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梦醒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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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北源和平为盛来到城外,迎接皇帝陛下派往平流的使者,以及自己的夫人,弗雷德丽卡·邹则和飘蓝在府内后院练习,海林在和子爵三公子蒙克利联系,让他提早注意,收集范多伦公爵这次出使平流国的情报。那敏在操场训练新收的亲卫。
西丁娜和贝娜看到自己的丈夫,高兴地向他们招手,范多伦公爵也很有风度地向两位晚辈祝贺他们的成功,并代表皇后表示祝贺。北源两人当然是完美无瑕地应付过去了。

来到城主府,全体仆人都在门口迎接,北源和平来盛惊奇的现弗雷德丽卡·邹站在最前面(府里的仆人没人敢站在她前面),怎么回事,平常自己回来,她都当不知道的。今天——北源心想,她果然是不想错过任何一场好戏,纵然要她自己上演。

三位来客都注意到了站在队伍最前面的有一头及腰银,面容俏丽,气质如水,身上穿着一身淡黄素色北源长衣的女子,她并不是绝色,身材也不高,但实在是醒目,纵然在万人之中,别人第一眼也会看到她。

范多伦公爵心想:传言如果是真的,这个女子确实是可以让任何男人在不知不觉中被夺去灵魂。西丁娜和贝娜心中一阵酸痛,就是这个女子一直代替自己陪伴两位大人吗?

弗雷德丽卡·邹为什么会来呢?因为她觉得实在是很有意思,她又有了写论文的**,题目就是《论一夫多妻制和一夫一妻思潮的碰撞与联想以及一夫多妻制内部矛盾和外部矛盾的区分标准与斗争方式》,有趣吧,大学教婚姻法的教授都无法写成的东西,现在自己有了这么好的体验生活的机会——无论什么严重的矛盾,无论自己是否深深卷入矛盾之中,她都可以用旁观者的心态来观察来嘲讽,包括对自己,就像灵魂抽离躯体远远地看着自己的表演。这就是她能在与北源经的亲密相处中没有彻底陷进去的致胜法宝。

第一,她们把自己当成是姐妹还是情敌呢?姐妹就是内部矛盾,情敌就是外部矛盾。然后分别用什么态度对待自己呢?

第二,自己对与别人共享北源经有什么感觉呢,是厌恶到无法忍受还是可以与她们和平相处呢?至少可以让自己明白一件事:女子对男子的纵容对一个有独立经济能力的女人来讲是因为感情用事还是因为太过理智?

感情用事就是因为离不开而不想离开,太过理智是因为随时能离开而不想离开。在自由恋爱中自己一向是前一种人,但感情用事的时间都让自己人为地减致最少,而后断绝地离开?以前可从没遇到过像北源经这样能吸引我的。值得研究。

来到这个世界还真是不虚此行呀!

※※※

所有的人都下了马或马车,弗雷德丽卡·邹作为仆人头向各位大人和夫人迎去,轻轻牵起长衣的边角,微微曲膝,她向众人行了一个优雅无比的大6通用礼,苦练舞技还是有效的,“欢迎大人们与夫人回府,”

平为盛不知怎么回答,北源经皱了皱眉头,“不用多礼,”两人很勉强的神情看在三人眼中就是疼惜美人的表现了,西丁娜和贝娜看着这个女人,想起在北源国内时大人对自己的“专宠”会被这人所破坏,西丁娜道心念一转:“妹妹不用多礼,你我是一样的人,我们姐妹还要多谢你这些天对大人的照顾。”一面讲一面扶起邹。旁边的北源和平大大地松了口气,弗雷德丽卡·邹如果受气,不论在哪儿她都会作的,这儿可是大门口,他们可不想没面子,而且旁边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随时会推波助澜的范多伦公爵。

弗雷德丽卡·邹心中肠子都要笑断了,天呀,这就是王熙凤和尤二姐见面时讲的话呀,没想到北源的侧妃不是个简单的女人哟,有趣,外面是男人的天下,而内宫则是女人的天下,一样是要斗智斗力!她已经把我划为外部阶级敌人了!

“不敢,贱妾卑微之人,怎能与两位夫人相比,还望两位夫人之后多多教我才是!夫人和范多伦公爵大人远道而来,想必累了,请进府休息。”

这个女人还知道自己的身份,想让我容她进府成为大人的妃子,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一个天狼的贱民而已!连北源国的平民都比不上!西丁娜和贝娜交换一下眼色,先重新抓紧大人的心,再来和她算帐!

