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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佦银白的树叶深蓝的树干绵延了一山头又一山头似没个尽处整个世界皆在这两个颜色的基调下构筑成各种缤纷。宁静与祥和的氛围随着“银铃树”
的版图扩张圈围着世间少有的净土。

没有战乱、没有纷扰、没有雄心勃勃的人。

这里是白狼族的领地而白狼族不仅是狼界的异数更是所有族群里不可异议的存在。所谓的“所有族群”上指宇宙诸神佛下达冥、魔人各界。

异数在于但凡由诸多个体聚集而成的群体必定因着资质上的优劣、力气上的强弱区分出高下决定谁该是领导者谁该是臣民下属。但白狼族并不在这个族里虽有资质力气上的优劣之别却无身分上的尊卑之分。

白狼族埋没有所谓的国土、族长唯一制定出的常规是敬老尊贤;再加上生性的与世无争对物质的追求并不强烈使得他们数百年来一直得以自外于战争纷扰偏安于银铃树林的国度之内潜心修行悠游自在。

尊敬所有长上爱护所有稚童绝不侵犯别人但也有足够的力量保护自己不被外人欺侮。因此当五百年前狼界陷入兵荒马乱、群雄争霸的乱世时白狼族仍维持一贯的和平生活直至今日。即使分裂的七大狼族仍互有战事。

当然也不是没人曾试图攻占下这片美丽样和。

自给自足的净土的。当整个狼界因经年的战乱弄得秩序大乱、生活困苦、物资短缺谁都会垂涎唯一投救战争蹂躏过的安乐土。但在各自试过几次后全无功而返。尤其当他们察觉到白狼族的智魁一白逢朗再度修炼出精深法力随便伸手便能打得千军万马落花流水之后近一百年以来再也没人敢上门挑衅了。

狼界虽是分裂五百年且持狼王令成为联邦共主的金狼王族虽遭野心家陷害而导致灭亡整个族也因王室崩溃而消失得无处可寻但只要一提到白逢朗--这个曾经是金狼王殷祈倚重的大国宰所有人仍是敬重三分。

休说他是创造狼界盛世的功臣以及如今用来百般追念五百年前安居乐业的真实存在之传奇人物光是他舍身救护护金狼王室战到内丹尽毁法力全失并以几乎魂飞魄散的咒语设下结界试图挽救金狼王子却使得他从此失去意识一百年;若不是白狼族众长者千钧一之际收回他四散的魂魄沉浸在“聚灵他”中并集全族守护力量护待了他一百年才让他得以清醒他早已成了冥界里无意识的散灵体了。

其实他大可袖手旁观金狼族的危机但生性中的正直磊落使得他为金狼族战到死亡。这样的性情使得他成为狼界歌颂敬重的人物。

当然自从他修统圆满出关之后也为此感受到一些小小的困扰。

五百年的战乱使得人们一致怀念联邦时期天下太平的快乐生活更痛恨起围几个野心家的称王妄念竟无视天下苍生恣意掀起战事。所以战争仍存却变得复杂。五百年前气焰高涨的野心家如今不仅要辛苦的与其他野心份子交战还得分出大半心力对付那些反战的人民以及打算以战止战的游击队。

反战的势力正在扩张呼喊着要回到联邦时代的人民更是四处喧嚣。而他们或许能推出一名狼主来建设狼界给他们带来丰足平和的生活。

这便成了白逢朗的困扰。三天两头来自不同地方的团体都前来请命。更有人扬言若白逢朗拒绝那他们就要搬入“银铃树林”成为白狼族-员……

真是急糊涂了这些人!

可不是吗?白浪族有个共同的特征就是皆拥有银白色的。有的人是纯粹的银白色有的人是半黑半白或红白、金白……不管是什么色皆带有一部价的银白色。绝大部价的人色都有两种除非三代以上的祖先都不曾与外族通婚才会生出纯银白色的子女。但那很难。

