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送礼后要泄火
冬风飘下，春意已来，晚冬的闽南，站在寒风之中，别有一番春彩。
赵学敏跟着石北康的专属司机小蔡打了声招呼，然后穿过铺满鲜花绿草的小庭院，敲响了那个里间的小房门。
还别说，这人与物要是跟对了主人，身份命运就不同，司机小蔡按从前说，是个马夫，或者说是一个会踩油门的马夫，赵学敏堂堂一个七品县令，至于跟他打招呼吗？更别提那些花草了，要是没有全州市委书记石北康的全力呵护，可能早被几月前的寒潮冻死了。
听着外面的脚步声慢慢走近，正在里面审阅文件的全州市委书记石北康此时停下手上的文件，开怀的说：“学敏，你来了。我先给你倒杯茶，上等的铁观音。”说完，不等下属的回绝，起身去摆弄茶桌前的茶具。
喝茶是一种文化，泡茶也是一种文化。看着顶头上司的一手绝活，赵学敏的表情立即呈现出叹为观止的样子。所谓文化，就是能够扬并继承的美好事物。
一杯清茶入口，赵学敏开心的说：“石书记，这是好茶啊，味道淳厚，一杯入口，茶香味像还飘在鼻腔里，这香味难散去啊。”
“这是德化县委书记钟建专业送上来的好礼物，他是安溪人，最近打算进入政法委的系统，安溪铁观音他是最拿手的行家。”石北康打着他的官腔说：“对了，学敏，听说你最近与下属闹矛盾闹的挺凶，很多人情都讲到我这边来了。要注意啊，你这个位置，很重要，很多人盯着，凡事不能大意。”
“哎，老领导，你也知道，景江市委书记的位置有多难做。底下工厂太多，外来工纷纷涌进，目前景江的经济正在快展，很多社会问题层出不穷，总有人借故打击我。”赵学敏反驳着，这次跑来送礼的，怎么成了专门的批斗会了。
当然他知道为什么，上次实施市委书记郑栋梁因为旅游车事故，也是因为李重光相托，自己违心的帮了他，自己打电话给了神通广大的左老，左老一句话，把省里的有关领导说服了，在随后的一次省委常委扩大会议上，点名批评了全州市委不支持地方领导的自由挥才能的问题，让身为全州一把手的石北康很没面子。
郑栋梁想挂个市委常委的名头，不是顶头上司石北康同意不同意的问题，而是平时一帮人想去实施楷点油，都被当家书记郑栋梁回绝，你说要是一个正义无私的人在那当着，众人还能服气，可事实是郑栋梁什么都碰一点，却不让别人沾半分好处，因此得罪了人，上次开常委扩大会，石北康只是任着众人批斗他，没有主动打击的意思。
其实官场都这样，别人喊打了，自己就别帮，石北康做到了，赵学敏没做到。但是更上面的人帮了，底下不帮忙的人就成害人的了，这也是官场。
“我也不跟你瞎说，郑栋梁那个事情，还没完呢，以后你少掺合。一个不会团结同事的人，凭什么帮他。”石北康押了口茶杯：“你看看钟建，虽然在整个经济最差的德化山区，可是海外的华人都说他的好处，现在有一大批人想让他进入政法委的系统，虽然那些都是他们安溪的华侨，但是团结别人，就是减少敌人的最好办法。”
这时侯，从屋外走进一个老大妈，清白的头一张小脸倒也风韵尚在，赵学敏连忙张口问侯：“杨老师，你何必客气呢，我马上就走，我那边也有一大摊子事。”说完，把大妈手中的果子盒顺手递到桌上，让石北康书记先尝尝鲜。
这个杨老师是石北康的夫人，叫杨南，55岁，身高差不多1.6米，瘦削却很健康，头上黑白头相间参半，原是一所小学教导处主任，已经内退多年。虽然年纪已经迈进老龄化，但是杨南处处显童心，到处跟着一帮人去贫困山村中小学进行慰问，平时也捐钱给那些穷学生，但是不多，也不像谢霆峰一样实打实，长年捐助几十个学生。
杨南扭着瘦腰笑着说：“小赵，你怎么每次来都带礼物啊。”原来，赵学敏已经从大衣里面掏出那个牛皮袋子椅，放在一旁的木椅上，显得格外耀眼。
“哪能啊，您这不是批评我吗？这是给您的小女儿石珊珊的，我知道换美金不好找银行，就托人兑了一些。您们小女儿在外面读书，不比在国内，临时换美钞，肯定急死人。”说完，把牛皮袋子递给杨南。
