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汪洋到了平原
此时的115师，如果加上105毫米重炮，兵力火力战斗力和日军一个野战师团相当。这意味着一支庞大的步炮混合部队，有很多辎重马匹。要通过平汉线，也不是一件能很快做到的事情。因此**师长认为这些两吨重的105大炮，不便于自己快速行军作战，它们影响师的机动性，还不如省下驮载，多带75榴和迫击炮的炮弹。
黑夜中，日军在遭到猛烈的火力打击之后，悄悄退入了南北胡庄和石家庄城市的防线内，不见人影。唯有机场方向的大火，映红了半个夜空。
汪洋随着连队悄悄撤退到胡庄以东，掩护着一些两吨重的重炮向西边撤进山里。忽然汪洋看到西撤的队伍中一个熟悉的身影，“小赖！赖瑞德！”
赖瑞德听到汪洋叫自己，急忙循声跑向路边：“汪洋，恭喜你升排长啦。只是这次你们东进，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见面。”
“做个纪念吧。这是田教导员送我的笔记本。借花献佛。”汪洋在黑夜中笑了一下。赖瑞德看不到，但能感到笑意。
“哎呀那不行啊，教导员送你的，我怎么好意思拿。”
“你拿着吧，做个纪念。我另外还有本子呢，这次你留在山里，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山见到我们。”
小赖看了看急速行军的队伍，不容多说了，他把汪洋递过来的笔记本放进衣兜里，这种21世纪的野战服就是衣兜比较多，真方便那。然后他摸出一支钢笔，往汪洋手中一塞，“我也送你一个留念！我要赶队伍去了，再见！”
赖瑞德说完就追着队伍跑去。
汪洋走回自己的排的阵地，借着飞机场方向的火光看了看手里的“钢笔”。这实际上是一大一小对在一起的两个子弹壳。小子弹壳就是笔帽。把小子弹壳拔下来，就看到里面的笔头，是用子弹头做的，可以当蘸水笔写字用。看来是赖瑞德自己手工做的了，手真巧啊。汪洋很羡慕手巧能做东西的人，他自己是没这能耐的。
很快，在老1团一个接应分队的掩护下，赖瑞德和重炮部队都消失在了黑夜里。
连长终于来招呼了：“全连集合！”
**师长命令全师开拔了。
**是谁？**是专门创造行军奇迹的**。
正常行军，一个师团的大部队，前卫和后卫之间会有几十公里长，一天的路程。
但是这是115师，红1方面军，紧凑的战斗组织，紧凑的行军组织，从上到下都有丰富的行军和遭遇战经验。
现在有了连队无线电话务员，组织这样的战斗行军更加不成问题了。
从午夜战斗结束，到后卫687团到达铁路边，仅仅是早上五点。这是一个冬日，早晨五点天还没亮。还是漆黑的一片。
铁路北边的战斗早就结束了，正定方向的鬼子不超过一个大队，碰到擅长野战的八路老部队，火力又这么吓人，很快就退了回去。
但是南边还在战斗。下元师团长发现平汉铁路被截断，而且截断地点距离石家庄这么近，无论如何也是不能接受的。他派出一列装甲列车，掩护着中野旅团一个加强的联队，由中野亲自指挥，向685团一营，也就是长征时的红四团的阵地猛烈反击。
**使用了第2营，也就是原来的模范红5团三个连队加强到红四团方向，并且使用十几门75榴弹炮，用榴弹，半穿甲弹，甚至实心弹向装甲列车猛烈开火，击退了它。
当汪洋行军到了铁路的时候，恰好看到一些工兵在火力的掩护下，猫着腰沿着铁路跑向石家庄方向，还还两人一组抬着炸药包。
没等汪洋走出一公里呢，就听见到石家庄方向的铁路上天崩地裂般一声爆炸，汪洋的步兵排全都回过头来，看到了几百公斤重量级爆破的大火墙。
爆破解除了日军装甲列车的威胁。
师部命令下来了，让团队在这几个村落展开防御，接应后面的685团撤出战斗，陈光旅长亲自在后面指挥这个团，掩护全师通过这里的铁路线。