上天就是刻意偏爱白浪族他们皆是男俊女俏是狼界里出名的俊男美女族。因此他们与外族通婚的情况非常非常频繁几乎高达百分之九十。而剩下的百分之十还得扣掉-半的不婚族哩。

白狼族同时也是狼界不婚情况最普遍的一族。

也许是生性的淡泊使得他们连男婚女像之事也看得极淡。可以想见、想嫁入白狼族或追求白狼族美女的人会比较辛苦。

不过说也奇怪白狼族少女嫁到外族后银白色便会消失。据说金狼王妃白若棠嫁入殷族之前是一头美丽的黑银但后来银色消失只余黑色怎样也弄不回银色可兹证明。

“银铃树”是白狼族的圣树奇怪的是只存活于白狼族植物专家怎么在外地培植也种不活。是不是同理可证远嫁的少女因此而失去她们的银髻不得而知但倒可姑且信之。

“剥”地一声脆响由宁静的山坳处传来像是什么东西裂掉的声音。

一道白影像是平空出现立足于出声响的地方凝着一双灿亮如星的俊目平静的看着地上摆布成阵法的水晶镜已不复原本的平滑无理两道裂缝各自由上而下、由左至右延伸成为十字形分割镜面。

不知打何处吹来的山风恣幕撩动飘逸的白长袍也吹拂开那头长及肩背的银露出白衣人俊美无传的面孔;直到山风卷去落叶空气又回复平静那头又长又直的银才优雅的栖息回男子的肩背。仔细一看梢处竟有十公分长的黑像是最完美的挑染连黑夜也要叹息了。

“哥哥怎么了?”另一道娇小的白影掠身而至是个纯真美丽的少女长得与男子极度也相同是上银下黑的秀不过她的一如其他白狼族少女都长及膝。

“有动静了。”男子有着温和嗓音像是世界上性情最好的人教人听了舒服欲醉。

“在哪?”少女讶异着努力压下心口的不安。她依偎在兄长温暖宽大的怀中不去想五百年前兄长奄奄一息的可怕记忆。

“在人界。”男子似是感受到少女的不安轻柔拍抚她的背。“我得去人界。”

“不要去!你明明知道黑狼族-直派人去那边杀人他们太坏了要是现你也在人界一定会对你不利的!”

“莞儿不信任哥哥的能力吗?”男子轻向着。

她摇头。

“不是不信任而是他们太诡计多端了。忘了吗?

五百年前你之所以落败的原因不在于法力比他们弱而是让他们以无辜人命的性命牵制住。他们知道该怎么对付我们除非你变得铁石心肠了否则你还是会被他们暗算的!”世道太坏了早已不复见仁义道德仍然心存仁者侠义的人注定要吃苦头。

“不会的。经验会使人成长何况应付敌人的方法有许多种而且我等这一天已经等很久了。”目光再度望向水晶镜唇边扬着笑意似是怀着什么计量。

“什么意思呢?”少女瞅着疑问的明眸。

“天下大势分久必会合久必分。走了五百年分裂之路也该要和平了。”没有更多说明男子伸手凝聚一朵白云放至脚下整个修长的身形便向上移动乘云而去飞腾在银铃树间很快的失去踪迹。

少女担忧的眼光更沉重了随即也站来一朵云追随而去。决定了她要跟到底!这一次誓死要保护兄长不再让别人有机会利用他的善良来伤害他。

她白莞不会允许的!

☆☆☆

这几天来水恋绝大部份的时间都用来找机会追杀小金狼;并且随着额头上的印记像是永远褪不去的存在着她追杀的决心更为坚定。

“那只笨狼呢?”双手各拿一把水果刀朱水恋轻巧的由窗口跳入客厅问着正坐在沙上修指甲的季曼曼。

“当然是逃到你杀不到的地方嘛还问。”娇滴滴。

软绵绵的声音由季曼曼樱桃小口里吐出然后随即在一声娇笑后道:“唷你剪刘海呀?何必呢?基本上我个人觉得你额上那个印子还挺美的……”

“闭上你的狗嘴!觉得这印子美干嘛不叫笨狼咬你几口包你满脸豆花快乐得不得了!”

“不了人家又不是家禽家畜的干嘛在脸上打印子呢。”

“是呀野鸡野鸭向来不打印子的只要当心别得爱滋、花柳病就好多悠闲呀。”朱水恋以等量的毒舌回敬。

“哟呼拿我当出气价呢真没风度。”季曼曼伸手轻抢芳唇一副不胜惊吓的娇弱神态。

“你客气了。阁下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千万别妄自菲薄。”懒得再杠下去她决定继续追杀小金狼的行程。楼下全找过了它再能躲也只有一、三楼。等着吧不把它碎尸万段难消心头之恨!

