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杀害水老师的罪魁竟然是他（一）
好不容易等到下了晚自习，我留了一张字条给蓝海娴，告诉她我去水满村找水暝烟的父亲，如果她来了就先在屋里等我。然后就拿了一支手电筒朝水满村的方向而去。
每一次涉过横亘在水满村与明德书院之间的那条小溪我都有一种异样的感觉。特别是今天夜里，当我卷起裤腿把脚伸进冰冷砭肤的溪水中时，这种感觉愈来愈强烈。我想起水老师和水暝烟，她们都是被这条平时看来极为温驯的小溪夺去了年青而宝贵的生命，成为另一个世界的人——水暝烟是被湍急的溪流冲走不知所终，水老师是被厉鬼杀害在这条小溪流中。并且水底还埋藏着两口水晶棺，其中一口水晶棺中埋葬的居然还是一位生活在一千年之前的至高无上的皇帝。种种迹象表明，这是一条深沉的，藏匿着无数秘密的，谜一样的小溪。
我凭着印象慢慢趟到上次生出巨大吸引力，将我吸进地宫里的地方，那股吸引力像魔法似的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有不断流淌着的溪流冲刷着我的双脚，出“嚓嚓”的声响。溪流把天上的月亮拉得老长老长，还不住地晃来晃去，晃得让人头晕目眩。
我俯下身，双手合拢成盆状捞起一掬水来，手中浮现出水暝烟的影子，好像在对着我微笑，笑容里带着几分诡秘。就像是在山洪暴那天，在讲堂中对着我笑的样子。我愣了一下，溪水地迅地从手指缝间流失净尽。我还会再见到水暝烟的。我坚信。我叹了一口气，涉到了小溪对岸。
我上次曾经到过水暝烟家，依稀还记得她家的方向。来到水暝烟家门前，大门居然没有上锁，里面隐隐约约还透着光亮。
“水老伯在家吗？”我迈步走进屋里去。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座灵堂，灵牌上刻着“爱女水暝烟之灵位”的字样。刚才我看到的亮光是灵堂供桌上的红蜡烛出的。我这才记起水暝烟才过头七。灵堂前的一张小矮凳上坐着一个人，“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火星子一闪一闪的，如同天上的星星。
见我进来，水暝烟的父亲赶忙站了起来：“吴老师来了。”他似乎一夜之间他的头全白了，双眼黯淡无光。可以看得出失去爱女对他的打击是多么的重大。
“水老伯，我看暝烟来了。”我实在是不知道如何安慰眼前这位心灵遭受重大打击的朴实汉子。
“吴老师你真有心。”水暝烟父亲眼里噙着浑浊的泪水，“暝烟命薄呀！给她上炷香吧。”
我走到灵堂前，取了三炷香就着蜡烛点燃了，对着水暝烟的灵牌拜了三拜，把香插在香炉里。然后在水暝烟父亲身旁的一张小矮凳上坐下来。
“暝烟真是个聪明的孩子，她早就料到了你会来看她。”水暝烟的父亲从嘴里把旱烟袋取出来，在凳子的脚上磕了磕，把里面的灰烬磕出来，登时溅起一片火星。
“暝烟还说了些什么吗？”
水暝烟的父亲用力吸了一口烟，吐出一大口烟雾，接着说道：“其实我早就知道暝烟要离开我而去了，只是没有想到会是这么早。”
“暝烟说她去了哪里吗？”
“说了。山洪暴那天夜里，暝烟托梦告诉我说她原来是玉皇大帝身边的侍女，有一天玉帝睡午觉的时候命她扇扇子，没想到暝烟竟然睡着了。玉帝一怒之下就把她贬下天庭，当了一名凡人。为了惩罚她，还让她看到了凡人所不能见到的阴间鬼怪。现在惩罚期过了玉帝又把她召回了天庭。唉，都是我老汉命不好呀！”说到这里水暝烟的父亲又流下泪来。
想不到水暝烟是玉皇大帝身边的侍女。“暝烟回到天庭咱们都应该高兴才是。”我安慰水暝烟的父亲。
“是呀，是呀。暝烟说了她还会同你见面的。”
“哦？”
“你见到暝烟的时候就对她说老汉我想她。”说到最后水暝烟父亲又开始哽咽起来。
