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凡人有情
雷声将小月儿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她睁开有些迷蒙的双眼看了看身边。但是黑漆漆的一片，她什么也没看见。小手摸索了一下，才知道苏哥哥不在了。
“苏哥哥出去了吗？”小月儿揉了揉眼睛，喃喃的道。没有光明的环境并没有让她感到害怕，和苏墨流浪这么长的时间，很多东西她都已经习惯了。
一天之内连续睡了两觉，现在醒了之后，小月儿也就没有了睡意，只是身体上的疲劳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依旧感到有些乏力。
小月儿觉得有些口渴，便摸索着爬下了床，准备去找点水喝。
50文一天的房间内就不要指望有水杯茶壶之类的东西了，连最基本的桌椅都没有！不过小月儿记性很好，她记得之前在院子中看到过一口水井。
至于有没有力气提起水桶来，小月儿并不担心。她有些小聪明的想道：力气不够的话，自己就少打一点水就是了。
没有月光的夜晚，屋内屋外对完全没有修习过武功的小月儿来说是没有任何区别的。
她一步一摸索的朝着记忆中的位置走过去，避免自己摔倒受伤什么的。小月儿知道，如果发生那样的事，他们是没有足够的钱去治疗的。
就在小月儿出门没多久，天空中突然出现了一道闪电，光芒在这一瞬间照亮了整个大地。
小月儿下意识的抬头看去，映入眼帘的是苏墨和一个奇怪的白色面具人的身影，两人相对而立。
她有些好奇的想：那个人是谁？苏哥哥认识吗？
但是，就在下一刻，小月儿再也没有了其它情绪，只感到无尽的恐惧！她惊叫：“苏哥哥！”
“轰隆隆！”雷声与小月儿的惊呼声同时响起。
……
苏墨死死的按住自己的胸口，让自己不会在下一刻因为失血过多而失去意识。
“警告！警告！玩家苏墨剩余生命值3%，进入濒危状态！”
“玩家苏墨受到严重内伤，全体属性下降70%！”
“玩家苏墨胸部受到严重外伤，处于流血状态！”
苏墨眼中数据流如瀑布而下，记录着他受到的各种创伤。
“一……招……”苏墨艰难的开口道。此时，他没有想自己还能不能活下来。他想到的是，让白面无常遵守承诺快点滚蛋，远远的离开小月儿！
纵然雷声轰鸣，白面无常依旧听清了苏墨的话，同时也听到了小月儿的惊叫声。她瞥了一眼跌跌撞撞跑向这边小月儿，在看出不过是个普通的小女孩之后，脚下一点，整个人向后飘去。
“可惜只是铜皮期……”留下一声不明意味的清冷叹息之后，白面无常消失不见。
苏墨终于撑不住伤势，眼前一阵阵发黑，整个人缓缓的倒了下去。
“苏哥哥！”小月儿疯了似的跑到了苏墨身边，连忙伸手想要去扶住他。然而仓促之间力道不够，没有扶稳，苏墨的身体朝着一旁斜了下去。
没有丝毫的犹豫，小月儿将自己的身体垫在了苏墨的身下，同他一起摔倒在地上。
“滴滴答答”的声音之后，暴雨终究还是下了起来。
小月儿哭着，手忙脚乱的重新扶起苏墨，不断的呼唤着那个熟悉的称呼，“苏哥哥！苏哥哥！”她没有经历过，更没有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她不知道该做什么。
苏墨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没有丝毫的反应。他的生命值在不断的降低着。
“唉唉唉，小姑娘，你别哭了，快带着这位客官去医馆，说不定还能有救！”暴雨声中，隐隐约约一个喊声从小月儿身后传来。
