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节 组装
坐在“莫根山”号的客舱里，赵天一直杵着下巴没有说话。
自从宴会结束后，他再也没有见过静御前。
虽然知道这女孩在打自己的主意。可是不知为什么，总会不自觉地想起她来。
这还是赵天第一次对异性产生兴趣。
“想什么呢？那么专心。”
旁边一阵嘈杂打断了他的遐思。转身看时，却见张智华、鲍伯和妮娜三人走到了近前。
“没什么。”
掩饰地笑了笑，他很快转移了话题：“我在想和你打的那个赌注。”
“什么赌注？”
鲍伯和妮娜顿时来了兴趣。
“你不会是现在就要决出胜负吧？”张智华苦着脸道。
“当然不会。凡事要有耐心，慢慢来，不急。”
说完，赵天淡淡地一笑。把目光转朝舷窗外面，望着宇宙深处那些闪烁的星星出神……
“希望之光”，是人类宇宙历史上最大的行政星球。
这是一颗星球构造与地球相似度过百分之九十五的大星。由于居住面积庞大，“希望之光”的居民数量已经过了三十亿。因此，它也成为人类联邦中最为重要的军事、文化、商业中心。
除了正常的年节假日，每隔四年，“希望之光”的居民们都会热切盼望着两大赛事的到来。
一是从远古时代延续至今的奥林匹克体育竞赛。
至于另外一个，就是两天后即将拉开帷幕的星域军事大赛。
整个木星军区选拔的参赛者共有数千人。按照大赛条例，轮预赛会从所有军区的全部人员开始。只有获胜者才有资格参加接下来的角逐。
看了一眼手心里标有“五十二”字样的荧光球，赵天神情淡定地走上了格斗擂台。
预赛的规则非常简单。按照自己所长的强项分别报名，击败五名挑战者后，就能成功晋级复赛。
分类项目中，赵天选择了“格斗”。
“看守者”号遭遇的空战，虽然已经广为人知。但是却只在木星军区这个有限的范围之内。因此，对于其他参赛者而言，或多或少算得上一件秘密。
底牌越多，赢面越大。
这是那些成天吊二朗当雇佣兵们的赌博法则。同样也通用于整个人类社会。
从木卫六号的新宇市开始，赵天的军人档案里就清楚地写着：他是参加格斗任务获胜后转籍的平民。
这也是一种优势。所有人都知道他的格斗很强。但是究竟强到何种程度，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五十二”，是随机选择的号码。电脑将会根据各人不同的序列，分配不同的对手。
因此，在擂台上，你可能会遭遇实力不如自己的弱者，也可能会遇到强悍无匹的对手。所有的一切，都得看运气而论。
这一天，所有和“五十二”号参赛者交手的人，只觉得刚刚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简直就是做梦。
按照格斗条例，无论以任何方式离开擂台者，均判定为认输。
第一个失败者记得很清楚：开始的铃声一响，那名叫做赵天的对手就已经冲到身后。一手紧蒙住自己的双眼，一手紧握成拳，朝着自己柔软的腰肋连连猛击。猝不及防之下，无法抵挡的自己根本是被硬生生的挤下台来。
他的度实在太快。快得令人根本无法做出任何反应。
至于另外几个人的遭遇也大同小异。
有的是被卡住咽喉推到台下。
有的是被扫腿摔翻。
还有的是被捏住腰眼浑身酸麻之际，紧抓手脚扔了下来。
最后一个失败者来自木星特种兵补充营。身材魁梧肌肉膨胀，属于力量爆型的选手。曾经有过六十余场格斗不败的记录。
即便是如此优秀的选手，还是败在了五十二号的手上。
而且，败得很惨，很没面子，很丢脸。
刚一上台，便被对手闪身绕至背后，紧接着，只觉得胯下的两只肉蛋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那种无法用语言说明的痛楚，足以让人疯。