“我会的。”问题是我仅仅是凡间的一名俗子，怎么见得了水暝烟。但我相信水暝烟既然这么说肯定有原委。因为她可不是一般的人。
“呃，对了，暝烟还让我告诉你，一定要注意宋世用！”
“注意宋世用？这是什么话？水老师可并不是宋世用害死的呀！”
“我也不清楚。”
我和水暝烟的父亲又聊了一会，屋外夜色已深沉，不时传来几声犬吠。我便起身告辞。
在回去的路上，我不住的思索着水暝烟的话：一定要注意宋世用。为什么呢？水老师被害死之后，一开始我也怀疑是宋世用，后来那个色诱我的女鬼承认是她杀死了水老师，蓝海娴也指认水老师之死事关幽冥与人世无关。宋世用并非如宋时儒一样是法师，可以唤醒僵尸和驱使埋在地下的鬼魂。不过水暝烟说这话肯定有她的原因，对于宋世用看来确是要多留个心眼才行。
我边走边思索，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书院的侧门。从侧门进入书院的时候，我下意识地向黄秀秀所住的西厢房望去。房子里点着灯，橘黄色的光线从紧闭着的门缝里透出来。里面似乎还传来窃窃私语的说话声。这个时候，赵阳已经服了镇静药早就睡了，小萍是个哑巴根本就不可能说话。那会是谁呢？除了黄秀秀的奸夫宋世用不会再有别人。可是在平日，宋世用与黄秀秀行了苟且之事后，宋世用总是偷偷地溜出去。毕竟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他们害怕外人知道。可今夜他们两人却公然点着灯高谈快论。
我一时好奇心大起，蹑手蹑脚地走到窗户下，小心翼翼地蹲了下来，伸长了耳朵偷听起来。我知道偷听别人的**是不光彩，甚至是不道理的。但水暝烟嘱咐我要注意宋世用的话语犹在耳边，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为了解开水老师被杀害之谜我也就顾不上许多了。但这一次冒险的行为差点就要了我的小命。
每一次涉过横亘在水满村与明德书院之间的那条小溪我都有一种异样的感觉。特别是今天夜里，当我卷起裤腿把脚伸进冰冷砭肤的溪水中时，这种感觉愈来愈强烈。我想起水老师和水暝烟，她们都是被这条平时看来极为温驯的小溪夺去了年青而宝贵的生命，成为另一个世界的人——水暝烟是被湍急的溪流冲走不知所终，水老师是被厉鬼杀害在这条小溪流中。并且水底还埋藏着两口水晶棺，其中一口水晶棺中埋葬的居然还是一位生活在一千年之前的至高无上的皇帝。种种迹象表明，这是一条深沉的，藏匿着无数秘密的，谜一样的小溪。
我凭着印象慢慢趟到上次生出巨大吸引力，将我吸进地宫里的地方，那股吸引力像魔法似的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有不断流淌着的溪流冲刷着我的双脚，出“嚓嚓”的声响。溪流把天上的月亮拉得老长老长，还不住地晃来晃去，晃得让人头晕目眩。
我俯下身，双手合拢成盆状捞起一掬水来，手中浮现出水暝烟的影子，好像在对着我微笑，笑容里带着几分诡秘。就像是在山洪暴那天，在讲堂中对着我笑的样子。我愣了一下，溪水地迅地从手指缝间流失净尽。我还会再见到水暝烟的。我坚信。我叹了一口气，涉到了小溪对岸。
我上次曾经到过水暝烟家，依稀还记得她家的方向。来到水暝烟家门前，大门居然没有上锁，里面隐隐约约还透着光亮。
“水老伯在家吗？”我迈步走进屋里去。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座灵堂，灵牌上刻着“爱女水暝烟之灵位”的字样。刚才我看到的亮光是灵堂供桌上的红蜡烛出的。我这才记起水暝烟才过头七。灵堂前的一张小矮凳上坐着一个人，“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火星子一闪一闪的，如同天上的星星。