汪洋所在的连队原本是师行军序列后尾的后卫。现在成了最前线了。师里有个姓苏的参谋大员，直接跳过了344旅，来到新687团。督促他们挖简易的野战工事，展开兵力。
新兵里面有几个获鹿县的，是几个村子里的赖皮，不好好干活，被汪洋和连长郭本银督着挖坑。指导员肖智苦口婆心给他们讲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的道理，这些新兵参军只有一个星期多点就开始参加行军作战了，只来得及对他们进行刺杀投弹射击三大技术的初步的训练。思想工作也只是摸了摸各人的情况。
连排干部们在阵地上来回走动检查每个战士的土工作业情况。连长指导员还要观察战场，指挥重机枪和迫击炮放列试射。
铁路方向685团终于撤了下来，穿过阵地东进了，汪洋羡慕地看着这支**的头等部队，刚刚打过一场激烈的攻防战，此时却排着阅兵似的步伐，在早晨的微光中威风凛凛的前进。铁岭驮马拉着那种没有防盾，却有个弧形盖子的大炮滚滚而前。汪洋认得那叫野炮，75毫米的。师部的参谋也走了。但是汪洋所在的连队仍然留在阵地里。天还不是很亮，前方还是黑乎乎的，没见到鬼子追来。
地方党派人来迎接汪洋所在的连队。来人是这里的书记，名叫翟晋阶。这时他们才知道，自己不再随主力东进了，而是成了藁城无极两县边区新近组建的藁无县的县大队的骨干连队。
汪洋很恼火，不仅自己的连队突然离开了八路军主力的序列。自己的排还被命令离开了藁无县县大队的序列，成了靠近石家庄的“藁无县”第6区的区小队－这个区几十个村庄里的唯一一支八路武装，当地党委没有在这里建立抗日武装，因为离石家庄的鬼子太近了。
不过此时汪洋还不必发愁离开了连长指导员该怎么办，因为无极县7中的刘老师回来了。他报告说争取刘大喜抗日的工作已经失败。可以认定他是个汉奸了。这意味着连队可能暂时还要集中在一起打一仗。
汪洋这时候才第一次听到刘大喜这个名字。
刘大喜是个无极县的豪强，刘大喜是刘老爷。刘老爷发怒了。
刘大喜发怒，是因为本县另外一个豪强，过去的豪强，翟晋阶。六年前，翟晋阶还算是个豪强，可是这个豪强，却偏偏信了**，他把自己四十亩好地，分给了穷棒子们，不要一分钱。还号召穷棒子们起来闹革命。打倒其他的豪强。幸而他没有成功，和他一道闹共产的穷棒子于焕文，逃往外地，不知所踪。不然刘老爷现在也不能是豪强了。
现在的翟晋阶，没有四十亩好地的翟晋阶，只能算是个大人物，无极县有影响的大人物。
现在鬼子打进了中国，天下乱了。
因时而起的豪强们在河北遍地都是，这是传统。
刘老爷终于开始广散钱财，招兵买马，和别的豪强一样，拉队伍了。
别的豪强中，就有翟晋阶。于焕文这小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溜了回来，帮着翟晋阶联络以前闹共产的穷棒子们，也拉起了队伍。
刘老爷起初还没把这个无财有势的翟晋阶放在心上。可是当他发现自己的队伍只召集了300多地痞二流子，连自己家的长工都跑去参加了翟晋阶的队伍，才终于意识到了对方的号召力。
不过马玉堂和翟晋阶并没有直接跟他争县城的统治权，而是执行zg的农村包围城市路线，在四面八方的农村做宣传，扩大队伍，而刘大喜则趁着国民党的政府和保安队逃跑的机会，自己占了县城，自封了无极县的县太爷。
刘老爷并不能理解那种号召力并不来自翟晋阶他本人，也不来自穷棒子于焕文，至少不完全来自他们自己的魅力。
那种号召力来自一个政党，来自那个政党的纲领。这又是刘老爷无法了解的事情。
刘老爷就是认为翟晋阶在和自己作对，就是认为于焕文在和自己作对。