杨南此时不再客气，说了声：“谢谢，不烦你们间工作上的事情。”拿着袋子，连忙出屋到外边忙活去了，嘴里笑呵呵的她，迈脚的时候还差点拌到门槛。
石珊珊，石北康的小女儿，1979计划生育前的残留物，198o年3月生人，上有一哥，澳洲昆士兰某大学经济学大四学生，石北康的掌上明珠，年轻漂亮，知性达理，这点跟母亲杨南相象，只是为人任性骄横，私生活一堪糊涂。
这个时候的石珊珊，正跟一个在网上约会的福州男青年，在市区的某家酒店里，大战三百回合，她根本不知道她的学费已经被赵叔叔付掉了。
“哎，石书记，珊珊还没去澳洲吧。”赵学敏拉着一些闲话。
“她们那边正值大热天，天气跟咱们是反常的，得等到二月中旬吧，差不多元宵节左右才会搭飞机过去。”石北康一提到宝贝女儿，心头就高兴，他只知道女儿此时出去会一个老笔友了。
夜晚来临，冬天的太阳落得很少，赵学敏仅仅在那里讲了一些闲事，就走到中山街的路口，搭上停靠多时的吉普车。
汽车随着离合器的一声轻微摩擦，油门一加，排气管放出阵阵热白烟，扬长而去。街面上逛店买货的人很多，谁也不会注意这部副厅级的专车在这里停了半小时。
汽车行驶在市区的道路上，路过一间老牌的牛肉店时，赵学敏让司机停会车：“小王，你去那间老安牛肉店买三份肉粽和牛肉羮，对了，一份给你。”这是一家十五六年的老店铺，厨师老安的手艺远近闻名，羹汁调得非常甜美，油而不腻，味道好极了。
老实的王勇建把车缓缓停在店门前，接过他递来的一张百元大钞，不安的说：“赵书记，我的不用了，我给你多打点小菜之类的。”说完，推出车门，走进人满为患的店里。
冬天的夜晚，来得早，却也饿得早，赵学敏为了顾及面子，还是坚持忍着咕咕叫的肚子到了市委大楼。
电梯似乎会认识人，一下子赵学敏拉到五楼，只见他提着一大份快餐包走向市委书记办公室。
门口值班的小情人董巧云立马露出一阵欣喜的表情，她太苦了，一个上下午都被赵书记忽悠，底下的裤子早被汗水淋湿了。
虽然身边再没人了，但是赵学敏还是机警的望着四周一下，然后才神情变味的对她说：“巧云，马上跟我进来。”说完，也不避讳，直接拉着她的小手推进办公室，拎着董巧云，就像大爷拎女儿一样可爱。
时近六点，五楼本来没人了，可是正巧从楼梯走上来的秘书长韩广明看到了这一幕，他站在那里，一脸欣喜，不顾大肚子的重负，马上又从楼梯走下去，嘴里念着，好样的，董巧云。
韩广明刚才忘拿了一个某洗浴城的优惠卡，没有想到刚上来，正好看见赵书记拉着董巧云的小手，还好他反应迅躲在那个杆子后面。自己的老婆刘瑾让赵学敏上了，他无怨无悔，反正老婆现在对于赵学敏来说是黄花菜了，而这个董巧云和她老公都提了职，理应也要如此。
寒冷的冬夜，景江那些地面上的三无厂房，挨饿的外来民工到处都是，长期营养不良的情况让这些人面黄肌瘦，为了省些钱回家过年，这些艰苦朴素的农家汉子，他们吃着地沟油煮的饭菜，长期的卫生恶化，势必会给他们的中老年生涯一个严厉的后果。
可是这时的景江市委书记办公室，灯火辉煌，中央空调排放的热气呼呼的喷出，桌上的那些饭菜也是营养丰富，加了甜辣酱的闽南肉粽还在散余热，碗里的汤羹也有许许鲜味，桌上的一大盘牛肉片，这一大份比起中午在东石镇跟那些采石工吃的猪食要好的多，更是惹得市委书记赵学敏口水欲流，但是比食欲更惊人的是他的**，此时对面站着的是楚楚动人的董巧云。
“巧云，这一份是给你的，就当加加餐，食堂的手艺倒底还是不行。”赵学敏推给她一份装着肉粽的饭盒，然后自己就不顾体面的大嚼起来，这个男人太饿了。
董巧云拿起木竹筷子，扒了几下米饭，拣了几块牛肉片放进涂着口红的小嘴，然后停下了，她撒娇的说：“赵书记，人家不想吃饭嘛，人家怕胖，人家要运动。”
良家妇女到荡妇只是一别之念，而荡妇到良家妇女却很遥远。