小月儿醒悟了过来，连忙用尽全身力气想要将苏墨扶起来。可是，她的力量实在太小了，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她愣了愣之后，突然转身朝着刚才声音的方向跪了下去，不断的磕头大喊道，“求求你，帮帮小月儿，小月儿给你做牛做马！”
客栈掌柜的并没有看见白面无常，他只是刚才被雷声惊醒，起床到窗户边就看见苏墨倒下的那一幕。
但是掌柜的能猜到，这多半是江湖仇杀之类的事。这种事在三边城实在太常见了。
抱着不想惹麻烦的心思，掌柜的只是在屋里好心的提醒了那小姑娘一句，并不准备出门帮忙。
可是，小月儿这一跪，那一声声凄厉的呼喊却让他心里发颤。
犹豫了一瞬间之后，掌柜的一咬牙跺脚，抓起床边的纸伞冲了出去。一边小跑着，他一边嘀咕着：“这雷闪个不停，把院子里照这么亮做什么？想看不到都不行！”
“别磕了！赶紧的，跟我把他带去医馆！你来帮我撑伞！”掌柜的把撑开的纸伞塞到了小月儿的手中后，将苏墨扶了起来。
小月儿连忙将纸伞挡在了苏墨和掌柜的头顶，顾不得自己的身体被暴雨冲刷着。幸好的是，掌柜的个子并不高，小月儿不用更加费力的去踮起脚尖。
就这样，掌柜的扶着苏墨，小月儿跟在一旁，出了院子，朝着邻近的医馆赶去。
医馆的门早已关上，掌柜的上前敲门：“老吴！快开门！有人受伤了！”
或许是因为夜未深，医馆的大夫还没有睡下，片刻之后，大门便打开了。
外面雨太大，掌柜的扶着苏墨二话不说就冲了进去，小月儿紧跟其后。
“哎哎哎！老谢你！”白须白发的老吴，吴大夫连忙关上了大门，一边喊着一边跟了进去。
“老吴，来看看这个孩子的伤势到底怎么样了？”掌柜的将苏墨扶到大厅中的一张椅子上后，转头问道。
小月儿一脸焦急的看向了吴大夫。
“怎么？这是你家亲戚？”吴大夫不在意的走了过来，随口问道。他和谢掌柜认识多年，算是老朋友了。
吴大夫走到苏墨的面前，看到苏墨苍白的脸色，立刻就没了开玩笑的心思，脸色严肃了起来。
他伸手搭上了苏墨那只一直捂着胸口的右手，微微拉了一下，看到苏墨胸口的血洞之后，脸色大变！
“哎！老谢，人你带走吧。”
不用多做解释，谢掌柜立刻就听懂了。他皱了皱眉，问道：“真没救了？”
吴大夫摇头：“这伤势，我救不了。”他没说出来的是，这明显是被真正的气劲所伤，救得了他也不敢救！炼气境的高手啊！他这种普通大夫如何得罪得起？
谢掌柜摇了摇头，看向了在一旁脸色苍白的小月儿，叹息道：“小姑娘，你也听到了……”
话未说完，小月儿再次噗通一声跪下，朝着吴大夫，一下又一下的磕着响头：“大夫，求求您，救救苏哥哥，小月儿给您做牛做马！”
这一幕，和先前求谢掌柜一模一样，让人觉得小月儿土里土气的，不会说话做事。但小月儿本来就没读过书，如果不是这段时间来，有空苏墨会教她认识几个字，她连“赵月儿”三个字都不认识！
她觉得自己身上没有钱，她能想到最好的报恩方法就是模仿说书先生那里听来的卖身为奴的故事，给人家为奴为婢……
“哎哎哎！你快起来！”吴大夫顿时觉得头大，连忙将小月儿硬拉了起来，“小姑娘，老朽可没有骗你，这小兄弟的伤，老朽是真的无能为力……”
小月儿怔怔的站在原地，双目空洞的看着吴大夫，不言不语，似乎在这一刻，她已经失去了灵魂。
谢掌柜看到这里，心头也是难受。如果自己的孙女没有夭折，也有这么大了啊……
“老吴，真的不能想想办法了？”
吴大夫皱着眉头看向谢掌柜，“我还能骗你们不成？”顿了顿，他有些疑惑的问了一句，“老谢，这两个孩子好像和你没什么关系吧？你怎么这么上心？”先前他以为是谢掌柜的亲戚，后来听谢掌柜对小月儿的称呼才知道不是。
