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大闹阎王府之十七层地狱（三）
正在我绝望伤心之际，楼上传来清越哀婉的琵琶声，接着传来歌女如初秋的朝露一般晶莹剔透，清澈婉转的歌声。歌声里充满着对往事的深情回忆与情郎一往情深的怀念。“穿越千年的时空，我望着你。你如月亮一般永恒地站在那里。一道流星划破天空，你的眼里，火光熠熠。望尽千帆，那个你苦苦等待的人终未出现。起风了，你翻飞的裙裾，终未能捕住一缕思念。——思念依然年青……”
这不是我在与苏东坡论诗时即兴写下的以海娴为描写对象的现代诗吗？我一阵激动，泪水溢满眼眶，腾地站起来，循着歌声的方向飞奔而去：“海娴，海娴……”
水老师也跑步跟上来。只剩下不知所措的老鸨愣在当地，好一回才回过神来：“公子，公子，快回来，不能乱跑！”娼妓狱里的姑娘与嫖客被我莫名其妙，突如其来的举动吸引住了，一时都驻足观看，并纷纷议论起来。
我哪里还管得这许多，一口气跑上最高楼——歌声正是从那传来的。“海娴，海娴，你在哪啊？”我一边大声喊着海娴的名字，一边顺着楼上的房间挨个找下去。终于在一间贴着“天字十二号”标签的房间里找着了蓝海娴。
歌声戛然而止，海娴听到了我的呼唤。我“砰”的把“天字十二号”的房门撞开，一下子就看到了自己日夜牵挂的人儿。她怀抱琵琶端坐在椅子上，眼里泪光闪烁，脸上还残留着未干的泪痕。看到是我，蓝海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书生，是你吗？我这不是在做梦吧？”
“是我，海娴，我救你来了！”我心潮澎湃，说话语无伦次。
等到确认这不是梦境之后，海娴把怀中的琵琶扔在地上，扑了过来。我们俩紧紧拥抱在一起，久久无语。虽说只有一个夜晚的时间，可是我们觉得好像已经分开了千百万年之久似的。
正在我和海娴沉浸在重逢的喜悦之中时，门外有人轻声咳嗽了一声。水老师也跟上来了。
我和海娴一时都有些尴尬，赶紧分开。“这位姑娘是……”蓝海娴没有见过水老师，并不认得她。
“这是水老师，原来是明德书院的老师，后来……”我不想提起水老师往事，“水老师，这就是海娴。”
“真漂亮！”水老师赞叹道，“怪不得把吴老师弄得神魂颠倒。”
听水老师这么说，海娴颊生双晕，真的是艳若桃李。“水老师过奖了。”
“新来的不是都要接受培训吗？你怎么直接住进‘天字十二号’了？”我问海娴。
“我本就是歌妓出身，还接受什么培训呀？难道我的唱的曲不好听？”海娴又恢复了顽皮精灵的风格。
“可是在花名册上并没看到你的名字呀？”水老师也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蓝海娴嫣然一笑：“我才刚刚来，他们还来不及更改花名册呢？”
原来如此！我和水老师这才明白过来。
“海娴，咱们快走吧，逃出这个龌龊的娼妇狱。”我拉着海娴的手就要往外跑。
“怎么走？逃得出娼妓狱难道还能逃得出十八层地狱？”关键时刻还是水老师冷静。
“是啊！”海娴附和道。
这可怎么办呢？难道说坐着等死？我急得在屋里团团转，可就是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
“吴老师，你出去一下，我跟蓝姑娘有话说。”水老师用手拢了拢秀，对我说道。
水老师与海娴才刚认识会有什么悄悄话要说呢？并且还要我回避。我不知道水老师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好的。”既然水老师开口了，我又不好意思不答应。
“砰”我才刚走出“天字十二号”的门口，水老师就把门从里面闩上了。接着就与海娴两人在房里说起悄悄话来。有时还夹杂着一两声争吵。我心乱如麻，却听不清楚她们在说些什么。只能在走廊里来回踱步。经我这么一闹，老鸨肯定已经报了警，地狱里的狱卒马上就会赶过来了。这个水老师，在搞什么名堂呀？我急得直搓手。
