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玩笑
() 洛刺花睁开眼，然后微笑，对着这个不知名的地方。
为什么要笑？
这连她自己都不明白，只是就这么，笑了。
或许是因为自己还活着，又或许是因为她可以清楚的看到头顶，那繁星若尘。
她一点一点抬起手，疼痛酸麻苏醒过来，她满不在乎，每一根指头都伸直，指尖微颤，似要去触碰那一盏盏长明灯，它们在黑暗中闪烁，时光荏苒，从不曾熄。
“很美，是吧，但也平常，人们很少去真正注意它们。”一个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带着懒懒的疲惫。
洛刺花知道是谁，她因为伤势昏了过去，意识却并非一直都沉于黑暗，隐隐约约的可以感觉到一些什么。
他撕开她的衣服露出伤口，为她消毒包扎，他给她喂水，他为她披衣，她都知道，所以现在她没有动弹，没有循声看去，依旧看着头顶的星空，心情平静，这次她没有说谢谢，道谢似乎太轻，哪怕这次又是多管闲事。
那人说完，便也沉默下来，她感到他就躺在她的身旁，身子轻晃，闲适非常，没有多余的话语，这样挺好，唯有夜晚小虫嘶鸣。
……
……
乔野不愿过多浪费时间，他随便那找了一处茂密的草丛，清出一块空地，将女孩轻轻放下，之后便是一番忙碌，他没有把女孩衣服整个脱下来，只是露出了肩上的伤口，简单的消毒处理后，用干净纱布包好，唯一情况不妙的是，子弹还留在她的身上，似乎卡在了骨头里，他没有将它取出来，他没有丝毫经验，就算他可以用镊子夹出来，恐怕女孩也会没命的，他们都经不起折腾，只要回到主神空间，一切就简单了，他是这么打算的，先忍忍吧。
这个过程中他都将注意力集中在女孩的伤势上，等他为她拉好衣服，静静躺在一旁时，异样之感才迟迟出现，然后他便看起头顶深邃星空，直到女孩醒来。
“嗨，你叫什么名字啊。”乔野很随意的问。
“洛刺花。”女孩沉默，当他以为她不会说的时候，她开口了。
“我叫乔野。”
乔野控制不住的笑了。
为什么要笑？
这连他自己都不明白，只是就这么，笑了。
……
……
洛刺花小心倾身，拿起乔野给的食物，撕开包装袋，细细咀嚼。
乔野神思飘忽，想着那些他有过一面之缘的轮回新人们怎么样了，活下来了多少人，而他们又会活多久呢？能否逃过接下来的袭击呢，他知道不论他们在哪里，主神都会找到他们。
他现在还没有丝毫力量，他瞥了一眼洛刺花，他们都是，仿佛无根浮萍，总会在这片大海中沉没，一个人太过无依，而事实上，他们是一个团队，在这片没有安全的世界里，需要他们这些弱者互相扶持，才可以活下来更多的人，只是因为资深者本身的问题而变成这个样子，如果……如果他活下来了，活着回到了那个主神空间，得到力量以后，他绝对不会让这个中洲队的局面依旧如此，至少对于他们这些新人，总要给一些帮助的。
他默默的看着星辰，默默的想。
“我们结盟吧。”乔野忽然说，突然得连他自己都有些吃惊，却又似乎这个念头在他的脑子里转了很多回，终于无法忍耐，自己冒了出来。
洛刺花无声的咀嚼顿了顿，她瞄了他一眼，有点点冷淡笑意，是在嘲笑他吗？嘲笑他的幼稚，嘲笑在这个朝不保夕的时候说出这样的话。
但令他无比意外的是，没有等他继续说些什么，说些有力的话语，慷慨激昂的话语，充满道德感的话语，励志的，感动的话语，那么多的话，最后都只是卡在喉咙口，缩回肚子里。
她轻轻地，随意地，懒散地，点了点头。
仿佛他只是开了一个玩笑，而她给了他喝彩。
乔野诧异的眨了眨眼睛，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她竟这么轻易的便给了他答案，给了他应允，仿佛儿戏般。
他望着她，在思索她究竟是怎么想的，女孩却对他的疑惑毫无所觉，他凝视良久，紧绷的身体渐渐松弛了下来，是啊，有什么好说的呢，她比他明白，在这个地方，在这个世界，在主神空间，他们最需要的是什么？一个人，一个人在这种地方，实在是太难了，哪怕能活下来，那之后呢？之后的之后呢？独自一个人……该怎么办，或者着说，该怎么活呢？
但是。
结盟也好，交易也好，玩笑也好，是否牢固，是否坚韧，是否经得起考验，这些，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还太早太早，不如就这样，随意的一问，随意的回答，也许更真实，更有发展下去的可能。
