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草案
待刘盛和春梅回去之后，伊春院上上下下的人，几乎都知道了刘盛揭了赵妈妈命李明义张贴的招募告示。此消息一经传出，如同瘟疫一般，搞的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大家都在私底下，议论纷纷。
有的人叫好，更多的人都是看刘盛笑话的。毕竟，往年的花魁大赛都是由赵妈妈的侄女秦素素策划主持的，今个儿，太阳却从西边出来了，改由这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来主持策划如此高规格的花魁大赛，并且，还是这小子自告奋勇地揽下这个差事的，这不是火中取栗么！再加上，志在必得的秦素素那边，眼看就要到嘴里的鸭子被刘盛夺了去，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当然，也就有好戏瞧了。
似乎，在中国的历朝历代，看客永远是人民群众的大多数，我想，不仅是在我们中国，国外的月亮也不定有从国内看到的圆，大概人类都是如此吧。不能说这是人类自古就有的劣根性，确实是一种袖手旁观的排他性吧。
刘盛回到伊春院后，屁股刚粘上椅子，就被气势汹汹打着两个手下的李明义叫了出去，因为赵妈妈要与他亲自面谈。
赵妈妈听李明义禀告说刘盛揭下了招募告示后，虽然是在风月场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的人精了，多少还是有些吃惊。惊异的神色只不过在她被打了厚厚脂粉的脸颊上停留了几秒钟而已，就转而喜上眉梢了。
乐不可支的赵妈妈心道：以刘盛向来顽劣的品性，跟扶不起来的刘阿斗差不多哪儿去，这还是看高了他呢？他区区一个小混混儿，拿他跟一个皇帝比，就已经够瞧得起他了。对于今年花魁大赛的策划和主持事宜，他是一千个一万个难堪此任的。不过，倒可以借此次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除掉自己的眼中钉，肉中刺――刘妈妈的。
独自站在房间里，越想越有些激动的赵妈妈，赶紧坐在了一把椅子上，平抚一下波浪翻滚的心情，继续思忖道：此次花魁大赛由刘盛操办的话，定然是不会超过往年，契约上的二十万两银子，刘盛是拿定了。他是拿不出的，刘妈妈就是为了她的这个宝贝儿子，砸锅卖铁也是拿不出来这么一大笔钱的。如果刘妈妈肯给我跪下求饶的话，那么，自己就看在这几十年姐妹的情分上，不能太为难她。知道的以为我是在依照契约秉公行事，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趁火打劫呢？！只要她把手中伊春院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拿出来，不仅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就是以前得罪我的地方，我也大人有大量地既往不咎。并让她继续在伊春院做事，但不再是以股东的身份示人，就由她去就是了。这样一来的话，自己就不费吹灰之力地从她的手中拿到伊春院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我就拥有伊春院百分之一百的股权和控制权。省得以后自己做个什么决定，都还要跟她罗里罗嗦地商量一番，她要是不点头，自己这个大股东屁事儿也做不成。在这个弱肉强食的时代里，对于绝对权力的**，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是无比向往的。
就拿桃红和徐公子的这件事情来说，赵妈妈本来就是想在徐公子前一段时间没有来找桃红，就盘算着让桃红继续接客，多捞点儿银子。对于一个有商业头脑的老女人而言，没有什么比钱更能让她觉得自己的价值体现了。
