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虎落平阳穴
从高校长家里出来，半僵从头到脚都已经换了身新的行头：雪白色的衬衣配上阿玛尼黑色的西装，再加上一双老人头的皮鞋，任谁看到此时的班级都不会认为他只是个大学生，而应该是某位高官或富商的公子哥。原来在他临出门的时候，高校长发现半僵经过与木魁一阵的折腾，浑身上下沾的不是土就是灰的，于是高校长就就从烧塌的衣柜里拿出了这身衣服。
由于有外包装的保护，这套新衣服并没有被弄脏。在生拉硬拽的给半僵换上这身衣服后，高校长发现半僵穿着这套衣服不但合身，而且气质都变了，干脆又送了双皮鞋半僵，在这之后，他才把半僵送出了门外。
半僵本来打算在完事之后去找万卷他们的，但一想到刚才惊险的那一幕，他又改了主意。在刚才，如果不是高校长拼命砸木魁那一下子，而木魁又巧合的咬到了他的佛珠，那么此刻在他的喉咙上肯定会有个要多大就有多大的血口子，所以他决定现在去找一个可以帮他，也是在这里唯一能帮他的人——他的师叔：凡金丑。
出了高校长所住的那个小区，半僵站在小区门口就开始打车。因为半僵的衣着光鲜，仅仅五分钟，前前后后便有九辆出租车停了下来，但一看半僵拿在手里的地址，前八辆车的司机立刻开走，那只有一个意思：拒载。只有第九辆车的司机是位上了年纪的老师傅，觉着半僵可怜，才答应载他一程。
此时的半僵真的很累，刚才那么一折腾，昨晚又没睡好，如果不是高校长家里已经被烧的不成样子，他还真想在那好好休息一下再离开。此时时他也没心情和精力去关心为什么自己会被拒载，而且看司机师傅的面相也觉得是个老实人文，因此上车刚坐好，半僵就靠着车窗睡着了。而当他到了地方，被师傅叫醒的他隔着车窗看看了周围之后，第一个感觉就是司机师傅开错地方了。
师叔留给他的字条上写着师叔事务所的地址：未明街未明路79号，而司机此刻却把他拉到了一个正在施工的大型工地旁，这要是对了才怪呢。但是那位老师傅却佷肯定的说自己没有走出路，不但如此，这位老师傅还非常肯定的告诉半僵一个让他很难接受的事情，那就是这个工地所占的地方就是原来未明街未明路1号到20号所在的地方。至于半僵要去的79号，就在这个工地后面七八百米处的地方，而那里别说是进汽车了，就是推个自行车进去都费劲。
付了钱，下了车，直到司机师傅都已经开着车离开老远，半僵还是有点不相信，但很快他就看到了一块倒在地上，并且被石子埋了一半的路牌，推开石子，半僵就看到了三个字：“未明路”。
这下半僵想不信也不行了，而这时半僵也明白之前那些司机为什么不愿意拉他了，这里除了他一个人，就只有那些埋头干活的民工们，让那些出租车司机到哪去等乘客，况且这里路况又不好，这种不赚钱有废轮胎的事，大部分司机当然不愿意干。
按照司机师傅刚才指的防向，半僵穿过施工中的工地开始朝工地后面走过去。按理说，施工重地，向半僵这样的闲人是不允许进去的，可这个工地中的工人却好像对于半僵这种人的到来早已经习惯了一样，都在埋头干自己的活，别说是阻拦半僵了，就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穿过工地之后，出现在半僵面前的是一片民居，一片空无一人甚至都已经拆掉一多半的民居。拆，拆，拆，几乎只要每走一步，半僵就能看到墙上拿白灰画上去的，大大的拆子。此时的半僵越走心里越是疑惑，在他们面前一向出手大方，手眼通天的师叔怎么会住在这个地方。
左绕右拐，翻墙越房，半僵一路踩着破砖烂瓦，穿过一间拆了一半的民房后，终于来到了他的目的地：未明街未明路79号。与此地其他的又破又旧民居平房相比，79号这栋建筑物算是非常的显眼，这是一幢当初不知道要盖多高，现在却只有三层的烂尾小楼，不但如此，在三楼水泥钢筋林立的楼顶，居然还插了不少彩旗，远远的看起来，整栋楼就像只毛被拔光之后，又插几根孔雀毛硬撑门面的大公鸡一样。
公鸡没有毛，但当半僵走近之后却发现这栋楼不但有窗户，而且还有一面很大的金字招牌——金丑侦探事务所。
