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黄金之始

按耐住内心的激动，朱焦躺到床上平缓着高运转的神经，在强迫自己进入睡眠无果后，只好使出数绵羊这古老的方法，不过数着数着脑海里的羊羔，变成了闪闪光的金条，然后又使劲的把金条变羊羔。
正当朱焦迷迷糊糊半醒半睡中，被端木静思破坏了，耳边传来敲门声和她那高分贝的叫唤，“起床啦，太阳照屁股啦，吃早餐啦，赶紧啊，晚了就没啦！砰、砰、砰！”

这顿早饭果然实现了端木静思的宣言，只见桌上摆着炸油条、油炸酸菜饼和炸春卷，朱焦洗漱完之后，见众人都已经开动，也不顾其他，开始扫荡桌上的食物。

期间打趣、奚落等俏皮话姑且不表，只见众人吃喝完毕后，带上朱焦的作品锁好门，往此不远的打金铺走去。

朱焦这趟带了两种材料，一种是黄金，另一种是白花花的银子。

打金铺的老板姓刘，很小的时候由于兄弟姐妹众多，父母无法养活儿，就把他送人了，他的新家就是个打金铺，他也自然而然的学了一手祖传的手艺。学了手艺后，他不甘于小县城的平淡，总是听同龄的一些童时玩伴，从外面回来讲述，繁华而精彩的世面。于是辞别养父母，带上家里给的大半积蓄，只身来到广东这个传说中遍地黄金的地方。可惜他来的不是时候，改革开放虽说也有不短的时间了，工厂也建了不少。当他随几个好友来到sJ镇的时候，他就开始失望了，到处都是建筑工地和农田。像他这样想出来闯荡一番事业的人，那是以百万来计算，往往一份工作一贴出招聘广告，来应征的人那是一眼看不到头。到现在他还记忆犹新地是，有次一家工厂招一扫地的清洁工，从贴出告示不到半小时，门前就排满了最少2oo人的队伍，当时吓了他一大跳。

由于带了家里的积蓄，又眼高的很，没有同好友们一起去找这些工作，而是租了间平房，挂起了金银加工的招牌。开张后的前三个月，他还自信满满地，等他身上的钱越用越少，生意却没做成一单时，才开始慌。想想也是，来这儿打工的基本都是农民，不然谁在家里待的好好的，还来这鸟不拉屎的地儿。这些人身上也没几个钱，就算在工厂上班的工资了，一般也是留几十块应急的钱之后，全寄回老家了，谁也不会往金银方面想，连念头都没有动过。

也有一些抱着和他，想做闯出一番事业的、生活条件不错的城镇小年轻，看到这情况如此糟糕，立马打道回府了。而倔强地他，一直坚持了半年才开张，在这半年里，他靠着省吃俭用，和家里的支援缓了过来，直到现在变成了老字号。

刘老板这天刚开展，美滋滋的享受了一顿可口的早餐，正在盘算着昨天一位老主顾下的活儿，做完能赚多少。远远地见一帮人往他店门闯，特别是见到一脸凶相的彭城，纹着身的贾强仁，吓了一大跳，以为是来闹事儿的。毕竟做他这行的可是被不少人惦记着，这些年也多少接触了一些这方面的人和事，但还是对帮人抱着畏惧及厌恶地心理。

“老板，打金吗？”不等刘老板说些所谓的场面话，就被端木静思的问话打断了。

这话问地忒不地道，不打金还算什么金银加工铺，刘老板心里腹诽一番，不过还是马上回道：“金、银、铜、铝、铁都打！不过一般只做金银饰加工，你们去打听打听我这儿可是老字号了，”见是来加工饰的，他脸上荡漾着一股专业人士特有的自信。

朱焦也不多话拿出带来的金银给刘老板看，只见他掂了掂重量，说道：“可以啊！这块金可以打对镯子，或一幅项链。如果打小件的话，耳环、戒指都够了；这块银可以打对脚链，或长命锁之类的。对了，你们准备打什么？”说完不等众人回答，又走到工作台用仪器摆弄了起来，不一会儿起身对端木静思道：“这块金的含量很高啊，比一般市面上的都高不少，很不错的材质。”

听了刘老板的话，除朱焦一幅意料之中的表情外，其他人都激动了起来。

彭城更是一把把刘老板手上的金银抢了过来，一脸傻笑地摸着手上的东西。

端木静思急匆匆地夺过彭城手上的金银，贾强仁走到端木静思旁边颤抖着手拿起黄金照了又照，李元辉趁人不注意偷偷地拿了块塞嘴里咬了一口，差点把牙给崩坏了，不过他不但不在意还笑的很是猥琐。

朱焦见几个活宝的表现，只好岔开话题对端木静思道：“端木，想好打什么了？”

端木静思激动地心情被这一问，反而有写纳闷：“打什么？”

“饰啊！昨天不是你说要打饰的吗？”

