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得手
第14章得手
“那我们现在就去领证。”莫一言说着就要拉着唐糖往外走。
“现在民政局都下班了！”唐糖忙拖住他兴冲冲的脚步。
莫一言看了眼天色，点了点头，有些羞赧，好像太着急了点。“那我们明天去。”明天民政局上班，他也正好没有安排手术。
唐糖犹豫了会，“还是先跟我爸妈说一声吧。”她最珍惜最放不下的就是自己的父母了，再婚这么重要的事总该让他们知道。只是，怎么说呢，坦白说是为了帮莫一言一马，还是直接说他们看对眼了于是决定要结婚了呢？
最后唐糖决定，“还是坦白吧，我不想瞒着他们。”
莫一言没有异议，他也有自信唐爸唐妈不会反对，只要唐糖不反悔就行。
“明天我们领完证，去看下婚指吧？”莫一言有些兴奋，开始计划着明天的行程和待办事项，“婚礼你是喜欢中式的还是西式的？”
见莫一言越说越不靠谱，唐糖连忙打断，“我们只是假结婚，这些就不必了吧。”
像是美梦被人打断，残酷的现实又摆在了他的面前。他怎么忘了，他们是假结婚啊，是唐糖为了报答他才勉为其难地决定呀。
“婚戒……还是要吧，就当是在我妈面前做做样子。”莫一言没了热情，连声音都没了力气。可婚戒是一定要的，总要在唐糖无意中提醒他这场婚姻是假的时候，有什么可以让他记起这场婚姻是真。
唐糖见提出了莫晓曼，想了想，觉得有必要，就点了点头，“钱……我现在没有多少，戒指的钱等我找到工作了再还给你吧。”
莫一言本想说不用了，可又怕唐糖觉得欠他的人情，就“嗯”了一声就当答应了，好让唐糖心安，她总是和他算得很清楚。
“如果你遇到了喜欢的人，一定要及时和我说，我们好办离婚，别让人家姑娘误会你了。”唐糖考虑得多，不想以后还因她让莫一言为难做出牺牲，所以决定把话先说清楚。
可莫一言听着这话，却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怎么也不能坦然大度地说出那句“你也是”，因为他做不到。
到了病房，莫一言和唐糖对视一眼，唐糖率先开口。
“爸，妈，莫阿姨出面帮我们让江萱把诉讼撤销了，事情解决了。”
唐爸唐妈一听，又是惊讶又是欢喜。
“还有，我和肉肉决定结婚了。”
唐爸唐妈的笑容戛然而止，所有的情绪都僵在了脸上。
唐糖连忙接着解释，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给唐爸唐妈听，末了还加了句，“就是扯个证的事，没什么的，肉肉帮了我们这么多，我做这点事是应该的。”
唐爸唐妈相视无言，心下了然，哪是帮忙扯个证的事！
“蜜儿，你先出去，我和小莫有些话想说。”唐爸招呼着唐糖回避，有些话是时候和莫一言掏心掏肺地说。
唐糖看了眼莫一言，见他神色自然还朝自己点了点头，就犹疑着出了病房。
就在病房门合上的那一刹那，唐糖清楚地听见了莫一言说“叔叔阿姨，对不起，用这种方式让蜜儿嫁给了我……”
为什么要那么真挚地道歉？为什么说是嫁给了他？不是做戏而已吗？
这些下文唐糖都不得而知，只知莫一言走出的病房的时候已经改口叫了爸妈，而唐爸唐妈也欣然答应。
唐糖悄悄问他说了什么，他却神秘一笑，“秘密！”
第二天上午，莫一言和唐糖就赶早去民政局领了证。工作人员都笑话他们心急，是今天的第一对，莫一言却对这个第一很是受用，可唐糖有些尴尬。
犹记得她和方锐结婚时，也想成为第一对，可他们还是来晚了，连第三都没排上，当时唐糖很是遗憾。没想到时隔多年，唐糖竟然会和小时候玩过家家的男人结婚，还轻易就成为了第一对。
拿到红本本的莫一言嘴角都咧到了耳根，左看右看，又是拍照又是不停地擦拭，像对待心爱的珍宝。
唐糖对结婚证不陌生，毕竟她都是有离婚证的人。可身边换了人，感觉好像连结婚证的质地都不一样。她翻开红本本，看着里面的结婚照：她微微抿唇做出微笑，莫一言将头悄悄偏向她，笑得像个孩子。
领到了证就该去挑婚戒了，一站接着一站，莫一言把上午的时间排得满满当当，不知疲倦。