没等半僵要开门，楼里一位穿着白领职业装的女子已经从里为他推开了门。“欢迎光临，请问有什么事能为您服务？”声音圆润，吐字清晰，让人听着很舒服。
“我没什么事，我来自是找人的人”
“哦，这个我们明白，那您要找哪位大师呢？”见半僵有点不明白，这位女子继续为半僵介绍“我们这里有三四个大师，他们分别有自己擅长的方面，这就眼看你的需要了，您是打算看风水还是选阴宅呢，当然，我们也擅长处理一些不正常的事情。”
“不，不，你们这有个叫凡金丑的人吧，我是来找他的”
“哦，原来您是来找我们老板的，您可真有眼光，他是我们这里能力最全面的一个，不过，您有预约吗？如果没有预约，那请您先预约，预约费350元，请问您是付现金还是刷卡？”
这下半僵不明白了，既然自己师叔这么有钱，光是预约一下都要三百多块，却还要住在这么一个地方呢？半僵没有付现金，也没有帅卡，而是直接说明了他的身份。得知他就是凡金丑的侄子之后，那位姑娘没在说什么，而是直接领着半僵上了三楼。
越往里走，半僵越是糊涂，这楼里的装潢就是和高校长家的比起来，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可以说，半僵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来这么豪华的地方，但半僵这次并没有发呆，因为在他的心里有个很大的疑问：为什么楼外面破旧的和贫民窟差不多，额里面却又装潢的像皇宫一样？如果不是自己一步步的走进来，他真的会以为自己这是来了另外一个地方。
刚上了三楼，半僵就听到一阵熟悉又久违的笑声，跟着他就被人紧紧地抱了起来：“你个臭小子，都出来两三天了，怎么现在才想起来看我，说实话，是不是被哪家小姑娘给勾了魂啦？“半僵想说实话，但此刻被人使劲抱着的他，别说是说话了，就是喘气都费劲。而对方也并没有打算就这么结束，又抱着他在原地绕了五六圈，才把他放了下来。
“师叔……“半僵的师父又矮又瘦，是个名副其实的”小“老头，而半僵的师叔却不但长得胖，而且个子也很高，就算是半僵和他面对面的说话，也不得不仰起头来，这也正是已经长得老大不小的半僵还会被他的师叔像个孩子一样抱来抱去的原因。
“我怎么了，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和半僵师父平日里沉默寡言的性子比起来，他的师叔就是串鞭炮，说话的声音不仅高，而且还非常的快。“这身衣服哪来的，这么漂亮又合身，是哪个千金大小姐给你买的啊？”
尽管知道师叔是在拿自己开玩笑，但半僵还是想解释清楚，可不等他说完，就被师叔扯进了他的办公室。
与外面奢华的上装饰比起来，凡金丑的办公室就要简朴多了，也神秘多了。好好的一间房被改造成了正八边形，而且八个面还分别刻着乾，坤，坎，离，震，艮，巽，兑八个卦图；房顶上是个大大的太极图形，一明一暗的两盏吊灯正好挂在两个太极眼上：与房顶太极图相对的是地板上的天干地支排列图，密密麻麻的，看着都头晕。
两个人刚坐下，刚刚那位姑娘就端了两杯茶进来。虽然半僵和他师父是平时都是以酒为主，但半僵对茶多少还是懂一些的，因此他不用看，只是鼻子一闻，就知道了茶的名字。
“龙井？还是雨前的，这个很难弄啊，想不到师叔你这么有钱。”
“神秘有钱，也就是开了这间小小的事务所而已”他师叔嘴上这么说，但神情却一点也不谦虚“虽然我钱不多，但还是过你花的，我们师兄弟俩就你这么一个传人，你想要什么和我说就行”
“师叔，既然你不缺钱，为什么非要选在这里开事务所，而且又把楼弄成这个样子?”这个疑问在半僵脑子里都憋了好半天了，现在总算说了出来。
“你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不明白，难道我该明白吗？“半僵有点不解。
