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汪洋出主意-汪洋的第二次突击之三
汪洋和操九江还没有跑回西小留村，西面赵兰庄方向忽然炮弹爆炸声不分点地响了起来。
两人不约而同站住了。倾听和眺望。
只见鬼子那两门小迫击炮不停地向赵兰庄以北发射。而赵兰庄东南方向，农田里大群日军被炸得烟尘滚滚，火光熊熊。
原来吴信泉带领军分区主力新687团三营和炮兵到了。韩先楚不让他们使用60炮以上的火炮，但是8门60炮中，有两门被4连带去打劳家窝棚，6门用在赵兰庄的正面防御。
正好新井勋带领日军第33大队在距离赵兰庄一公里以外的东南方向公路上下了车。大队鬼子兵分三路跑步向赵兰庄东面迂回，企图和32大队两面夹击五支队。结果被匆匆赶到的炮兵观察员看见，新井大队未及展开便遭6门炮的连续轰炸。
是韩先楚命令新687团把他们随身带到战场的500发60炮弹统统打出去，轰击日军第33大队。命令此时已经组织完善的参谋部立刻从后方抢运炮弹。
汪洋他们两人看到的就是这次轰击。
菅波看到33大队的险境，命令自己的两门炮拼命轰击村后疑似炮兵阵地的地方，无奈共军的M2迫击炮的射程有1815米，他的小迫击炮却只能打1550米，再加上距离赵兰庄还有500米，根本就对共军60炮阵地无害。
若村向村后打了20发炮弹就不敢打了，就剩下不到30发炮弹了，后面可能还要自保呢。
菅波三郎知道炮弹不够了，遥望西方叹了口气。盼着108师团的部队早点到来，给自己送来70毫米迫击炮弹。至于新井勋，菅波是爱莫能助了。
日军是久旱遇甘霖。就在菅波三郎等人看着新井勋遭难叹气的时候，马邱方向海老大队赶到。山炮兵中队4门明治四十一年式75mm山炮开始向马邱试射。令菅波三郎长出一口气，马上用电台呼叫旅团长清水喜代美，要求供应炮弹。并报告了这边的险境。
汪洋和操九江起初呆呆地望着战场上炮弹成群爆炸。汪洋在路西当警卫，没见过炮群猛烈轰击的成群的火花，小操更是娘胎里生出来头一次听说这样的炮轰。忽然听到更远的西方传来重炮炮弹爆炸声，这才想起自己在这里不是来看国庆礼花的。
此时恰好师部来的那两个朝鲜族干部跑出村子找他们，手舞足蹈用汉语喊汪洋，让他们快回去。于是汪洋拉起小操向西小留狂跑。
郑富恩和安静领着汪洋他们来到营部所在的地主大院，地主家的房子是村里最高的。支队来的干部冯荫槐正趴在一个大梯子上用望远镜观察战场。
“咱们新来的教导员冯荫槐。”王洛子指了一下冯荫槐，向汪洋介绍。
冯荫槐回头看到汪洋回来，便从梯子上下来。汪洋忙向他敬礼。
“汪洋？上级要我们拖日军新来的大队的后腿。你先上去看看，看完再说你想怎么打。”
汪洋从冯荫槐手中接过望远镜。进院子时候汪洋就盯了这家伙一眼，因为当时中国基本上还到处都是蔡司6x30或者中正式仿制版。连罗荣桓政委都用这个。作为前警卫连班长，汪洋见过很多首长，一般都是用6x30的望远镜。最好的一部8x30蔡司望远镜，就在周恩来副主席手里看到过，红军全军就这一部。而冯荫槐递过来这个大家伙，竟然是做工非常精细蔡司7x50镀膜！
乖乖，汪洋拿着这宝贝，小心翼翼把带子套在脖子上，生怕摔了。
冯荫槐看他把这个望远镜金贵的不行，大方地说：“这么喜欢这个？你这次如果能把村子攻下来，我就送给你。”
