第二章 似水流年（一）
宁静的校园迎来了清晨的第一缕阳光。ｅｎｅｉ。整个校园只有高挂的树梢和间或露出在树丛中的屋顶一角最先享受到这大自然的恩惠，就如同那些时髦的小姑娘一样在自己前额的碎发上染上一抹鲜艳的金黄，顽皮的突然跳出来和学校的起床铃声一起把整个校园唤醒。
几乎是在铃声响起的同时，严乐的生物钟也让他从睡眠中惊醒过来。习惯性的汲上拖鞋，拿起脸盆和牙刷刚准备出门的严乐似乎觉得有些不对劲。回头看了看空荡荡的寝室，这才恍然想起，原来已经放假了。
严乐昨天下午就进行完了最后一科文化课考试。大部分学生在交卷铃声响起的同时就已经拿起早已收拾好的背包，兴奋着呼喊着冲出学校。成绩单几天后会直接寄回家，接下来的这一个月里，这些快活的学生们不用补课、不用自习、甚至不用再听老师的唠叨，还能有比这更让人开心的事情吗？面对学生们难得一见的放纵，老师们只是互相交换着了然的表情，摇头微笑。是啊，这些半大孩子们刻苦了一个学期，卸下担子的他们有理由自由放松一下了。可老师没有学生们那么幸福，未来的几天时间里，他们还得批改学生的期末试卷，安排好寒假有关布置以及制定下学期的教学计划。
稍稍矜持一些的学生也都没有在学校停留太久，唯一一个留在学校的学生是严乐。基本没有地方可去的严乐早就和学校商量好寒假继续打扫学校卫生。他甚至还多了个心眼，申请了份学校寒假保安的差事。有地方吃有地方住，每天扫扫地就算是在巡逻，而且多少还能拿些工资，这事想想就让严乐心情舒畅。
本来就没有懒床毛病的严乐并没有因为学校放假而继续回到床上。他仍然端着脸盆毛巾，在很短的时间里刷牙洗脸完毕，神清气爽的把自己收拾妥当。
严乐今天还有两件事情要做。风之旅下午还有场比赛，自从上次联赛进八强被华科淘汰以后，严乐就因为学校里要经常训练，踢的不是太多。最近的这一个月更因为要考试已经没有摸过皮球了。正好今天放假，好久没有见过风之旅队友的严乐也想趁机活动活动身体，过过脚瘾。
另外还有一件事，严乐还得去小王老师那里问问可不可以借到器材室的钥匙。虽然学校放假小王老师的训练安排会停上一个月，但向来注意身体的严乐不想在这个月里太过放松。况且严乐还有个私心，几个月和风之旅一起的比赛让严乐认识到尽管自己的身体素质还算出众，但在足球各个技术方面还有很多欠缺。和华科的比赛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如果不是到下半场对方的后腰体力跟不上，自己不可能有什么出色的发挥。因此横竖没事的严乐想借着寒假的机会，拿上学校的足球和一些训练器材，好好练练自己的技术。
这其实算得上是严乐的优点也是缺点。虽然严乐话不多，但只要一旦认定的事情无论大小他都喜欢钻个牛角尖、认个死理。用高山的评价概括就是：双腿永远走在嘴巴前面。
敲开小王老师半掩着的办公室门，严乐把来意和小王老师讲了一下。就像每次和严乐在一起时一样，小王老师这次又露出带点奇怪带点挪揄的表情看着严乐。
“器材室的钥匙我不可以给你。”小王老师不紧不慢，紧接着话锋一转。“我是单身，过年也在学校，如果真要训练我正好可以带着你。”
“本来我也想这样对你要求，不要因为放假而中断训练。你的身体条件很好，明年的省中学生运动会，凭你这几个月的训练状态，肯定能出成绩。”小王老师手中的笔轻轻的磕着桌面，略微思考了一下组织着语言。“不管你家里什么情况，你有什么打算或者家里人对你的未来有什么打算，我只是希望，像你这样好的运动天赋不要给浪费掉。”
严乐有些愣神，细细品味着小王老师的话里有话。
“那样最好。另外王老师，我可不可以用些其他的器材。”严乐迟疑着接道。“我是说每天的训练完成以后。其实我只想要足球方面的，如果不方便哪怕只借我个足球也可以。”
“当然可以。”小王老师又被这个富家子奇怪的要求轰的找不着北。难道只是为了一个足球？只是借一个足球才打算训练？“如果你愿意，什么训练我都可以陪着你。”
临海市在中国版图的南方，紧靠着地球的北回归线，属于典型的亚热带海洋性气候。因此临海的冬天比很多地方的冬天时间都要短，而且温度都不会太低。加上临海本来就是个移民城市，天南地北的人们不同的习惯，造成了人们能在临海的冬天看到很奇怪的现象：同一时间同一地点，和你擦肩而过的前一个人还是羽绒服大围巾，后面一个人可能却汲着拖鞋，穿着短袖。
今天临海的温度大概只有十来度，即使很多平时穿得很暴露的时髦女郎们也架不住低温和海风的双重煎熬，纷纷包裹上厚厚的衣服。严乐上身穿着一件简单白色T恤加上因为长期锻炼显得比较匀称的身材和T恤下隐隐绷紧的肌肉，让路过的行人不住转头侧目。