“这就要怪你了，不，该怪你那个倔驴师父，如果当初他同意你跟着我学上几天，哪怕只是学个皮毛，你今天也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师叔一脸遗憾与可惜的说道。
原来半僵的师父和师叔着两个人虽然是同门师兄弟，却不但身材、性格区别很大，就连他们所擅长的也不一样。半僵的师父精通降妖捉鬼，镇尸驱邪之术，而半僵的师叔却擅长奇门遁甲，阴阳风水之学。半僵一直跟着师父长大，尽管在五行八卦方面也有所涉猎，但在凡金丑眼里，半僵依旧是连其中的皮毛都没学会。
“这个地方，按风水来说，是个虎落平阳穴，也就是龙游浅滩之地”说到了老本行，而且好不容易能指教半僵，凡金丑当然不会错个这个机会，立刻兴致勃勃的开始给半僵补习。“‘虎落平阳被犬欺，龙游浅滩招虾戏。‘这两句话你听说过吧，现在的这块地，就好比是平阳的老虎，浅滩的游龙，一句话，没落了。但是你看到我外面插得旗子了没？”
“看见了，那有怎么了？”
“要不怎么说你连皮毛都不知道呢，那不是一般的旗子，那叫招风旗”说到这里，他停下来喝了口茶“我告诉你，猛虎终归会回到山林，而蛟龙最后还是会游回大海，他们之所以现在会没落，就是为将来重振雄威而积蓄元气。所以这块地虽然很破，但将来的某一天一定会飞到枝头变凤凰，疯狂的升值。
“哦，我明白了，因为这块土地将来会升值，所以您才提前买下来，等着到时候土地涨价“
“错，大错特错，我又不是房地产商，没事买地皮干嘛。我告诉你，这原来就是栋烂尾楼，我一毛钱都没花就办了进来，之后也只是装修了一下。怎么样，这下又不明白了吧？“半僵的师叔笑的很得意”我说这块地将来的某一天会升值，但那只是将来，可能是一年，也可能是十年，更可能是一百年，这个就连我都算不到。但是，我却能够算到这块地把元气积蓄在哪里——就是在这栋楼下面的风水眼里。“
“难道说……“半僵想到了什么。
“我现在占着这个风水眼，又有那些招风旗，这样一来，每天积蓄到这的元气有一部分就归我这栋事务所了，我大致算过，如果这个风水眼原来积蓄十分元气的话，那么现在我就能从中占有三分。“说到这，师叔兴奋的伸出了三根手指在半僵面前晃”想想，这可是龙虎之气，王霸之气，有他们在，我还用愁没有财气和旺气吗？“
“哦”半僵这下终于明白了，原来师叔是在借着天地之气来挣钱，难怪他现在财大气粗呢。“那么师叔你这里的生意怎么样？”
“还行吧，十天半个月才会有一两位客人来，不过咱们这种生意属于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只要一笔生意做成，咱们两三个月不开工都没有问题。”说到这，他停了停“对了，我师兄的身体还好吧？”
“师父的身体还好，就是我下山的时候师父他有些难受。”一提到师父，半僵有点难受，虽然下了山才三天，但半僵已经有点想山上的家和师父，不管怎么说，这是他从小到大第一次离开师父。之前因为忙着学校里事情还好，此刻被师叔一提起，心里多少有点不是滋味。
见半僵不再说话，凡金丑也能体会半僵的心情，因此他换了个话题“半僵，要是学校没事，你有空就来我这帮忙吧，说实话，现在我这里的人都和我差不多，要是真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事，还真没有人能比的上你，我按月给你发三倍的工资怎么样？“
半僵没回答，好一会，他才开始支支吾吾的把学校和高校长家里发生的事情向凡金丑说了一遍。
“这么厉害？！居然连那么凶的凶宅和木魁都跑了出来，你也是的，明知道危险还硬来，要是真出个事，我如何向你那个倔驴师父交待。我还以为学校里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也是为了让你过下正常学生的日子，才让你干的，早知道这么危险，我才不会答应呢。”凡金丑想了想“这样吧，学校的事你别管了，也别再去了，直接来我这，校长那边我来说。”
说到这，凡金丑掏出手机就想给高校长打电话，却让一旁的半僵给拦住了。“师叔，我能行的，你相信我吧，其实，今天来，我是想向你借东西帮忙的”