谢掌柜沉默，有些愣愣的看着小月儿。
多年的老友，吴大夫知道谢掌柜的过去，也明白了他的想法。他皱着眉头想了想，有些犹豫的道：“其实……可以去那里试一试。”
一句话，让谢掌柜和小月儿都回过神来了，同时问道：“哪里？”
“万毒馆！”吴大夫咬着牙，一字一顿的道。
谢掌柜脸色大变：“那个地方？怎么可能？”做为土生土长的三边城人，他怎么会不知道万毒馆的事？三边城内很多人宁愿病死也不愿去那个地方的！
吴大夫叹息了一声，道：“眼下也没有其它办法了。我倒是听人提起过，那卢安道还是有些本事的。”言下之意就是一句话，死马当活马医吧！
小月儿听完之后，不声不响的就去扶苏墨。她虽然小，但她看出来两个大人对万毒馆都极为忌惮，显然不是一个什么好去处。
可不管那个地方到底有什么可怕的，只要有一线希望能救苏哥哥，她都会去尝试！
看到小月儿的动作，谢掌柜犹豫了一下，便跟着上前扶起了苏墨，他对小月儿道：“小姑娘，你还是打好伞就行了！”
小月儿默默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她现在确实需要别人的帮助，这份恩情，她会谨记在心里！
“老谢你……至于做到这个地步吗？”看着三人离去的背影，吴大夫不解的问道。
没有停下脚步，谢掌柜幽幽的声音传来：“他们都还只是孩子。”
大门打开，三人消失在了暴雨之中。
吴大夫眼神复杂的站在原地，片刻后，一咬牙，抓起一把纸伞冲出了门去，他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娘的！我今天倒要去见识一下什么叫做死人万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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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哥哥出去了吗？”小月儿揉了揉眼睛，喃喃的道。没有光明的环境并没有让她感到害怕，和苏墨流浪这么长的时间，很多东西她都已经习惯了。
一天之内连续睡了两觉，现在醒了之后，小月儿也就没有了睡意，只是身体上的疲劳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依旧感到有些乏力。
小月儿觉得有些口渴，便摸索着爬下了床，准备去找点水喝。
50文一天的房间内就不要指望有水杯茶壶之类的东西了，连最基本的桌椅都没有！不过小月儿记性很好，她记得之前在院子中看到过一口水井。
至于有没有力气提起水桶来，小月儿并不担心。她有些小聪明的想道：力气不够的话，自己就少打一点水就是了。
没有月光的夜晚，屋内屋外对完全没有修习过武功的小月儿来说是没有任何区别的。
她一步一摸索的朝着记忆中的位置走过去，避免自己摔倒受伤什么的。小月儿知道，如果发生那样的事，他们是没有足够的钱去治疗的。
就在小月儿出门没多久，天空中突然出现了一道闪电，光芒在这一瞬间照亮了整个大地。
小月儿下意识的抬头看去，映入眼帘的是苏墨和一个奇怪的白色面具人的身影，两人相对而立。
她有些好奇的想：那个人是谁？苏哥哥认识吗？
但是，就在下一刻，小月儿再也没有了其它情绪，只感到无尽的恐惧！她惊叫：“苏哥哥！”
“轰隆隆！”雷声与小月儿的惊呼声同时响起。
……
苏墨死死的按住自己的胸口，让自己不会在下一刻因为失血过多而失去意识。