帅哥严乐走到黄胖子足球场的时候，风之旅的队友们已经来了七七八八。一个多月没见到严乐的队友们都知道愣头青的性格随和，纷纷上前开着他的玩笑。队友们的七嘴八舌中，严乐了解了这段时间来的大概情况。高山经过几个月的休息已经基本恢复了过来，急停、抽射等一些动作都可以做。只是因为怕没好彻底没有上场比赛，只是在场边颠颠球传传球。而因为业余联赛的失利，我们的黄胖子最近这几个月痛定思痛卧薪尝胆，状态也好的惊人。甚至好几场比赛都有进球，大有从封堵型后卫往技术型前锋转变的迹象。
像今天这样的比赛风之旅每个星期都在踢。长期在业余足球界混迹的黄胖子总能找到些各式各样的朋友来上一场友谊赛。随着高山的受伤和黄胖子在业余应酬界工作的繁忙，最近这段时间只能在场边热身的高山取代了日暮西山的黄胖子，坐上风之旅总教练的位置。布置好阵型，听着裁判的哨声刚转头准备拿点水喝，高山就听见场上一阵嚎叫。
就在裁判在一片欢乐祥和的气氛中吹响比赛开始哨音的时候，猜到球权站在中圈准备开球的愣头青严乐突然兴起一个玩笑的念头。他并没有把球踢给身边的小个子开球，而是直接左腿站定，绷直右腿，狠狠抽在足球的中下方。如出膛炮弹般的足球带着强烈的旋转，从中圈开始划出一条明显的抛物线向对方球门飞去。没有反映的不只是身边的队友小个子，对方的守门员甚至刚放下和裁判示意准备好的双手，低头拍着脚面上的泥。等到惊觉到球飞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做出动作。眼睁睁的看着足球贴着球门的下沿直接飞进网窝。
严乐没来的及逃脱眼疾手快的小个子的拉扯，直接被拽着衣服放倒，躺在堆得越来越高的人肉山包最底下。
黄胖子的反应比对方守门员更慢，直到大家都跑去堆起人肉山包也还没回过神来。“你看到了吗？你看到了吗？”拍着同样在身边愣神的守门员肩膀，黄胖子精神有些错乱。“这个愣头青射门了，他竟然射门了。没有助跑，原地射门。还XX的是个落叶球，我们找来的是个什么怪物？”
就在幸福的黄胖子激动的语无伦次的时候，严乐又进球了。
仿佛是要和严乐的中场射门比较一下，对方的前锋在中圈重新开球的时候，也学着严乐的样子来了一脚中场远射，无奈这一脚无论从力量和角度上都实在差得太远。球正好落在禁区外一点的中后卫阿敏脚下。阿敏拿住球不假思索的直接塞给前方回撤要球的一道蓝色身影，是严乐。
也许是业余联赛后严乐的水平有所提高，也许是对方的队员实在不够看。中圈附近接到球的严乐并没有把球传给身边的队友，而是直接把球卸到身边两三米，转身开始冲刺起来。首先是面对对方这位刚刚完成中场远射的前锋。没有太多花哨，面对从侧面扑过来的前锋严乐只需要加快步频，直接在对方伸出脚之前把球稍稍捅离身体。紧接着用同样的方式过掉上来协防的对方左边前卫。随后面对从左右两边逼抢上来的对方中场，严乐巧妙的用正脚面把足球轻轻挑起，皮球正好被挑的半高，从两个防守队员中间齐腰高的地方欢快的跃过。球被严乐一挑，速度变得慢了一些。从两个防守队员中间挤过的严乐几乎无视对方拉扯着球衣，两步跑到了皮球的前面。对方的盯人中卫已经冲了过来，没有思索的时间，比足球更靠前的严乐抬起右脚，做了一个类似只有踢毽子才用得上的反踢，右脚的外脚背把球磕起，高高的抛物线正好越过两人的头顶。最后剩下的另一个中后卫也没有碰到皮球，被严乐左右脚来回的一磕一扣拨骗得失去了重心，眼睁睁看着严乐轻快的从身边跑过。
在第一个进球时就没反应过来的守门员这次一样来不及反应。还没等他张开手臂做出扑救的动作，严乐的脚腕已经轻轻一抖，半高的的足球就像突然被人从后面狠狠的抽了一鞭子。从守门员的两腿中间扑向球门的怀抱。
如果说严乐的第一个进球还有一定运气的成分，两边都还有些鼓噪。那么当第二个进球飞进球网的时候，整个球场都仿佛重重感叹了一声，随后立刻沉寂下来。
除了那声不由自主的感叹，球场上的每个人都仿佛被神话里的定身法给定住了。
这是足球吗？
这是我们能亲眼看到的足球吗？
我们竟然还能在自己的球场、在自己的身边看到这样的过人？这不是在做梦吧？
“你都把球踢成这样，还让不我们这些花骨朵含苞绽放了。”赛后例行的总结酒会上喝的有点高的老鼠冲着严乐使劲的打着酒嗝。严乐仔细算算，这句话今天老鼠已经对自己说过十一次了。就在那两个进球后不久，进了两个球的严乐在以老鼠为首的哄声中提前退场。
“天才，我从见他的第一眼就知道他是个天才。”黄胖子同样喝了不少，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拽着高山的胳膊使劲掐着。“连过七人知道吗？马拉多纳过了六个，巴乔也才四个，他竟然过了七个人。”
