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打工人的第二十八份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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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华阳老祖成功把囡囡给哄睡着了。他一边问着宁执对下一步的打算,一边随手凭空幻化出了一个火镜,检查着自己的气运。按照他的经验,像他和囡囡怎样的简单接触,气运一般是不会损失的,或者损失小到肉眼看不出来。结果也一如他所想。
宁执表示:“我们的下一步,当然就是找钱真多谈一谈啊。”

华阳老祖好险才憋住了没问,你们书院就这么喜欢和被人说话吗?能不能少一些逼逼,多一些动手的环节?这终究是个力量至上的世界啊。

宁执却坚持要以德服人。

宁执已经派了明明子和谢观妙前往关押钱真多的凡人监狱,并嘱咐了他们一定要快一点。莫名的,他心中有一种很不好的愉快。

可惜,明明子和谢观妙再快,也没有幕后的黑影快。

白玉京有两座监狱,一座关凡人,一座关修士,它们都建立在郊外的隐蔽之地,有上古阵法加持。

只不过在凡人监狱里,狱卒大多也都是凡人,城主府的管事们一致认为凡人会更理解凡人的需求,如果用全修士阵容看管,很可能会出现各种想象不到的意外情况,也控制不住在出事时对犯人的下手力度。

因此,在凡人监狱里只有少数几个审查队的修士驻守。修为稍微高一点的修士,都可以在这里如过无人之境。不过理论上来说,普通人是没什么筹码能请动高修为的修士出手劫狱的。

但凡事总有万一,好比此时此刻。

凡人监狱是按照刑法的轻重,来安置犯人的,犯的事越轻,牢房就越靠前,狱卒对他们的管束也相对较轻,犯人甚至可以隔着墙壁下盲棋。仅有的几个修士狱卒,基本都常年待在监狱深处,看守着最穷凶极恶又无法即刻判处死刑的凡人重刑犯。

这也让那一道如残光的黑影,在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就顺利来到了钱真多的身边。

钱真多正穿着白色麻布的囚服,呼朋引伴,试图从他隔壁的老哥身上再赚点下棋的闲钱。可惜,老哥这两天输的有点多,短时间内不愿意再搭理他了:“你们这些贪官,眼睛里就只有钱!”

钱真多不置可否,嘴里吊着野草秆,心想着这牢里什么娱乐都没有,最后你还不是得回来找我?

他就是这么一个生财有道,连狱友都不放过的“人才”。

黑影本来准备的类似于“你怎么过的这么凄惨”的话,是一句也没用上。他只能在运气半晌后,对钱真多选择了开门见山。他倒是没有一句添油加醋,只把今天发生的一切告诉了钱真多——娇娥仙子不敌明明子,囡囡和钱老太太都被道君“请”回了书院。

这些已经足够了。

本来还在苦中作乐、积极赚钱的钱真多,听完之后脸色一片煞白,双腿一软,就坐到了地上。他神思恍惚的想着,完了,一切都完了:【道君之前果然是在追查囡囡。】

钱真多其实也知道自己的小动作终究是瞒不了道君的,可他又总忍不住心存侥幸,想着能瞒一时是一时。等囡囡长大,等道君看到了她有多优秀,说不定道君就会改变对囡囡的想法。钱真多至今还以为囡囡的异常,只是因为她是个天生的魔修。修真常识的匮乏,注定了钱真多的脑洞只能开到这一步。

【是你太天真。】黑影桀桀而笑,拿出了和对玄田生不太相同的态度,试图跳动对立情绪,【这个世界看的从来都不是你的本性任何,而是你的存在会不会威胁到社会。】

只有对群体有益的,才是伟大的。他试图在传达这样一个信息。

钱真多垂下了头,眼中神采飞扬的光,正在一点点的被黑暗吞噬。

【不要再挣扎了,去接受这个残酷的世界吧。其实你心里是知道的,只有这样你才能救囡囡,救你的母亲。】黑影不遗余力的进行着蛊惑。

他在心里对道君嗤之以鼻,上一局是他输了,但这一回他不会了。青要道君也不过如此,关注焦点不是在作者身上,就是在小孩子身上,他从不会底下高贵的头颅,把目下无尘的眼睛往下看一看。这就是他身为道君的傲慢,必然会付出的代价!