翟晋阶和于焕文拉起队伍的时候，刘老爷强压着愤怒，没敢吭声。可当翟晋阶和于焕文带着队伍投奔另外一个豪强马玉堂，离开了自己的老窝翟家庄的时候，刘老爷带领自己的队伍，一群地痞二流子，在1937年12月3日的清晨，奇袭了翟家庄。
翟晋阶的女人刚好要下地送粪。不是豪强了，连老婆也要做农妇，下地干活的事情还要亲体力行。那女人在清晨的微弱光线中看到刘大喜的队伍，也顾不上家里了。没命地往野地跑。刘老爷这边一个排枪打了过去，却只击中了那女人的胳膊，结果却让她跑得更快了。
刘大喜把睡梦中的农民们，赶到了村中央的打谷场上，向他们宣布，无极是他刘大喜的天下，翟晋阶把队伍拉走，就是造反，叛乱。今天翟晋阶侥幸不在，便宜了翟晋阶他本人。但是今后如果谁想学翟的样子，那翟晋阶这一家子的下场，就是他的榜样！
他一边说，一边他的狗腿子把抓到的翟晋阶家人吊在树上鞭打。最后把他们一个一个开膛破腹剜了心。把村民们吓唬一番然后抓了几十个壮丁回了县里。
由于刘大喜拉队伍的时候，同样用的抗日自卫的名义，所以当时地下党的决策是争取他加入八路军，已经派人到县城去游说他了。这决策者当中，就有翟晋阶他本人。
翟晋阶屋里的跑到队伍上，报告了噩耗之后。全体战士大怒，一些和翟晋阶亲近的便向他要求打进县城去，杀了刘大喜全家，报仇雪恨。
然而此时发生了中国古典故事中，难以置信的事。翟晋阶回答说：“干革命不能只报私仇，要想到天下的劳苦大众。”劝阻了战士们。
他把仇恨硬是埋在了心理，实际上就是为了抗日统一战线。这在中国历史上，听说只有刘秀做得到。
这些都是十几天之前刚刚发生过的事情。
现在115师的大部队还在沿着石德线战略展开中，先头部队正在南进，要等686团到达衡水附近，才开始对铁路进行大破袭。
新687团主力距离这里并不远。郭连长和肖指导员用无线电取得团领导同意之后，随当地的抗日自卫军五支队攻打无极县。并且当仁不让地当了主力中的主力。
其实郭本银肖智这个连队，比当地的五支队历史还要短。只是他们排以上都是红军干部，有党支部，有十天左右的时间，由红军干部给他们进行的军事训练和思想教育。
黑夜中，日军在遭到猛烈的火力打击之后，悄悄退入了南北胡庄和石家庄城市的防线内，不见人影。唯有机场方向的大火，映红了半个夜空。
汪洋随着连队悄悄撤退到胡庄以东，掩护着一些两吨重的重炮向西边撤进山里。忽然汪洋看到西撤的队伍中一个熟悉的身影，“小赖！赖瑞德！”
赖瑞德听到汪洋叫自己，急忙循声跑向路边：“汪洋，恭喜你升排长啦。只是这次你们东进，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见面。”
“做个纪念吧。这是田教导员送我的笔记本。借花献佛。”汪洋在黑夜中笑了一下。赖瑞德看不到，但能感到笑意。
“哎呀那不行啊，教导员送你的，我怎么好意思拿。”
“你拿着吧，做个纪念。我另外还有本子呢，这次你留在山里，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山见到我们。”
小赖看了看急速行军的队伍，不容多说了，他把汪洋递过来的笔记本放进衣兜里，这种21世纪的野战服就是衣兜比较多，真方便那。然后他摸出一支钢笔，往汪洋手中一塞，“我也送你一个留念！我要赶队伍去了，再见！”
赖瑞德说完就追着队伍跑去。
汪洋走回自己的排的阵地，借着飞机场方向的火光看了看手里的“钢笔”。这实际上是一大一小对在一起的两个子弹壳。小子弹壳就是笔帽。把小子弹壳拔下来，就看到里面的笔头，是用子弹头做的，可以当蘸水笔写字用。看来是赖瑞德自己手工做的了，手真巧啊。汪洋很羡慕手巧能做东西的人，他自己是没这能耐的。
很快，在老1团一个接应分队的掩护下，赖瑞德和重炮部队都消失在了黑夜里。
连长终于来招呼了：“全连集合！”
