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马路杀手
当高翔拖拖拉拉地走到家门口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半多钟了。他抹了一把额前的汗水，就一把推开了家门。
“哎，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现在才回来?”高先生一看儿子现在才到家，气就不打一处来。“我...我在学校学习晚了，所以...”他怯懦着答道。平时，他就比较惧怕父亲的暴脾气，更别说这次父亲几乎已经气红了眼睛。
“放你的狗屁，你还知道学习?”没有听到他自认为的实话，高先生气得把手上的啤酒瓶子狠狠地砸碎在地上。“我叫你撒谎，我...”
说着，高先生就打算冲过来打高翔的耳光。高翔站在那里没有动，他觉得，要是父亲能为这耳光消气的话，那打得也值了。虽说他学习不好，可是对待父母，在邻居们眼中可是数一数二的孝子啊。
就当高先生狠狠地将巴掌甩过来的时候，高翔想到了什么，他迟疑了一下，然后一个闪身躲过了父亲的耳光。“你居然敢...”高先生很是惊讶。从小到大，面对父亲的惩罚，高翔从来没有试图躲过哪怕一下，今天他异常的举动立马就引起了高先生的jǐng觉。
“我说老高啊，孩子迟回来也不是啥大事情，犯得着打孩子嘛。”就当高翔不知道如何向父亲解释的时候，李叔适时地帮他解了围。“老高啊，你得学着听听孩子解释解释，何必一上来就对孩子动粗。”
高先生却不以为然，“他...他变了，从前，他既不会说谎，也不会背着我干不好的事情，可现在…他…”说完，高先生就背着手回到了里屋。
李叔则拍拍还傻站在那里的高翔的肩膀，说：“行了，小伙子，回头好好跟你爸解释解释去。”他看了看地上的啤酒瓶碎片，“少冲你爸，他今天好像又喝了不少，免得他耍起酒疯来打你。”说着，李叔也慢慢的踱回了他的小屋。
高翔只好硬着头皮进屋。那时候，高先生正坐在藤椅上，一根接着一根地闷头抽烟。看到高翔正准备进房间，他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这一眼，看得高翔不寒而栗。
回到房间里，高翔反锁了房门，静静地坐在他那张破旧的写字台前，独自思索着。他不知道如何向父亲解释他为什么要躲过那一巴掌，他实在不想让父亲发现他身上的变化，就算他解释起来，思想保守的父亲也绝对不会相信。甚至，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对自己解释这一切，解释为什么他的变化如此巨大。高翔抓了抓头发，疼痛使他从恍惚中清醒了过来。
“无论我变成什么样，生活还是会按照原来的轨道行使。”高翔这么劝了自己一句，就拿出了书本，看了起来，与平时并没有什么差别。他希望自己能努力忘记这些，让生活重回正轨。
可惜，生活其实没有变，高翔还是那个高翔，看书看不了一会儿就坚持不下去了。他瞄了一眼时间，十一点半，于是他从破旧的板凳上站了起来，伸了伸懒腰，就拿起了衣服匆匆走进了浴室，打算洗澡睡觉。
在温暖的水中，第一次，高翔开始以一个大人的身份思考人生，思考未来。高翔感到迷茫，他不确定，什么时候，漂泊不定的他才能得到属于他的那份安宁。他叹了口气，再也不想往下想。
且不说那么多没用的，当高翔洗完澡的时候，父母早已入睡。他蹑手蹑脚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并轻轻地关上门。关了灯躺在床上，高翔觉得，他的人生，已经没有了什么希望，至少，现在的他看不到。
渐渐地，回想起了之前的事情，他想起了那个被他弄断双腿的小混混。突然间，高翔觉得自己变了，变得冷血，变得残忍，变得不近人情，弄得他都有点不认识自己了。从前的他，可完全不是这个样子的啊。
夜里，时间过得很快。高翔关了灯，躺进了被窝里，可他睡不着，他觉得自己一点都不累。到现在，都已经凌晨了，他竟然还感觉不到一丝困意。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心脏跳动得十分快速。“问题有些严重。”黑暗中，高翔嘀咕着。
就这样，他又重新坐了起来，圆睁着眼睛，发了整整一夜的呆。而外面，仍旧是沉沉的夜。
不知道过了多久，床头的小闹钟终于响起。高翔如获大赦般地爬了起来，穿好了衣服，就走出了房门。
刚一打开门，高翔就看见母亲正站在门外，满脸惊讶地看着他。“今天怎么这么自觉?”高女士问道。而高翔只是有些不耐烦地摆摆手，示意母亲别问了。而高女士也知趣地点点头，就回到了厨房里。