三日前小金狼不知是用牙齿还是爪子弄痛了她额头结果当她揽镜一照看到的不是伤口而是一枚像被烙印的白色印子。

那印子约莫有一个十元硬币大小呈现叶脉状分布成图案。天晓得这是怎么弄上去的!更可恨的是它清理不掉像胎记似的死死附着成她身体的一部份。

虽然这印子并不是伤口但她仍是很爱惜性命的到医院注射狂犬病疫苗来以防万一。那头笨狼就算爱玩成性好歹也该有个限度吧?居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当她是吃斋念怫积功德的人不成?要是没人给它“好好”的教育一番将来长大了怎么成为狼上狼?对不对!

所以此刻她的举动是很伟大的小金狼你就乖乖的纳命来吧。

可恶的笨狼!别以为有于悠罩着就可以胡作非为。

“别忘了明天该你南下巡视分公司啦。”季曼曼在她身后提醒着。

“知道啦!还用你多舌。”

“‘我怕你气疯了哈么也不管。”多好心呀。

“我又不是你!”声音由远处飘来。

看来她的火气没有外表展现出来的那么旺盛。

季曼曼开始搽起指甲油暗自想着。也奇怪都知道那火爆女脾气不佳但为何从没看到她火到极点失去理智呢?害她每次想抢便宜在口舌上占上风都无法如愿。

一个在火中的人似乎不该仍牙尖嘴利的对别人的挑衅应付自如。不是吗?盛怒中的人不该还有思考能力的。

唉!多想亲眼看一次朱水恋真正火的模样呵。

轻轻吹着指甲在等待指甲油定型的同时脑中突然闪过一个疑问:小金狼干嘛找死的在水恋额上留印子?

有什么用意直说不更好?至少水恋不会杀人还会全力配合不是?

那个水恋啊标准的硬嘴巴、软心肠。虽然平常不做什么救世济民的大事业但朋友有难从没见她袖手旁观过即使她总是一副冷淡无情的死样子。

☆☆☆

“在台湾吗?”追寻着同类的气息到人界还没决定从何找起一股强烈的白气笔直由地球的某一端射向天空并凝聚不散。这是男子最熟悉的银铃树气味是属于白狼族才懂得使用的咒术。

而这一股熟悉再加上这种精深法力才能定下的咒术只有少数人才办得到;而唯一曾在人界使用的人便是他--白逢朗。当年在小王子殷佑身上施咒守护它五百年并设定于它成形现世后加以保护它不受其他野心份子伤害。更方便他寻到它。

只是这股气为何如此强烈?一般来说甫苏醒的殷佑不可能有这么强烈的气它应该还只能维持狼形;没有半点法力的情况下它连自己都保护不好哪来的精力去挥咒力?

也就是这股强烈咒气的高涨驱动了他布在白狼族的阵法让他得以寻来。但情况上的离奇今他来到人界已有一日仍思索着来由。

若这股气不是小王子出那么又是谁呢?白狼族以外的人根本无法撼动这咒气分毫他甚至想不出自己结下的咒术如何为小王子以外的人所用?因为那根本不会生。这一点的笃定他还是有的。

可以确定的是殷佑确实出现了。现在唯一的线索正是依循白气找到了白气出处相信便可一步一步摸索出真相。至少现在他并未感受到恶意相信可以更乐观些去看待未知的情况。

此刻他高坐于云端任由气流驱动着云的方向飘飘浮浮的由南向北。夏日的薰风暖洋洋的拂来已逐渐将他座下的云朵吹向白光射出的地点。

五百年的物换星移人界又是另一番气象了。他低头望去飞机、汽车等的科技文明已成普遍男女的衣着也不再保守甚至开放得令人咋舌。以往的女性哪怕是手臂不小心外露都要被打成淫妇哪里还允得只穿内衣亵裤出门?

以往的过分保守和现在的过分开放都教他这外人为之不适应。想他狠界分成九大族衣着上有崇尚天体者亦有包得密不透风之族群但数千年来从未改变其风格。一如他们白狼族习惯了以白色长袍为衣着不爱拘束也不曾想要改变。毕竟穿着只是遮体避寒之用谁会在上头弄花样?修法习道都来不及了。

相形之下人类的花样就多了。

不在心灵上求精进反倒致力追求外在的物质便利与享受。人类确是所有空间族群里的异类。

努力的方向不同成果自然也不同。所以人类展出所谓的文明演进并晋身为科技文化;而狼界与其他各界则脱**的局限修持灵体的升华而悠游于各界。

唯一相同的恐怕是各界皆有害群之马的存在吧。

他座下的白云缓缓停止不再随气流飘移。睁眼一看知道抵达了地头。白光抵任这片云想是已到台湾的上空了。他施了个法咒雪白的身影霎时化为无形然后凝聚的白云俱散像是再也没人乘坐的烟渺各自被流风推到远处另起旅程……

☆☆☆

无聊的宴会、无聊的人、快馊掉的食物与即将酸掉的饮料为什么有人会愚蠢到在五月下旬的大太阳底下开这捞啥子所谓的庭园派对呢?难道不知道台湾的五月天几乎已算是夏天的代名词吗?