唐糖喜欢款式简单价格低一点的戒指，莫一言喜欢唐糖喜欢的戒指，于是两人一拍即合，挑了对没有镶钻没有花纹的戒指或者说是指环就套在了无名指上。
莫一言反复摩挲着，旋转着，不停地抬起无名指放在自己眼前仔细端详着。
他结婚了，和爱的人。
唐糖像是受到莫一言的蛊惑，也鬼使神差地盯着戒指发呆，上次这个位置戴戒指是什么时候呢？她怀了孕，连手指都胖了好几圈，婚戒卡在肉里，勒出一道印记她都不愿摘下。
如今印记还未褪去，她就再次戴上了意味着另一个人的戒指，它可以轻松地摘下戴上，也可以贴着手指转圈都不掉落，不会松得让她没有安全感，也不会勒得她生疼，恰到好处。
“阿姨会不会生气？”唐糖仍有所顾虑。
莫一言又扬了扬戒指，“生气也没用了。”带着恶作剧成功了的调皮。
莫一言和唐糖一起回到医院，他准备下午的手术，她接唐爸出院。
两人在病房间的走廊上分别，莫一言刚进值班室准备换衣服，就接到了来自莫晓曼的电话——
“你的小蜜儿到手了吗？”
莫一言没有直接回答莫晓曼的话，“你的事情定好了时间就告诉我。”
莫晓曼隐隐含着笑意，却不知真心还是假意，反正也没人在乎，“我好歹是你妈，结婚了连媳妇都不带回家给我看一眼吗？”
莫一言却冷哼一声，“现在才拿出当妈的姿态，不会太晚了吗？”莫一言看了看表，不再和莫晓曼多费唇舌，“我要去手术了，挂了。”
说完，莫一眼就直接挂了电话。
无需铺垫，直奔主题，对话简洁，这向来是他们母子的风格。
放下手机，目光再次触及指上的戒指，莫一言的眼中一片柔情，如果不是手术时不能戴装饰物品，他会24小时都把戒指都留在他的指间。
莫一言从口袋里掏出存放戒指的宝蓝色丝绒小方盒放在面前，而后才小心翼翼地从无名指上取下戒指，规规整整地夹在盒子内的卡槽中，念念不舍地一看再看，才把盒盖合上，轻轻放在储物柜的最里面，然后给储物柜落上锁。这才放心地朝着手术室走去。
下午的三台手术让莫一言直至天黑才从手术室走出来，看了眼时间，已经晚上七点半，不知唐家的晚饭还有没有他的份。
刚想拨通唐糖的电话，却发现她先打过来了。
“怎么了？”除却附近饭馆那次，她好像再没有主动联系过他，可这个迟来的电话，依然让莫一言满心欢喜。
“韩彦和杜律师来家里了。”唐糖压低了声音，“说是要庆祝我们新婚，是你跟他们说的吗？”
莫一言无语，真心佩服韩彦收集情报的能力。
“他们要你过来，你有时间吗？”电话那头一阵喧哗，隐约可以听见韩彦在客厅哈哈大笑吆喝着要莫一言赶紧回来的声音。
莫一言几乎可以想象唐糖藏在洗手间和他偷偷打电话一脸为难的场景，韩彦那小子在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们结婚是假，闹这么一出估计就是为了给他制造机会。庆祝新婚，是啊，今天是他们的新婚夜呢。
莫一言领了韩彦的情，说了句，“我就回家。”
回家，是莫一言的字典里最温暖的字眼。
唐糖不知道现在莫一言心中所想，自然而来地嘱咐了句，“路上小心。”却正合了莫一言的台词所需。
莫一言在唐糖看不见的地方无声地笑开了花。
挂了电话，莫一言一脸春风地驱车到了唐家楼下，上了楼，唐妈给的钥匙终于可以派上用场，当钥匙插入锁孔的那一刹，莫一言终于等来了他的归属感。
“新婚快乐！”
随着韩彦的一声吼，刚进门的莫一言就被喷了一头的彩带。
“开不开心？惊不惊喜？意不意外？”韩彦还意犹未尽，换了瓶手喷彩带就要继续。
幸好莫一言反应及时，一记眼刀甩过去吓得韩彦一哆嗦，默默放下了手里的“作案工具”，向后退了退，躲到了杜涵的身后。
要不是我，你能有借口回来？你个没良心的！韩彦努了努嘴，暗自腹诽。
至于杜涵，依旧是那张冷漠脸，毫不掩饰对身后韩彦的嫌弃。
唐糖见状，没想到莫一言还有这么有杀气的一面，有些震惊，但更多的还是看见韩彦吃瘪觉得有些想笑。
她忍着笑意上前帮莫一言把头上五颜六色的彩带一撮一撮拿下来，仔细且耐心。
她仰着脸，他低着头，隔得很近很近，近到呼吸都纠缠在了一起……。
“那我们现在就去领证。”莫一言说着就要拉着唐糖往外走。