**师长命令全师开拔了。
**是谁？**是专门创造行军奇迹的**。
正常行军，一个师团的大部队，前卫和后卫之间会有几十公里长，一天的路程。
但是这是115师，红1方面军，紧凑的战斗组织，紧凑的行军组织，从上到下都有丰富的行军和遭遇战经验。
现在有了连队无线电话务员，组织这样的战斗行军更加不成问题了。
从午夜战斗结束，到后卫687团到达铁路边，仅仅是早上五点。这是一个冬日，早晨五点天还没亮。还是漆黑的一片。
铁路北边的战斗早就结束了，正定方向的鬼子不超过一个大队，碰到擅长野战的八路老部队，火力又这么吓人，很快就退了回去。
但是南边还在战斗。下元师团长发现平汉铁路被截断，而且截断地点距离石家庄这么近，无论如何也是不能接受的。他派出一列装甲列车，掩护着中野旅团一个加强的联队，由中野亲自指挥，向685团一营，也就是长征时的红四团的阵地猛烈反击。
**使用了第2营，也就是原来的模范红5团三个连队加强到红四团方向，并且使用十几门75榴弹炮，用榴弹，半穿甲弹，甚至实心弹向装甲列车猛烈开火，击退了它。
当汪洋行军到了铁路的时候，恰好看到一些工兵在火力的掩护下，猫着腰沿着铁路跑向石家庄方向，还还两人一组抬着炸药包。
没等汪洋走出一公里呢，就听见到石家庄方向的铁路上天崩地裂般一声爆炸，汪洋的步兵排全都回过头来，看到了几百公斤重量级爆破的大火墙。
爆破解除了日军装甲列车的威胁。
师部命令下来了，让团队在这几个村落展开防御，接应后面的685团撤出战斗，陈光旅长亲自在后面指挥这个团，掩护全师通过这里的铁路线。
汪洋所在的连队原本是师行军序列后尾的后卫。现在成了最前线了。师里有个姓苏的参谋大员，直接跳过了344旅，来到新687团。督促他们挖简易的野战工事，展开兵力。
新兵里面有几个获鹿县的，是几个村子里的赖皮，不好好干活，被汪洋和连长郭本银督着挖坑。指导员肖智苦口婆心给他们讲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的道理，这些新兵参军只有一个星期多点就开始参加行军作战了，只来得及对他们进行刺杀投弹射击三大技术的初步的训练。思想工作也只是摸了摸各人的情况。
连排干部们在阵地上来回走动检查每个战士的土工作业情况。连长指导员还要观察战场，指挥重机枪和迫击炮放列试射。
铁路方向685团终于撤了下来，穿过阵地东进了，汪洋羡慕地看着这支**的头等部队，刚刚打过一场激烈的攻防战，此时却排着阅兵似的步伐，在早晨的微光中威风凛凛的前进。铁岭驮马拉着那种没有防盾，却有个弧形盖子的大炮滚滚而前。汪洋认得那叫野炮，75毫米的。师部的参谋也走了。但是汪洋所在的连队仍然留在阵地里。天还不是很亮，前方还是黑乎乎的，没见到鬼子追来。
地方党派人来迎接汪洋所在的连队。来人是这里的书记，名叫翟晋阶。这时他们才知道，自己不再随主力东进了，而是成了藁城无极两县边区新近组建的藁无县的县大队的骨干连队。
汪洋很恼火，不仅自己的连队突然离开了八路军主力的序列。自己的排还被命令离开了藁无县县大队的序列，成了靠近石家庄的“藁无县”第6区的区小队－这个区几十个村庄里的唯一一支八路武装，当地党委没有在这里建立抗日武装，因为离石家庄的鬼子太近了。
不过此时汪洋还不必发愁离开了连长指导员该怎么办，因为无极县7中的刘老师回来了。他报告说争取刘大喜抗日的工作已经失败。可以认定他是个汉奸了。这意味着连队可能暂时还要集中在一起打一仗。
汪洋这时候才第一次听到刘大喜这个名字。
刘大喜是个无极县的豪强，刘大喜是刘老爷。刘老爷发怒了。
刘大喜发怒，是因为本县另外一个豪强，过去的豪强，翟晋阶。六年前，翟晋阶还算是个豪强，可是这个豪强，却偏偏信了**，他把自己四十亩好地，分给了穷棒子们，不要一分钱。还号召穷棒子们起来闹革命。打倒其他的豪强。幸而他没有成功，和他一道闹共产的穷棒子于焕文，逃往外地，不知所踪。不然刘老爷现在也不能是豪强了。