而她可怜可歌又可泣的朱水恋为何要善良的来加入这呆子办给傻子参加的宴会?就为了曼曼那家伙莫名其妙在南投摔伤了腿赶不回台北参加这大客户所举办的慈善宴会。她其实可以不来的但天晓得她什么神经要代那家伙参加!?这种巴结客户的事她一向死不做的但是实在太无聊了!韩璇没空陪她季曼曼留在南投休养不能陪她斗嘴那只杀千刀的小金狼又被于悠打包去参加露营整个宅子留她孤单一人面对周休二日的凄凉。有没有天理呀!

于是乎她来到这个热死人又无聊死人的宴会并且悔不当初的怀念起家中的冷气、大床以及美味的食物。

“你的眼睛像天上的星星……”一尾衰男依旧努力的在争取佳人的注意力。

“你乱视吗?现在哪有星星?”

“哦!不你的热情像太阳。”再接再厉!衰男很懂得见风转舵。

“所以食物被晒坏都是我的错喽?”

又踢到铁板!袁男极力忍住捧痛脚呼一呼的**仍不死心的献殷勤:“呃不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告诉你你的美丽像一把最耀眼的圣火无与伦比。”

“我个人认为”朱水恋很忍耐的微笑着。“赞美是一门艺术没有文学涵养的人千万别乱用形容词。

我知道我很美丽不必你形容什么火把、星星、太阳来比喻。接下来你千万不要说我是人间四月天要我许你一个未来。拜托。”

“呀……呃……嗯……”一连串结巴出来的虚词证明了衰男的无言以对。可见接下来他正打算那么说。

朱水惩翻了下白眼转身走开。一身的火气让她只想找个清凉的地方消暑不理会那尾衰男已成了被火纹身的小孩奄奄一息的哀悼着猪艳失败、爱慕成灰……

不行了她需要食物需要冰凉的水!虽然瘦皮猴是全球女性一致追求的目标但既然她没兴趣当排骨酥大哈特吃还是最美妙的赏心悦事。何况她中午没吃现在已经三点了住在台湾还有人因饥饿而死岂不笑排人家大牙?

心火因饥饿而蔓延她浑身散挡我者死的气势笃定心志不再让任何一只蚊子苍蝇飞近她身边就等她长得像一只可口诱人的捕蚊拍也只是一只没电池的捕蚊拍一点招峰引蝶的电力也没有。识相的最好滚远点。

呛人的香风袭来路过的麻雀、猫狗全不支倒地就连朱水恋这种没伤风感冒的健康宝宝也为之被毒出一个大喷嚏。

“哈啾!”老天!是谁?是谁喷了杀虫剂’?

“你很狂嘛!不要脸的勾引别人的男朋友!”几名阔太太、小姐打扮的女人堵住她退场的路线打鼻腔哼出的声音表明了找麻烦的决心。

多么熟悉的场景!

朱水恋仔细想了下。自从她上大学以来到现在已经五、六年没被人堵过路了。而最令人怀念的莫过于八阵前的夏天了她遇见了英雄救美的初恋情人……哦多么教人心碎的过去啊…。如今时移境迁再也不会跳出一个浊世佳公子来救美了真是悲伤。

当年娇弱的她有韩璇如今强悍的她没有韩璇哪一种景象比较凄凉?

“有何贵干呢?各位女士。”她以手煽风努力不让自已被毒晕过去。

“你是‘殷华’的朱水恋对不对?那个与季曼曼同一货色的狐狸精。怎么?你们的韩璇搞同性恋去了你们这两个骚蹄子弃妇就打算出来危害世人了?真是下作!”领头的瘦竹竿中年妇人尖着嗓音叫嚣着生怕方圆百里的人听不清楚似的。

看来是吃过曼曼的亏的一群怨妇打算从她身上讨回一点口舌便宜。当她朱水恋是死人不成?