“现在民政局都下班了！”唐糖忙拖住他兴冲冲的脚步。
莫一言看了眼天色，点了点头，有些羞赧，好像太着急了点。“那我们明天去。”明天民政局上班，他也正好没有安排手术。
唐糖犹豫了会，“还是先跟我爸妈说一声吧。”她最珍惜最放不下的就是自己的父母了，再婚这么重要的事总该让他们知道。只是，怎么说呢，坦白说是为了帮莫一言一马，还是直接说他们看对眼了于是决定要结婚了呢？
最后唐糖决定，“还是坦白吧，我不想瞒着他们。”
莫一言没有异议，他也有自信唐爸唐妈不会反对，只要唐糖不反悔就行。
“明天我们领完证，去看下婚指吧？”莫一言有些兴奋，开始计划着明天的行程和待办事项，“婚礼你是喜欢中式的还是西式的？”
见莫一言越说越不靠谱，唐糖连忙打断，“我们只是假结婚，这些就不必了吧。”
像是美梦被人打断，残酷的现实又摆在了他的面前。他怎么忘了，他们是假结婚啊，是唐糖为了报答他才勉为其难地决定呀。
“婚戒……还是要吧，就当是在我妈面前做做样子。”莫一言没了热情，连声音都没了力气。可婚戒是一定要的，总要在唐糖无意中提醒他这场婚姻是假的时候，有什么可以让他记起这场婚姻是真。
唐糖见提出了莫晓曼，想了想，觉得有必要，就点了点头，“钱……我现在没有多少，戒指的钱等我找到工作了再还给你吧。”
莫一言本想说不用了，可又怕唐糖觉得欠他的人情，就“嗯”了一声就当答应了，好让唐糖心安，她总是和他算得很清楚。
“如果你遇到了喜欢的人，一定要及时和我说，我们好办离婚，别让人家姑娘误会你了。”唐糖考虑得多，不想以后还因她让莫一言为难做出牺牲，所以决定把话先说清楚。
可莫一言听着这话，却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怎么也不能坦然大度地说出那句“你也是”，因为他做不到。
到了病房，莫一言和唐糖对视一眼，唐糖率先开口。
“爸，妈，莫阿姨出面帮我们让江萱把诉讼撤销了，事情解决了。”
唐爸唐妈一听，又是惊讶又是欢喜。
“还有，我和肉肉决定结婚了。”
唐爸唐妈的笑容戛然而止，所有的情绪都僵在了脸上。
唐糖连忙接着解释，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给唐爸唐妈听，末了还加了句，“就是扯个证的事，没什么的，肉肉帮了我们这么多，我做这点事是应该的。”
唐爸唐妈相视无言，心下了然，哪是帮忙扯个证的事！
“蜜儿，你先出去，我和小莫有些话想说。”唐爸招呼着唐糖回避，有些话是时候和莫一言掏心掏肺地说。
唐糖看了眼莫一言，见他神色自然还朝自己点了点头，就犹疑着出了病房。
就在病房门合上的那一刹那，唐糖清楚地听见了莫一言说“叔叔阿姨，对不起，用这种方式让蜜儿嫁给了我……”
为什么要那么真挚地道歉？为什么说是嫁给了他？不是做戏而已吗？
这些下文唐糖都不得而知，只知莫一言走出的病房的时候已经改口叫了爸妈，而唐爸唐妈也欣然答应。
唐糖悄悄问他说了什么，他却神秘一笑，“秘密！”
第二天上午，莫一言和唐糖就赶早去民政局领了证。工作人员都笑话他们心急，是今天的第一对，莫一言却对这个第一很是受用，可唐糖有些尴尬。
犹记得她和方锐结婚时，也想成为第一对，可他们还是来晚了，连第三都没排上，当时唐糖很是遗憾。没想到时隔多年，唐糖竟然会和小时候玩过家家的男人结婚，还轻易就成为了第一对。
拿到红本本的莫一言嘴角都咧到了耳根，左看右看，又是拍照又是不停地擦拭，像对待心爱的珍宝。
唐糖对结婚证不陌生，毕竟她都是有离婚证的人。可身边换了人，感觉好像连结婚证的质地都不一样。她翻开红本本，看着里面的结婚照：她微微抿唇做出微笑，莫一言将头悄悄偏向她，笑得像个孩子。
领到了证就该去挑婚戒了，一站接着一站，莫一言把上午的时间排得满满当当，不知疲倦。
唐糖喜欢款式简单价格低一点的戒指，莫一言喜欢唐糖喜欢的戒指，于是两人一拍即合，挑了对没有镶钻没有花纹的戒指或者说是指环就套在了无名指上。