如果活下来的话，我们再说吧。
……
……
席鸣从酒店总统套房中醒来，恍若隔世。
他揉揉眼，看着外面依旧是深沉夜晚，然后起身，淡淡跨过那摊肉泥，视若无睹。
他要去浴室冲个澡，他总要干干净净的去面对最后一场战斗，毫无悬念的战斗。
他不愿等男主角韦斯利了，他也没有那个时间了，他感到一股厌恶，烦躁不已，他找不到原因，所以他想速战速决。
换上一身干净衣服，他闭上眼睛，感应那冥冥中的微妙联系，他放在那几个处理尸体的人身上的黑丝，片刻之后，他睁开眼，其中尽是一片黑芒，幽幽明灭，仿若鬼魅。
他举起一把椅子，将窗户玻璃打成碎片，然后如之前那般，纵身跳下。
脚还未着地，他运起黑雾，踏空而起，一步，两步，三步，每一下，脚底都有黑雾承托，使他不至落地，一开始还不够稳，但随着他踏出的脚步越来越多，他的速度也越来越快，黑雾摩擦空气，两者似乎无法相容，发出沉闷声响，带来更大的推进力，远远看去，只有一道残影。
一路风驰电骋，当席鸣终于停下来，一座古旧城堡出现在他的眼前，他面无表情的将手放在大门上，黑雾顺着他的手弥散开来，附着在门上。
既然来了，就要大大方方的从正面突入，他不是跳梁小丑，他是来杀人的。
转瞬，门变成灰烬，纷纷扬扬飘去。
……
……
当他感觉到不对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
当时他们都还迷迷糊糊的，乔野看着洛刺花闭着眼睛，满脸都是汗水，苍白无比，她紧咬着下唇，双手握拳，微微颤抖，看得出来，她在忍受枪伤带给她的痛苦，那痛苦光是在一边旁观，就让乔野皱眉不已，他心里很难受，但知道自己帮不上任何忙，只能希望时间过得快一点，他们的运气能好一点。
但他诚恳的希望完全没有得到回应。
他听到四周隐秘的动静，心有悸动，他握着枪站起，想要出去看看，这时有五名杀手骤然出现，将他们团团包围，毫无疑问，他们就是杀手，因为每一个的手里都有枪，乔野能做的只有扔掉枪，举起手，哪怕有十字空间，他也知道不可能翻起什么风浪，毕竟那空间受到主神的诸多规则限制，有的是定死的，有的是随机而定的，而他没有办法一次xìng干掉这么多人，子弹绝对会比他要快。
这时他反而很平静，没有了之前时隐时现的忐忑，一个女人空着手站在外面，乔野眯起眼睛细细看去。
他认出来了，是电影女主角火狐，这感觉怪极了，他是如此近的距离下看到虚幻的人物真切无比的出现眼前，近到可以触碰的地步，他的心在砰砰直跳，即为自己接下来的命运而跳，也为这神奇的世界而跳。
他瞥了眼洛刺花，她颤抖却无比坚定的从地上站起来，牙齿将嘴唇咬出血来，她依旧如此，站起身，仰起头，纤细的拳头紧握，面无表情的看着每一个人。
女主角火狐仔仔细细的将他们从头到尾的看了一遍，尤其是……乔野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对他们左手背上的印记似乎停留的目光最为长久。
看着这些人毫无动静，只是举着枪一动不动，乔野知道他们还有活着的希望，如果真的要杀他们的话，完全不需要这么兴师动众，他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对那个人这样做还差不多，那么……他们应该不是要杀他们，是要捉他们？
接下来事情应证了乔野的猜测，挺有意思，杀手习惯杀人，但对于抓人似乎并不擅长，他们被手铐锁住，带入一辆运货车的后车厢内，门关住，车开动。
乔野在昏暗中挨着洛刺花坐下，“你还好吗？”他轻声问身边的女孩。
“嗯！”洛刺花重重的哼了一声，似乎不想说话，他看得出来，她现在非常的不好受，她在强忍痛苦，听到她艰难的喘息，乔野不再说话。
为什么要抓他们？
他们被列入必杀名单，现在却要用这么多人抓他们，看来是要去基地，那么肯定是想从他们身上得到什么，他们身上又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
乔野默默的想着，然后叹气，还能有什么，他摸着左手背上的深红十字烙印，还能有什么呢？
