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假冒为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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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元宏暗中传谕要谭家麒等全神戒备以防再有不测之变。
王伯芳行入房中取出一张芦席、铁锹卷起了王夫人的尸体挖了一个土坑道:“暂时委曲你一下日后再替你重建坟墓。”草草埋了王夫人捡起玉箫又道:“葛少侠咱们走吧!”

葛元宏道:“老前辈不用去了好好料理一下令正的丧事。”

王伯芳道:“我们夫妻数十年她被人杀死固然使我伤心千回但铁旗门被戳之事更使我不安得很大丈夫担得起放得下诸位用不着为我难过。”

刘文升低声道:“让王兄和咱们一起走此后咱们得处处小心要常常聚一处。”

葛元宏是何等聪明的人如果会听不懂刘文升言外之意点头应道:“对!咱们上路吧!”

一行七人重出箫园。

王伯芳目光转动不停的四下打量似是在找寻什么?

6小珞按不下好奇心道:“王老前辈瞧什么?”

王伯芳道:“瞧瞧我的儿子是否也被他们送回来杀了。”

他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平静但无法压制激动与悲伤仍然由语气中流露出来而且听来更为沉痛。

刘文升道:“老朽的看法令郎未为他们擒住。”

王伯芳道:“何以见得?”

刘文升道:“如若是令郎落在了他们的手中早已被他们推出来威胁你了。”

王伯芳突然仰天大笑道:“我已经有了很多的痛苦再多上一两件那又算得什么?不用为犬子的事担忧了咱们赶路要紧。”

放开步子向前行去。

葛元宏心中暗道:“王伯芳原来是这等英雄人物未见到他之前我们却对他有着极深的误会如是一见面就动手岂不要冤枉了好人看起来江湖上的传言确是不可轻信必得要小心求证才是。”

这是个很大的教训使得葛元宏等心中生出了极大的警惕也使他们今后在江湖上行事得到了很大的帮助。

一阵疾走行约十余里到了一处三岔路口。

王伯芳身子一转折向正东一条道上行去。

葛元宏突然低声喝道:“王老前辈到哪里去?”

王伯芳回头应道:“太阳堡啊!”

葛元宏道:“急也不在数日咱们先回襄阳一行赴一个约会再去太阳堡。”

王伯芳道:“什么人的约会?”

葛元宏道:“孟王子孟千山的约会……”

语声刚落忽听暗影中响起了一阵哈哈大笑道:“诸位当真是守信之人但诸位事务匆忙小王生恐诸位误了正事因此特地赶来以免去诸位往返跋涉之苦。”

随着话声道旁一株大树上跃落下一个身着黄袍头戴金冠手握折扇面如灰炭的少年。

他满脸笑容轻轻的摇动着手里折扇。

葛元宏两道炯炯的目光盯注在孟千山脸上瞧了一阵道:“孟王子一直跟着我们兄弟么?”

孟千山摇摇头道:“小王一直守在此地等侯诸位今夜日落时分赶到已等了数个时辰之久。”

6小珞冷冷说道:“巧的很啊!”

孟千山微微一怔道:“什么事?”

6小珞道:“阁下来的时间太巧了计算时刻正好是王夫人被害的时候。”

孟千山茫然说道:“王夫人哪一个王夫人?”

6小珞怒道:“你倒是装得像啊!”

孟千山挥挥折扇道:“小王自进入中土以来杀死中土一十八位江湖人物但却从未伤害过妇人孺子但如是诸位硬要把莫须有的罪名加诸在小王身上小王认了也不要紧。”

6小珞道:“你读过咱们中土经典可知一句成语么?”

孟千山道:“小王也许知晓阁下说来听听。”

6小珞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孟千山道:“这个小王知道诸位如要动手小王奉陪但小王未杀王夫人。”

6小珞抽出雁翎刀道:“在下先领教一下南荒绝学。”

葛元宏道:“三弟不可造次。”

6小珞还刀入鞘道:“大师兄……”

葛元宏一挥手不让6小珞接说下去缓行两步一抱拳道:“舍弟少不更事还望孟王子原谅。”

孟千山微微一笑道:“小王兼程追踪而来意存结交之心并未想和诸位动手。”

葛元宏道:“区区有数事请教但不知孟王子愿否回答。”

孟千山道:“小王知无不言。”

葛元宏道:“在下请问第一件事孟王子何以知晓我等行踪。”

孟千山微微一笑道:“小王花了珍珠十颗雇了十位眼线暗中监视诸位行踪。”

葛元宏啊了一声笑道:“荣幸的很我们竟然蒙王子这等照顾但不知王子追随的用心何在?”