范多伦公爵想,这女人太过温柔,根本不会是西丁娜和贝娜的对手,可惜了!

除了新来的三人外,所有的人都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的感觉,什么时候看见过邹这么谦卑?两位大人她都从来不放在眼里的,对大人从没讲过这样客气的话。本来以为会有一群龙争虎斗的仆人和亲卫们失望了。

北源和平为盛却没有这么想,他们虽然也惊讶于邹的转变,但这明显是示敌以弱,其实则强呀!她在打什么主意呢?

飘蓝隐身地看完了这一场序幕,不由有些高兴,也有些气愤,高兴的是北源的妻子很好相处,弗雷德丽卡不会受欺负(实在是个可爱的女人);气愤的是,在这以血统论地位的大6,拥有上古王族正统血脉的人居然要对不知那儿的小贵族的女儿低头问好,真是太有**份了。而且就算不论血统,弗雷德丽卡·邹也根本不需要这样,以她才华与美貌做王子妃是绰绰有余!飘蓝在心中打算,弗雷德丽卡和卷风才是天生一对,我一定要把他们掇合!

弗雷德丽卡·邹到底没有做过侍候人的事,进府以后立马就没了影,老是对着几张假脸真是没劲,自己还是去练习的好,飘蓝呢?

北源和平为盛和范多伦公爵在前厅谈话,当然是旁敲侧击,隔山打牛了。西丁娜和贝娜进入后房休息,沐浴后一番打扮,一定要把大人抢回来,听仆人讲,弗雷德丽卡·邹在后院和一位美丽的舞女学舞,真是用心迷惑大人呀,还有那舞女,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先去看看吧!

果然,那舞女看来虽然已有三十来岁,但美若天仙,她的动作就象是随风而动,牵人魂魄。两人心中再一次响起警铃,说不停她和大人也有一手。怎么办呢?自己在这儿不能呆几天,这儿必竟是军前,自己一走,她们就会让大人把自己全忘了。不行,一定要想个办法,拨去两根眼中钉!

范多伦公爵走后接下来几天,两姐妹对弗雷德丽卡·邹和飘蓝,嘘寒问暖,关怀备至,在北源和平为盛面前也是不断夸奖她们,但是,心中却在滴血,因为北源和平为盛一直都没有去她们的房里(其实是正巧两人都在忙几夜没有回房睡了,因为要不断分析跟踪范多伦公爵的手下和已到了平流的蒙克利传回的消息),而且西丁娜听说那个侍女在自己来之前一直是睡在大人的房里,从不回自己的房中的;而贝娜则听说平为盛大人对舞女飘蓝是情有独衷,关爱非常!

邹其实也很同情她们,经和为盛确定不是好丈夫。妻子远道而来也不抽空来陪陪她们,如果是自己早就回去了,省得在这儿干晾着!而且,她们好象把这个帐算到自己和飘蓝头上来了。天地良心,自从知道她们要来,她就搬到到另一间房里,打扰人家夫妻团聚是会被踢死变狗的!自己也好几天没有见到北源了。嘻嘻,他好像也不知怎么办,能躲就躲吧,可惜自己的戏可是看不成了,演员罢演了!但,她们回去那天你们总不能也不见吧?

几天过去,西丁娜和贝娜要回去了。当晚在大厅设宴送行,两位大人可是一定要来的。飘蓝没兴趣参和,神游去了。家宴中那敏和海林都出席了,毕竟是与两位大人一起长大的心腹,不是外人。而弗雷德丽卡·邹早就等着这一天了,特地迟到。

西丁娜和贝娜窝了几天的火,终于了出来。“主人都到齐了,侍女居然敢迟到。我也不怪你,给几位大人上菜!”哇,她居然不让我坐下吃,而让我在旁边看,真是没天理,嘻,没关系,我的风度越好你的风度就越差!邹心道

四个男人都有点坐立不安,她上的菜会不会放毒?北源可不想插进去,这是她们自己的事,而且邹今天是故意的,我就算帮她讲话,她也不见得会感激,说不定会认为自己有了新人忘旧人,薄情寡意!

邹第一次在桌边为别人布菜,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路,还似模似样,西丁娜开口道:“弗雷德丽卡妹妹(刚才还是侍女现在就成了妹妹)在军前侍候十分辛苦,现在她已不是普通侍女,还是和我们回去家里吧,这儿可以让我从上凌带来的侍女贴身侍候。”

贝娜也道:“是呀,弗雷德丽卡妹妹可是我们的姐妹,而且侍候大人这么久,要是怀孕怎么办,还是回上凌好好检查身体,”哇,这种理由她也想得出,回去你们的地盘岂不是尤二姐进贾府——有去无回?我要怀孕了岂不是被你们整死?