在徐公子和桃红好上了以后，就已经花了三千两银子，一次包了桃红半年。也就是说，在这半年之内，桃红除了把徐公子奉为座上宾、床上客之外，就无须再多外接客了。这种形式，跟我们手机短信包月是一样的道理。
比如你十元钱包了一百五十条点对点短信，而你这一个月只发了五十条短信，那么，你就只能自认倒霉，陪了一百条短信。如果你发的短信超过了一百五十条短信，那么，就要另行计费了。难怪，一到月末，短信收件箱里，会收到一大堆文采飞扬的祝福短信，可能就是那些没有发够包月封顶的朋友，对着手机通讯录挨个发一遍，起码心里，感觉自己消费完了包月短信，心里也就平衡多了。
可是，在妓院包一个妓女，你总不能因为一连几天没来，估摸着包月快到期了，就承一夜之欢吧！？答案肯定是否定的。但是，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既然客人包了妓院里的一个姑娘多长时间，在这个固定的时间内，即使客人一次都没有再光顾过，也不能让这位姑娘出来侍奉其他的客人。很显然，赵妈妈的自己在心中打得如意算盘，是不符合这个不成文的规定的，是利益熏心很不厚道的。
而被客人包下了的姑娘，由此也少受了客人的欺辱，当然是极力拥护这个不成文规定的。在妓院以卖身取悦客人的姑娘，大部分都是清苦人家出身，才被从小卖到妓院，接受妈妈们得悉心调教。怎么说，这也是生活所迫，如果有吃的有喝的，那个姑娘愿意以卖身来度日的。但是，在这风月场，对着客人，都是要使些扫姿弄手的手段，妓女这个行业就是靠青春吃饭，把客人伺候舒服了，得些微薄的赏钱，积少成多，以备后半生安度晚年。其中，她们的辛苦和悲酸，又有几人知？
桃红在得知赵妈妈的心思，赶紧去找了把她一手培植起来的刘妈妈，由刘妈妈出马，劝说赵妈妈收回成命。本就与桃红交好的刘妈妈感觉小事儿一桩，是自己举手之劳而已。在刘妈妈的极力劝阻下，赵妈妈也是徒叹奈何。毕竟，刘妈妈也是伊春院的股东之一，上上下下的大小事务，由不得她一个人做主。由此，被拂了意的赵妈妈，对刘妈妈就开始有点儿怨恨，心存芥蒂。
待李明义把刘盛带到赵妈妈面前后，赵妈妈一想到刘盛他娘的（这不是骂人哈，书友别误读）伊春院百分之二十的股权马上就要拿到自己的手中，她就没有把原本准备好了严厉的话语说出来，而是一反过去对刘盛这个晚辈不冷不热的常态，表现的极为亲热，苦口婆心地一通说教，最后说，到刘盛在七日之后，眷写出一个大致的策划方案，让她过目。如果，她觉得可行，就先支付给刘盛一万两银子的定金。
看着平时都难得抬头看一眼自己的赵妈妈，今天表现的出奇的亲昵，刘盛趁着房间中众人不注意的当口儿，揉了揉眼睛，还以为是自己的娘亲刘妈妈站在自己面前，对他尊尊教诲呢。擦亮了眼睛，才清醒地意识到是赵妈妈。心道：恐怕这其中必有诈，不会是古装剧中，经常上演的“先礼后兵”的戏吧。管它呢，不就是七日之后，拿出个成型的方案出来么，凭借着自己从小到大看芒果台的经验，拿出个选秀的方案不就信手拈来么。定会让她觉得我“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今个儿，不仅让刘盛很是吃惊，就连在充当赵妈妈爪牙的李明义和他的两个五大三粗的手下，也都是一脸的茫然，不知道刘妈妈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在这七日里，刘盛花了一天的时间，安静地坐在书案前，整理思路，生疏地拿着毛笔在一张接着一张的白纸上，写写画画，让静静滴站在一旁，并不作声的春梅看着，只觉得有点儿眼花缭乱。刘盛写的字，不仅歪歪扭扭，大小不一，而且都是简体字。而清代虽然普遍使用正楷体字，却是刘盛并不认得的繁字体。对于，看惯了繁体字的春梅来说，当然是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干哥哥是在作画呢，还是在写字呢？
刘妈妈刚开始听闻自己的儿子闯下了弥天大祸后，如热锅上的蚂蚁――围着刘盛团团转，心中又是气愤又是担忧，如同打翻了一只五味瓶，倾泻而出的酸甜苦辣咸一股脑儿地涌上心头。