“不、不、不，昨天我是开玩笑的，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怎么敢要，再说这是大家共有的财产，我不能要。”

“没事儿，说好了给你就给你，而且大家都有份，这样不就公平了。”

“我看这样吧，你们每人打个戒指吧，这样材料就够了。金银搭配，用银做主体，用金花点缀，是我独家绝技，怎么样各位？”刘老板见机提议道。

“嗯，这样大家都有份，就当它是我们友谊的见证，和事业起步的第一桶金吧，呵呵。”皱毅提议道。

“好了，端木就别再鸡婆了，老板就按你刚才说的打戒指吧。”朱焦征得其余几人同意后，对金铺老板说道。

“黄叔，这事儿让他们干就行了，你就不参合了，你的工作是管理。”自那天确认了黄金的真实性，回去之后朱焦等人，马上针对此事进行了讨论，而黄建军就是当时讨论的结果之一。

朱焦想起当时的争论，对最后的结果有些欣慰，记得当他提出扩大回收规模，以便对黄金提取提供更多的材料时，得到了一致的同意。当他决定招些工人加入到提炼工作时，众人犹豫了，不过在朱焦保证不泄露提炼技术，提出采用分段流水作业后，也得到了众人的同意。

朱焦提出每位工人的工资为1ooo元，每天中午提供清热解毒的凉茶，3个月内必须到医院去进行一次身体检查，费用都是统一付给医药，不用工人自己出。刚开始这些提议一经提出就遭到了强烈的反对，工资就不说了，在99年这样的工资绝对是很高的了，这还不算，像公费体检和每日一杯凉茶，这些在广东的工厂里是非常少见的，除非是一些国有企业说不定才有这样的待遇，而在这个私企遍布，劳动法规不健全，整个社会都不重视的情况下，谁还管你的身体健不健康，不行就炒你鱿鱼。

朱焦只好解释了一番自己的用意，“大家知道氰化物是剧毒吧，而且在提炼地整个*作中，都存在中毒危险，不过我们采取了许多措施，不会出大问题。在工作中，工人还是会吸收到空气中的微量毒素，这就会给身体造成很大的危害。本来我是不想把这个提炼弄出来的，但是我们展需要资金，很多更血腥的捞钱方法我是不屑使用。不信？好，我就说个最简单最直接的，现在有不少人租一个一点儿的厂房，买几张办公桌，再到门口贴出招工公告，保证一上午就能招到两百人以上，大家不会忘记进厂是要叫押金的吧，每人一百或两百，一上午就能搞到几万了，有些不够黑的，招几天工赚个十几二十万就跑路，换个地方再来。有些更黑的，就专门去一些大的工厂里，以最廉价的加工费，接些需手工加工的产品，每天加班到3点，伙食弄的比猪还难吃，一个月下来，工人基本走*光了，而这样自离出厂是不退押金，不给工资的，你算算这是多么庞大的无本收入？什么？工人走了就开不了了，那是扯淡，你不做有人做啊，没看到外面找工作的满街都是啊。有很多跟化学有关的工厂，其实也很草蛋的，比如电镀厂，那也是有毒的，很多老工人在里面干了几年，钱没赚到身体垮了，赚地钱还不够治病的，有很多家庭因为职业病的原因破灭。虽然我们也做这个，但是我们尽量不让这种事情生，而且我们给的工资不算低，干两年就可以搞个小摊自己创业了。我想我们在榨取利益的同时，也能人道一些，因为几个月前的我们，也是其中的一份子，说到底都是农村来的，不能把我们朴实的一面丢了。”

朱焦最后一句类似良心的拷问，说服了大家。

当即朱焦决定拿出这几月以来的所有资金*作，不问不知道，等端木静思汇报这几月的成绩时，众人吓了一大跳，端木静思拿出一小本本念道：“我们由开始的废料组装Vcd，第一个月赚了3万多块钱后，加大了这方面的力度，对收音机、录放机的工厂回收也在进行，经过改装每月也有5万多收入，加上电子元件的回收，几月下来除掉朱焦搞研究的4万多元，目前我们还有2o多万。”

简单协商后，朱焦去把黄建军请了来，负责以后的黄金提炼项目，朱焦诚恳地邀请加上每月2ooo元的待遇，立马把黄建军给感动了，并当场答应了下来。

第二天黄建军早早的来报到，朱焦跟他深谈了一次，把此工种的危害，需注意的事项，对工人的待遇等等，他对朱焦的坦荡很是欣赏。当朱焦把各工序毫无保留的倾囊相授，并在聊天中透露，只是暂时做这一项目，以后时机成熟会把这对环境有危害的事业停止，黄建军对朱焦给予自己的信任，暗暗感激莫名。

朱焦对黄建军进行了一星期的培训，然后让他介绍了3个可靠的老乡，作为工人进行实际*作，朱焦对每人严格地指定了工作流程和注意事项，确保技术不流失的同时，又能保证人员安全，黄建军除了负责监督之外，还需*作一些关键地合成步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