“啊？”汪洋忙道，“这可不成，这可不成。”
“有什么不成的呢？都是上级发的，如果我把它奖励给你，上级当然会给我重新发一个呀？”
汪洋看着冯荫槐，他很随便也很诚恳的样子，说的很认真，不像打哈哈。
“好吧，首长，一言为定，要是我能活着回来……”汪洋说到这里，一手捂着望远镜一手扶着梯子爬了上去。
在隆隆炮声和阵阵枪声中，汪洋靠在梯子上。看了一会儿赵兰庄方向的战斗，又看了一会儿西钓鱼台。一边看，一边想，想得发呆。
他一步一步从梯子上下来了。
一下梯子，久久不语。
冯荫槐看着他问：“汪队长？看到什么了？怎么样？”
“啊？教导员。能不能多找几个望远镜？我想让我们小队的班排长们都上来看看日军进攻赵兰庄的队形和战术。向日军学习学习。我们在路西的时候，教导队和抗大的教员给我们讲过一些，但是都没有切身体验。刚才我看日军几个中队在咱们的炮火中运动，相互掩护着进攻赵兰庄，然后在炮火中撤退，动作特别好，特别漂亮。我想他们待会儿还要进攻一次的，我想让我们区小队的班排骨干们好好看一会儿，学习学习。”
原来汪洋默然，是因为看到日军在炮火中进退的战术动作。想到了自己在路西和排里接受的训练，跟鬼子的战斗动作比还是有点不足，还是需要向鬼子学习的。
“什么？你还有心思干这个？”
“教导员，我刚才看了一会儿。您放心，保证耽误一会儿没事的。就是让咱进攻西钓鱼台，牵制鬼子后面来的那个大队不是？没事的，鬼子一时半会儿攻不下赵兰庄的。我刚才看了，他们的进攻，遭到咱们好几门迫击炮的扰乱，然后有遭到村西口好像有一个连的机枪步枪的打击是吧？几连在那里啊？刚才那次连村子边都没摸到就被打退了。我看他们一时半会儿攻不进去赵兰庄的。让我们观摩观摩学习学习，一会儿的功夫不碍事的。他们一边观摩，咱们还可以一边讨论怎么打西钓鱼台嘛。磨刀不误砍柴工么。”
冯教导员见他说得有理，同意了：“好，王大队长，那咱们再找几个梯子。把望远镜收集起来，让他们看。来，汪队长过来，咱们进屋开个会，让小封他们研习日本鬼子的战术去。”
进了正房的大屋子，中间摆了个八仙桌，上面有一套茶具。汪洋把大茶壶往中间一摆，“这是赵兰庄。”
又摆了几个茶杯，“这是西钓鱼台，这是西小留村，这是马邱。”
这时候汪洋这边距离劳家窝棚那个坟地还有大约6公里远，他们这边还不知道那里也在发生战斗。所以汪洋摆放茶杯时把这块坟地忽略了。
“首长们请看，现在鬼子两个大队的基本兵力，一个在赵兰庄南边，一个在赵兰庄东边和东南。
现在东边这个大队正在遭到6门60炮的轰击，说明我们藁无县大队的步兵已经到了。军分区和团主力还没有到，所以他们还没有遭到更大口径的炮击。
说来也奇怪呢，怎么会少了两门60炮呢？还有步兵炮也没有看到发射。奇怪。
我估计再过半个小时，团主力会带三营赶到，那时候敌人会遭到更多的炮火打击。
所以我们不用着急。
他们有天大的本事，半个小时也不可能攻下赵兰庄。
现在就看咱们这边，怎样攻下西钓鱼台。切断他们回辛集的退路。等团主力都到了。三个营加上五支队和分区独立团打他们两个大队，至少能给他们以重创。说不好鬼子这两个大队今天就会交代在这里了。
首长们放心，我们在山区打过很多这样的仗。这两个鬼子大队的火力不算很强的。连步兵炮都没有。”