【我怎么才能救他们?我只是个凡人。】钱真多在脑海中喃喃自语。

【不,你不是。用心想,只要你想,你就可以改变。】黑影的话就像是修罗的低语,顺着钱真多的耳廓流入,种下了让心魔发芽的一滴水。

钱真多一张平平无奇的脸,在瞬间就有了突兀的转变,似凶兽,又好像是一张更加仙气的面孔。他越是想,头便越是痛,就好像有无数的银针齐齐的从他的头顶扎下,耳边嗡鸣不断,眼神一片天旋地转。

一股又一股不详的黑色魔气,开始不断的从钱真多出现裂缝的心田里,争先恐后的涌出,蔓延到了整间牢房。

监狱外面本是晴空万里的天气,也跟着变得乌云密布、雷云阵阵。

黑影觉得自己被打压数日、只能苟延残喘的憋屈,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了舒缓。他看着不断扩大的黑影,简直要嚣张的笑出声。你青要道君不是狂吗?不是厉害吗?你倒是来试着阻止这一切啊!这一回,是他赢了,是他!

竟真的被他猜对了,钱真多才是他要寻找的目标,他已经找了它许久,怎么都没想到它会藏在凡人的身体里,还真是狡猾啊。

但是无所谓了。

再怎么反抗,到最后它还不是要为他所用?哈!

钱真多也终于想起来了。

在很多很多年前,又或者也没有那么年以前,他还不叫钱真多。他叫什么来着?他想不起来了,他记得自己只是清虚仙宗一个小小的内门弟子。某日,他接到师命,随三千同门下山,从祖州一路护送仙器到长洲。

负责迎接他们的,是迎年书院一个姓卜的教习。他前后左右的师兄弟,在见到卜教习后,差点发出了激动的鸡叫。

只有他在心中想着,至于吗?

至于的。

就在道君天外一掌,便降下了万劫塔的那一刻。

地动山摇,法则颤动,道君明明还远在千里之外的白玉京,但他所带来的那份震撼与战栗,却让他终身难忘。这便是道君的力量,通天彻地,无所不能。

万劫塔的落成不过一瞬,塔顶便发出了璀璨的功德之光,与其他九洲上的一模一样。

他本是去替师兄去找长老复命的,却无意中听到了卜教习对长老说:“这已经是瑞兽谱中的最后一只了,虽凶性难驯,却好歹是瑞兽大人。事成之后,有道君镇守白玉京,可保十洲至少再稳定万年。”

长老却十分震惊:“只有万年了吗?”

再后面他们说了什么,他就不知道了,因为他被发现了。长老大声呵斥了他,但他知道那是长老对他的呵护,让他得以成功从房间里退了出去,而没有被卜教习责难。

可是,白天听到的话就像是白蚁挠心,不断的折磨着他的心神,让他总想要去问,什么叫再保十洲万年?北域发生了什么吗?道君难道不是自己选择了在白玉京建书院,自此隐世而居、不问世事吗?

他知道的,他不该去探究这些,这不是他这个修为的弟子该去接触的,可他的好奇心就是控制不住。

他怕因此生出心魔,便在深夜前往了长老的房间,却看见……

看见什么?

钱真多已经想不起来了,他只记得天塌地陷,百鬼哭嚎,那一晚发生了很可怕的事。而一道苍老又凶狠的声音正在乱流中嘶吼:

“卜尔商,来不及了,你走吧。”

“……”

“老子说话不管用了是吗?”

“……”

“艹他妈,没办法了,只能是你了,小子,我把我最厉害的东西给你,你帮我一把,好不好?”