他是自己走下擂台的。
确切地说，应该是被五十二号死死抓住生殖器，硬生生地拖到擂台边。至于最后的几步路……则是他自己迈出，主动走下。
他不得不这么做。
因为那个时候，五十二号曾经凑近他的耳朵小声地说过一句话。
“如果你不下去，我就捏爆你的**。”
太恶毒、太无耻、太卑鄙、太下流……呜呜呜呜！
最终，这名外形比男人还男人的选手，只能眼中含满泪光无比委屈地走下了擂台。
比赛输了事小，男人的命根要是断了，就真的麻烦大了……
卑鄙也好无耻也好。总之，赵天顺利通过了预赛。
其他三个人也成功晋级。
张智华凭着高的射击技术，仅凭电子图标的指示，在视距项目中击碎了两千米外的移动标靶。
鲍伯无愧于最佳修理兵的称号。在拼装项目里以最短时间拿到了第一。
至于妮娜……穿特大号重型战甲，持加重碳素战斧的她刚一上场，便吓退了两名选手。另外三人，连第一斧挥击都无法抗住，便整个被扫到了台下。
预赛结束后，木星军区数千名选手，被涮掉过一半以上。相比其它军区过百分之五十的淘汰率，这个数字倒也勉强可以接受。
真正的麻烦，来自复赛。
九个行政星域，分为就个军区大队。
按照规定：参加军赛的所有选手，以每五人一组的方式进行编队后，同样由电脑从另外九个大队中随机抽出一支小队组成战团。在指定地图里，九支队伍展开乱战，直到剩下一支小队杀光所有对手，成为最后的胜利者。
“我们还缺一个人。最好是战舰操控项目的胜出者。”
望着赵天和另外的两名队友，张智华神情笃定地捏了个响指：“如果有这样的人愿意加入，我们进入决赛的机率应该在百分之九十五以上。”
大赛没有规定组队人员的项目特长。五名机修兵可以成为一队，五名不同特长者也可以成为一队。但是正常情况下，战舰操控和空战特长的选手也是各队争相抢夺的宠儿。因为所有战场上都散布着零星的战机和炮舰。一旦获得，即便再强悍的格斗兵，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成为机炮瞄准下的活靶。
这也是叶心彤拼命想要拉拢赵天的原因。
“别做梦了。以我们这样的组合，根本不可能有战舰特长者会参加。”
满脸雀斑的鲍伯头也不回地拨弄着面前的查询电脑：“本次大赛木星军区总共派出了五百六十一名战舰操控人员。其中有两百名属于固定编组。剩下的人有四百九十二名在预赛时被淘汰。其余的胜出者早就被各小队抢先预定。我们根本没有机会。”
闻言，张智华信心满满的脸上，不由得暗淡下来。
所谓固定编组，是指军区内部预先组成的特殊部队。其成员均为接受专门训练的新兵。他们配合默契，也是历次军赛中成绩最好，夺冠希望最大的小队。想要拆散这种直属队伍，除非能够得到军区大佬的肯。
战舰主控兵是联合军中最吃香的兵种。由于地位特殊，历次军赛中战舰特长人员的入围机率也最小。因此，那些能够通过预赛的战舰兵，都会成为各小队眼中的宝贝。
拉人其实很简单。手段多种多样，方法应有尽有。
最直接的，就是把人约出来，二话不说不过抡起拳头劈头盖脸暴打一顿之后，让鼻青脸肿的他自愿加入。
懂得情调的，会派出一个妖艳的漂亮小妞为饵，让他在糊里糊涂坠入情网的同时，为伟大的军国主义事业奋斗终身。
头脑聪明的，会约你出来喝酒、泡妞。灌醉你后拉到宾馆开房，找几条彪悍魁梧的大汉扒光你的衣服，摆出各种充满艺术魅力的特殊造型，掏出相机猛按一通。醒来以后，把一叠绝对清晰且放大**的照片朝桌子上一扔，让你自己哭着喊着也要加入罪恶的黑社会。
个别心理阴暗的，还可能会直接找到你，威胁说如果不加入，就把你的名字、通讯号码、家庭住址等等，全部到星际黄色网站成为金牌男鸭。让你的同学朋友亲戚爹妈老婆丈人姑夫大姨妈甚至连街边吃屎的流浪狗都知道这件事……