“警告！警告！玩家苏墨剩余生命值3%，进入濒危状态！”
“玩家苏墨受到严重内伤，全体属性下降70%！”
“玩家苏墨胸部受到严重外伤，处于流血状态！”
苏墨眼中数据流如瀑布而下，记录着他受到的各种创伤。
“一……招……”苏墨艰难的开口道。此时，他没有想自己还能不能活下来。他想到的是，让白面无常遵守承诺快点滚蛋，远远的离开小月儿！
纵然雷声轰鸣，白面无常依旧听清了苏墨的话，同时也听到了小月儿的惊叫声。她瞥了一眼跌跌撞撞跑向这边小月儿，在看出不过是个普通的小女孩之后，脚下一点，整个人向后飘去。
“可惜只是铜皮期……”留下一声不明意味的清冷叹息之后，白面无常消失不见。
苏墨终于撑不住伤势，眼前一阵阵发黑，整个人缓缓的倒了下去。
“苏哥哥！”小月儿疯了似的跑到了苏墨身边，连忙伸手想要去扶住他。然而仓促之间力道不够，没有扶稳，苏墨的身体朝着一旁斜了下去。
没有丝毫的犹豫，小月儿将自己的身体垫在了苏墨的身下，同他一起摔倒在地上。
“滴滴答答”的声音之后，暴雨终究还是下了起来。
小月儿哭着，手忙脚乱的重新扶起苏墨，不断的呼唤着那个熟悉的称呼，“苏哥哥！苏哥哥！”她没有经历过，更没有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她不知道该做什么。
苏墨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没有丝毫的反应。他的生命值在不断的降低着。
“唉唉唉，小姑娘，你别哭了，快带着这位客官去医馆，说不定还能有救！”暴雨声中，隐隐约约一个喊声从小月儿身后传来。
小月儿醒悟了过来，连忙用尽全身力气想要将苏墨扶起来。可是，她的力量实在太小了，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她愣了愣之后，突然转身朝着刚才声音的方向跪了下去，不断的磕头大喊道，“求求你，帮帮小月儿，小月儿给你做牛做马！”
客栈掌柜的并没有看见白面无常，他只是刚才被雷声惊醒，起床到窗户边就看见苏墨倒下的那一幕。
但是掌柜的能猜到，这多半是江湖仇杀之类的事。这种事在三边城实在太常见了。
抱着不想惹麻烦的心思，掌柜的只是在屋里好心的提醒了那小姑娘一句，并不准备出门帮忙。
可是，小月儿这一跪，那一声声凄厉的呼喊却让他心里发颤。
犹豫了一瞬间之后，掌柜的一咬牙跺脚，抓起床边的纸伞冲了出去。一边小跑着，他一边嘀咕着：“这雷闪个不停，把院子里照这么亮做什么？想看不到都不行！”
“别磕了！赶紧的，跟我把他带去医馆！你来帮我撑伞！”掌柜的把撑开的纸伞塞到了小月儿的手中后，将苏墨扶了起来。
小月儿连忙将纸伞挡在了苏墨和掌柜的头顶，顾不得自己的身体被暴雨冲刷着。幸好的是，掌柜的个子并不高，小月儿不用更加费力的去踮起脚尖。
就这样，掌柜的扶着苏墨，小月儿跟在一旁，出了院子，朝着邻近的医馆赶去。
医馆的门早已关上，掌柜的上前敲门：“老吴！快开门！有人受伤了！”
或许是因为夜未深，医馆的大夫还没有睡下，片刻之后，大门便打开了。
外面雨太大，掌柜的扶着苏墨二话不说就冲了进去，小月儿紧跟其后。
“哎哎哎！老谢你！”白须白发的老吴，吴大夫连忙关上了大门，一边喊着一边跟了进去。
“老吴，来看看这个孩子的伤势到底怎么样了？”掌柜的将苏墨扶到大厅中的一张椅子上后，转头问道。
小月儿一脸焦急的看向了吴大夫。
“怎么？这是你家亲戚？”吴大夫不在意的走了过来，随口问道。他和谢掌柜认识多年，算是老朋友了。
