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离别的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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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忧伤,你虽未曾说出口,但在我心里,已烙下疼痛的痕迹。一直在你身边,默默守候,只为将你的忧伤,在我的温暖呵护中,渐渐融化消散,为你的天空抹上幸福的颜色。
那年夏天,似乎过得特别快。七月的炎热,好像还刚露面,八月的尾声,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来临了。

漓中的*场上,小西的身影被夕阳的余辉拉得很长,微凉的晚风带动着她的裙角随意飘动。不经意的回头,看到她悠长的影子也一起随风而舞。

如果,往后的往后,每年的夏天,都能如此的度过,该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小南,再过几天,我就要离开这里了。原本,我是极力地想离开这个城市,可是你的出现和存在,让我知道,原来,那个不快乐的我,还是可以如此快乐地走过一段充满美好回忆的日子。但是,那些伤,始终是在的,在这片曾经疼痛过的土地上,我无法不想起那些破碎的时光……”在小西回忆复苏的眼神里,我读到了满满的忧伤,就如我初次见到的她一样。

原来,在有些人心里,即使过了很多很多年,曾在某一时段中受过的伤害亦或是痛苦,依然鲜活的存在着,不曾被时光的流逝,带走一点点痕迹。

那些伤痛,在小西的生命里,刻下了如此深的伤痕。三年来,所看到的小西,所看到的快乐的小西,还是那个陷在忧伤和痛苦里不可自拔的小西。

心底默念过的千遍话语,被莫名的思绪冰封。那句最简单的“我想你留下来!”亦被沉默凝固。将视线转移,只剩下夕阳慢慢隐退的暗淡。心底掠过疼痛,是如此的让人无力呼吸。

再次见到小西,是在四年后的夏天。依然是在八月,这个有着蔚蓝天空、明媚阳光、微凉晚风的月份。在月台上,见到了越发成熟和美丽的小西。轻轻地拥抱,相视微笑。

“小西,好久不见。”这么多年,所有的相念,都抵不过这一刻的相拥,如此真实,如此温暖,如此让人想要一生停留。

“小南,见到你,还是这么让人感到舒心。心情快乐的如同这灿烂的阳光。”阳光洒在小西的睫毛上,一闪一闪的,像在弹奏美妙的音符。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只是继续这样简单的轻松话语。谁,也没有去提及那些会触动洪流的伤口。在一天天的见面中,时光就这样急速的流逝,快得让人无法挽留。

但,有些话语,始终,还是要说出口。有些离别,依然会继续。

还是在漓中的*场,我问小西:“这次,会不会留下来?”左心房的位置,开始莫名地跳动。说不清,是不安?是期待?

“我不敢停留太久……”良久,小西抬起头,看向远方,细细的诉说透着隐隐地悲凉:“我想念你,想念这个地方,因为这里有于关你和快乐的记忆,所以我回来了。可是,我怕那些疼痛的画面再次将我沉沦。”

“我可以陪着你,去你想去的地方。即使不留在这里,我也准备天涯海角,相伴随行。”

“小南,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在四年前那天分别的夏天,我就知道,只我要愿意,你会跟着我一起离开。可是你明白,如果跟我走了,每天看到你,会觉得快乐,亦会觉得痛苦。因为看到你,会想起你在这里给我快乐的记忆,也会想起这里曾经让我伤心的时光。你怕看到我忧伤的样子,所以你选择了让我一个人走。”小西的眼睛渐渐朦胧,那些或快乐或痛苦的回忆,又如此浑浊不清。“而现在,也是同样的光景。”

“小西,放下那些伤心的回忆吧。你该是属于快乐的女子。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到你想去的地方,过简单快乐的生活。我希望我可以给你幸福!”这是我一直想要企及的梦想。

“小南,这样于你,太过不公平,你没必要为了我,用很长的时间甚至一生的时间,来化解我的心结。本来,我们站在同一原点,可是有些东西注定是无法改变的,就像你叫小南,我叫小西。在最初的相遇点,保持90℃的角度,你往南,我往西,越走越远,永远也走不到相交的地点了。”

四年的时光,没有从我心里划掉那怕点滴的思念。可时光,也还是没有缓解小西心里的痛。只要轻轻回忆和触碰,还是会一如既往地猛烈爆发。

原来,八月,在我的世界,是离别上演的舞台。而我自己,却一直没有演释好主角这个角色。

不想下一个八月,又是离别、思念、痛苦、忧伤、后悔的季节。所以,我去了那个位于西南方美丽的地方,一个有着清澈小溪,峦山环绕,湛蓝天空的小镇。

在小镇的一家陶瓷小店,我见到正在给一件未完工的陶瓷娃娃上色的小西。专注的情形,就像在给自己养育的宝宝精心打扮。

抬头的霎那,我看到了小西眼中的惊讶。

这一次,我决定,给自己先开口的机会。也给自己留下来的机会。

“小西,你说‘我们保持90℃的角度,你往南,我往西,越走越远,永远也走不到相交的地点了’,现在,我来了,只要我们都朝着对方更近的地方行走,那么,我们都会减少45℃的距离,在西南的地方相遇,然后再一起往前走,就永远也不会再分开了。”

在小西无言的嘴角上,我知道,我们90℃的距离,已不复存在。

这里的夏季,没有南方的炎热,却有春天的绿意,秋天的凉爽,我想我们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之地,这个美丽古典而温情的西南小镇。

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和未央的忧伤,也许,在我们前行的生活中,一直存在,可是,我们只要幸福地相守,那么,快乐亦可以丰盈我们爱的心灵。

我,给你许诺一生的温暖相融,那些有过忧伤年华的青春,在我们的纪念册里,亦会绽放幸福的笑颜。

我,用一生的时间,用幸福的香气,驱赶忧伤来袭的夜晚,在破晓时分,撒满满房的清新。

在慢慢变老的时光里,未央的忧伤,了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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