现在的翟晋阶，没有四十亩好地的翟晋阶，只能算是个大人物，无极县有影响的大人物。
现在鬼子打进了中国，天下乱了。
因时而起的豪强们在河北遍地都是，这是传统。
刘老爷终于开始广散钱财，招兵买马，和别的豪强一样，拉队伍了。
别的豪强中，就有翟晋阶。于焕文这小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溜了回来，帮着翟晋阶联络以前闹共产的穷棒子们，也拉起了队伍。
刘老爷起初还没把这个无财有势的翟晋阶放在心上。可是当他发现自己的队伍只召集了300多地痞二流子，连自己家的长工都跑去参加了翟晋阶的队伍，才终于意识到了对方的号召力。
不过马玉堂和翟晋阶并没有直接跟他争县城的统治权，而是执行zg的农村包围城市路线，在四面八方的农村做宣传，扩大队伍，而刘大喜则趁着国民党的政府和保安队逃跑的机会，自己占了县城，自封了无极县的县太爷。
刘老爷并不能理解那种号召力并不来自翟晋阶他本人，也不来自穷棒子于焕文，至少不完全来自他们自己的魅力。
那种号召力来自一个政党，来自那个政党的纲领。这又是刘老爷无法了解的事情。
刘老爷就是认为翟晋阶在和自己作对，就是认为于焕文在和自己作对。
翟晋阶和于焕文拉起队伍的时候，刘老爷强压着愤怒，没敢吭声。可当翟晋阶和于焕文带着队伍投奔另外一个豪强马玉堂，离开了自己的老窝翟家庄的时候，刘老爷带领自己的队伍，一群地痞二流子，在1937年12月3日的清晨，奇袭了翟家庄。
翟晋阶的女人刚好要下地送粪。不是豪强了，连老婆也要做农妇，下地干活的事情还要亲体力行。那女人在清晨的微弱光线中看到刘大喜的队伍，也顾不上家里了。没命地往野地跑。刘老爷这边一个排枪打了过去，却只击中了那女人的胳膊，结果却让她跑得更快了。
刘大喜把睡梦中的农民们，赶到了村中央的打谷场上，向他们宣布，无极是他刘大喜的天下，翟晋阶把队伍拉走，就是造反，叛乱。今天翟晋阶侥幸不在，便宜了翟晋阶他本人。但是今后如果谁想学翟的样子，那翟晋阶这一家子的下场，就是他的榜样！
他一边说，一边他的狗腿子把抓到的翟晋阶家人吊在树上鞭打。最后把他们一个一个开膛破腹剜了心。把村民们吓唬一番然后抓了几十个壮丁回了县里。
由于刘大喜拉队伍的时候，同样用的抗日自卫的名义，所以当时地下党的决策是争取他加入八路军，已经派人到县城去游说他了。这决策者当中，就有翟晋阶他本人。
翟晋阶屋里的跑到队伍上，报告了噩耗之后。全体战士大怒，一些和翟晋阶亲近的便向他要求打进县城去，杀了刘大喜全家，报仇雪恨。
然而此时发生了中国古典故事中，难以置信的事。翟晋阶回答说：“干革命不能只报私仇，要想到天下的劳苦大众。”劝阻了战士们。
他把仇恨硬是埋在了心理，实际上就是为了抗日统一战线。这在中国历史上，听说只有刘秀做得到。
这些都是十几天之前刚刚发生过的事情。
现在115师的大部队还在沿着石德线战略展开中，先头部队正在南进，要等686团到达衡水附近，才开始对铁路进行大破袭。
新687团主力距离这里并不远。郭连长和肖指导员用无线电取得团领导同意之后，随当地的抗日自卫军五支队攻打无极县。并且当仁不让地当了主力中的主力。
其实郭本银肖智这个连队，比当地的五支队历史还要短。只是他们排以上都是红军干部，有党支部，有十天左右的时间，由红军干部给他们进行的军事训练和思想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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