“这样的球咱们还能看的到，”意犹未尽的黄胖子一口焖掉杯子里的白酒，颇有几分沧桑的对着高山继续感叹。“我***就算以后再不看球也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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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在铃声响起的同时，严乐的生物钟也让他从睡眠中惊醒过来。习惯性的汲上拖鞋，拿起脸盆和牙刷刚准备出门的严乐似乎觉得有些不对劲。回头看了看空荡荡的寝室，这才恍然想起，原来已经放假了。
严乐昨天下午就进行完了最后一科文化课考试。大部分学生在交卷铃声响起的同时就已经拿起早已收拾好的背包，兴奋着呼喊着冲出学校。成绩单几天后会直接寄回家，接下来的这一个月里，这些快活的学生们不用补课、不用自习、甚至不用再听老师的唠叨，还能有比这更让人开心的事情吗？面对学生们难得一见的放纵，老师们只是互相交换着了然的表情，摇头微笑。是啊，这些半大孩子们刻苦了一个学期，卸下担子的他们有理由自由放松一下了。可老师没有学生们那么幸福，未来的几天时间里，他们还得批改学生的期末试卷，安排好寒假有关布置以及制定下学期的教学计划。
稍稍矜持一些的学生也都没有在学校停留太久，唯一一个留在学校的学生是严乐。基本没有地方可去的严乐早就和学校商量好寒假继续打扫学校卫生。他甚至还多了个心眼，申请了份学校寒假保安的差事。有地方吃有地方住，每天扫扫地就算是在巡逻，而且多少还能拿些工资，这事想想就让严乐心情舒畅。
本来就没有懒床毛病的严乐并没有因为学校放假而继续回到床上。他仍然端着脸盆毛巾，在很短的时间里刷牙洗脸完毕，神清气爽的把自己收拾妥当。
严乐今天还有两件事情要做。风之旅下午还有场比赛，自从上次联赛进八强被华科淘汰以后，严乐就因为学校里要经常训练，踢的不是太多。最近的这一个月更因为要考试已经没有摸过皮球了。正好今天放假，好久没有见过风之旅队友的严乐也想趁机活动活动身体，过过脚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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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其实算得上是严乐的优点也是缺点。虽然严乐话不多，但只要一旦认定的事情无论大小他都喜欢钻个牛角尖、认个死理。用高山的评价概括就是：双腿永远走在嘴巴前面。
敲开小王老师半掩着的办公室门，严乐把来意和小王老师讲了一下。就像每次和严乐在一起时一样，小王老师这次又露出带点奇怪带点挪揄的表情看着严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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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我也想这样对你要求，不要因为放假而中断训练。你的身体条件很好，明年的省中学生运动会，凭你这几个月的训练状态，肯定能出成绩。”小王老师手中的笔轻轻的磕着桌面，略微思考了一下组织着语言。“不管你家里什么情况，你有什么打算或者家里人对你的未来有什么打算，我只是希望，像你这样好的运动天赋不要给浪费掉。”
严乐有些愣神，细细品味着小王老师的话里有话。
“那样最好。另外王老师，我可不可以用些其他的器材。”严乐迟疑着接道。“我是说每天的训练完成以后。其实我只想要足球方面的，如果不方便哪怕只借我个足球也可以。”
“当然可以。”小王老师又被这个富家子奇怪的要求轰的找不着北。难道只是为了一个足球？只是借一个足球才打算训练？“如果你愿意，什么训练我都可以陪着你。”
临海市在中国版图的南方，紧靠着地球的北回归线，属于典型的亚热带海洋性气候。因此临海的冬天比很多地方的冬天时间都要短，而且温度都不会太低。加上临海本来就是个移民城市，天南地北的人们不同的习惯，造成了人们能在临海的冬天看到很奇怪的现象：同一时间同一地点，和你擦肩而过的前一个人还是羽绒服大围巾，后面一个人可能却汲着拖鞋，穿着短袖。
今天临海的温度大概只有十来度，即使很多平时穿得很暴露的时髦女郎们也架不住低温和海风的双重煎熬，纷纷包裹上厚厚的衣服。严乐上身穿着一件简单白色T恤加上因为长期锻炼显得比较匀称的身材和T恤下隐隐绷紧的肌肉，让路过的行人不住转头侧目。