北源和平为盛都有点好笑,北源心想:,她除了练舞还会做什么,什么都不做的人,还会侍候别人十分辛苦?

平为盛想:自己可是从没碰过她,她连自己的房都没有进过,不关我的事!

邹脸上飘起一片淡红(运气逼的),“多谢两位夫人的关心,小婢近来确实觉得有点不适,可能……”所有的人都吓到了,

飘蓝的汤勺都掉了。

西丁娜和贝娜只是找个借口而已,没想到——这个贱女人!也好,回去就知道我们的厉害。

海林和那敏想:这肯定是北源大人的孩子,平大人和小姐关系不紧切。

平为盛:真的不关我的事呀!

北源:她还真有本事,一个人就可以怀孕。看来我不说话不行了。

“既有可能,和她们回去也好,”看你怎么办。

西丁娜和贝娜大喜,弗雷德丽卡·邹却吃了一惊,北源经,你够厉害,让我进退两难,“不过,我几天都在练舞,好像没什么问题,应该不是,就不用回去了。夫人,我去厨房看看。”再不溜就不行了,

当晚,北源和平为盛在府里歇下,一个去了西丁娜的房间,一个去了贝娜的房间,(侧夫人都不能在丈夫房中睡下的。只有正夫人可以)

北源经有些困惑,一直都心不在焉。月上中天,不由起床想回自己的房间,信步来到弗雷德丽卡·邹的房前,看到她在房外花丛中望月——这儿也有月亮呀,和我世界很象呀,她在感叹。

“今天练习不累吗,还不睡,”现在的她的身体已习惯了,不用天天涂药,北源经站在她身后问,

“你不也一样,刚刚不是剧烈运动过,还不回房里休息,小心明天腰疼!”弗雷德丽卡·邹可不会客气,心里对他在吃饭时整她还是不舒服。

北源的眼睛笑着,坐在她身边“这就是这个世界的事实,你还是不习惯吗?”他很喜欢她,但他也有他的做人原则,她不会改变,自己也不会。

弗雷德丽卡·邹看着他的眼睛,是呀,这就是永远不会改变的事实,他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自己也不想守在一个男人的身边,还要让他抛弃自己的女人。只是,战争还是会继续,在心中……

“我现在有点明白一夫多妻对女人的吸引力了”邹突然说,开战吧:“只看你从西丁娜房这么早出来,还特地到我这儿来,就知道,在众人中专宠比独占一夫更有成就感”

“是呀,而男人征服自己喜欢的女人越多,也会有成就感,不论什么时代”

“你的心对征服女人兴趣不大吧,应该是对男人更感受兴趣,”故意讲得很暧昧,别人听到了,会以为北源是同性恋。

“对,让强者臣服在我脚下,才是我的心愿,你——可以成为强者,但也是个女人。”北源毫不示弱,“我对你最有兴趣!”一把将她抱过来,已有好几天没有感受到她身体的清凉了。以前天天拥着她睡,这几天都在书房,今天又不得不去了西丁娜房间。

弗雷德丽卡·邹靠在北源经的怀里,有一丝软弱——不行,不能软弱,否则将来自己一定会看不起自己的——“你对我有兴趣?刚才西丁娜没有满足你吗?”妖媚的笑容里有着**裸的诱惑。

许多天来一直只能看不能吃的北源经,今天确实没有满足,有点经不起这杀人的眼神,手上一紧,把弗雷德丽卡·邹抓到眼前,想确定她的意思,邹看着那张带着漏*点后的狂燥的脸,觉得有点陌生,心中想到他刚刚和别的女人上过床,浑身就不禁起鸡皮疙瘩,这是天生的洁癖吗?邹也不能确定,可能还带点后天的女权主义熏陶。

“我没兴趣陪你玩分时段的三人**,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太看不起我了。”绝断地丢下这句话,邹抽身离开,走进自己的房间,“平”地一声关上了门,这点基本的自尊她绝对不会缺的,现在的弗雷德丽卡·邹已经明白无论在什么时代和社会,她永远不想改变,她只想做自己!

北源经坐在原地不动,意识到自己被断然拒绝,有点不知怎么办的感觉,两人一直都在自己欺骗自己罢了,现在,梦已经醒了,这一切原本就只能这样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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