赵学敏跟着石北康的专属司机小蔡打了声招呼，然后穿过铺满鲜花绿草的小庭院，敲响了那个里间的小房门。
还别说，这人与物要是跟对了主人，身份命运就不同，司机小蔡按从前说，是个马夫，或者说是一个会踩油门的马夫，赵学敏堂堂一个七品县令，至于跟他打招呼吗？更别提那些花草了，要是没有全州市委书记石北康的全力呵护，可能早被几月前的寒潮冻死了。
听着外面的脚步声慢慢走近，正在里面审阅文件的全州市委书记石北康此时停下手上的文件，开怀的说：“学敏，你来了。我先给你倒杯茶，上等的铁观音。”说完，不等下属的回绝，起身去摆弄茶桌前的茶具。
喝茶是一种文化，泡茶也是一种文化。看着顶头上司的一手绝活，赵学敏的表情立即呈现出叹为观止的样子。所谓文化，就是能够扬并继承的美好事物。
一杯清茶入口，赵学敏开心的说：“石书记，这是好茶啊，味道淳厚，一杯入口，茶香味像还飘在鼻腔里，这香味难散去啊。”
“这是德化县委书记钟建专业送上来的好礼物，他是安溪人，最近打算进入政法委的系统，安溪铁观音他是最拿手的行家。”石北康打着他的官腔说：“对了，学敏，听说你最近与下属闹矛盾闹的挺凶，很多人情都讲到我这边来了。要注意啊，你这个位置，很重要，很多人盯着，凡事不能大意。”
“哎，老领导，你也知道，景江市委书记的位置有多难做。底下工厂太多，外来工纷纷涌进，目前景江的经济正在快展，很多社会问题层出不穷，总有人借故打击我。”赵学敏反驳着，这次跑来送礼的，怎么成了专门的批斗会了。
当然他知道为什么，上次实施市委书记郑栋梁因为旅游车事故，也是因为李重光相托，自己违心的帮了他，自己打电话给了神通广大的左老，左老一句话，把省里的有关领导说服了，在随后的一次省委常委扩大会议上，点名批评了全州市委不支持地方领导的自由挥才能的问题，让身为全州一把手的石北康很没面子。
郑栋梁想挂个市委常委的名头，不是顶头上司石北康同意不同意的问题，而是平时一帮人想去实施楷点油，都被当家书记郑栋梁回绝，你说要是一个正义无私的人在那当着，众人还能服气，可事实是郑栋梁什么都碰一点，却不让别人沾半分好处，因此得罪了人，上次开常委扩大会，石北康只是任着众人批斗他，没有主动打击的意思。
其实官场都这样，别人喊打了，自己就别帮，石北康做到了，赵学敏没做到。但是更上面的人帮了，底下不帮忙的人就成害人的了，这也是官场。
“我也不跟你瞎说，郑栋梁那个事情，还没完呢，以后你少掺合。一个不会团结同事的人，凭什么帮他。”石北康押了口茶杯：“你看看钟建，虽然在整个经济最差的德化山区，可是海外的华人都说他的好处，现在有一大批人想让他进入政法委的系统，虽然那些都是他们安溪的华侨，但是团结别人，就是减少敌人的最好办法。”
这时侯，从屋外走进一个老大妈，清白的头一张小脸倒也风韵尚在，赵学敏连忙张口问侯：“杨老师，你何必客气呢，我马上就走，我那边也有一大摊子事。”说完，把大妈手中的果子盒顺手递到桌上，让石北康书记先尝尝鲜。
这个杨老师是石北康的夫人，叫杨南，55岁，身高差不多1.6米，瘦削却很健康，头上黑白头相间参半，原是一所小学教导处主任，已经内退多年。虽然年纪已经迈进老龄化，但是杨南处处显童心，到处跟着一帮人去贫困山村中小学进行慰问，平时也捐钱给那些穷学生，但是不多，也不像谢霆峰一样实打实，长年捐助几十个学生。
杨南扭着瘦腰笑着说：“小赵，你怎么每次来都带礼物啊。”原来，赵学敏已经从大衣里面掏出那个牛皮袋子椅，放在一旁的木椅上，显得格外耀眼。
“哪能啊，您这不是批评我吗？这是给您的小女儿石珊珊的，我知道换美金不好找银行，就托人兑了一些。您们小女儿在外面读书，不比在国内，临时换美钞，肯定急死人。”说完，把牛皮袋子递给杨南。
杨南此时不再客气，说了声：“谢谢，不烦你们间工作上的事情。”拿着袋子，连忙出屋到外边忙活去了，嘴里笑呵呵的她，迈脚的时候还差点拌到门槛。