那声音从盛气凌人到暴怒粗口再到苦苦哀求,钱真多甚至分辨不出对方到底是在对谁说话,又或者是对哪几个人说话。他只知道最后一句才是他对他说的,他是那个万不得已,是当时唯一出现在不该他出现的地方的人。

记忆到此便戛然而止了。

他再看到的场景,已是下一世,他成了一个被数个宗门拒绝的凡人,一点都没有修仙的资质。幸运的是,他出生在长洲,他前往了白玉京,考上了城主府的司务。

因为脑子活,人缘好,除了对钱有那么一点点过分的贪婪以外,几乎没有什么太大的缺点。很快,他就以区区的凡人之身,成了城主府十二大管事之一。可是莫名的,他总觉得自己好像答应了什么人,要去做一件什么事,这个契约就像是烙印在了他的灵魂深处,他发自真心的想要去做。

可是,他连到底是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某一日醒来,他接到了来自老家的消息,在他的旧宅中,那棵他少时亲手种下的老槐树里,长出了一个天生失聪的孩子。在看见对方的那一刻,他就明白了,这就是他要保护的人,倾尽全力,助她长生。

可人类短短一生不过百载,不管这孩子是开始修仙了还是没有,他一死,她就也会跟着消失,不知道去了哪里。

后来的每一世都是如此。

他会出生于长洲,考入城主府,得到一个与他毫无血缘却可以追求长生之路的孩子。有时候他会认她当自己的女儿,有时候他会把她扮做男性的亲戚藏起来,唯一的共同点是,他总会因她铤而走险。冥冥之中一直有个声音在催促着他,来不及了,他要快一点。可惜他再快,也快不过人类不足百岁的寿数,总是功败垂成。

但是他很清楚,除非他完成他答应的事,否则他将永远跳不出这个怪圈。

这辈子依旧如此。

他没前几世所有的记忆,但自母亲捡回来囡囡的那一刻起,他就本能的想让她踏入仙门。结果一切还没有开始,就要结束了。

他又一次失败了。

就在钱真多重新睁开眼的刹那,本来满心欢喜等着凶兽重现人间的黑影,却眼睁睁的看着那份气势磅礴的可怕力量,一丝不落的又重新被收回了钱真多的灵魂里,他只等来了一个平平无奇的凡人。

黑影不甘心:【你在干什么?用力想啊!】只要你想的足够认真,你就可以催生出机缘!

为什么会没有?

是不是你想的不够认真?

不等黑影再次强逼,钱真多已经以一种决绝的姿态,用头冲向了监狱的坚墙。他不是不认真,正是因为太过认真,才会想起前尘往事,自然也就明白了这黑影到底有多忽悠人。他第一世好歹是个修士,怎么会不明白天下没有白捡的机缘的道理?他得到多少,就要加倍奉还多少。

他宁可和囡囡重头来过,也不想受人掣肘,去当什么和道君博弈的棋子!

前面五世的苦苦挣扎,已经足够钱真多明白道君是多么可怕的存在,他根本赢不了。为今之计,只有他死,他死了,什么都不知道的母亲,就会得到真正的安全。道君不仅不会为难,甚至说不定还会出钱照顾,因为道君就是这样的人啊。

反正怎么想,都是不能听黑影的鬼话的。

钱真多已经坚定了内心,他要重开一局,这才是他唯一的出路。

黑影没办法阻止铁了心发疯的钱真多,因为他感觉到了明明子带队杀来的气息。在他刚刚隐藏好自己逃走之后,明明子和谢观妙就到了。留给他们的,是满头鲜血但唇角含笑的钱真多。

“该死!”明明子不知道监狱里发生了什么,但他能推断。

——钱真多很可能是收到了外面的消息,打算用自己的死,来让一切一了百了。

这招是真的狠,很多贪官都爱这么搞。因为“死者为大”,是大家平日里做事很难跳出的一个传统思维。他带着所有的秘密离开了,留下的都是真正无辜的人。不管道君想要的是什么,都只能算了。

“绝对不能让他死!”明明子眉头紧皱,掐诀念咒,驱动术法、灵器,用尽了一切他能够想的办法,想要留住钱真多的最后一口真气。

从未有哪一刻,明明子如此恨自己,当年为什么要随师父当法修,而是不去学医。

可惜,没有用,不管明明子做了什么,钱真多都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的状态,他一双漆黑的演技里,正在逐渐失去灵魂的肉体,再难回头。

“该死的,活下去啊!”