门“咿呀”一声打开了，紧接着又“砰”的一声关上。水老师从屋里走了出来。
我急忙迎上去：“海娴呢？她怎么不出来？”
水老师“嘤唔”一下子就哭起来。
“海娴，是你！你怎么穿上水老师的衣服了？”我这时才看清出来的“水老师”只不过是海娴穿上了水老师的衣服而已。“水老师呢？”
“水老师让我扮成她的样子跟你一起逃出十八层地狱。”海娴带着哭腔把事情的原委说出来。
“水老师，你出来呀，咱们一起走！”我使劲推门，但门已经从里面闩着了，任我怎么用力都纹丝不动。
“吴老师，你带着蓝姑娘走吧。我本来就是鬼，就让我在这代替蓝姑娘吧。”水老师隔着门幽幽地说道，“如果你们有心的话，逢年过节的时候记得给我上炷香，烧几个纸钱，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水老师，这怎么行？要走一起走，走不了就死在一起。”我仍然不甘心。
“吴老师，你再不走我就一头撞死在这里。”水老师语意坚决在说道。
“水老师……”我和海娴都哭起来。
这时，我看到楼下声音嘈杂，人头攒动，知道是鬼卒过来抓我们了。只得拉着海娴的手一步三回头地下楼去。
来到楼下，老鸨正指手划脚地跟牢头说着什么。猛一抬头看见我和“水老师”走下楼来，便扯着杀猪似的嗓子，指着我们告诉牢头道：“就是他们！快抓起来！”
牢头刚刚才收过水老师给的一大笔钱，并没有抓我们的意思，只是简单地问了几个问题便放我们走了。尽管老鸨不住口地大声嚷嚷，牢头只当作耳边风不去理睬。
从第十七层地狱一直到地狱出口的牢头都收过水老师的贿赂，不仅管进还管出。再加上蓝海娴的身材与水老师的差不多，牢头并没有看出破绽，因此我和海娴很容易就出了令人闻风丧胆的丰都城十八层地狱。
出了地狱的大门口，等到大门又訇然关闭的时候，我和海娴再也忍不住，放声痛哭。
正是因为我她才被茅山派的厉鬼害死；又是因为我才会延误了托胎转世的时辰，只能在暗无天日的地狱里再呆上五百年；最后为了救海娴，她又甘愿呆地娼妓狱遭受非人的折磨。回想起水老师的种种，我更是悲痛欲绝，大放悲声。
这不是我在与苏东坡论诗时即兴写下的以海娴为描写对象的现代诗吗？我一阵激动，泪水溢满眼眶，腾地站起来，循着歌声的方向飞奔而去：“海娴，海娴……”
水老师也跑步跟上来。只剩下不知所措的老鸨愣在当地，好一回才回过神来：“公子，公子，快回来，不能乱跑！”娼妓狱里的姑娘与嫖客被我莫名其妙，突如其来的举动吸引住了，一时都驻足观看，并纷纷议论起来。
我哪里还管得这许多，一口气跑上最高楼——歌声正是从那传来的。“海娴，海娴，你在哪啊？”我一边大声喊着海娴的名字，一边顺着楼上的房间挨个找下去。终于在一间贴着“天字十二号”标签的房间里找着了蓝海娴。
歌声戛然而止，海娴听到了我的呼唤。我“砰”的把“天字十二号”的房门撞开，一下子就看到了自己日夜牵挂的人儿。她怀抱琵琶端坐在椅子上，眼里泪光闪烁，脸上还残留着未干的泪痕。看到是我，蓝海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书生，是你吗？我这不是在做梦吧？”
“是我，海娴，我救你来了！”我心潮澎湃，说话语无伦次。
等到确认这不是梦境之后，海娴把怀中的琵琶扔在地上，扑了过来。我们俩紧紧拥抱在一起，久久无语。虽说只有一个夜晚的时间，可是我们觉得好像已经分开了千百万年之久似的。
正在我和海娴沉浸在重逢的喜悦之中时，门外有人轻声咳嗽了一声。水老师也跟上来了。
我和海娴一时都有些尴尬，赶紧分开。“这位姑娘是……”蓝海娴没有见过水老师，并不认得她。
“这是水老师，原来是明德书院的老师，后来……”我不想提起水老师往事，“水老师，这就是海娴。”
“真漂亮！”水老师赞叹道，“怪不得把吴老师弄得神魂颠倒。”
听水老师这么说，海娴颊生双晕，真的是艳若桃李。“水老师过奖了。”