吃完了早餐，高翔感到jīng神稍微好了一些。他感到有些心烦意乱，看来昨晚的事情对他影响挺大，然而，不断跳动的右眼皮似乎也在提醒他又要有大事情发生。他揉了揉太阳穴，背起了书包，就打开了门，准备去上学。
“翔儿，你今天…”高女士觉察到了他的异常，担忧地问。
“没事，我很好。”高翔仍旧很不耐烦。他其实不是故意惹母亲生气，而是他知道自己是个不会掩藏秘密的人，他怕一不小心，那些藏在心底的秘密就会为人所知。
“放学记得早点回家，你看你爸昨天气得那样子。”高女士又一次地提醒高翔。“好了，我知道了，再见。”说完，高翔便踏上了上学的路。路上，熙熙攘攘。
走路的时候，高翔都在暗暗思索昨晚的斗殴事件。不好的预感弄得他心神不宁。很快，他又一次路过了那条小路，当他看见人群聚集的时候，他就知道大事不妙。
奋力挤开人群，他看见那个叫“三少”的、被他弄断双腿的混混，正躺在血泊里，苍白的、毫无血sè的脸，反映着他已经死去多时的事实。旁边一个女人正在呼天抢地：“我的儿啊，你...是谁杀死了你，我一定要将他...”
很快，救护车就赶到了，医生们手忙脚乱地将死者和哭得几乎昏迷家属都弄上了车。很快，救护车开走了，人群也慢慢散了，高翔却在原地陷入了沉思。他觉得自己太冲动了，即使那个混混罪大恶极，那也不至于一定要死啊。高翔有点声自己的气，他觉得，现在的他，简直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嘿，你在这里干什么呢。”高翔被突如其来地拍肩动作下了一跳。抬眼一看，他看到了一张清秀美丽的脸庞。
“你...你是?”一看到美女，高翔又紧张了起来，连话都结巴了。
“我是你们隔壁班的，我叫夏晓悦。”她俏皮地向高翔伸出了手，“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高翔受宠若惊，但他还是条件反shè般地握住了对方的手。其实，高翔完全不知道对方的来意，只知道她是第一个愿意和自己交朋友的女孩子，而且...她是那么漂亮，几乎都没有那种美女都有的架势。
更奇怪的是，高翔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她会来主动和他“搭讪”。
“怎么了，你脑子坏了?”夏晓悦将手放在高翔眼前晃了晃，“你...”
“对不起，刚才...刚才我有点走神。”高翔回过神来，对眼前的小美女报以歉意的微笑。“你还傻站在那干什么呢，走吧，你想迟到啊。”夏晓悦向高翔抛了个媚眼，就向前走去。
高翔赶忙追上她，走在了她旁边。“对了，你...你为什么要…要认识我?”高翔很紧张。
夏晓悦不好意思地看了他一眼，把头低了下去，继而转脸看着高翔的脸，扮出可爱的笑容说：“诶呀，你不知你昨晚多帅气!看起来，你要比那些成天秀肌肉泡妞的傻大个实在多了呢。”
“啊，你难道...”高翔大惊失sè，而夏晓悦却做出了一个“安静”的手势：“小心点儿，被别人知道了就不好了。”
走在路上，夏晓悦告诉了高翔一切。“诶，那几个小混混我早看不爽了，有好几次，要不是我身边有同学，估计早都惨遭毒手了。”她感慨地说。“还好，昨晚你把他们都打败了，真是不容易。”
“哦，你是说...你觉得...”
“是啊，我要谢谢你呢。不过，昨晚你真是暴力啊。听别人说，以前，你一直都是个默默无闻的人呢。”
高翔嘴角抽动了一下，心里却笑开了花。他从来没有收到过女生的青睐，更别提是这种女神级别的了。他回想起早上跳动的右眼皮，“狗屁，明明就是绝顶的好事情。”他想着。
再穿过一条马路就到学校了，他和夏晓悦并肩而行，引来了不少同校学生的嫉妒，包括高三六班大名鼎鼎的混混头子。那个傻大个其实一直喜欢夏晓悦，此时他已经恨得牙痒痒。“我呸，这干瘦小子凭什么能吸引她注意!”高翔已经将这一切看在眼泪，而他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样，若无其事地继续前走着，其实心里早已波澜起伏。
“嘿，你看，你们班班花!”夏晓悦突然兴奋了起来，指着马路中间说道。高翔抬头一看，不错，果然是林颖芝，她正在马路中间的等待区等着红绿灯呢。
夏晓悦撞了一下高翔：“听说你很喜欢她呢...”高翔只是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夏晓悦看他好像并不愿意讨论这话题，就没有再说下去，而是低头开始玩弄自己的长发。
高翔看着林颖芝的背影，心里感慨万千。他一直都喜欢她，只不过从来没有表露出来哪怕一点点，和从前的他一样，他觉得，能看着她的背影就已经很幸福了。
就在这时，林颖芝向马路对面跨出了一步，两步，三...