孟千山道:“小王佩服诸位的武功刀法之奇为小王入中土以来所仅见油然生爱才之心故而存心和诸位结交但见诸位行色匆忙似是有着大事要办因此小王追踪而至也许能助诸位一臂之力……”

突然仰天大笑一阵接道:“小王幼爱中土文物也羡慕中土武功故而幼小之时不但延有汉人大儒教小王中土礼仪、经典而且重金礼聘了不少中土有名武师教小王学习中原的武功但叫小王失望的很中土武功华而不实比之小王家传武功有如天壤之别但小王通晓了中土经书之后确知中土文物博大身负绝学的人大都藏诸山野因此小王为求证此事负笈化来希望能会会中土高人但一路好叫小王失望……”

葛元宏接道:“你杀了不少中土武林人希望能引出一二高手对么?”

孟千山道:“小王正是此意可惜深入中土数千里搏杀一十八位武林人物竟未能引出一个叫小王佩服的中土高手……”

目光一掠刘文升接道:“直到小王逼住了这位刘总镖头才算激出了真正高人那位独臂兄弟的刀法虎虎生威使小王心中生出敬佩之感此行心愿一旦得偿心中自是高兴得很因此曲意和几位结交使小王能得一窥中土武功的博大、奥秘。”

葛元宏沉吟了一阵道:“中原武林道上日下正逢大变阴影幢幢草木皆兵无数高手失踪下落不明余下的人大都闭关自守不愿在江湖上走动这就使你孟王子一路行来未能见到很多武林人物的大原因。”

孟千山道:“但诸位却出山了。”

葛元宏道:“我们追查目下江湖大变之故何在故而奔走江湖。”

孟千山道:“好玩得很那人能把中土江湖闹成一片索然定然是一位非常的人物小王愿尽所能助各位一臂之力。”

葛元宏道:“千百年来中原武林道上有过不少黯淡的日子但均为正义、仁侠之士挺身而出解去危险王子这片好意我们心领了我们中土武林道上事不愿借重别人之力。”

孟千山笑一笑道:“诸位可是觉着小王无能帮助各位么?”

葛元宏道:“那倒不是……”

孟千山道:“小王倒有一策不知诸位愿否接纳答允。”

葛元宏道:“愿闻高见。”

孟千山道:“诸位之中推举出一位武功最强之人和小王动手如能打败小王小王回头就走。如是小王胜了诸位就得答允小王和诸位同行。”

葛元宏脸色一变道:“阁下之意是非要我们答应不可了。”

孟千山道:“小王有心和诸位结交希望诸位不要拒人于千里之外……”

哈哈一笑接道:“如若诸位一定不愿和小王结识那只有打败小王一途了。”

刘文升道:“孟王子这等结交朋友之道不知是从何处学得和中土礼仪大有差距了。”

孟于山道:“小王来自南荒虽说熟读中土礼仪但究非中土人物间而有之还带有一些南荒野性。”

郭文章突然插口说道:“孟王子……”

孟千山嗯了一声接道:“有何见教?”

郭文章道:“有一件事不知阁下想过没有。”

孟千山道:“我想过了千件万件的事但不知你说的哪一件?”

郭文章道:“拳、脚、兵刃无眼如是一动上手那就难免要有伤亡了。”

孟千山道:“这个么?小王不用去想早已知晓的……”

沉吟了一阵接道:“小王和诸位比试只求点到为止并无伤人之意在场之人都是行家胜败之分一目了然似是用不着一定要闹个血淋淋的局面。”

葛元宏心中本已动了怒火但听得此番言语之后怒火消退不少淡淡一笑道:“孟王子兄弟有一点想它不透以阁下王子之尊为什么一定要和我们这等俗凡之人结交。”

孟千山道:“大部原因小王已经说过但小王愿再补充一二小王此番前来希望能会会中土高人诸位就是小王心目中所想的高手人物故而生出结交之心……”

葛元宏接道:“孟王子折节下交我等是何幸如之不过我等目下正有要事待办不便和王子论交俟我等办完私事之后再和王子论交不迟。”

孟千山微微一笑道:“小王观察所得诸位要办的事必需与中土甚多武林高手接触小王觉着追随诸位身后必可和甚多武林高人一晤那是强过小王独自闯荡了也正是小王此番遨游中土的心愿。”

葛元宏道:“阁下初入中土不知中原武林恩怨一旦招惹上是非只怕就很难脱身了。”

孟千山道:“小王如是怕麻烦也不会自己找上门了。”

葛元宏冷冷说道:“我还是不太明白你的用心?”

孟千山脸色一寒道:“小王的话已说尽了你如是不愿小王和诸位同行那就只有打败小王一途。”

葛元宏回顾刘文升一眼道:“老前辈久年在江湖上走动见多识广此等事应如何处置?”

刘宅升摇摇头道:“在下走了数十年江湖也未遇见过这等事。”

葛元宏皱皱眉头道:“孟王子这等事前无其例在下觉着茫然的很不知道该当如何?”

孟干山道:“在下是一片诚意该当如何?全在你一念之间了。”

葛元宏道:“只有阁下一人么?”