吴大夫走到苏墨的面前，看到苏墨苍白的脸色，立刻就没了开玩笑的心思，脸色严肃了起来。
他伸手搭上了苏墨那只一直捂着胸口的右手，微微拉了一下，看到苏墨胸口的血洞之后，脸色大变！
“哎！老谢，人你带走吧。”
不用多做解释，谢掌柜立刻就听懂了。他皱了皱眉，问道：“真没救了？”
吴大夫摇头：“这伤势，我救不了。”他没说出来的是，这明显是被真正的气劲所伤，救得了他也不敢救！炼气境的高手啊！他这种普通大夫如何得罪得起？
谢掌柜摇了摇头，看向了在一旁脸色苍白的小月儿，叹息道：“小姑娘，你也听到了……”
话未说完，小月儿再次噗通一声跪下，朝着吴大夫，一下又一下的磕着响头：“大夫，求求您，救救苏哥哥，小月儿给您做牛做马！”
这一幕，和先前求谢掌柜一模一样，让人觉得小月儿土里土气的，不会说话做事。但小月儿本来就没读过书，如果不是这段时间来，有空苏墨会教她认识几个字，她连“赵月儿”三个字都不认识！
她觉得自己身上没有钱，她能想到最好的报恩方法就是模仿说书先生那里听来的卖身为奴的故事，给人家为奴为婢……
“哎哎哎！你快起来！”吴大夫顿时觉得头大，连忙将小月儿硬拉了起来，“小姑娘，老朽可没有骗你，这小兄弟的伤，老朽是真的无能为力……”
小月儿怔怔的站在原地，双目空洞的看着吴大夫，不言不语，似乎在这一刻，她已经失去了灵魂。
谢掌柜看到这里，心头也是难受。如果自己的孙女没有夭折，也有这么大了啊……
“老吴，真的不能想想办法了？”
吴大夫皱着眉头看向谢掌柜，“我还能骗你们不成？”顿了顿，他有些疑惑的问了一句，“老谢，这两个孩子好像和你没什么关系吧？你怎么这么上心？”先前他以为是谢掌柜的亲戚，后来听谢掌柜对小月儿的称呼才知道不是。
谢掌柜沉默，有些愣愣的看着小月儿。
多年的老友，吴大夫知道谢掌柜的过去，也明白了他的想法。他皱着眉头想了想，有些犹豫的道：“其实……可以去那里试一试。”
一句话，让谢掌柜和小月儿都回过神来了，同时问道：“哪里？”
“万毒馆！”吴大夫咬着牙，一字一顿的道。
谢掌柜脸色大变：“那个地方？怎么可能？”做为土生土长的三边城人，他怎么会不知道万毒馆的事？三边城内很多人宁愿病死也不愿去那个地方的！
吴大夫叹息了一声，道：“眼下也没有其它办法了。我倒是听人提起过，那卢安道还是有些本事的。”言下之意就是一句话，死马当活马医吧！
小月儿听完之后，不声不响的就去扶苏墨。她虽然小，但她看出来两个大人对万毒馆都极为忌惮，显然不是一个什么好去处。
可不管那个地方到底有什么可怕的，只要有一线希望能救苏哥哥，她都会去尝试！
看到小月儿的动作，谢掌柜犹豫了一下，便跟着上前扶起了苏墨，他对小月儿道：“小姑娘，你还是打好伞就行了！”
小月儿默默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她现在确实需要别人的帮助，这份恩情，她会谨记在心里！
“老谢你……至于做到这个地步吗？”看着三人离去的背影，吴大夫不解的问道。
没有停下脚步，谢掌柜幽幽的声音传来：“他们都还只是孩子。”
大门打开，三人消失在了暴雨之中。
吴大夫眼神复杂的站在原地，片刻后，一咬牙，抓起一把纸伞冲出了门去，他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娘的！我今天倒要去见识一下什么叫做死人万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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