石珊珊，石北康的小女儿，1979计划生育前的残留物，198o年3月生人，上有一哥，澳洲昆士兰某大学经济学大四学生，石北康的掌上明珠，年轻漂亮，知性达理，这点跟母亲杨南相象，只是为人任性骄横，私生活一堪糊涂。
这个时候的石珊珊，正跟一个在网上约会的福州男青年，在市区的某家酒店里，大战三百回合，她根本不知道她的学费已经被赵叔叔付掉了。
“哎，石书记，珊珊还没去澳洲吧。”赵学敏拉着一些闲话。
“她们那边正值大热天，天气跟咱们是反常的，得等到二月中旬吧，差不多元宵节左右才会搭飞机过去。”石北康一提到宝贝女儿，心头就高兴，他只知道女儿此时出去会一个老笔友了。
夜晚来临，冬天的太阳落得很少，赵学敏仅仅在那里讲了一些闲事，就走到中山街的路口，搭上停靠多时的吉普车。
汽车随着离合器的一声轻微摩擦，油门一加，排气管放出阵阵热白烟，扬长而去。街面上逛店买货的人很多，谁也不会注意这部副厅级的专车在这里停了半小时。
汽车行驶在市区的道路上，路过一间老牌的牛肉店时，赵学敏让司机停会车：“小王，你去那间老安牛肉店买三份肉粽和牛肉羮，对了，一份给你。”这是一家十五六年的老店铺，厨师老安的手艺远近闻名，羹汁调得非常甜美，油而不腻，味道好极了。
老实的王勇建把车缓缓停在店门前，接过他递来的一张百元大钞，不安的说：“赵书记，我的不用了，我给你多打点小菜之类的。”说完，推出车门，走进人满为患的店里。
冬天的夜晚，来得早，却也饿得早，赵学敏为了顾及面子，还是坚持忍着咕咕叫的肚子到了市委大楼。
电梯似乎会认识人，一下子赵学敏拉到五楼，只见他提着一大份快餐包走向市委书记办公室。
门口值班的小情人董巧云立马露出一阵欣喜的表情，她太苦了，一个上下午都被赵书记忽悠，底下的裤子早被汗水淋湿了。
虽然身边再没人了，但是赵学敏还是机警的望着四周一下，然后才神情变味的对她说：“巧云，马上跟我进来。”说完，也不避讳，直接拉着她的小手推进办公室，拎着董巧云，就像大爷拎女儿一样可爱。
时近六点，五楼本来没人了，可是正巧从楼梯走上来的秘书长韩广明看到了这一幕，他站在那里，一脸欣喜，不顾大肚子的重负，马上又从楼梯走下去，嘴里念着，好样的，董巧云。
韩广明刚才忘拿了一个某洗浴城的优惠卡，没有想到刚上来，正好看见赵书记拉着董巧云的小手，还好他反应迅躲在那个杆子后面。自己的老婆刘瑾让赵学敏上了，他无怨无悔，反正老婆现在对于赵学敏来说是黄花菜了，而这个董巧云和她老公都提了职，理应也要如此。
寒冷的冬夜，景江那些地面上的三无厂房，挨饿的外来民工到处都是，长期营养不良的情况让这些人面黄肌瘦，为了省些钱回家过年，这些艰苦朴素的农家汉子，他们吃着地沟油煮的饭菜，长期的卫生恶化，势必会给他们的中老年生涯一个严厉的后果。
可是这时的景江市委书记办公室，灯火辉煌，中央空调排放的热气呼呼的喷出，桌上的那些饭菜也是营养丰富，加了甜辣酱的闽南肉粽还在散余热，碗里的汤羹也有许许鲜味，桌上的一大盘牛肉片，这一大份比起中午在东石镇跟那些采石工吃的猪食要好的多，更是惹得市委书记赵学敏口水欲流，但是比食欲更惊人的是他的**，此时对面站着的是楚楚动人的董巧云。
“巧云，这一份是给你的，就当加加餐，食堂的手艺倒底还是不行。”赵学敏推给她一份装着肉粽的饭盒，然后自己就不顾体面的大嚼起来，这个男人太饿了。
董巧云拿起木竹筷子，扒了几下米饭，拣了几块牛肉片放进涂着口红的小嘴，然后停下了，她撒娇的说：“赵书记，人家不想吃饭嘛，人家怕胖，人家要运动。”
良家妇女到荡妇只是一别之念，而荡妇到良家妇女却很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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