“新来的不是都要接受培训吗？你怎么直接住进‘天字十二号’了？”我问海娴。
“我本就是歌妓出身，还接受什么培训呀？难道我的唱的曲不好听？”海娴又恢复了顽皮精灵的风格。
“可是在花名册上并没看到你的名字呀？”水老师也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蓝海娴嫣然一笑：“我才刚刚来，他们还来不及更改花名册呢？”
原来如此！我和水老师这才明白过来。
“海娴，咱们快走吧，逃出这个龌龊的娼妇狱。”我拉着海娴的手就要往外跑。
“怎么走？逃得出娼妓狱难道还能逃得出十八层地狱？”关键时刻还是水老师冷静。
“是啊！”海娴附和道。
这可怎么办呢？难道说坐着等死？我急得在屋里团团转，可就是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
“吴老师，你出去一下，我跟蓝姑娘有话说。”水老师用手拢了拢秀，对我说道。
水老师与海娴才刚认识会有什么悄悄话要说呢？并且还要我回避。我不知道水老师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好的。”既然水老师开口了，我又不好意思不答应。
“砰”我才刚走出“天字十二号”的门口，水老师就把门从里面闩上了。接着就与海娴两人在房里说起悄悄话来。有时还夹杂着一两声争吵。我心乱如麻，却听不清楚她们在说些什么。只能在走廊里来回踱步。经我这么一闹，老鸨肯定已经报了警，地狱里的狱卒马上就会赶过来了。这个水老师，在搞什么名堂呀？我急得直搓手。
门“咿呀”一声打开了，紧接着又“砰”的一声关上。水老师从屋里走了出来。
我急忙迎上去：“海娴呢？她怎么不出来？”
水老师“嘤唔”一下子就哭起来。
“海娴，是你！你怎么穿上水老师的衣服了？”我这时才看清出来的“水老师”只不过是海娴穿上了水老师的衣服而已。“水老师呢？”
“水老师让我扮成她的样子跟你一起逃出十八层地狱。”海娴带着哭腔把事情的原委说出来。
“水老师，你出来呀，咱们一起走！”我使劲推门，但门已经从里面闩着了，任我怎么用力都纹丝不动。
“吴老师，你带着蓝姑娘走吧。我本来就是鬼，就让我在这代替蓝姑娘吧。”水老师隔着门幽幽地说道，“如果你们有心的话，逢年过节的时候记得给我上炷香，烧几个纸钱，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水老师，这怎么行？要走一起走，走不了就死在一起。”我仍然不甘心。
“吴老师，你再不走我就一头撞死在这里。”水老师语意坚决在说道。
“水老师……”我和海娴都哭起来。
这时，我看到楼下声音嘈杂，人头攒动，知道是鬼卒过来抓我们了。只得拉着海娴的手一步三回头地下楼去。
来到楼下，老鸨正指手划脚地跟牢头说着什么。猛一抬头看见我和“水老师”走下楼来，便扯着杀猪似的嗓子，指着我们告诉牢头道：“就是他们！快抓起来！”
牢头刚刚才收过水老师给的一大笔钱，并没有抓我们的意思，只是简单地问了几个问题便放我们走了。尽管老鸨不住口地大声嚷嚷，牢头只当作耳边风不去理睬。
从第十七层地狱一直到地狱出口的牢头都收过水老师的贿赂，不仅管进还管出。再加上蓝海娴的身材与水老师的差不多，牢头并没有看出破绽，因此我和海娴很容易就出了令人闻风丧胆的丰都城十八层地狱。
出了地狱的大门口，等到大门又訇然关闭的时候，我和海娴再也忍不住，放声痛哭。
正是因为我她才被茅山派的厉鬼害死；又是因为我才会延误了托胎转世的时辰，只能在暗无天日的地狱里再呆上五百年；最后为了救海娴，她又甘愿呆地娼妓狱遭受非人的折磨。回想起水老师的种种，我更是悲痛欲绝，大放悲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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