“借东西？帮你忙？我这能有什么东西能帮你……等等，你小子不会是要那个吧？！”
由于有外包装的保护，这套新衣服并没有被弄脏。在生拉硬拽的给半僵换上这身衣服后，高校长发现半僵穿着这套衣服不但合身，而且气质都变了，干脆又送了双皮鞋半僵，在这之后，他才把半僵送出了门外。
半僵本来打算在完事之后去找万卷他们的，但一想到刚才惊险的那一幕，他又改了主意。在刚才，如果不是高校长拼命砸木魁那一下子，而木魁又巧合的咬到了他的佛珠，那么此刻在他的喉咙上肯定会有个要多大就有多大的血口子，所以他决定现在去找一个可以帮他，也是在这里唯一能帮他的人——他的师叔：凡金丑。
出了高校长所住的那个小区，半僵站在小区门口就开始打车。因为半僵的衣着光鲜，仅仅五分钟，前前后后便有九辆出租车停了下来，但一看半僵拿在手里的地址，前八辆车的司机立刻开走，那只有一个意思：拒载。只有第九辆车的司机是位上了年纪的老师傅，觉着半僵可怜，才答应载他一程。
此时的半僵真的很累，刚才那么一折腾，昨晚又没睡好，如果不是高校长家里已经被烧的不成样子，他还真想在那好好休息一下再离开。此时时他也没心情和精力去关心为什么自己会被拒载，而且看司机师傅的面相也觉得是个老实人文，因此上车刚坐好，半僵就靠着车窗睡着了。而当他到了地方，被师傅叫醒的他隔着车窗看看了周围之后，第一个感觉就是司机师傅开错地方了。
师叔留给他的字条上写着师叔事务所的地址：未明街未明路79号，而司机此刻却把他拉到了一个正在施工的大型工地旁，这要是对了才怪呢。但是那位老师傅却佷肯定的说自己没有走出路，不但如此，这位老师傅还非常肯定的告诉半僵一个让他很难接受的事情，那就是这个工地所占的地方就是原来未明街未明路1号到20号所在的地方。至于半僵要去的79号，就在这个工地后面七八百米处的地方，而那里别说是进汽车了，就是推个自行车进去都费劲。
付了钱，下了车，直到司机师傅都已经开着车离开老远，半僵还是有点不相信，但很快他就看到了一块倒在地上，并且被石子埋了一半的路牌，推开石子，半僵就看到了三个字：“未明路”。
这下半僵想不信也不行了，而这时半僵也明白之前那些司机为什么不愿意拉他了，这里除了他一个人，就只有那些埋头干活的民工们，让那些出租车司机到哪去等乘客，况且这里路况又不好，这种不赚钱有废轮胎的事，大部分司机当然不愿意干。
按照司机师傅刚才指的防向，半僵穿过施工中的工地开始朝工地后面走过去。按理说，施工重地，向半僵这样的闲人是不允许进去的，可这个工地中的工人却好像对于半僵这种人的到来早已经习惯了一样，都在埋头干自己的活，别说是阻拦半僵了，就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穿过工地之后，出现在半僵面前的是一片民居，一片空无一人甚至都已经拆掉一多半的民居。拆，拆，拆，几乎只要每走一步，半僵就能看到墙上拿白灰画上去的，大大的拆子。此时的半僵越走心里越是疑惑，在他们面前一向出手大方，手眼通天的师叔怎么会住在这个地方。
左绕右拐，翻墙越房，半僵一路踩着破砖烂瓦，穿过一间拆了一半的民房后，终于来到了他的目的地：未明街未明路79号。与此地其他的又破又旧民居平房相比，79号这栋建筑物算是非常的显眼，这是一幢当初不知道要盖多高，现在却只有三层的烂尾小楼，不但如此，在三楼水泥钢筋林立的楼顶，居然还插了不少彩旗，远远的看起来，整栋楼就像只毛被拔光之后，又插几根孔雀毛硬撑门面的大公鸡一样。
公鸡没有毛，但当半僵走近之后却发现这栋楼不但有窗户，而且还有一面很大的金字招牌——金丑侦探事务所。
没等半僵要开门，楼里一位穿着白领职业装的女子已经从里为他推开了门。“欢迎光临，请问有什么事能为您服务？”声音圆润，吐字清晰，让人听着很舒服。
“我没什么事，我来自是找人的人”