孟千山道:“在下只带了一个使女同来如是诸位觉着不便在下可以遣派她回去。”

葛元宏道:“久闻南荒夷女擅长蛊毒还是不带的好。”

孟千山喜道:“阁下答应小王结伴同行了。”

葛元宏道:“孟王子诚意可感我们倒也不便拒绝了不过只许你一个人。”

孟千山道:“好!我立刻遣她回去。”

撮唇一声长啸。

片刻之间一个长披肩的白衣少女急步奔了过来。

只看她奔行而来的快身法就不难瞧出那白衣少女也具有着极为上乘的武功。

白衣少女的背上背了一个很大的包袱行近孟王子后欠身一礼道:“见过王子。”

孟千山一挥手道:“小王要和这几位新交好友办点事情你不用跟着去了。”

那白衣少女怔了一怔道:“小婢如不同去何人侍候王子?”

孟千山哈哈一笑道:“他们这多人都不需人侍候小王怎能特殊你回去吧!和他们会在一处等我就是。”

白衣少女口齿启动似是还想争辩但又强自忍下了。

孟王子突然取下头上戴的金冠道:“把金冠也带走吧!”

白衣少女应声上前接过金冠转身而去。

孟干山耸耸肩头道:“在下这黄袍是否也要脱去?”

葛元宏道:“不用了武林中也有不少喜穿黄袍的人。”

孟千山笑道:“此后咱们兄弟论交……”

葛元宏接道:“你是一国的王子这个我们如何敢当。”

孟千山道:“诸位非南荒国度中人自是不应视我为王子身份。”

葛元宏心中仍然有甚多的疑虑但这孟千山偏又是一片坦诚瞧不出有什么可疑之处只好闷在心头暗自忖道:“他一人同行就算有什么鬼计花招我们留心一些也是可对付了。”

王伯芳目睹经过之情心中虽然觉着葛元宏答允的有欠思考但葛元宏已经答应下来只好闷在心头。

谭家麒心中对那孟千山却是甚有好感微一笑道:“南荒武功别具一格不知几时才能让我等见识一下。”

孟千山笑道:“那容易诸位如是要和人动手时由小王……”

微微一笑改口说道:“由兄弟出手对付诸位就可以瞧出来南荒武功了。”

葛元宏道:“咱们动身吧!”

王伯芳道:“赶往太阳堡么?”

葛元宏道:“是的!目下只有这一处地方可以求证咱们先去见见太阳叟再作别的打算。”

王伯芳道:“好!在下带路。”

当先举步而行。

几人兼程而行累的时候只在道旁坐息一阵然后就立刻动身赶路。

这日中午时分赶到了太阳堡。

这是一座背山而建的大宅院房屋连绵不下数百门。

葛元宏抬头看去只见那连绵的房舍都由青石筑基建成看上去特别坚固。

刘文升道:“太阳堡名动天下但兄弟却一直没有来过但不知太阳堡中除了太阳叟之外还住些什么人?”

王伯芳道:“太阳堡中未住别人但太阳叟的弟子、侍从甚多和兄弟那萧园自不可同日而语了。”

葛元宏道:“照老前辈的说法咱们进入太阳堡时可能要遇上很强大的阻力了。”

王伯芳道:“不错太阳堡防备的森严在武林中十分有名凡是未得允准擅入堡中之人格杀勿论江湖上很多大门大派都没有这等严格的规定。”

孟千山突然接口说道:“他们可以格杀勿论咱们是否也可以还手杀死他们呢?”

王伯芳道:“动手相搏非死即伤对方既有格杀勿论之规咱们自然可以反击了不过太阳堡的成规江湖上人人皆知咱们如是硬闯进去动手伤人说起来咱们是理亏一些。”

孟千山道:“那就好了在下不知道中土规矩不得不先问一声只要咱们能够还手那就不怕他们。”

葛元宏道:“王老前辈葛某虽是初入江湖但亦知有理者行遍天下咱们不能不讲理因此在下希望先礼后兵投柬求见太阳叟如是他拒不相见咱们再硬闯进去不迟。”

王伯芳道:“该当如此!”

刘文升道:“在下去叫门求见。”

举步向前行去。

这太阳堡建于山根之处愈向内地形愈高。

奇怪的是这座武林中大大有名的石堡竟然不见一个守门和防守的人。

刘文升大半生走镖江湖对武林中礼数的通达无人能够及得行近门外三尺处停下脚步抱拳说道:“襄阳葛少侠拜会贵堡主备柬不及烦请代为通报一声。”

太阳堡两扇大门并未关闭只是看不见有守门之人。

但刘文升心中明白愈是这等表面上不见防守之人的布置其防范更为严密。

果然刘文升话刚落口大门内闪出了一个身着黑色长衫的清瘦汉子缓缓行了出来。

这人看上去并不魁梧也无英挺的感觉苍白的脸色细长的身材看上去似乎有些瘦弱但那一件黑色长衫黑鞋黑袜再加上一顶黑色的瓜皮帽托衬的有些诡异之感。

他的举动很慢但两道眼神却是凌厉如电很快的打量过所有的人才举手紧紧一抱拳道:“在下只听过襄阳有一位陈大侠却未听过还有一位葛少侠?”