本来，刘妈妈打算去为自己的儿子向她的老姐妹赵妈妈求情的，一想事败之后，就要赔偿在她眼中如同天文数字般的二十万两银子，她便就此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凭借着她跟赵妈妈几十年的相处经验而言，赵妈妈是绝对不会就此收手的，虽然不至于逼迫他们母子必须一文钱不少的拿出二十万两银子，她就得忍痛割爱把手中握着的伊春院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拱手相让于赵妈妈。既然事情还没有发展到非拿出不可的地步，能拖一日就托一日，权衡利弊了一番后，刘妈妈只有悻悻然地徒叹奈何了。
看到刘妈妈整日愁眉苦脸，刘盛心中也难过之极，索性便把他心中所想的还不是太成熟的选秀方案告知于刘妈妈。听完刘盛的一番慷慨陈词后，刘妈妈很是惊讶，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的了然于胸的方案，是她有生以来，闻所未闻的，净是些奇思妙想，并很能抓住看客们的眼球。虽然，都是些零零散散的想法，还不是很完整，听完之后，她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儿子有出息了。刘妈妈昏花的老眼，顿时，像是着了魔法似的，扑棱棱的闪现出少女般的光彩来。
听完了刘盛的想法后，刘妈妈的气色好了许多，脸上的皱纹也都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要舒展，一颗沉甸甸的心，也就此放了下来。凭借着她多年阅人无数的经验和女人的第六感，深以为自己的儿子大有可为，便吩咐春梅以后，不用再去大厅做端茶递水的活儿了，辅助刘盛把方案写出来。毕竟，刘盛和刘妈妈都是斗大的字不识几个的文盲，而春梅自幼读书写字，刘盛念，春梅写，珠联璧合。
“刘盛哥，‘海选’是什么意思啊？”春梅睁着一双一闪一闪亮晶晶的眼睛，手托粉腮，抬头看着站在书案前，来回地走来走去，整理思路地刘盛，好奇地问道。
如果春梅生活在三百多年后的现代社会，选秀节目在国内如雨后春笋般遍地开花的时代，她也就不会问这么弱智的问题了。刘盛总不能说，这个词语来自于三百多后的社会的选秀节目吧。之前，他编织的“桃花源”的谎话，骗过了春梅，觉得屡试不爽，她也没有表示怀疑，这次，那就继续编织下去吧。
“‘选秀’是我梦游到桃花源里的时候，听那里的人们说的，意思是举行一个比赛，广泛地吸纳报名者参赛的意思。”刘盛停止了走动，站在原地，作酷似明星状，在心里搜索着可以让他容易理解的词语，慢吞吞地回答道。
“哦。”听完刘盛的回答，春梅似懂非懂，怕已经为自己解释了一番的刘盛取笑她的脑子不开窍，便有些失望地应了声。
过了不到一刻钟，不耻下问的春梅又向刘盛发问了，“刘盛哥，‘PK’又是什么意思啊？我，我不会写这两个字？”春梅还是没有管好自己的好奇心，思忖了了几秒钟后，继续咨询起奇谈怪论的刘盛。
这下，刘盛被春梅问慌了神，“PK”一词，第一次是出现在04年得快女决赛阶段，这个比前一个更加的难以解释。
“你先起来一下，我写这两个字就是了。”刘盛转过身来，对春梅打了个手势，道。待春梅从椅子上坐起来，站到一旁后，他便俯下身子，提起毛笔，在洁白如雪的纸上，写下了“PK”两个英语字母。
“以后，我说什么，你就一五一十地写什么就是了，像这次遇到不会写的字再问我好吧？”刘盛没好气地回应道。
聪明伶俐的春梅，从刘盛的话里听出几分不耐烦，便就不再多嘴，埋下头去，边听着刘盛侃侃而谈，她那只玉手握着毛笔的也忙不迭地笔走龙蛇。不过，看着纸张上端地“PK”这两个“鬼符”，还是感到一头雾水。
七日的时光，在不知不觉中就过去了，花魁大赛的方案也已经完成，洋洋洒洒地三千多字，共计满满当当的十张纸（32开）。待春梅给刘盛复述了一遍后，刘盛觉得方案做得已经极为细致，详略得得当，面面俱到，心中大为满意。便由春梅跟随者他，一起向赵妈妈所住的房间行去。