“你言重了竹竿太太。我再怎么不识货也不会去勾引竹竿先生那太没品味了。我非常肯定你这辈子无须多成令夫的贞操问题我没你这般好兴致与竹竿共眠。”她嫌恶的挥挥鼻子周遭的空气。“对了谁没钱买香水竟喷杀虫剂鱼目混珠?是谁?你吗?”

“我才没有!我身上喷的可是香奈儿今夏最新款的香水。”一名太太跳开撇清。

“你……你别想转移往意力!你刚刚明明在跟我男朋友说话!“另一名尖嘴猴腮的小姐指控着。

“你得原谅他的不得已。”

“什么意思?”

“他需要多看一些正常女人来相信他此刻身处的地方不是勹夂冂猴园而是人类的聚会。”清一色的排骨女看多了一式一样的模板还真是可怕。

“你这个胖女人!”排骨女失去风度想动手了而目标正是朱水恋令人憎恨的丰胸--“真不好意思”朱水恋轻巧移了个身让那女子踉跄狼狈的扑了个空。“这件新衣服我还想多穿两次。”八年来在韩璇的魔鬼训练之下如今她身手虽不能叫数-数二好歹自保是绰绰有余了。

毕竟世风日下英雄早已绝种身为美人还是自立自强一点比较保险。

突然某个白影吸引住了她的注意力让她闪神忘了眼前还有一票泼妇要应付竟一迳儿的望向那捉摸不定的影像忘了回避没向她的水果酒待她现时已挽回不了劣势--“小心。”一个温文轻柔的声音随一阵风拂来。

她感觉被一道白光漫天漫地的覆去世界所有细嫩的面庞感觉到被丝缎拂过仍然感到目眩的她下意识抓住一把丝缎才觉得安心些许--她抓住了白影。

“你还好吗?”白影又开口了声音轻柔得像醇酒任谁所了都要醉。

朱水恋缓缓睁开眼没现自己正屏住呼吸。她只是惊叹的看着眼前的美景一头银在阳光下闪耀着而银的主人有主张绝世的俊美面孔像未缨尘世的沾染似前出生最纯净的婴儿般散播着纯白无垢的气息白净、优雅的容颜加上充满智慧的双眸结合成难以形容的美丽脱俗像天人……像谪仙……像…天使(原谅她书到时方恨少的无奈)!

哦…她的白马王子!

朱水恋非常肯定--她、又、要、恋、爱、了!

☆☆☆

人界的女性似乎变得最多。白逢朗含着温文的笑意看着眼前直勾勾望着他出神的女子他一向习惯别人对他的目光事实上白狼族的男女一向是所有人注目的焦点但也不必这么……热力十足吧?

这位女士眼中的热力简直可以用来点火了。

服务生送来了食物;这是一间以素食闻名的餐馆送上来的食物亦是以清淡养生为主。一向注重口味的朱水恋根本食之无味当然不会介意自己此刻成了草食性动物。连塞了好几口蔬菜满足了咕咕叫的胃之后她对眼前这个被她拉出宴会的俊美男子开口问道:“你……你叫什么名字?对了我叫朱水恋。”

“我叫白逢朗。”他较浅一笑也吃了口食物。

“好吃吗?”

“不错。”白逢朗一向不重物质口欲。

“你可别告诉我你真的可以不食人间烟火。”

“怎么说?”

“你看白衣、银、仙人一般的容貌若说你是天上来的我也会相信。但我可不希望。”朱水恋笑了下。“我喜欢你的衣着品味很棒。”

“谢谢。”他仍是少言。

朱水恋抿了下唇小心的探道:“你有什么话想问我吗?”

他挑眉颇是诧异。

“拜托!想也知道。不然你这个绝世美男子干嘛乖乖跟我来这里?不怕被我吃干抹净呀?”

“我问你会告诉我吗?”“当然不一定。我可不告诉你我的三围是三十四、二十五、三十五;也不告诉你我的芳龄正是春花初绽的二十四。”她嘻笑应着。

这是一串会令所有男子吞口水的数字而她正期待着纯白美男子的反应。

白逢朗相信自己确实与人界脱节太久了除了知道她二十四岁之外其它的数字让他无从理解。从她的表情来猜测这似乎是很私密的数字不好细问才是。

于是他只好问他原本想问的:“能不能告诉我你额上的‘银铃印’怎么来的、’从她身上根本探测不到半丝法力可见她是很寻常的人类并且不具危险性。

“嘎?银铃印?那是什么东西?”她额上有什么东西吗……喝!不会是那个吧’?”你说的是这个鬼东西吗?”