“哦，这个我们明白，那您要找哪位大师呢？”见半僵有点不明白，这位女子继续为半僵介绍“我们这里有三四个大师，他们分别有自己擅长的方面，这就眼看你的需要了，您是打算看风水还是选阴宅呢，当然，我们也擅长处理一些不正常的事情。”
“不，不，你们这有个叫凡金丑的人吧，我是来找他的”
“哦，原来您是来找我们老板的，您可真有眼光，他是我们这里能力最全面的一个，不过，您有预约吗？如果没有预约，那请您先预约，预约费350元，请问您是付现金还是刷卡？”
这下半僵不明白了，既然自己师叔这么有钱，光是预约一下都要三百多块，却还要住在这么一个地方呢？半僵没有付现金，也没有帅卡，而是直接说明了他的身份。得知他就是凡金丑的侄子之后，那位姑娘没在说什么，而是直接领着半僵上了三楼。
越往里走，半僵越是糊涂，这楼里的装潢就是和高校长家的比起来，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可以说，半僵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来这么豪华的地方，但半僵这次并没有发呆，因为在他的心里有个很大的疑问：为什么楼外面破旧的和贫民窟差不多，额里面却又装潢的像皇宫一样？如果不是自己一步步的走进来，他真的会以为自己这是来了另外一个地方。
刚上了三楼，半僵就听到一阵熟悉又久违的笑声，跟着他就被人紧紧地抱了起来：“你个臭小子，都出来两三天了，怎么现在才想起来看我，说实话，是不是被哪家小姑娘给勾了魂啦？“半僵想说实话，但此刻被人使劲抱着的他，别说是说话了，就是喘气都费劲。而对方也并没有打算就这么结束，又抱着他在原地绕了五六圈，才把他放了下来。
“师叔……“半僵的师父又矮又瘦，是个名副其实的”小“老头，而半僵的师叔却不但长得胖，而且个子也很高，就算是半僵和他面对面的说话，也不得不仰起头来，这也正是已经长得老大不小的半僵还会被他的师叔像个孩子一样抱来抱去的原因。
“我怎么了，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和半僵师父平日里沉默寡言的性子比起来，他的师叔就是串鞭炮，说话的声音不仅高，而且还非常的快。“这身衣服哪来的，这么漂亮又合身，是哪个千金大小姐给你买的啊？”
尽管知道师叔是在拿自己开玩笑，但半僵还是想解释清楚，可不等他说完，就被师叔扯进了他的办公室。
与外面奢华的上装饰比起来，凡金丑的办公室就要简朴多了，也神秘多了。好好的一间房被改造成了正八边形，而且八个面还分别刻着乾，坤，坎，离，震，艮，巽，兑八个卦图；房顶上是个大大的太极图形，一明一暗的两盏吊灯正好挂在两个太极眼上：与房顶太极图相对的是地板上的天干地支排列图，密密麻麻的，看着都头晕。
两个人刚坐下，刚刚那位姑娘就端了两杯茶进来。虽然半僵和他师父是平时都是以酒为主，但半僵对茶多少还是懂一些的，因此他不用看，只是鼻子一闻，就知道了茶的名字。
“龙井？还是雨前的，这个很难弄啊，想不到师叔你这么有钱。”
“神秘有钱，也就是开了这间小小的事务所而已”他师叔嘴上这么说，但神情却一点也不谦虚“虽然我钱不多，但还是过你花的，我们师兄弟俩就你这么一个传人，你想要什么和我说就行”
“师叔，既然你不缺钱，为什么非要选在这里开事务所，而且又把楼弄成这个样子?”这个疑问在半僵脑子里都憋了好半天了，现在总算说了出来。
“你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不明白，难道我该明白吗？“半僵有点不解。
“这就要怪你了，不，该怪你那个倔驴师父，如果当初他同意你跟着我学上几天，哪怕只是学个皮毛，你今天也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师叔一脸遗憾与可惜的说道。
原来半僵的师父和师叔着两个人虽然是同门师兄弟，却不但身材、性格区别很大，就连他们所擅长的也不一样。半僵的师父精通降妖捉鬼，镇尸驱邪之术，而半僵的师叔却擅长奇门遁甲，阴阳风水之学。半僵一直跟着师父长大，尽管在五行八卦方面也有所涉猎，但在凡金丑眼里，半僵依旧是连其中的皮毛都没学会。