有的人叫好，更多的人都是看刘盛笑话的。毕竟，往年的花魁大赛都是由赵妈妈的侄女秦素素策划主持的，今个儿，太阳却从西边出来了，改由这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来主持策划如此高规格的花魁大赛，并且，还是这小子自告奋勇地揽下这个差事的，这不是火中取栗么！再加上，志在必得的秦素素那边，眼看就要到嘴里的鸭子被刘盛夺了去，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当然，也就有好戏瞧了。
似乎，在中国的历朝历代，看客永远是人民群众的大多数，我想，不仅是在我们中国，国外的月亮也不定有从国内看到的圆，大概人类都是如此吧。不能说这是人类自古就有的劣根性，确实是一种袖手旁观的排他性吧。
刘盛回到伊春院后，屁股刚粘上椅子，就被气势汹汹打着两个手下的李明义叫了出去，因为赵妈妈要与他亲自面谈。
赵妈妈听李明义禀告说刘盛揭下了招募告示后，虽然是在风月场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的人精了，多少还是有些吃惊。惊异的神色只不过在她被打了厚厚脂粉的脸颊上停留了几秒钟而已，就转而喜上眉梢了。
乐不可支的赵妈妈心道：以刘盛向来顽劣的品性，跟扶不起来的刘阿斗差不多哪儿去，这还是看高了他呢？他区区一个小混混儿，拿他跟一个皇帝比，就已经够瞧得起他了。对于今年花魁大赛的策划和主持事宜，他是一千个一万个难堪此任的。不过，倒可以借此次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除掉自己的眼中钉，肉中刺――刘妈妈的。
独自站在房间里，越想越有些激动的赵妈妈，赶紧坐在了一把椅子上，平抚一下波浪翻滚的心情，继续思忖道：此次花魁大赛由刘盛操办的话，定然是不会超过往年，契约上的二十万两银子，刘盛是拿定了。他是拿不出的，刘妈妈就是为了她的这个宝贝儿子，砸锅卖铁也是拿不出来这么一大笔钱的。如果刘妈妈肯给我跪下求饶的话，那么，自己就看在这几十年姐妹的情分上，不能太为难她。知道的以为我是在依照契约秉公行事，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趁火打劫呢？！只要她把手中伊春院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拿出来，不仅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就是以前得罪我的地方，我也大人有大量地既往不咎。并让她继续在伊春院做事，但不再是以股东的身份示人，就由她去就是了。这样一来的话，自己就不费吹灰之力地从她的手中拿到伊春院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我就拥有伊春院百分之一百的股权和控制权。省得以后自己做个什么决定，都还要跟她罗里罗嗦地商量一番，她要是不点头，自己这个大股东屁事儿也做不成。在这个弱肉强食的时代里，对于绝对权力的**，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是无比向往的。
就拿桃红和徐公子的这件事情来说，赵妈妈本来就是想在徐公子前一段时间没有来找桃红，就盘算着让桃红继续接客，多捞点儿银子。对于一个有商业头脑的老女人而言，没有什么比钱更能让她觉得自己的价值体现了。
在徐公子和桃红好上了以后，就已经花了三千两银子，一次包了桃红半年。也就是说，在这半年之内，桃红除了把徐公子奉为座上宾、床上客之外，就无须再多外接客了。这种形式，跟我们手机短信包月是一样的道理。