她带着耳机，全然不知危险正在逼近。高翔却看到了这一切，他看到，那怪兽般双层公交车正在急速逼近她。司机急得直按喇叭，而林颖芝却浑然不觉。高翔看得心都飞了起来，他都能想像得到，他的女神被撞的情景，真是...真是五味杂陈。
得益于张博士的手术，极快地反应速度让高翔像一支离弦的箭一样冲向了林颖芝。“喂...”夏晓悦的呼喊在他身后被风吹散，他什么也没听到。
几乎是几秒之间，他就赶到了哪里，想都没想，用肩膀轻轻一撞，就将早已呆在当场的女神撞了出去。林颖芝尖叫着扑向了地面，还好，她安全离开了那死亡地带，公车肯定不会撞到她了。
而高翔就没那么好运了。当他回头打算收住脚步的时候，公交车已经迎面袭来。金属撞击金属，钢铁挤压钢铁，没有人看清楚车祸是怎么发生的，只听一声清脆的敲击声过后，高翔被撞得飞了出去，然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甚至把路面都砸的坑坑洼洼。瞬间，高翔感到全身软弱无力。他在失去意识前，努力地看了几眼，他只是看到了惊慌失措的人们，和散落在一边的能量板。
它躺在地上，仍旧静静地闪烁着温暖的橙sè光芒。高翔意识到不好，没有它，那他很快就会进入休眠状态。他努力地抬头，看了看胸口弹开的粒子仪仓门，他想关上它，却无奈身体沉重，根本不能行动。他最后不甘地看了它一眼，然后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哎，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现在才回来?”高先生一看儿子现在才到家，气就不打一处来。“我...我在学校学习晚了，所以...”他怯懦着答道。平时，他就比较惧怕父亲的暴脾气，更别说这次父亲几乎已经气红了眼睛。
“放你的狗屁，你还知道学习?”没有听到他自认为的实话，高先生气得把手上的啤酒瓶子狠狠地砸碎在地上。“我叫你撒谎，我...”
说着，高先生就打算冲过来打高翔的耳光。高翔站在那里没有动，他觉得，要是父亲能为这耳光消气的话，那打得也值了。虽说他学习不好，可是对待父母，在邻居们眼中可是数一数二的孝子啊。
就当高先生狠狠地将巴掌甩过来的时候，高翔想到了什么，他迟疑了一下，然后一个闪身躲过了父亲的耳光。“你居然敢...”高先生很是惊讶。从小到大，面对父亲的惩罚，高翔从来没有试图躲过哪怕一下，今天他异常的举动立马就引起了高先生的jǐng觉。
“我说老高啊，孩子迟回来也不是啥大事情，犯得着打孩子嘛。”就当高翔不知道如何向父亲解释的时候，李叔适时地帮他解了围。“老高啊，你得学着听听孩子解释解释，何必一上来就对孩子动粗。”
高先生却不以为然，“他...他变了，从前，他既不会说谎，也不会背着我干不好的事情，可现在…他…”说完，高先生就背着手回到了里屋。
李叔则拍拍还傻站在那里的高翔的肩膀，说：“行了，小伙子，回头好好跟你爸解释解释去。”他看了看地上的啤酒瓶碎片，“少冲你爸，他今天好像又喝了不少，免得他耍起酒疯来打你。”说着，李叔也慢慢的踱回了他的小屋。
高翔只好硬着头皮进屋。那时候，高先生正坐在藤椅上，一根接着一根地闷头抽烟。看到高翔正准备进房间，他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这一眼，看得高翔不寒而栗。
回到房间里，高翔反锁了房门，静静地坐在他那张破旧的写字台前，独自思索着。他不知道如何向父亲解释他为什么要躲过那一巴掌，他实在不想让父亲发现他身上的变化，就算他解释起来，思想保守的父亲也绝对不会相信。甚至，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对自己解释这一切，解释为什么他的变化如此巨大。高翔抓了抓头发，疼痛使他从恍惚中清醒了过来。
“无论我变成什么样，生活还是会按照原来的轨道行使。”高翔这么劝了自己一句，就拿出了书本，看了起来，与平时并没有什么差别。他希望自己能努力忘记这些，让生活重回正轨。