当然，在所有拉拢手段当中，最管用的还是钱。
一捆星际通用货币砸过去，谁都愿意给你卖命。
但是，这些手段赵天都不想用。
“何必那么麻烦。”
他伸着懒腰，打着哈欠站起身来：“随便找个人好了。管他什么特长。反正，我们最后都会赢。”
张智华等三人对视一眼，不太相信地问道：“你肯定？”
“肯定。”
“如果赢不了呢？”
“我说行，就一定会赢————”……
两天后，复赛正式开始。
战场和队伍一样，都是电脑随机抽取。
这是一条狭长的山谷。
谷口两端，各有一片数平方公里的茂密草地。其间散乱地分布着两艘小型炮艇、四架太空战斗机。
代表各个军区的十支战斗小队，分别从各自的空降点进入战场。他们当中，只有击败另外九队的唯一胜利者，能够顺利晋级进入最后的决赛。
站在西南面的进入点上，赵天没有急于散开队形。而是对照信息地图认真地观察着周围的地形。
作为被众人公推的队长，他必须对自己所说的每一个字，做出的每一个举动负责。
山谷长约三公里左右。畅通的谷口连接南、北两片空旷的场地。
“头儿，我们先抢哪个点？”
头戴步兵战盔的张智华凑近地图，指着小型屏幕上标有战机和炮艇坐标的区域道：“动作不快一点，被别人抢先的话，咱们就输定了。”
这话并非虚言。
所有参赛者只配有一把7。62毫米口径弹装手枪。这玩意儿的威力根本无法打穿战斗机的表面装甲。换句话说，如果能够顺利抢到战机或者炮艇，赢面至少增加百分之五十以上。
这也是为什么其它兵种在大赛中不被看好的真正原因。
如果队伍里带有修理兵，也没有施展的机会。战机一旦击落马上就会坠毁，根本无法进行修理。
至于重装登6格斗兵，光是在地面拼命战斧，连飞机的屁股都摸不到。
“先不要急。”
赵天不慌不忙地摆了摆手，指着另外九个小队的进入坐标，沉声道：“从地图上看，我们距离战机的位置最远。进入坐标由电脑随机抽取，这只能怪咱们运气不好。因此，和他们比度显然不明智。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们没有机会。现在全队出。我和你在前面开路，鲍伯和韦恩居中，妮娜断后。一定要抢下中央修理平台。”
韦恩是刚刚加入小队的新成员。他来自木卫十八，和雀斑男一样，也是一名修理士官。
也许是因为带有地球黑色人种遗传基因的缘故吧！嘴唇肥厚的他笑起来友协腼腆。一口不错的牙齿在油黑皮肤的衬托下，更加显得亮白。
但是绝对不要因此产生轻视他的念头。这是一个双特长的家伙。身材魁梧的他，也是凭借格斗特长从预赛中拼杀出来。
招收韦恩加入小队也是赵天的主意。面对另外三人为什么要再增加一名修理兵的疑问面前，他只说了一句话。
“我要让所有轻视修理兵的人明白，所谓军赛，绝对不是某个特殊兵种能够左右的。”
十余分钟后，五人已经进入了修理平台的操作车间。
“张智华，立刻占领制高点。”
“妮娜负责警戒。”
“鲍伯上操纵器，打开仓库。韦恩跟我来。大家动作都快点，我们的时间不多。”
说着，赵天以最快的度冲进车间，在一堆散乱的零件中拼命地翻找着……
在“希望之光”的中央网络传输下，军赛的每一个细节都被转播到宇宙的各个角落。
“苍天之怒”的舰队司令办公室，洪晋上将皱着眉头坐在大屏幕旁。
新宇市军事管制区，诺森准将的神情有些捉摸不定。
“幻境”公司总部，星永恒抱着双手，饶有意味地看着卫星图像接受器。
某个不知名的豪华房间，身穿蓝色衣裙，面容绝美，神情却有些紧张的静御前睁大眼睛，认真地关注着面前的图像。
他们都在观看赵天小队的战斗实况。
他们所有人的脑子里也都在考虑同一个问题。
“这小子究竟想干什么？”