比如你十元钱包了一百五十条点对点短信，而你这一个月只发了五十条短信，那么，你就只能自认倒霉，陪了一百条短信。如果你发的短信超过了一百五十条短信，那么，就要另行计费了。难怪，一到月末，短信收件箱里，会收到一大堆文采飞扬的祝福短信，可能就是那些没有发够包月封顶的朋友，对着手机通讯录挨个发一遍，起码心里，感觉自己消费完了包月短信，心里也就平衡多了。
可是，在妓院包一个妓女，你总不能因为一连几天没来，估摸着包月快到期了，就承一夜之欢吧！？答案肯定是否定的。但是，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既然客人包了妓院里的一个姑娘多长时间，在这个固定的时间内，即使客人一次都没有再光顾过，也不能让这位姑娘出来侍奉其他的客人。很显然，赵妈妈的自己在心中打得如意算盘，是不符合这个不成文的规定的，是利益熏心很不厚道的。
而被客人包下了的姑娘，由此也少受了客人的欺辱，当然是极力拥护这个不成文规定的。在妓院以卖身取悦客人的姑娘，大部分都是清苦人家出身，才被从小卖到妓院，接受妈妈们得悉心调教。怎么说，这也是生活所迫，如果有吃的有喝的，那个姑娘愿意以卖身来度日的。但是，在这风月场，对着客人，都是要使些扫姿弄手的手段，妓女这个行业就是靠青春吃饭，把客人伺候舒服了，得些微薄的赏钱，积少成多，以备后半生安度晚年。其中，她们的辛苦和悲酸，又有几人知？
桃红在得知赵妈妈的心思，赶紧去找了把她一手培植起来的刘妈妈，由刘妈妈出马，劝说赵妈妈收回成命。本就与桃红交好的刘妈妈感觉小事儿一桩，是自己举手之劳而已。在刘妈妈的极力劝阻下，赵妈妈也是徒叹奈何。毕竟，刘妈妈也是伊春院的股东之一，上上下下的大小事务，由不得她一个人做主。由此，被拂了意的赵妈妈，对刘妈妈就开始有点儿怨恨，心存芥蒂。
待李明义把刘盛带到赵妈妈面前后，赵妈妈一想到刘盛他娘的（这不是骂人哈，书友别误读）伊春院百分之二十的股权马上就要拿到自己的手中，她就没有把原本准备好了严厉的话语说出来，而是一反过去对刘盛这个晚辈不冷不热的常态，表现的极为亲热，苦口婆心地一通说教，最后说，到刘盛在七日之后，眷写出一个大致的策划方案，让她过目。如果，她觉得可行，就先支付给刘盛一万两银子的定金。
看着平时都难得抬头看一眼自己的赵妈妈，今天表现的出奇的亲昵，刘盛趁着房间中众人不注意的当口儿，揉了揉眼睛，还以为是自己的娘亲刘妈妈站在自己面前，对他尊尊教诲呢。擦亮了眼睛，才清醒地意识到是赵妈妈。心道：恐怕这其中必有诈，不会是古装剧中，经常上演的“先礼后兵”的戏吧。管它呢，不就是七日之后，拿出个成型的方案出来么，凭借着自己从小到大看芒果台的经验，拿出个选秀的方案不就信手拈来么。定会让她觉得我“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今个儿，不仅让刘盛很是吃惊，就连在充当赵妈妈爪牙的李明义和他的两个五大三粗的手下，也都是一脸的茫然，不知道刘妈妈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在这七日里，刘盛花了一天的时间，安静地坐在书案前，整理思路，生疏地拿着毛笔在一张接着一张的白纸上，写写画画，让静静滴站在一旁，并不作声的春梅看着，只觉得有点儿眼花缭乱。刘盛写的字，不仅歪歪扭扭，大小不一，而且都是简体字。而清代虽然普遍使用正楷体字，却是刘盛并不认得的繁字体。对于，看惯了繁体字的春梅来说，当然是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干哥哥是在作画呢，还是在写字呢？
刘妈妈刚开始听闻自己的儿子闯下了弥天大祸后，如热锅上的蚂蚁――围着刘盛团团转，心中又是气愤又是担忧，如同打翻了一只五味瓶，倾泻而出的酸甜苦辣咸一股脑儿地涌上心头。