帅哥严乐走到黄胖子足球场的时候，风之旅的队友们已经来了七七八八。一个多月没见到严乐的队友们都知道愣头青的性格随和，纷纷上前开着他的玩笑。队友们的七嘴八舌中，严乐了解了这段时间来的大概情况。高山经过几个月的休息已经基本恢复了过来，急停、抽射等一些动作都可以做。只是因为怕没好彻底没有上场比赛，只是在场边颠颠球传传球。而因为业余联赛的失利，我们的黄胖子最近这几个月痛定思痛卧薪尝胆，状态也好的惊人。甚至好几场比赛都有进球，大有从封堵型后卫往技术型前锋转变的迹象。
像今天这样的比赛风之旅每个星期都在踢。长期在业余足球界混迹的黄胖子总能找到些各式各样的朋友来上一场友谊赛。随着高山的受伤和黄胖子在业余应酬界工作的繁忙，最近这段时间只能在场边热身的高山取代了日暮西山的黄胖子，坐上风之旅总教练的位置。布置好阵型，听着裁判的哨声刚转头准备拿点水喝，高山就听见场上一阵嚎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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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胖子的反应比对方守门员更慢，直到大家都跑去堆起人肉山包也还没回过神来。“你看到了吗？你看到了吗？”拍着同样在身边愣神的守门员肩膀，黄胖子精神有些错乱。“这个愣头青射门了，他竟然射门了。没有助跑，原地射门。还XX的是个落叶球，我们找来的是个什么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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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业余联赛后严乐的水平有所提高，也许是对方的队员实在不够看。中圈附近接到球的严乐并没有把球传给身边的队友，而是直接把球卸到身边两三米，转身开始冲刺起来。首先是面对对方这位刚刚完成中场远射的前锋。没有太多花哨，面对从侧面扑过来的前锋严乐只需要加快步频，直接在对方伸出脚之前把球稍稍捅离身体。紧接着用同样的方式过掉上来协防的对方左边前卫。随后面对从左右两边逼抢上来的对方中场，严乐巧妙的用正脚面把足球轻轻挑起，皮球正好被挑的半高，从两个防守队员中间齐腰高的地方欢快的跃过。球被严乐一挑，速度变得慢了一些。从两个防守队员中间挤过的严乐几乎无视对方拉扯着球衣，两步跑到了皮球的前面。对方的盯人中卫已经冲了过来，没有思索的时间，比足球更靠前的严乐抬起右脚，做了一个类似只有踢毽子才用得上的反踢，右脚的外脚背把球磕起，高高的抛物线正好越过两人的头顶。最后剩下的另一个中后卫也没有碰到皮球，被严乐左右脚来回的一磕一扣拨骗得失去了重心，眼睁睁看着严乐轻快的从身边跑过。
在第一个进球时就没反应过来的守门员这次一样来不及反应。还没等他张开手臂做出扑救的动作，严乐的脚腕已经轻轻一抖，半高的的足球就像突然被人从后面狠狠的抽了一鞭子。从守门员的两腿中间扑向球门的怀抱。
如果说严乐的第一个进球还有一定运气的成分，两边都还有些鼓噪。那么当第二个进球飞进球网的时候，整个球场都仿佛重重感叹了一声，随后立刻沉寂下来。
除了那声不由自主的感叹，球场上的每个人都仿佛被神话里的定身法给定住了。
这是足球吗？
这是我们能亲眼看到的足球吗？
我们竟然还能在自己的球场、在自己的身边看到这样的过人？这不是在做梦吧？
“你都把球踢成这样，还让不我们这些花骨朵含苞绽放了。”赛后例行的总结酒会上喝的有点高的老鼠冲着严乐使劲的打着酒嗝。严乐仔细算算，这句话今天老鼠已经对自己说过十一次了。就在那两个进球后不久，进了两个球的严乐在以老鼠为首的哄声中提前退场。
“天才，我从见他的第一眼就知道他是个天才。”黄胖子同样喝了不少，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拽着高山的胳膊使劲掐着。“连过七人知道吗？马拉多纳过了六个，巴乔也才四个，他竟然过了七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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