见我进来，水暝烟的父亲赶忙站了起来：“吴老师来了。”他似乎一夜之间他的头全白了，双眼黯淡无光。可以看得出失去爱女对他的打击是多么的重大。
“水老伯，我看暝烟来了。”我实在是不知道如何安慰眼前这位心灵遭受重大打击的朴实汉子。
“吴老师你真有心。”水暝烟父亲眼里噙着浑浊的泪水，“暝烟命薄呀！给她上炷香吧。”
我走到灵堂前，取了三炷香就着蜡烛点燃了，对着水暝烟的灵牌拜了三拜，把香插在香炉里。然后在水暝烟父亲身旁的一张小矮凳上坐下来。
“暝烟真是个聪明的孩子，她早就料到了你会来看她。”水暝烟的父亲从嘴里把旱烟袋取出来，在凳子的脚上磕了磕，把里面的灰烬磕出来，登时溅起一片火星。
“暝烟还说了些什么吗？”
水暝烟的父亲用力吸了一口烟，吐出一大口烟雾，接着说道：“其实我早就知道暝烟要离开我而去了，只是没有想到会是这么早。”
“暝烟说她去了哪里吗？”
“说了。山洪暴那天夜里，暝烟托梦告诉我说她原来是玉皇大帝身边的侍女，有一天玉帝睡午觉的时候命她扇扇子，没想到暝烟竟然睡着了。玉帝一怒之下就把她贬下天庭，当了一名凡人。为了惩罚她，还让她看到了凡人所不能见到的阴间鬼怪。现在惩罚期过了玉帝又把她召回了天庭。唉，都是我老汉命不好呀！”说到这里水暝烟的父亲又流下泪来。
想不到水暝烟是玉皇大帝身边的侍女。“暝烟回到天庭咱们都应该高兴才是。”我安慰水暝烟的父亲。
“是呀，是呀。暝烟说了她还会同你见面的。”
“哦？”
“你见到暝烟的时候就对她说老汉我想她。”说到最后水暝烟父亲又开始哽咽起来。
“我会的。”问题是我仅仅是凡间的一名俗子，怎么见得了水暝烟。但我相信水暝烟既然这么说肯定有原委。因为她可不是一般的人。
“呃，对了，暝烟还让我告诉你，一定要注意宋世用！”
“注意宋世用？这是什么话？水老师可并不是宋世用害死的呀！”
“我也不清楚。”
我和水暝烟的父亲又聊了一会，屋外夜色已深沉，不时传来几声犬吠。我便起身告辞。
在回去的路上，我不住的思索着水暝烟的话：一定要注意宋世用。为什么呢？水老师被害死之后，一开始我也怀疑是宋世用，后来那个色诱我的女鬼承认是她杀死了水老师，蓝海娴也指认水老师之死事关幽冥与人世无关。宋世用并非如宋时儒一样是法师，可以唤醒僵尸和驱使埋在地下的鬼魂。不过水暝烟说这话肯定有她的原因，对于宋世用看来确是要多留个心眼才行。
我边走边思索，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书院的侧门。从侧门进入书院的时候，我下意识地向黄秀秀所住的西厢房望去。房子里点着灯，橘黄色的光线从紧闭着的门缝里透出来。里面似乎还传来窃窃私语的说话声。这个时候，赵阳已经服了镇静药早就睡了，小萍是个哑巴根本就不可能说话。那会是谁呢？除了黄秀秀的奸夫宋世用不会再有别人。可是在平日，宋世用与黄秀秀行了苟且之事后，宋世用总是偷偷地溜出去。毕竟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他们害怕外人知道。可今夜他们两人却公然点着灯高谈快论。
我一时好奇心大起，蹑手蹑脚地走到窗户下，小心翼翼地蹲了下来，伸长了耳朵偷听起来。我知道偷听别人的**是不光彩，甚至是不道理的。但水暝烟嘱咐我要注意宋世用的话语犹在耳边，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为了解开水老师被杀害之谜我也就顾不上许多了。但这一次冒险的行为差点就要了我的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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