谢观妙已经在察觉到事态不对后,第一时间跑回去找卜医仙救命了。其他留在监狱的队员都不知道该如何帮忙。他们觉得只剩下了劝队长放弃的这一条路,没用的,真正一心寻死的人,又怎么可能被几句话就激起求生意志呢?

“对,求生意志。”明明子福灵心至般,开始冲钱真多喊,“你不想要钱了吗?”

队友们还没有来得及说,怎么会有人爱钱爱到这个份上,钱真多的心脏就用实际行动证明了,真就有人能爱钱爱到这个份上,好比他。他的心脏猛地激动了一下。

审查队的队员:“!!!”

明明子再接再厉:“我们不会把你的老母亲和女儿怎么样,但我们可以没收了你藏起来的所有灵石,你想看她们穷困潦倒的过完这一生吗?”

钱真多虚弱不堪的心跳,开始变得再强劲有力不过,一下两下,好像在说,不行,我不能让他们受苦!

“快,把灵石都拿出来。”明明子对队员大喊。他用灵石碰撞的声音,不断的刺激着钱真多,结果还真就让他挺到了谢观妙把医仙请过来。

一头白发的医仙姓卜,也是书院里的教习,当年他与兄长一同生活在书院里,如今,只剩下了一人。

医仙不一定能活死人而肉白骨,但吊着钱真多一口气还是足够的。

宁执接到明明子的传音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钱真多还真是个狼灭啊。说自杀就自杀,钱永远比命重要。

宁执已经和钱真多的母亲聊过了,钱老太太对囡囡的异常一点也不知道。她知道的全部,就是有年冬天,她路过村口的小河,听到从里面传来小猫叫一样的孩子哭声。她看不见东西,却会喊人,村子里的大家伙齐心合力把囡囡救了上来。

因为实在是不知道囡囡的来历,找不到她的家人,钱老太太觉得这大概就是命里的缘分,便把囡囡给留了下来,当做亲生孙女一样养到了今天。

如果一定要说囡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大概是这孩子从小就头发比较稀疏吧。

老太太每天勤勤恳恳的给她头顶上擦姜,就是希望她的头发能茂密些。哪个小姑娘不爱俏呢?长大之后,她若还是这么少的头发,怕是要哭死的。

华阳老祖听到钱真多自杀的消息后,只剩下了一个想法:“不如送他们一家团聚。”

心不狠,妖不稳。

此时此刻的华阳老祖,脸上是一点也看不出来他刚刚还和囡囡玩的挺好。不过,就他自己看来,他是做了一件好事的。有些时候,人命就是如此的不值钱,比起贱如草芥的活着,不如去搏个更好的未来。

“不,你说的不对。”宁执否定了华阳老祖,他从不信命,只相信自己。

宁执没想着要和一个妖修深入讨论三观,只是在否定完之后,就强硬的按照自己一开始的打算进行了安排:“先把囡囡送到后三所吧。”

迎年书院特别大,大到虽然人口众多,但至今还没有住满三分之一。哪怕是即将迎来不少真正的学生,可依旧有很多彻底空闲出来、且四周还能继续空闲下去的地方。后三所就是离后山最近的一排小院,建起来时也不知道是打算做什么的,反正至今就这么荒废着。又因为离后山的道君宝库比较近,大家为了避嫌,一般是不会经过那个地方的。

宁执决定暂时让囡囡搬进去,除了不能接触到外人,她在里面的生活和在村子里也没什么区别,甚至只会更好。

囡囡这就是个两难的情况,杀了她太残忍,不杀她又有可能伤害到别人的气运。

在想出解决办法之前,宁执只能先让囡囡这样与世隔绝的住下。

华阳老祖对此不置可否,但他给出了评价:“不知所谓,妇人之仁。”这么麻烦,还不能保证结果,只有傻子才会去做。他依旧坚持认为自己快刀斩乱麻的想法才是对的。

“因噎废食一刀切的懒政就是对的吗?”宁执反问华阳老祖。

两人谁也说服不了谁。

华阳老祖问宁执:“那谁来照顾囡囡呢?”小孩子总不能自给自足。

宁执毫不犹豫的表示:“当然是我。”这是他的梦,他有没有气运都不重要,因为整个世界都是他的,他不怕被吸取气运。而除了他以外,让谁去,都像是在送死。

“……”华阳老祖无话可说,甩袖离去。

在送囡囡去后三所之前,宁执和钱老太太以及囡囡都说了一下目前的情况,这俩老的老、小的小,一般人的做法大概是不会去解释的,但宁执觉得她们有知情权。不过宁执其实也没有完全的把握,不知道她们能听懂多少。