可惜，生活其实没有变，高翔还是那个高翔，看书看不了一会儿就坚持不下去了。他瞄了一眼时间，十一点半，于是他从破旧的板凳上站了起来，伸了伸懒腰，就拿起了衣服匆匆走进了浴室，打算洗澡睡觉。
在温暖的水中，第一次，高翔开始以一个大人的身份思考人生，思考未来。高翔感到迷茫，他不确定，什么时候，漂泊不定的他才能得到属于他的那份安宁。他叹了口气，再也不想往下想。
且不说那么多没用的，当高翔洗完澡的时候，父母早已入睡。他蹑手蹑脚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并轻轻地关上门。关了灯躺在床上，高翔觉得，他的人生，已经没有了什么希望，至少，现在的他看不到。
渐渐地，回想起了之前的事情，他想起了那个被他弄断双腿的小混混。突然间，高翔觉得自己变了，变得冷血，变得残忍，变得不近人情，弄得他都有点不认识自己了。从前的他，可完全不是这个样子的啊。
夜里，时间过得很快。高翔关了灯，躺进了被窝里，可他睡不着，他觉得自己一点都不累。到现在，都已经凌晨了，他竟然还感觉不到一丝困意。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心脏跳动得十分快速。“问题有些严重。”黑暗中，高翔嘀咕着。
就这样，他又重新坐了起来，圆睁着眼睛，发了整整一夜的呆。而外面，仍旧是沉沉的夜。
不知道过了多久，床头的小闹钟终于响起。高翔如获大赦般地爬了起来，穿好了衣服，就走出了房门。
刚一打开门，高翔就看见母亲正站在门外，满脸惊讶地看着他。“今天怎么这么自觉?”高女士问道。而高翔只是有些不耐烦地摆摆手，示意母亲别问了。而高女士也知趣地点点头，就回到了厨房里。
吃完了早餐，高翔感到jīng神稍微好了一些。他感到有些心烦意乱，看来昨晚的事情对他影响挺大，然而，不断跳动的右眼皮似乎也在提醒他又要有大事情发生。他揉了揉太阳穴，背起了书包，就打开了门，准备去上学。
“翔儿，你今天…”高女士觉察到了他的异常，担忧地问。
“没事，我很好。”高翔仍旧很不耐烦。他其实不是故意惹母亲生气，而是他知道自己是个不会掩藏秘密的人，他怕一不小心，那些藏在心底的秘密就会为人所知。
“放学记得早点回家，你看你爸昨天气得那样子。”高女士又一次地提醒高翔。“好了，我知道了，再见。”说完，高翔便踏上了上学的路。路上，熙熙攘攘。
走路的时候，高翔都在暗暗思索昨晚的斗殴事件。不好的预感弄得他心神不宁。很快，他又一次路过了那条小路，当他看见人群聚集的时候，他就知道大事不妙。
奋力挤开人群，他看见那个叫“三少”的、被他弄断双腿的混混，正躺在血泊里，苍白的、毫无血sè的脸，反映着他已经死去多时的事实。旁边一个女人正在呼天抢地：“我的儿啊，你...是谁杀死了你，我一定要将他...”
很快，救护车就赶到了，医生们手忙脚乱地将死者和哭得几乎昏迷家属都弄上了车。很快，救护车开走了，人群也慢慢散了，高翔却在原地陷入了沉思。他觉得自己太冲动了，即使那个混混罪大恶极，那也不至于一定要死啊。高翔有点声自己的气，他觉得，现在的他，简直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嘿，你在这里干什么呢。”高翔被突如其来地拍肩动作下了一跳。抬眼一看，他看到了一张清秀美丽的脸庞。
“你...你是?”一看到美女，高翔又紧张了起来，连话都结巴了。
“我是你们隔壁班的，我叫夏晓悦。”她俏皮地向高翔伸出了手，“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高翔受宠若惊，但他还是条件反shè般地握住了对方的手。其实，高翔完全不知道对方的来意，只知道她是第一个愿意和自己交朋友的女孩子，而且...她是那么漂亮，几乎都没有那种美女都有的架势。
更奇怪的是，高翔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她会来主动和他“搭讪”。
“怎么了，你脑子坏了?”夏晓悦将手放在高翔眼前晃了晃，“你...”