自从宴会结束后，他再也没有见过静御前。
虽然知道这女孩在打自己的主意。可是不知为什么，总会不自觉地想起她来。
这还是赵天第一次对异性产生兴趣。
“想什么呢？那么专心。”
旁边一阵嘈杂打断了他的遐思。转身看时，却见张智华、鲍伯和妮娜三人走到了近前。
“没什么。”
掩饰地笑了笑，他很快转移了话题：“我在想和你打的那个赌注。”
“什么赌注？”
鲍伯和妮娜顿时来了兴趣。
“你不会是现在就要决出胜负吧？”张智华苦着脸道。
“当然不会。凡事要有耐心，慢慢来，不急。”
说完，赵天淡淡地一笑。把目光转朝舷窗外面，望着宇宙深处那些闪烁的星星出神……
“希望之光”，是人类宇宙历史上最大的行政星球。
这是一颗星球构造与地球相似度过百分之九十五的大星。由于居住面积庞大，“希望之光”的居民数量已经过了三十亿。因此，它也成为人类联邦中最为重要的军事、文化、商业中心。
除了正常的年节假日，每隔四年，“希望之光”的居民们都会热切盼望着两大赛事的到来。
一是从远古时代延续至今的奥林匹克体育竞赛。
至于另外一个，就是两天后即将拉开帷幕的星域军事大赛。
整个木星军区选拔的参赛者共有数千人。按照大赛条例，轮预赛会从所有军区的全部人员开始。只有获胜者才有资格参加接下来的角逐。
看了一眼手心里标有“五十二”字样的荧光球，赵天神情淡定地走上了格斗擂台。
预赛的规则非常简单。按照自己所长的强项分别报名，击败五名挑战者后，就能成功晋级复赛。
分类项目中，赵天选择了“格斗”。
“看守者”号遭遇的空战，虽然已经广为人知。但是却只在木星军区这个有限的范围之内。因此，对于其他参赛者而言，或多或少算得上一件秘密。
底牌越多，赢面越大。
这是那些成天吊二朗当雇佣兵们的赌博法则。同样也通用于整个人类社会。
从木卫六号的新宇市开始，赵天的军人档案里就清楚地写着：他是参加格斗任务获胜后转籍的平民。
这也是一种优势。所有人都知道他的格斗很强。但是究竟强到何种程度，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五十二”，是随机选择的号码。电脑将会根据各人不同的序列，分配不同的对手。
因此，在擂台上，你可能会遭遇实力不如自己的弱者，也可能会遇到强悍无匹的对手。所有的一切，都得看运气而论。
这一天，所有和“五十二”号参赛者交手的人，只觉得刚刚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简直就是做梦。
按照格斗条例，无论以任何方式离开擂台者，均判定为认输。
第一个失败者记得很清楚：开始的铃声一响，那名叫做赵天的对手就已经冲到身后。一手紧蒙住自己的双眼，一手紧握成拳，朝着自己柔软的腰肋连连猛击。猝不及防之下，无法抵挡的自己根本是被硬生生的挤下台来。
他的度实在太快。快得令人根本无法做出任何反应。
至于另外几个人的遭遇也大同小异。
有的是被卡住咽喉推到台下。
有的是被扫腿摔翻。
还有的是被捏住腰眼浑身酸麻之际，紧抓手脚扔了下来。
最后一个失败者来自木星特种兵补充营。身材魁梧肌肉膨胀，属于力量爆型的选手。曾经有过六十余场格斗不败的记录。
即便是如此优秀的选手，还是败在了五十二号的手上。
而且，败得很惨，很没面子，很丢脸。
刚一上台，便被对手闪身绕至背后，紧接着，只觉得胯下的两只肉蛋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那种无法用语言说明的痛楚，足以让人疯。
他是自己走下擂台的。
确切地说，应该是被五十二号死死抓住生殖器，硬生生地拖到擂台边。至于最后的几步路……则是他自己迈出，主动走下。