兄弟会肯定在杀戮他们这些轮回者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出了什么意外，让杀手意识到了某些不对。
主神空间……主神空间，为什么？
为什么你会那么轻易的就让这个世界里的人知道你的存在呢？
是因为你觉得自己太伟大，太了不起了？
凡人知道你的存在，就如同知道上帝的存在，知道老天的存在，知道造物主的存在一般，再自然不过，也最没有任何威胁。
就像蝼蚁知道了大海的存在，大海依旧沉默，连一滴水珠都无法激起。
是这样吗？
主神。
……
……
为什么要笑？
这连她自己都不明白，只是就这么，笑了。
或许是因为自己还活着，又或许是因为她可以清楚的看到头顶，那繁星若尘。
她一点一点抬起手，疼痛酸麻苏醒过来，她满不在乎，每一根指头都伸直，指尖微颤，似要去触碰那一盏盏长明灯，它们在黑暗中闪烁，时光荏苒，从不曾熄。
“很美，是吧，但也平常，人们很少去真正注意它们。”一个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带着懒懒的疲惫。
洛刺花知道是谁，她因为伤势昏了过去，意识却并非一直都沉于黑暗，隐隐约约的可以感觉到一些什么。
他撕开她的衣服露出伤口，为她消毒包扎，他给她喂水，他为她披衣，她都知道，所以现在她没有动弹，没有循声看去，依旧看着头顶的星空，心情平静，这次她没有说谢谢，道谢似乎太轻，哪怕这次又是多管闲事。
那人说完，便也沉默下来，她感到他就躺在她的身旁，身子轻晃，闲适非常，没有多余的话语，这样挺好，唯有夜晚小虫嘶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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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野不愿过多浪费时间，他随便那找了一处茂密的草丛，清出一块空地，将女孩轻轻放下，之后便是一番忙碌，他没有把女孩衣服整个脱下来，只是露出了肩上的伤口，简单的消毒处理后，用干净纱布包好，唯一情况不妙的是，子弹还留在她的身上，似乎卡在了骨头里，他没有将它取出来，他没有丝毫经验，就算他可以用镊子夹出来，恐怕女孩也会没命的，他们都经不起折腾，只要回到主神空间，一切就简单了，他是这么打算的，先忍忍吧。
这个过程中他都将注意力集中在女孩的伤势上，等他为她拉好衣服，静静躺在一旁时，异样之感才迟迟出现，然后他便看起头顶深邃星空，直到女孩醒来。
“嗨，你叫什么名字啊。”乔野很随意的问。
“洛刺花。”女孩沉默，当他以为她不会说的时候，她开口了。
“我叫乔野。”
乔野控制不住的笑了。
为什么要笑？
这连他自己都不明白，只是就这么，笑了。
……
……
洛刺花小心倾身，拿起乔野给的食物，撕开包装袋，细细咀嚼。
乔野神思飘忽，想着那些他有过一面之缘的轮回新人们怎么样了，活下来了多少人，而他们又会活多久呢？能否逃过接下来的袭击呢，他知道不论他们在哪里，主神都会找到他们。
他现在还没有丝毫力量，他瞥了一眼洛刺花，他们都是，仿佛无根浮萍，总会在这片大海中沉没，一个人太过无依，而事实上，他们是一个团队，在这片没有安全的世界里，需要他们这些弱者互相扶持，才可以活下来更多的人，只是因为资深者本身的问题而变成这个样子，如果……如果他活下来了，活着回到了那个主神空间，得到力量以后，他绝对不会让这个中洲队的局面依旧如此，至少对于他们这些新人，总要给一些帮助的。
他默默的看着星辰，默默的想。
“我们结盟吧。”乔野忽然说，突然得连他自己都有些吃惊，却又似乎这个念头在他的脑子里转了很多回，终于无法忍耐，自己冒了出来。
洛刺花无声的咀嚼顿了顿，她瞄了他一眼，有点点冷淡笑意，是在嘲笑他吗？嘲笑他的幼稚，嘲笑在这个朝不保夕的时候说出这样的话。
但令他无比意外的是，没有等他继续说些什么，说些有力的话语，慷慨激昂的话语，充满道德感的话语，励志的，感动的话语，那么多的话，最后都只是卡在喉咙口，缩回肚子里。
她轻轻地，随意地，懒散地，点了点头。
仿佛他只是开了一个玩笑，而她给了他喝彩。