本来，刘妈妈打算去为自己的儿子向她的老姐妹赵妈妈求情的，一想事败之后，就要赔偿在她眼中如同天文数字般的二十万两银子，她便就此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凭借着她跟赵妈妈几十年的相处经验而言，赵妈妈是绝对不会就此收手的，虽然不至于逼迫他们母子必须一文钱不少的拿出二十万两银子，她就得忍痛割爱把手中握着的伊春院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拱手相让于赵妈妈。既然事情还没有发展到非拿出不可的地步，能拖一日就托一日，权衡利弊了一番后，刘妈妈只有悻悻然地徒叹奈何了。
看到刘妈妈整日愁眉苦脸，刘盛心中也难过之极，索性便把他心中所想的还不是太成熟的选秀方案告知于刘妈妈。听完刘盛的一番慷慨陈词后，刘妈妈很是惊讶，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的了然于胸的方案，是她有生以来，闻所未闻的，净是些奇思妙想，并很能抓住看客们的眼球。虽然，都是些零零散散的想法，还不是很完整，听完之后，她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儿子有出息了。刘妈妈昏花的老眼，顿时，像是着了魔法似的，扑棱棱的闪现出少女般的光彩来。
听完了刘盛的想法后，刘妈妈的气色好了许多，脸上的皱纹也都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要舒展，一颗沉甸甸的心，也就此放了下来。凭借着她多年阅人无数的经验和女人的第六感，深以为自己的儿子大有可为，便吩咐春梅以后，不用再去大厅做端茶递水的活儿了，辅助刘盛把方案写出来。毕竟，刘盛和刘妈妈都是斗大的字不识几个的文盲，而春梅自幼读书写字，刘盛念，春梅写，珠联璧合。
“刘盛哥，‘海选’是什么意思啊？”春梅睁着一双一闪一闪亮晶晶的眼睛，手托粉腮，抬头看着站在书案前，来回地走来走去，整理思路地刘盛，好奇地问道。
如果春梅生活在三百多年后的现代社会，选秀节目在国内如雨后春笋般遍地开花的时代，她也就不会问这么弱智的问题了。刘盛总不能说，这个词语来自于三百多后的社会的选秀节目吧。之前，他编织的“桃花源”的谎话，骗过了春梅，觉得屡试不爽，她也没有表示怀疑，这次，那就继续编织下去吧。
“‘选秀’是我梦游到桃花源里的时候，听那里的人们说的，意思是举行一个比赛，广泛地吸纳报名者参赛的意思。”刘盛停止了走动，站在原地，作酷似明星状，在心里搜索着可以让他容易理解的词语，慢吞吞地回答道。
“哦。”听完刘盛的回答，春梅似懂非懂，怕已经为自己解释了一番的刘盛取笑她的脑子不开窍，便有些失望地应了声。
过了不到一刻钟，不耻下问的春梅又向刘盛发问了，“刘盛哥，‘PK’又是什么意思啊？我，我不会写这两个字？”春梅还是没有管好自己的好奇心，思忖了了几秒钟后，继续咨询起奇谈怪论的刘盛。
这下，刘盛被春梅问慌了神，“PK”一词，第一次是出现在04年得快女决赛阶段，这个比前一个更加的难以解释。
“你先起来一下，我写这两个字就是了。”刘盛转过身来，对春梅打了个手势，道。待春梅从椅子上坐起来，站到一旁后，他便俯下身子，提起毛笔，在洁白如雪的纸上，写下了“PK”两个英语字母。
“以后，我说什么，你就一五一十地写什么就是了，像这次遇到不会写的字再问我好吧？”刘盛没好气地回应道。
聪明伶俐的春梅，从刘盛的话里听出几分不耐烦，便就不再多嘴，埋下头去，边听着刘盛侃侃而谈，她那只玉手握着毛笔的也忙不迭地笔走龙蛇。不过，看着纸张上端地“PK”这两个“鬼符”，还是感到一头雾水。
七日的时光，在不知不觉中就过去了，花魁大赛的方案也已经完成，洋洋洒洒地三千多字，共计满满当当的十张纸（32开）。待春梅给刘盛复述了一遍后，刘盛觉得方案做得已经极为细致，详略得得当，面面俱到，心中大为满意。便由春梅跟随者他，一起向赵妈妈所住的房间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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