刘文升道:“这葛少侠乃是陈大侠的座弟子……”

黑衣人嗯了一声接道:“你老兄是……”

刘文升道:“兄弟刘文升。”

黑衣人道:“万胜镖局的总镖头万胜刀刘大爷。”

刘文升道:“不敢浪得虚名而已请教兄台。”

黑衣人道:“兄弟秦豪太阳堡中的总管。”

刘文升道:“原来是秦总管葛少侠备柬不及还望总管口角春风在贵堡主面前美言一二。”

秦豪道:“诸位来得不巧得很敝堡主正值闭关期间不能见客。”

葛元宏快步行了过来道:“兄弟等果是来得不巧不过咱们有急要之事非得见贵堡主一次不可只好烦劳秦兄通报一次了。”

秦豪道:“阁下是葛少侠?”

葛元宏道:“兄弟葛元宏末学后进不敢当少侠之称。”

秦豪淡漠一笑道:“陈大侠武林中人人敬仰想不到他的衣钵传人好生不通情理!”

葛元宏哼了一声道:“愿聆高见兄弟有什么不通情理之处?”

秦豪道:“闭关静修乃学武人一大禁忌兄弟据实奉告已然说明绝难见客诸位请回去吧!”

葛元宏冷然一笑道:“如是咱们定要见贵堡主一面呢?”

秦豪脸色一变道:“绝无可能!”

葛元宏心知已难免一场搏斗长长吁了一口气道:“兄弟想来总会有一个见着贵堡主的办法吧?”

秦豪冷笑一声道:“太阳堡早已有禁例诸位来此之前应该是有所闻恕我失陪了。”

转身向堡中行去。

葛元宏沉声喝道:“慢着。”

秦豪缓缓转过身子道:“葛少侠别太狂妄太阳堡还未把襄阳陈家刀看在眼中。”

葛元宏肃然说道:“转告贵堡主太阳叟在下等此番前来不见他之面决不会罢休兹事体大量你一个总管身份的人也作不了主。”

秦豪接道:“好大的口气敝堡禁令江湖上无人不知擅入堡中一步格杀勿论诸位多想想吧!”

快步行入堡中。

葛元宏仰天打个哈哈道:“看来只有闯入一法了。”

目光一掠王伯芳、刘文升接道:“两位老前辈请殿后。”

当先向堡中行去。

孟千山急行一步笑说道:“兄弟请和葛兄并肩开道。”

秦豪行入堡中并未下令掩门两扇大木门仍然开着。

葛元宏低声道:“王子小心太阳堡中的太阳针驰名江湖绝毒无伦。”

口中说话人却加快度冲进堡门。

孟千山微微一笑保持和葛元宏的并肩之势进入堡门。

但见寒芒一闪两把鬼头刀突然由两侧攻出分向两人迎面劈到。

葛元宏一侧身右手疾出扣住那执刀人的手腕一带一扭夺下鬼头刀左脚同一时刻飞了出去踢中那大汉右膝。

执刀大汉闷哼一声一交跌出了四五尺远。

孟千山却是疾出一拳后先至的击中他这边那执刀大汉的面门。

这一拳既快又重执刀人顿时脸上开花鼻子被打的陷了进去惨叫一声仰面倒了下去。

两人几乎是在同一时刻打倒了两个挥刀的攻袭的大汉。

葛元宏道:“孟兄好快的拳头。”

孟千山笑一笑道:“彼此彼此葛兄好一招空手夺刀。”

太阳堡大门后分站着八个黑衣人都是堡中的好手但却被葛元宏和孟千山的快拳飞脚震住一时间呆在当地。

秦豪心中似乎是很有把握凭八个守门人就可以拦住几人所以并未在门内停留直向堡中行去。

听得惨叫呼喝之声才转头一看觉了两个守门武士被击倒在地上不禁心头一震。

他身任总管之职自是经验丰富的老练人物一看场中形势就知两个守门武士被人一招就扔倒地上这才觉着事情不对立时一提真气飞跃而至。

孟千山哈哈一笑道:“对!你早就该亲自出手的了。”

呼的一拳迎胸捣去。

他拳路奇异看上去不成章法但却实用得很。

秦豪感觉拳带劲风快至极闪避已自不及右手急出接下一拳。

但觉拳上劲道强大无伦震得腕骨如折身不由主的连退了五步。

孟千山道:“好!你能接我一拳比他们强得多了再接我一拳试试。”

右脚踏前一步第二拳又击出去原样不变仍是击向前胸。

葛元宏已瞧出孟千山拳势的凶猛急急喝道:“孟兄拳下留情。”

孟千山攻出的拳势急快收拳更快一挫腰收回拳势人也向后退了两步。

这时守在门后的六个黑衣人才齐齐呼喝一声攻了上来。

六把鬼头刀闪起交错的寒光分向葛元宏和孟千山攻了过去。

秦豪急急喝道:“住手都给我退下。”

六个黑衣大汉应声收刀退后五步。

葛元宏淡然一笑道:“咱们来太阳堡并无生事之心目的只想见一下太阳叟求证一件事不过如是见不到贵堡主咱们也不会离开如何之处秦总管要多多的想想?”