他不得不这么做。
因为那个时候，五十二号曾经凑近他的耳朵小声地说过一句话。
“如果你不下去，我就捏爆你的**。”
太恶毒、太无耻、太卑鄙、太下流……呜呜呜呜！
最终，这名外形比男人还男人的选手，只能眼中含满泪光无比委屈地走下了擂台。
比赛输了事小，男人的命根要是断了，就真的麻烦大了……
卑鄙也好无耻也好。总之，赵天顺利通过了预赛。
其他三个人也成功晋级。
张智华凭着高的射击技术，仅凭电子图标的指示，在视距项目中击碎了两千米外的移动标靶。
鲍伯无愧于最佳修理兵的称号。在拼装项目里以最短时间拿到了第一。
至于妮娜……穿特大号重型战甲，持加重碳素战斧的她刚一上场，便吓退了两名选手。另外三人，连第一斧挥击都无法抗住，便整个被扫到了台下。
预赛结束后，木星军区数千名选手，被涮掉过一半以上。相比其它军区过百分之五十的淘汰率，这个数字倒也勉强可以接受。
真正的麻烦，来自复赛。
九个行政星域，分为就个军区大队。
按照规定：参加军赛的所有选手，以每五人一组的方式进行编队后，同样由电脑从另外九个大队中随机抽出一支小队组成战团。在指定地图里，九支队伍展开乱战，直到剩下一支小队杀光所有对手，成为最后的胜利者。
“我们还缺一个人。最好是战舰操控项目的胜出者。”
望着赵天和另外的两名队友，张智华神情笃定地捏了个响指：“如果有这样的人愿意加入，我们进入决赛的机率应该在百分之九十五以上。”
大赛没有规定组队人员的项目特长。五名机修兵可以成为一队，五名不同特长者也可以成为一队。但是正常情况下，战舰操控和空战特长的选手也是各队争相抢夺的宠儿。因为所有战场上都散布着零星的战机和炮舰。一旦获得，即便再强悍的格斗兵，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成为机炮瞄准下的活靶。
这也是叶心彤拼命想要拉拢赵天的原因。
“别做梦了。以我们这样的组合，根本不可能有战舰特长者会参加。”
满脸雀斑的鲍伯头也不回地拨弄着面前的查询电脑：“本次大赛木星军区总共派出了五百六十一名战舰操控人员。其中有两百名属于固定编组。剩下的人有四百九十二名在预赛时被淘汰。其余的胜出者早就被各小队抢先预定。我们根本没有机会。”
闻言，张智华信心满满的脸上，不由得暗淡下来。
所谓固定编组，是指军区内部预先组成的特殊部队。其成员均为接受专门训练的新兵。他们配合默契，也是历次军赛中成绩最好，夺冠希望最大的小队。想要拆散这种直属队伍，除非能够得到军区大佬的肯。
战舰主控兵是联合军中最吃香的兵种。由于地位特殊，历次军赛中战舰特长人员的入围机率也最小。因此，那些能够通过预赛的战舰兵，都会成为各小队眼中的宝贝。
拉人其实很简单。手段多种多样，方法应有尽有。
最直接的，就是把人约出来，二话不说不过抡起拳头劈头盖脸暴打一顿之后，让鼻青脸肿的他自愿加入。
懂得情调的，会派出一个妖艳的漂亮小妞为饵，让他在糊里糊涂坠入情网的同时，为伟大的军国主义事业奋斗终身。
头脑聪明的，会约你出来喝酒、泡妞。灌醉你后拉到宾馆开房，找几条彪悍魁梧的大汉扒光你的衣服，摆出各种充满艺术魅力的特殊造型，掏出相机猛按一通。醒来以后，把一叠绝对清晰且放大**的照片朝桌子上一扔，让你自己哭着喊着也要加入罪恶的黑社会。
个别心理阴暗的，还可能会直接找到你，威胁说如果不加入，就把你的名字、通讯号码、家庭住址等等，全部到星际黄色网站成为金牌男鸭。让你的同学朋友亲戚爹妈老婆丈人姑夫大姨妈甚至连街边吃屎的流浪狗都知道这件事……
当然，在所有拉拢手段当中，最管用的还是钱。
一捆星际通用货币砸过去，谁都愿意给你卖命。
但是，这些手段赵天都不想用。