冯荫槐说：“你可能有所不知啊，刚才没有注意到？马邱那边已经打响了。石家庄敌人来援的话，兵力不会小。”
啊？汪洋这才想起来刚才确实听到马邱方向有重炮的声音。比较汗颜。听而不见，马虎了。不过，七八公里远的地方模模糊糊听到两声重炮的试射，还是在近处60炮弹不断爆炸的背景下，原谅自己一次先。下次别再犯了就是了。
“首长，我先接着说西钓鱼台的地形和我的打算？
西钓鱼台东边，从这里（大概其那块玉米地的位置）向东，有一道沟渠，二百多米长度，有一个人那么深，可以弯腰过去不被发现。不过远处还是需要匍匐前进。进沟之前也有距离一块没有收割的玉米地也有几米，需要快速通过。沟渠就是从玉米地前面往北拐向咱们这边的。
刚才我和小操去侦察过，从这边绕道到这个沟头的玉米地大概跑步半个小时吧。
我想这样，自卫军一营，派一个连从正北面发动正面佯攻，吸引鬼子的注意力。
我们区小队和自卫军主力绕道过去。到村庄东侧。
需要带着梯子爬房子。
总的打法，先派小部队和优秀射手过去，从沟里到东侧找敌人看不到的角度，送一个班的特等射手上去，用机枪和步枪干掉房顶的敌人。然后全体冲到房顶，从上面用手榴弹消灭村里的全部敌人。
所以重要的有三样，梯子，手榴弹，特等射手。
为了不被敌人发觉，我带一排，也就是无极钢铁排，从沟里先过去。主力藏在玉米地后面。
等我们枪响了，主力就要抬着梯子不顾一切地冲上房顶。
我们小队杜博同志负责用掷弹筒掩护。
村内打响之后，只要我们消灭了房顶敌人的机枪，正面佯攻的一个连，也要转入猛攻，尽快冲进去和村东主力一起，用手榴弹消灭敌人。”
两人不约而同站住了。倾听和眺望。
只见鬼子那两门小迫击炮不停地向赵兰庄以北发射。而赵兰庄东南方向，农田里大群日军被炸得烟尘滚滚，火光熊熊。
原来吴信泉带领军分区主力新687团三营和炮兵到了。韩先楚不让他们使用60炮以上的火炮，但是8门60炮中，有两门被4连带去打劳家窝棚，6门用在赵兰庄的正面防御。
正好新井勋带领日军第33大队在距离赵兰庄一公里以外的东南方向公路上下了车。大队鬼子兵分三路跑步向赵兰庄东面迂回，企图和32大队两面夹击五支队。结果被匆匆赶到的炮兵观察员看见，新井大队未及展开便遭6门炮的连续轰炸。
是韩先楚命令新687团把他们随身带到战场的500发60炮弹统统打出去，轰击日军第33大队。命令此时已经组织完善的参谋部立刻从后方抢运炮弹。
汪洋他们两人看到的就是这次轰击。
菅波看到33大队的险境，命令自己的两门炮拼命轰击村后疑似炮兵阵地的地方，无奈共军的M2迫击炮的射程有1815米，他的小迫击炮却只能打1550米，再加上距离赵兰庄还有500米，根本就对共军60炮阵地无害。
若村向村后打了20发炮弹就不敢打了，就剩下不到30发炮弹了，后面可能还要自保呢。
菅波三郎知道炮弹不够了，遥望西方叹了口气。盼着108师团的部队早点到来，给自己送来70毫米迫击炮弹。至于新井勋，菅波是爱莫能助了。
日军是久旱遇甘霖。就在菅波三郎等人看着新井勋遭难叹气的时候，马邱方向海老大队赶到。山炮兵中队4门明治四十一年式75mm山炮开始向马邱试射。令菅波三郎长出一口气，马上用电台呼叫旅团长清水喜代美，要求供应炮弹。并报告了这边的险境。