秦豪吟沉了良久道:“诸位的武功确然高强不过这大门之内只是第一道埋伏愈往里进埋伏也愈是厉害。”

郭文章冷冷说道:“我们久闻贵堡中太阳针的恶毒但在下奉劝你秦总管一句最好能约束他们别让施用如是一旦施展咱们兄弟手中的宝刀也将大开一番杀戒了那很可能是意形门的旧事重演。”

秦豪脸色一变道:“意形门被人夜袭斩尽杀绝未留一个活口……”

郭文章接道:“不错那是一次很悲惨的屠杀。”

秦豪道:“诸位难道……”

郭文章冷哼一声道:“在下只是说个比喻应该如何?你秦总管是瞎子吃水饺心里有数。”

秦豪眼望着郭文章冷冷道:“这位兄台说话最好小心一点。”

郭文章冷笑道:“咱们若是不够小心也就不会到你太阳堡来了。”

秦豪仰天哈哈一笑道:“太阳堡虽然算不上像意形门那样的正式门派但诸位要想在堡中大肆屠杀赶尽杀绝恐怕……”

葛元宏一声断喝:“住口。”

秦豪倏然住口不言目光移注葛元宏脸上冷冷道:“太阳堡不是阁下大呼小叫的地方。”

葛元宏道:“秦总管完全误会了咱们的来意了。”

秦豪冷笑道:“这位兄台口口声声要将意形门惨遭灭绝之事在本堡重演岂非……”

郭文章冷哼一声道:“贵堡如是害怕当年意形门被灭绝的惨事重演当年又何必如此狠毒?”

秦豪这才听得有些明白不由怒道:“据阁下之言似乎指斥本堡与当年意形门被袭之事有关此等大事怎可信口开河?”

郭文章哈哈一笑道:“咱们如是没有相当证据也不会千里迢迢到你太阳堡来了。”

秦豪怒道:“诸位有什么证据拿出来瞧瞧?”

葛元宏含笑道:“兹事体大内情复杂并非三言两语可以解说清楚也非是你秦总管所能解决得了所以还是请总管带咱们谒见堡主为佳。”

秦豪面有难色期期道:“这个……”

刘文升跨前两步抱拳道:“秦总管可否听老朽说两句话?”

秦豪拱手道:“总镖头有话请说不用客气。”

刘文升轻咳了一声道:“太阳堡深处泰山之中虽然素来不过问江湖是非……”

秦豪急急道:“不错本堡宗旨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刘文升点头道:“秦总管说的是但这些年来江湖情势大变已不容人闭关自守尤其是近年的几起有关武林名门大派被袭惨剧其中有一起的确牵涉到贵堡……”

秦豪脸色一变道:“总镖头是指意形门被灭绝的惨事而言?”

刘文升沉重的点头道:“不错咱们不远千里而来就是要求证此事。”

秦豪脸色十分难看道:“诸位来势汹汹又是—面之词如何求证?”

刘文升庄容道:“所以必须面见堡主不可还望总管进去通报一声彼此有益。”

秦豪闻言仍是面有难色沉吟不决……

王伯芳上前道:“老夫与堡主曾有数面之缘总管如是将老夫之名一同禀报进去或可引起贵堡主一番念旧之情。”

秦豪在这几人的软硬兼施情形下经过一番考虑似是下了很大决心重重说道:“好!在下这就替诸位通报—声但如是敝堡主不肯接见……”

郭文章冷冷一哼道:“不见也不行他是非见不可!”

秦豪瞪了郭文章一眼满脸怒容一言不转身而去。

葛元宏望着去远了的秦豪侧顾刘文升道:“晚辈看这姓秦的似乎是不知晓咱们手中握着充分的证据。”

刘文升道:“他再三推搪不肯放咱们入堡内中必有隐情。”

王伯芳道:“那太阳叟为人刚愎暴躁最是不肯认错如是咱们和他见面时还须要容忍一些为是。”

葛元宏点头道:“前辈之言有理咱们来此主要是为了求证事实动武乃是迫不得已之事因此……”

孟千山忽然豪放一笑插嘴道:“在下实在不明白诸位为什么要和那家伙罗嗦半天依着我的性子一路给他们打进去还怕那什么堡主缩头不出?”