鬼东西…?人类是这么称呼它的吗?

“这是银铃印。”

“你很了解这东西?”她很期待地问。

白逢期略有迟疑的点了下头。

“算…是吧。你能不能……”

“先别向它的来处。告诉我你有没有法子弄掉它?我快被它逼疯了。”

“这印子……并不伤人。”

“它伤了我的面子!”多严重啊!害她见不得人。

还有刚才他无视她曼妙的三围则伤了她的里子。

“丑吗?”他问。伸手拨开她刘海仔细看着印子。

这可是白狼族少女最喜爱的妆点出门在外莫不以叶印点额算是不可或缺的化妆品相似于人界仕女所用的胭脂。可见差别多大在人类的眼光看来它或许是不美丽的。

朱水恋原本神魂不属的任由美男子伸手抚额真希望他的手就搁着别移开算了。但一个眼尖她注意到他雪白的衣袍上竟绣有银白的图腾那图腾跟她领上的印子还真是雷同。怎么回事呢?

“你怎么也有这印于?”她问。

“这是…家族图腾。”他回答然后又道:“这是别人转移到你身上的印记。可以告诉我那人是谁吗?”是小王子本人?抑或是其他别有居心的人?

朱水恋暗自戒慎起来。打量着那双温和无害的暖眸怀疑这样的人会长有邪恶心思。但防人之心却是诊有的。身为“殷族”的护令使者她不太有机会挥功用但也绝不替伙伴制造问题。个人私事自是可以任意而为但攸关那只笨狼的所有事她得百般小心为上即使这个白逢朗百分之八十不可能是坏人。

但未明来意之前她什么也不会透露。

“朱小姐?”他察觉周遭的气流变得沉凝。

“我不能告诉你。”她摇摇头努力甩去满脑子蜂拥而上的迷恋泡泡现在不是花痴的时候!朱水恋。她一再提醒自己。“也许你可以告诉我你所为何来?”

“我不能。”人类永远视己身不能了解的事物为异端以妖孽统称之。因为无知所以急于消灭异己。

他不说谎只能拒答。

“那么话题只能到此了。”对方身分未明她不该多所眷恋、迟迟不肯转身离开的。理应立即回殷圈找韩璇他们商量才是。但她不想离开他很不很不想“你…会在台湾住下吗?”猜测不出他的国籍虽是东方人的轮廓但银……哦不能不提他稍有一截墨黑色的奇特加上茶棕色的眸子是非常出色的组合但同时也不属于任何一个种族所有。

“我会。”他必须弄清楚这一切。

“嗯…你的头……是挑染的吗?”

他扬了扬眉像是意外她会这么问。

“不天生的。”

“那如果你剪下黑还会再长出来吗?”

“会。”与满街彩色头的年轻人相比他算朴素吧?

“真炫!“在安全的问题下他们之间已不再存有紧张感。

白逢朗是安然自在的人不会因问题求解不成而焦虑;而朱水恋则是对他有深深的迷恋想多看他一分一秒。在殷族的禁忌之外她不想草木皆兵。

何况他身上有浓浓的、那种令人安心的舒服气质。她怀疑自己全心甘情愿的溺死在其中……

啊!俊男裤下死作鬼也风流。

“最后一个问题。”她突然站起身走到他面前。

“可不可以告诉我你是男人还是女人?”

这是什么问题!?

他以为他已能习惯这女子的爽直风格不料又被问得结舌无语。从没人认为他该是女性即使他长相偏向阴柔。他该不该觉得自已被冒犯了?

“我是男性。”他仍是有礼的回答。

她放心的呀了口气道歉道:“太好了!我无意冒犯白逢朗。只是过往的经验告诉我胸部平坦的人并不代表就一定是男人。我既然不方便验明正身那么听你亲口证实也是可以的。”

望着那张美丽的笑脸白逢朗开始好奇着这五百年来人界有过怎样的变迁竟让女性转变得如此呃……开放、大胆对男性之事也可问得如此光明正大而不感困窘……

不事实上感到困窘的反而是他;是他这个在人界一向拥有绝对权力优势的男性。

他算是开了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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