汪洋和操九江起初呆呆地望着战场上炮弹成群爆炸。汪洋在路西当警卫，没见过炮群猛烈轰击的成群的火花，小操更是娘胎里生出来头一次听说这样的炮轰。忽然听到更远的西方传来重炮炮弹爆炸声，这才想起自己在这里不是来看国庆礼花的。
此时恰好师部来的那两个朝鲜族干部跑出村子找他们，手舞足蹈用汉语喊汪洋，让他们快回去。于是汪洋拉起小操向西小留狂跑。
郑富恩和安静领着汪洋他们来到营部所在的地主大院，地主家的房子是村里最高的。支队来的干部冯荫槐正趴在一个大梯子上用望远镜观察战场。
“咱们新来的教导员冯荫槐。”王洛子指了一下冯荫槐，向汪洋介绍。
冯荫槐回头看到汪洋回来，便从梯子上下来。汪洋忙向他敬礼。
“汪洋？上级要我们拖日军新来的大队的后腿。你先上去看看，看完再说你想怎么打。”
汪洋从冯荫槐手中接过望远镜。进院子时候汪洋就盯了这家伙一眼，因为当时中国基本上还到处都是蔡司6x30或者中正式仿制版。连罗荣桓政委都用这个。作为前警卫连班长，汪洋见过很多首长，一般都是用6x30的望远镜。最好的一部8x30蔡司望远镜，就在周恩来副主席手里看到过，红军全军就这一部。而冯荫槐递过来这个大家伙，竟然是做工非常精细蔡司7x50镀膜！
乖乖，汪洋拿着这宝贝，小心翼翼把带子套在脖子上，生怕摔了。
冯荫槐看他把这个望远镜金贵的不行，大方地说：“这么喜欢这个？你这次如果能把村子攻下来，我就送给你。”
“啊？”汪洋忙道，“这可不成，这可不成。”
“有什么不成的呢？都是上级发的，如果我把它奖励给你，上级当然会给我重新发一个呀？”
汪洋看着冯荫槐，他很随便也很诚恳的样子，说的很认真，不像打哈哈。
“好吧，首长，一言为定，要是我能活着回来……”汪洋说到这里，一手捂着望远镜一手扶着梯子爬了上去。
在隆隆炮声和阵阵枪声中，汪洋靠在梯子上。看了一会儿赵兰庄方向的战斗，又看了一会儿西钓鱼台。一边看，一边想，想得发呆。
他一步一步从梯子上下来了。
一下梯子，久久不语。
冯荫槐看着他问：“汪队长？看到什么了？怎么样？”
“啊？教导员。能不能多找几个望远镜？我想让我们小队的班排长们都上来看看日军进攻赵兰庄的队形和战术。向日军学习学习。我们在路西的时候，教导队和抗大的教员给我们讲过一些，但是都没有切身体验。刚才我看日军几个中队在咱们的炮火中运动，相互掩护着进攻赵兰庄，然后在炮火中撤退，动作特别好，特别漂亮。我想他们待会儿还要进攻一次的，我想让我们区小队的班排骨干们好好看一会儿，学习学习。”
原来汪洋默然，是因为看到日军在炮火中进退的战术动作。想到了自己在路西和排里接受的训练，跟鬼子的战斗动作比还是有点不足，还是需要向鬼子学习的。
“什么？你还有心思干这个？”
“教导员，我刚才看了一会儿。您放心，保证耽误一会儿没事的。就是让咱进攻西钓鱼台，牵制鬼子后面来的那个大队不是？没事的，鬼子一时半会儿攻不下赵兰庄的。我刚才看了，他们的进攻，遭到咱们好几门迫击炮的扰乱，然后有遭到村西口好像有一个连的机枪步枪的打击是吧？几连在那里啊？刚才那次连村子边都没摸到就被打退了。我看他们一时半会儿攻不进去赵兰庄的。让我们观摩观摩学习学习，一会儿的功夫不碍事的。他们一边观摩，咱们还可以一边讨论怎么打西钓鱼台嘛。磨刀不误砍柴工么。”