葛元宏笑道:“孟兄有所不知这就是咱们中原武林的道义也叫先礼后兵的礼节交待。”

说话之间那秦豪已匆匆从堡中大堂而来遥向众人举手招呼道:“诸位请进敝堡主在二堂候驾。”

众人一番谦让遂由刘文升、王伯芳并肩先行葛元宏、孟千山次之谭家麒等人随后在秦豪揖迎之下进入堡中第一进大堂穿过广庭来到了二堂大厅。

堡主太阳叟此时正端坐在厅中一把大虎皮交椅之上见众人行入厅来也未起身相迎只一拱手道:“诸位远来请恕接待不周。”眼光一扫秦豪道:“总管请代老夫招呼贵客入座。”

王伯芳见太阳叟如此托大心中好生不悦大步上前微一抱拳道:“小弟久疏音问堡主是否责怪小弟了?”

太阳叟叹息一声摇头道:“王兄不远千里而来愚下心中欢喜还来不及那不责怪之理愚下实是有很多苦衷王兄请先替愚下引介这几位少年英雄再慢慢详谈吧。”

王伯芳见太阳叟词色恳切不像故意做作只好隐忍下心中不快回身把葛元宏等人的姓名来历一一说了。内中却隐下了陈公子挽澜和孟千山的身份。

太阳叟讶然望着葛元宏道:“原来诸位是陈大侠高足怪不得身手这般了得!”

葛元宏欠身道:“进堡之时晚辈为了自卫不得已误伤了堡中武士请前辈恕宥。”

太阳叟含笑道:“拳脚无眼他们不敌受伤只怪他们学艺不精葛少侠不用介怀。”

话锋微顿又道:“诸位不随侍令师千里辱临敝堡不知有何贵干?”

谈话间堡中下人端上香茗众人称谢分别落座。

葛元宏见对方提及恩师立即垂手肃容道:“家师远游在外晚辈等已有数年未恭听教谕了。”

太阳叟“哦”了一声面露讶异之色沉吟不语。

葛元宏此际也未想到其他见太阳叟不再开口于是轻咳了一声又道:“晚辈等随同刘、王二位前辈奔波千里冒昧晋谒是为了当年意形门被袭覆亡的惨剧求见堡主查证一事而来。”

太阳叟“哦”了一声道:“葛少侠莫非认为意形门被袭之时老夫不曾赶去救助而以此相责?”

葛元宏欠身道:“不敢晚辈冒昧晋谒不是为这原因……”

太阳叟似是往事骤然被人提起神情渐显激动截口道:“老夫和那意形门掌门人乃多年生死之交世人尽知意形门遭劫而老夫竟未能一伸援手固然是老夫毕生大憾之事但也用不着葛少侠前来……”

刘文升赶忙离座抱拳截口道:“堡主误会了在下同葛少侠等人见堡主之目的并非如此……”

王伯芳也站起身子道:“堡主请勿激动听小弟解释……”

太阳叟见刘、王二人相继起身说话神情更为激动忽然一掀长袍下摆愤愤说道:“二位请看如非我这两条腿变成这个样子我怎会坐视不救?又怎么隐忍至今不加闻问?”

众人闻言不由将目光一齐投注过去但见太阳叟的长袍下摆里面下身固然是穿着长裤脚下也穿着靴鞋但那两节裤管却是干瘪瘪地似乎裤内的两条腿甚为枯瘦不如正常人的壮大丰实俱不禁大为惊诧。

王伯芳先一声诧呼惊道:“老哥哥!你的腿……究竟是怎么了?”

太阳叟心情激动垂胸白髯竟也簌簌颤抖起来咽喉似乎被重物堵住对王伯芳的问话一时间竟无法回答。

多年生死之交惨遭满门灭绝之事显然已使这老人的情绪激动到无法控制的程度。

秦豪在一旁也是一阵黯然沉声对王伯芳道:“堡主这两条腿乃是四年前的一个晚上正练功至紧要关头之际突然遭人暗算是以真气走岔走火坐僵下身经脉完全萎绝……”

王伯芳惊诧万分忍不住插嘴问道:“竟有这等事情!

那暗算之人呢?”

秦豪赧然摇头道:“说来惭愧全堡上下连堡主在内竟然连那人的身影都不曾看到。”

王伯芳诧道:“那么他又是用何种方法下手暗算的呢?”

秦豪摇头道:“不知道!”

刘文升也觉得奇怪起来诧问道:“怎会不知道?难道堡主没有检查出来么?”

秦豪道:“总镖头说对了就是堡主也查不出来究竟是受了什么暗算。”

葛元宏道:“刚才总管说堡主是在四年遭人暗算而走火坐僵?”

秦豪道:“正是如此。”

太阳叟突然长吁了口气激荡的心情似是渐渐平复下来眼望葛元宏沉声道:“年青人你可知道老夫心中的悲痛实非外人能够揣测你如何还来责怪老夫!”