“这个地方，按风水来说，是个虎落平阳穴，也就是龙游浅滩之地”说到了老本行，而且好不容易能指教半僵，凡金丑当然不会错个这个机会，立刻兴致勃勃的开始给半僵补习。“‘虎落平阳被犬欺，龙游浅滩招虾戏。‘这两句话你听说过吧，现在的这块地，就好比是平阳的老虎，浅滩的游龙，一句话，没落了。但是你看到我外面插得旗子了没？”
“看见了，那有怎么了？”
“要不怎么说你连皮毛都不知道呢，那不是一般的旗子，那叫招风旗”说到这里，他停下来喝了口茶“我告诉你，猛虎终归会回到山林，而蛟龙最后还是会游回大海，他们之所以现在会没落，就是为将来重振雄威而积蓄元气。所以这块地虽然很破，但将来的某一天一定会飞到枝头变凤凰，疯狂的升值。
“哦，我明白了，因为这块土地将来会升值，所以您才提前买下来，等着到时候土地涨价“
“错，大错特错，我又不是房地产商，没事买地皮干嘛。我告诉你，这原来就是栋烂尾楼，我一毛钱都没花就办了进来，之后也只是装修了一下。怎么样，这下又不明白了吧？“半僵的师叔笑的很得意”我说这块地将来的某一天会升值，但那只是将来，可能是一年，也可能是十年，更可能是一百年，这个就连我都算不到。但是，我却能够算到这块地把元气积蓄在哪里——就是在这栋楼下面的风水眼里。“
“难道说……“半僵想到了什么。
“我现在占着这个风水眼，又有那些招风旗，这样一来，每天积蓄到这的元气有一部分就归我这栋事务所了，我大致算过，如果这个风水眼原来积蓄十分元气的话，那么现在我就能从中占有三分。“说到这，师叔兴奋的伸出了三根手指在半僵面前晃”想想，这可是龙虎之气，王霸之气，有他们在，我还用愁没有财气和旺气吗？“
“哦”半僵这下终于明白了，原来师叔是在借着天地之气来挣钱，难怪他现在财大气粗呢。“那么师叔你这里的生意怎么样？”
“还行吧，十天半个月才会有一两位客人来，不过咱们这种生意属于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只要一笔生意做成，咱们两三个月不开工都没有问题。”说到这，他停了停“对了，我师兄的身体还好吧？”
“师父的身体还好，就是我下山的时候师父他有些难受。”一提到师父，半僵有点难受，虽然下了山才三天，但半僵已经有点想山上的家和师父，不管怎么说，这是他从小到大第一次离开师父。之前因为忙着学校里事情还好，此刻被师叔一提起，心里多少有点不是滋味。
见半僵不再说话，凡金丑也能体会半僵的心情，因此他换了个话题“半僵，要是学校没事，你有空就来我这帮忙吧，说实话，现在我这里的人都和我差不多，要是真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事，还真没有人能比的上你，我按月给你发三倍的工资怎么样？“
半僵没回答，好一会，他才开始支支吾吾的把学校和高校长家里发生的事情向凡金丑说了一遍。
“这么厉害？！居然连那么凶的凶宅和木魁都跑了出来，你也是的，明知道危险还硬来，要是真出个事，我如何向你那个倔驴师父交待。我还以为学校里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也是为了让你过下正常学生的日子，才让你干的，早知道这么危险，我才不会答应呢。”凡金丑想了想“这样吧，学校的事你别管了，也别再去了，直接来我这，校长那边我来说。”
说到这，凡金丑掏出手机就想给高校长打电话，却让一旁的半僵给拦住了。“师叔，我能行的，你相信我吧，其实，今天来，我是想向你借东西帮忙的”
“借东西？帮你忙？我这能有什么东西能帮你……等等，你小子不会是要那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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