莫一言反复摩挲着，旋转着，不停地抬起无名指放在自己眼前仔细端详着。
他结婚了，和爱的人。
唐糖像是受到莫一言的蛊惑，也鬼使神差地盯着戒指发呆，上次这个位置戴戒指是什么时候呢？她怀了孕，连手指都胖了好几圈，婚戒卡在肉里，勒出一道印记她都不愿摘下。
如今印记还未褪去，她就再次戴上了意味着另一个人的戒指，它可以轻松地摘下戴上，也可以贴着手指转圈都不掉落，不会松得让她没有安全感，也不会勒得她生疼，恰到好处。
“阿姨会不会生气？”唐糖仍有所顾虑。
莫一言又扬了扬戒指，“生气也没用了。”带着恶作剧成功了的调皮。
莫一言和唐糖一起回到医院，他准备下午的手术，她接唐爸出院。
两人在病房间的走廊上分别，莫一言刚进值班室准备换衣服，就接到了来自莫晓曼的电话——
“你的小蜜儿到手了吗？”
莫一言没有直接回答莫晓曼的话，“你的事情定好了时间就告诉我。”
莫晓曼隐隐含着笑意，却不知真心还是假意，反正也没人在乎，“我好歹是你妈，结婚了连媳妇都不带回家给我看一眼吗？”
莫一言却冷哼一声，“现在才拿出当妈的姿态，不会太晚了吗？”莫一言看了看表，不再和莫晓曼多费唇舌，“我要去手术了，挂了。”
说完，莫一眼就直接挂了电话。
无需铺垫，直奔主题，对话简洁，这向来是他们母子的风格。
放下手机，目光再次触及指上的戒指，莫一言的眼中一片柔情，如果不是手术时不能戴装饰物品，他会24小时都把戒指都留在他的指间。
莫一言从口袋里掏出存放戒指的宝蓝色丝绒小方盒放在面前，而后才小心翼翼地从无名指上取下戒指，规规整整地夹在盒子内的卡槽中，念念不舍地一看再看，才把盒盖合上，轻轻放在储物柜的最里面，然后给储物柜落上锁。这才放心地朝着手术室走去。
下午的三台手术让莫一言直至天黑才从手术室走出来，看了眼时间，已经晚上七点半，不知唐家的晚饭还有没有他的份。
刚想拨通唐糖的电话，却发现她先打过来了。
“怎么了？”除却附近饭馆那次，她好像再没有主动联系过他，可这个迟来的电话，依然让莫一言满心欢喜。
“韩彦和杜律师来家里了。”唐糖压低了声音，“说是要庆祝我们新婚，是你跟他们说的吗？”
莫一言无语，真心佩服韩彦收集情报的能力。
“他们要你过来，你有时间吗？”电话那头一阵喧哗，隐约可以听见韩彦在客厅哈哈大笑吆喝着要莫一言赶紧回来的声音。
莫一言几乎可以想象唐糖藏在洗手间和他偷偷打电话一脸为难的场景，韩彦那小子在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们结婚是假，闹这么一出估计就是为了给他制造机会。庆祝新婚，是啊，今天是他们的新婚夜呢。
莫一言领了韩彦的情，说了句，“我就回家。”
回家，是莫一言的字典里最温暖的字眼。
唐糖不知道现在莫一言心中所想，自然而来地嘱咐了句，“路上小心。”却正合了莫一言的台词所需。
莫一言在唐糖看不见的地方无声地笑开了花。
挂了电话，莫一言一脸春风地驱车到了唐家楼下，上了楼，唐妈给的钥匙终于可以派上用场，当钥匙插入锁孔的那一刹，莫一言终于等来了他的归属感。
“新婚快乐！”
随着韩彦的一声吼，刚进门的莫一言就被喷了一头的彩带。
“开不开心？惊不惊喜？意不意外？”韩彦还意犹未尽，换了瓶手喷彩带就要继续。
幸好莫一言反应及时，一记眼刀甩过去吓得韩彦一哆嗦，默默放下了手里的“作案工具”，向后退了退，躲到了杜涵的身后。
要不是我，你能有借口回来？你个没良心的！韩彦努了努嘴，暗自腹诽。
至于杜涵，依旧是那张冷漠脸，毫不掩饰对身后韩彦的嫌弃。
唐糖见状，没想到莫一言还有这么有杀气的一面，有些震惊，但更多的还是看见韩彦吃瘪觉得有些想笑。
她忍着笑意上前帮莫一言把头上五颜六色的彩带一撮一撮拿下来，仔细且耐心。
她仰着脸，他低着头，隔得很近很近，近到呼吸都纠缠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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