葛元宏欠身道:“晚辈不敢。”

郭文章突然站起身子抱拳道:“晚辈想请问堡主一个问题不知是否可以?”

太阳叟点了点头道:“有什么问题郭少侠尽管请说。”

郭文章两道眼神落在太阳叟的两条裤管之上道:“晚辈尝闻人言如在练功之时走火坐僵则下身保持坐功时的姿态不能移动分毫直到血肉枯干为止但如今堡主这两条腿似乎仍可移动那么……”倏然住口不语。

他口虽不言但问题的内容已十分明显刘文升、王伯芳等人顿觉内中大有文章所有目光齐齐投注在太阳叟脸上。

那太阳叟见郭文章问及他两腿伤势好转之事脸上神色立时开朗不少眼光一扫众人然后望着郭文章道:“郭少侠问得好这也就是老夫今天肯破例和诸位相见的原因……”话声微顿脸上竟有了一丝笑意续道:“令师陈大侠的确胸罗万有学究天人功力绝无怪能蒙朝廷倚重领袖群伦……”

葛元宏师兄弟等忽听太阳叟提及恩师俱觉十分诧异齐齐开口道:“堡主两腿的伤势莫非与家师有关?”

太阳叟连连点头道:“不错若不是令师相救老夫此时恐怕早已骨肉化泥了。”

葛元宏“哦”了一声道:“可否请堡主说得详细一些?”

太阳叟脸上掠过一片黯然回忆之色道:“老夫身受暗算下身走火坐僵之后自己再三查验知道不但绝对无法复原而且经脉更会日渐萎缩直至血肉枯干为止那时老夫绝望至极几次想自了残生但又抛不下这份基业因此心中的痛苦现在回想起来仍觉犹有余痛……”微微一顿神色一转兴慰之中有着几分钦敬之色续道:“就在前途一片灰暗渺茫之际令师陈大侠突然驾临敝堡当他得悉老夫受伤之事立即慨法伸手施展他绝世的功力为老夫止住伤势的恶化又慨赠灵丹使萎缩了的两腿经脉逐渐恢复了生机……”

葛元宏突然插嘴道:“家师为堡主疗伤之事是在什么时候?”

太阳叟想了想道:“大概是三年多四年不到怎么?难道令师不曾对少侠提起过?”

葛元宏摇了摇头沉吟道:“奇怪……”

太阳叟的这一番叙述不单是葛元宏觉得奇怪连刘文升等人也是暗叫“怪事”不已尤其是王伯芳更是心情激动忍不住开口道:“老哥哥当真是陈大侠把你的腿伤治好的?”

太阳叟惑然地看了王伯芳一眼抗声道:“怎么不真!

难道愚兄还会说谎?”

刘文升也忍不住说道:“堡主的确认为是陈大侠替你治疗腿伤了?”

太阳叟显得有点莫名其妙的道:“这不是认为而是事实总镖头为何有此一问?”

葛元宏轻咳一声道:“堡主的确看清楚那前来为堡主治伤之人真的是家师么?”

太阳叟被问得一头雾水愣了一下神色一整道:“不说令师与老夫昔年曾见过几次面老夫自不会有认错人之理何况令师佩带的那把‘**宝刀’普天之下仅有这么一把谁人又能假冒得了?”话锋一顿两道眼神一扫众人沉声道:“诸位都以这一问题见询莫非对老夫所说仍有怀疑之处?”

在这种情形之下葛元宏自是不便把五年前生的事情说出同时对太阳叟的叙述的确还有几分怀疑当然更不能将马君重在意形门劫后遗址中现一支“太阳针”的秘密说出来。

葛元宏略一沉吟抬目道:“晚辈猜想家师突然来到贵堡应当是另有要事而非特为疗治堡主的腿防而来。”

太阳叟连连点头道:“不错令师替老夫治疗腿伤之后才说出驾临敝堡的原因……”

王伯芳急急接道:“那陈大侠说些什么?”

太阳叟脸上又显露了钦敬之色缓缓道:“陈大侠他说近年来边疆不靖蒙人正蓄意南下入寇。而国内的武林中却蕴酿着一股蠢动的暗流因此朝廷十分烦忧是以特颁了一道密旨与他着他暗暗巡视天下武林一方面是设法消弥那一股蠢动的暗流而另一方面要敦请一些武林名宿高手出山为国效劳……”话声微顿轻咳了一声脸上掠过一丝得意的光彩续道:“承他陈大侠看得起老夫他第一个就想到了老夫而驾临敝堡唉!只恨老夫遭了暗算不能接受他的邀请出山为国效命……”

言下之意似是为此事而感到十分遗憾、可惜!

王伯芳忍不住又问道:“后来呢?陈大侠就这样离去了?”

太阳叟摇了摇头道:“陈大侠也为老夫双腿受伤短期内无法复原之事深表惋惜但他认为老夫的独门暗器‘太阳针’威力霸道绝伦如能好好加以运用当不难成为攻坚破锐的利器……”

刘文升急急截口道:“怎么他竟打起堡主的太阳针的主意来了?”