“何必那么麻烦。”
他伸着懒腰，打着哈欠站起身来：“随便找个人好了。管他什么特长。反正，我们最后都会赢。”
张智华等三人对视一眼，不太相信地问道：“你肯定？”
“肯定。”
“如果赢不了呢？”
“我说行，就一定会赢————”……
两天后，复赛正式开始。
战场和队伍一样，都是电脑随机抽取。
这是一条狭长的山谷。
谷口两端，各有一片数平方公里的茂密草地。其间散乱地分布着两艘小型炮艇、四架太空战斗机。
代表各个军区的十支战斗小队，分别从各自的空降点进入战场。他们当中，只有击败另外九队的唯一胜利者，能够顺利晋级进入最后的决赛。
站在西南面的进入点上，赵天没有急于散开队形。而是对照信息地图认真地观察着周围的地形。
作为被众人公推的队长，他必须对自己所说的每一个字，做出的每一个举动负责。
山谷长约三公里左右。畅通的谷口连接南、北两片空旷的场地。
“头儿，我们先抢哪个点？”
头戴步兵战盔的张智华凑近地图，指着小型屏幕上标有战机和炮艇坐标的区域道：“动作不快一点，被别人抢先的话，咱们就输定了。”
这话并非虚言。
所有参赛者只配有一把7。62毫米口径弹装手枪。这玩意儿的威力根本无法打穿战斗机的表面装甲。换句话说，如果能够顺利抢到战机或者炮艇，赢面至少增加百分之五十以上。
这也是为什么其它兵种在大赛中不被看好的真正原因。
如果队伍里带有修理兵，也没有施展的机会。战机一旦击落马上就会坠毁，根本无法进行修理。
至于重装登6格斗兵，光是在地面拼命战斧，连飞机的屁股都摸不到。
“先不要急。”
赵天不慌不忙地摆了摆手，指着另外九个小队的进入坐标，沉声道：“从地图上看，我们距离战机的位置最远。进入坐标由电脑随机抽取，这只能怪咱们运气不好。因此，和他们比度显然不明智。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们没有机会。现在全队出。我和你在前面开路，鲍伯和韦恩居中，妮娜断后。一定要抢下中央修理平台。”
韦恩是刚刚加入小队的新成员。他来自木卫十八，和雀斑男一样，也是一名修理士官。
也许是因为带有地球黑色人种遗传基因的缘故吧！嘴唇肥厚的他笑起来友协腼腆。一口不错的牙齿在油黑皮肤的衬托下，更加显得亮白。
但是绝对不要因此产生轻视他的念头。这是一个双特长的家伙。身材魁梧的他，也是凭借格斗特长从预赛中拼杀出来。
招收韦恩加入小队也是赵天的主意。面对另外三人为什么要再增加一名修理兵的疑问面前，他只说了一句话。
“我要让所有轻视修理兵的人明白，所谓军赛，绝对不是某个特殊兵种能够左右的。”
十余分钟后，五人已经进入了修理平台的操作车间。
“张智华，立刻占领制高点。”
“妮娜负责警戒。”
“鲍伯上操纵器，打开仓库。韦恩跟我来。大家动作都快点，我们的时间不多。”
说着，赵天以最快的度冲进车间，在一堆散乱的零件中拼命地翻找着……
在“希望之光”的中央网络传输下，军赛的每一个细节都被转播到宇宙的各个角落。
“苍天之怒”的舰队司令办公室，洪晋上将皱着眉头坐在大屏幕旁。
新宇市军事管制区，诺森准将的神情有些捉摸不定。
“幻境”公司总部，星永恒抱着双手，饶有意味地看着卫星图像接受器。
某个不知名的豪华房间，身穿蓝色衣裙，面容绝美，神情却有些紧张的静御前睁大眼睛，认真地关注着面前的图像。
他们都在观看赵天小队的战斗实况。
他们所有人的脑子里也都在考虑同一个问题。
“这小子究竟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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