钱老太太是个比宁执想象中更有智慧的老太太,她很会抓住问题的关键——囡囡的存在会伤害到别人,哪怕她并不想。

她的儿子钱真多是知道这件事的,却并没有阻止,反而想要把囡囡藏起来。

他真的是做了一件大胆又可怕的事。

作为囡囡的奶奶,她能理解儿子的选择,换做是她,她大概也会如此;但作为北域受到道君保护的一份子,她也能理解道君的做法,是他们一家给大家添麻烦了,明明道君可以有更简单的处置方式,可他还是选择了最难又能保护下所有人的路。

“老身不敢有任何异议,只一个请求,请让我来照顾囡囡吧。”她已经八十了,又是个瞎子,时日无多,气运没了就没了吧,她这辈子难不成活的很好吗?

幸福是由自己的努力去创造的,不是虚无缥缈的运气。

老太太把气运和运气理解成了一个,但这完全不影响她的大局观。

不等宁执再劝,本应该负气离开的华阳老祖,却再次神奇的出现了。他一点也不想承认自己的去而又返。他这么一个唯我独尊的厉害妖,为什么总会栽在傻子手上呢?慈音是这样,道君也是这样,偏偏他就是没办法真的对他们放手不管。

华阳老祖道:“让老太太去吧,凡人很少有气运的。”又或者应该这么说,有气运的凡人大多都会走上修仙之道,凡间自然就只剩下了没有气运的人。

华阳老祖就没有在钱老太太身上看见一丝一毫的气运。

这本应该是件听起来让人很沮丧的消息,没有气运,也就代表了完全不被上天所眷顾,或者说是不被天道在意。就如路边随便的草木,多看一眼都嫌浪费。但钱老太太却很知足,笑的满脸褶子,仿佛是什么天大的好事:“太好了,太好了,我没有气运,我可以照顾囡囡。”这样就不会给任何人添麻烦了。

没有气运,自然也就不用担心什么被夺走。这大概也是钱老太太和钱真多一直抚养囡囡,却相安无事的原因。

囡囡从头听到尾,她能够理解的真的很少,还在努力消化中。

“囡囡生病了。”钱老太太对小孙女这样解释,“你的病会传染给其他修士,好比漂亮姐姐。”对于娇娥仙子来说,这真的是一场无妄之灾,当然,她也是因为收了钱真多的好处才会如此,欠货两清,也算是她命里的劫。

“那囡囡不要别人照顾了。”囡囡听懂了生病,她风寒时最怕传染给奶奶和阿爹了。小丫头开始不断挣扎,想要离开奶奶的怀抱。

“可是这个病奶奶不会被传染。就像是天花,因为奶奶已经得过了啊。”钱老太太抱着小孙女的手,一点也不肯松开,“奶奶是不是特别厉害?”

“哇,真的吗?奶奶好厉害啊!”囡囡毫不犹豫的信了,因为她的奶奶就是这么厉害呀。

“所以,囡囡答应奶奶好吗?在囡囡的病好之前,只和奶奶生活在小院里。”

“好哦。”囡囡被钱老太太养大,深受她“尽量不给别人添麻烦”思想的影响,她甚至自我理解了,“坏人”道君来抓她,只是因为知道她病了,别人不知道。道君不是坏人,想不想让大家被传染,“我一定乖乖的。”

宁执终于有点能够理解小朋友的可爱了,哭的时候是确实让人心烦,但乖的时候也是真的让人心疼。这么好的囡囡,怎么就是个掠夺者呢?如果他们都像玄田生那般面目可憎,事情大概会容易很多。

就在宁执安顿好了囡囡和钱老太太的当晚,早生华发的卜医仙连夜来报。

“山长,丢失的貔貅找到了!”

宁执:“???”我们还丢过貔貅吗?我们到底是个怎么样的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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