太阳叟微笑道:“这也不能说他打老夫的主意老夫的太阳针的确也正如他所说可以作为攻坚破锐的利器……”

王伯芳道:“不知他对老哥哥要求些什么?”

太阳叟道:“他说老夫双腿虽不能行动但可用一双手来训练一支专门射太阳针的兵旅为国家抵御外侮……”

葛元宏插嘴道:“堡主家师这些话就显着不对了。”

太阳叟“哦”了一声道:“哪里不对了?”

葛元宏道:“凭堡主之能训练一支专门射太阳针的兵旅固然不难但那太阳针并非普通暗器怎能大量供给兵旅使用?难道家师连这点常识都不清楚?”

刘文升轻咳了一声道:“听说堡主的太阳针乃是由历代相传下来并非堡主自己打造……”

太阳叟点头道:“不错老夫所用的太阳针乃上代祖师得自西域共有一百零八根传至老丈手上只剩下七十二根就因为这种暗器在咱们中国百数十年来尚无人能够仿制故此老夫珍逾性命生平仅用过三支。”

葛元宏道:“既然如此家师断无不知之理又怎会提出不合情理的建议?”

太阳叟笑道:“令师乃盖代奇才葛少侠怎能以一般常理忖度?”话声微顿目光轮转望了众人一眼道:“当时老夫亦曾如是坦白告知陈大侠但他说朝廷中供奉着许多来自西洋的机巧技师那太阳针既是来自西域正好请那些技师去研究仿制相信绝无问题因此老夫就拿了一根太陌针与他……”

王伯芳几乎跳了起来急急道:“老哥哥你就这样相信他了?”

太阳叟正色道:“陈大侠名重武林又奉有朝廷密旨更何况对老夫有救命之恩怎能不相信?”

事情至此已是十分明显葛元宏等人心中明白必然是又有人假冒了陈道隆骗去了太阳叟的太阳针然后在攻袭意形门之时故意遗留在废墟中企图挑拨起武林之人的猜忌从而取渔人之利。

同时若从太阳叟之遭受暗算开始看来显然对方有着一套预定的计划那么这个计划就绝不会是仅仅骗去一根太阳针来陷害太阳叟那样简单……

众人心中都在思索着这个问题一时间大厅之中一片沉寂。

太阳叟环顾众人的神情不由诧道:“怎么?诸位怎地都不说话了?”

葛元宏略一沉吟抬目道:“此事距那意门形被袭覆亡的惨剧大概有多久了?”

太阳叟想了一下道:“大约半年以后老夫就接到意形门被袭的消息。”

刘文升接道:“那陈大侠走后曾经有再到贵堡来过么?”

太阳叟摇了摇头道:“三年多未有音讯了。”

王伯芳急道:“那太阳针他仿制成功了没有?”

太阳叟又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不过他临走之时曾交带老夫先行在堡中挑选一批子弟着手训练他们射太阳针的基本手法和身法待他一旦仿制成功将太阳针大量送来之时只须略加练习就可以马上应用了。”

王伯芳道:“这批子弟老哥哥已训练好了么?”

太阳叟点头道:“早就训练好了如今只等陈大侠的消息了。”

事情的真相既已大白葛元宏小心研究过这太阳叟的叙述觉得颇为真实可信遂下定决心将内幕一切抖露出来。

使太阳叟明白其中的阴谋不致被人利用为武林带来严重灾劫。

葛元宏决心一定遂上前两步施展传音之术对太阳叟把五年前乃师出外远游一去不归以及忠义侠府被袭师兄弟们如何逃亡投师学艺(这一点他并未说出九华投奔散淡老人的事实)如何返回襄阳巧救刘老镖头得见排教坛主马君重由马君重口中获知意形门被袭的经过遂千里远来设法求证秘密详细的说了。

这一番叙述只听得太阳叟毛骨悚然又惊又怒脸上的神色不住地变化听完之后竟禁不住开声道:“有这种事情!”眼神一扫注定在刘文升脸上!

刘文升虽然没有听见葛元宏的叙述但已猜得到那叙述的内容此时见太阳叟射来的目光含有询问的意思遂凝重地点头道:“堡主不用怀疑在下担保葛少侠所说完全是事实。”

王伯芳也上前两步施展传音之术将自己的遭遇从头到尾毫不隐瞒地告诉了太阳叟。

太阳叟只听得满头白根根直竖双目圆睁一拍交椅的扶手怒喝道:“好恶贼一定是这个恶贼怪不得他那样仔细的问我……”

刘文升急忙截口道:“堡主!在这大厅之中……”

太阳叟一摆手道:“不要紧在这厅中之人都是对老夫忠心耿耿的弟兄随便说什么也不会有人泄漏半句。”

王伯芳道:“刚才老哥哥说那陈大侠仔细的问你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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