“对不起，刚才...刚才我有点走神。”高翔回过神来，对眼前的小美女报以歉意的微笑。“你还傻站在那干什么呢，走吧，你想迟到啊。”夏晓悦向高翔抛了个媚眼，就向前走去。
高翔赶忙追上她，走在了她旁边。“对了，你...你为什么要…要认识我?”高翔很紧张。
夏晓悦不好意思地看了他一眼，把头低了下去，继而转脸看着高翔的脸，扮出可爱的笑容说：“诶呀，你不知你昨晚多帅气!看起来，你要比那些成天秀肌肉泡妞的傻大个实在多了呢。”
“啊，你难道...”高翔大惊失sè，而夏晓悦却做出了一个“安静”的手势：“小心点儿，被别人知道了就不好了。”
走在路上，夏晓悦告诉了高翔一切。“诶，那几个小混混我早看不爽了，有好几次，要不是我身边有同学，估计早都惨遭毒手了。”她感慨地说。“还好，昨晚你把他们都打败了，真是不容易。”
“哦，你是说...你觉得...”
“是啊，我要谢谢你呢。不过，昨晚你真是暴力啊。听别人说，以前，你一直都是个默默无闻的人呢。”
高翔嘴角抽动了一下，心里却笑开了花。他从来没有收到过女生的青睐，更别提是这种女神级别的了。他回想起早上跳动的右眼皮，“狗屁，明明就是绝顶的好事情。”他想着。
再穿过一条马路就到学校了，他和夏晓悦并肩而行，引来了不少同校学生的嫉妒，包括高三六班大名鼎鼎的混混头子。那个傻大个其实一直喜欢夏晓悦，此时他已经恨得牙痒痒。“我呸，这干瘦小子凭什么能吸引她注意!”高翔已经将这一切看在眼泪，而他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样，若无其事地继续前走着，其实心里早已波澜起伏。
“嘿，你看，你们班班花!”夏晓悦突然兴奋了起来，指着马路中间说道。高翔抬头一看，不错，果然是林颖芝，她正在马路中间的等待区等着红绿灯呢。
夏晓悦撞了一下高翔：“听说你很喜欢她呢...”高翔只是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夏晓悦看他好像并不愿意讨论这话题，就没有再说下去，而是低头开始玩弄自己的长发。
高翔看着林颖芝的背影，心里感慨万千。他一直都喜欢她，只不过从来没有表露出来哪怕一点点，和从前的他一样，他觉得，能看着她的背影就已经很幸福了。
就在这时，林颖芝向马路对面跨出了一步，两步，三...
她带着耳机，全然不知危险正在逼近。高翔却看到了这一切，他看到，那怪兽般双层公交车正在急速逼近她。司机急得直按喇叭，而林颖芝却浑然不觉。高翔看得心都飞了起来，他都能想像得到，他的女神被撞的情景，真是...真是五味杂陈。
得益于张博士的手术，极快地反应速度让高翔像一支离弦的箭一样冲向了林颖芝。“喂...”夏晓悦的呼喊在他身后被风吹散，他什么也没听到。
几乎是几秒之间，他就赶到了哪里，想都没想，用肩膀轻轻一撞，就将早已呆在当场的女神撞了出去。林颖芝尖叫着扑向了地面，还好，她安全离开了那死亡地带，公车肯定不会撞到她了。
而高翔就没那么好运了。当他回头打算收住脚步的时候，公交车已经迎面袭来。金属撞击金属，钢铁挤压钢铁，没有人看清楚车祸是怎么发生的，只听一声清脆的敲击声过后，高翔被撞得飞了出去，然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甚至把路面都砸的坑坑洼洼。瞬间，高翔感到全身软弱无力。他在失去意识前，努力地看了几眼，他只是看到了惊慌失措的人们，和散落在一边的能量板。
它躺在地上，仍旧静静地闪烁着温暖的橙sè光芒。高翔意识到不好，没有它，那他很快就会进入休眠状态。他努力地抬头，看了看胸口弹开的粒子仪仓门，他想关上它，却无奈身体沉重，根本不能行动。他最后不甘地看了它一眼，然后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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