冯教导员见他说得有理，同意了：“好，王大队长，那咱们再找几个梯子。把望远镜收集起来，让他们看。来，汪队长过来，咱们进屋开个会，让小封他们研习日本鬼子的战术去。”
进了正房的大屋子，中间摆了个八仙桌，上面有一套茶具。汪洋把大茶壶往中间一摆，“这是赵兰庄。”
又摆了几个茶杯，“这是西钓鱼台，这是西小留村，这是马邱。”
这时候汪洋这边距离劳家窝棚那个坟地还有大约6公里远，他们这边还不知道那里也在发生战斗。所以汪洋摆放茶杯时把这块坟地忽略了。
“首长们请看，现在鬼子两个大队的基本兵力，一个在赵兰庄南边，一个在赵兰庄东边和东南。
现在东边这个大队正在遭到6门60炮的轰击，说明我们藁无县大队的步兵已经到了。军分区和团主力还没有到，所以他们还没有遭到更大口径的炮击。
说来也奇怪呢，怎么会少了两门60炮呢？还有步兵炮也没有看到发射。奇怪。
我估计再过半个小时，团主力会带三营赶到，那时候敌人会遭到更多的炮火打击。
所以我们不用着急。
他们有天大的本事，半个小时也不可能攻下赵兰庄。
现在就看咱们这边，怎样攻下西钓鱼台。切断他们回辛集的退路。等团主力都到了。三个营加上五支队和分区独立团打他们两个大队，至少能给他们以重创。说不好鬼子这两个大队今天就会交代在这里了。
首长们放心，我们在山区打过很多这样的仗。这两个鬼子大队的火力不算很强的。连步兵炮都没有。”
冯荫槐说：“你可能有所不知啊，刚才没有注意到？马邱那边已经打响了。石家庄敌人来援的话，兵力不会小。”
啊？汪洋这才想起来刚才确实听到马邱方向有重炮的声音。比较汗颜。听而不见，马虎了。不过，七八公里远的地方模模糊糊听到两声重炮的试射，还是在近处60炮弹不断爆炸的背景下，原谅自己一次先。下次别再犯了就是了。
“首长，我先接着说西钓鱼台的地形和我的打算？
西钓鱼台东边，从这里（大概其那块玉米地的位置）向东，有一道沟渠，二百多米长度，有一个人那么深，可以弯腰过去不被发现。不过远处还是需要匍匐前进。进沟之前也有距离一块没有收割的玉米地也有几米，需要快速通过。沟渠就是从玉米地前面往北拐向咱们这边的。
刚才我和小操去侦察过，从这边绕道到这个沟头的玉米地大概跑步半个小时吧。
我想这样，自卫军一营，派一个连从正北面发动正面佯攻，吸引鬼子的注意力。
我们区小队和自卫军主力绕道过去。到村庄东侧。
需要带着梯子爬房子。
总的打法，先派小部队和优秀射手过去，从沟里到东侧找敌人看不到的角度，送一个班的特等射手上去，用机枪和步枪干掉房顶的敌人。然后全体冲到房顶，从上面用手榴弹消灭村里的全部敌人。
所以重要的有三样，梯子，手榴弹，特等射手。
为了不被敌人发觉，我带一排，也就是无极钢铁排，从沟里先过去。主力藏在玉米地后面。
等我们枪响了，主力就要抬着梯子不顾一切地冲上房顶。
我们小队杜博同志负责用掷弹筒掩护。
村内打响之后，只要我们消灭了房顶敌人的机枪，正面佯攻的一个连，也要转入猛攻，尽快冲进去和村东主力一起，用手榴弹消灭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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