乔野诧异的眨了眨眼睛，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她竟这么轻易的便给了他答案，给了他应允，仿佛儿戏般。
他望着她，在思索她究竟是怎么想的，女孩却对他的疑惑毫无所觉，他凝视良久，紧绷的身体渐渐松弛了下来，是啊，有什么好说的呢，她比他明白，在这个地方，在这个世界，在主神空间，他们最需要的是什么？一个人，一个人在这种地方，实在是太难了，哪怕能活下来，那之后呢？之后的之后呢？独自一个人……该怎么办，或者着说，该怎么活呢？
但是。
结盟也好，交易也好，玩笑也好，是否牢固，是否坚韧，是否经得起考验，这些，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还太早太早，不如就这样，随意的一问，随意的回答，也许更真实，更有发展下去的可能。
如果活下来的话，我们再说吧。
……
……
席鸣从酒店总统套房中醒来，恍若隔世。
他揉揉眼，看着外面依旧是深沉夜晚，然后起身，淡淡跨过那摊肉泥，视若无睹。
他要去浴室冲个澡，他总要干干净净的去面对最后一场战斗，毫无悬念的战斗。
他不愿等男主角韦斯利了，他也没有那个时间了，他感到一股厌恶，烦躁不已，他找不到原因，所以他想速战速决。
换上一身干净衣服，他闭上眼睛，感应那冥冥中的微妙联系，他放在那几个处理尸体的人身上的黑丝，片刻之后，他睁开眼，其中尽是一片黑芒，幽幽明灭，仿若鬼魅。
他举起一把椅子，将窗户玻璃打成碎片，然后如之前那般，纵身跳下。
脚还未着地，他运起黑雾，踏空而起，一步，两步，三步，每一下，脚底都有黑雾承托，使他不至落地，一开始还不够稳，但随着他踏出的脚步越来越多，他的速度也越来越快，黑雾摩擦空气，两者似乎无法相容，发出沉闷声响，带来更大的推进力，远远看去，只有一道残影。
一路风驰电骋，当席鸣终于停下来，一座古旧城堡出现在他的眼前，他面无表情的将手放在大门上，黑雾顺着他的手弥散开来，附着在门上。
既然来了，就要大大方方的从正面突入，他不是跳梁小丑，他是来杀人的。
转瞬，门变成灰烬，纷纷扬扬飘去。
……
……
当他感觉到不对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
当时他们都还迷迷糊糊的，乔野看着洛刺花闭着眼睛，满脸都是汗水，苍白无比，她紧咬着下唇，双手握拳，微微颤抖，看得出来，她在忍受枪伤带给她的痛苦，那痛苦光是在一边旁观，就让乔野皱眉不已，他心里很难受，但知道自己帮不上任何忙，只能希望时间过得快一点，他们的运气能好一点。
但他诚恳的希望完全没有得到回应。
他听到四周隐秘的动静，心有悸动，他握着枪站起，想要出去看看，这时有五名杀手骤然出现，将他们团团包围，毫无疑问，他们就是杀手，因为每一个的手里都有枪，乔野能做的只有扔掉枪，举起手，哪怕有十字空间，他也知道不可能翻起什么风浪，毕竟那空间受到主神的诸多规则限制，有的是定死的，有的是随机而定的，而他没有办法一次xìng干掉这么多人，子弹绝对会比他要快。
这时他反而很平静，没有了之前时隐时现的忐忑，一个女人空着手站在外面，乔野眯起眼睛细细看去。
他认出来了，是电影女主角火狐，这感觉怪极了，他是如此近的距离下看到虚幻的人物真切无比的出现眼前，近到可以触碰的地步，他的心在砰砰直跳，即为自己接下来的命运而跳，也为这神奇的世界而跳。
他瞥了眼洛刺花，她颤抖却无比坚定的从地上站起来，牙齿将嘴唇咬出血来，她依旧如此，站起身，仰起头，纤细的拳头紧握，面无表情的看着每一个人。
女主角火狐仔仔细细的将他们从头到尾的看了一遍，尤其是……乔野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对他们左手背上的印记似乎停留的目光最为长久。
看着这些人毫无动静，只是举着枪一动不动，乔野知道他们还有活着的希望，如果真的要杀他们的话，完全不需要这么兴师动众，他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对那个人这样做还差不多，那么……他们应该不是要杀他们，是要捉他们？
接下来事情应证了乔野的猜测，挺有意思，杀手习惯杀人，但对于抓人似乎并不擅长，他们被手铐锁住，带入一辆运货车的后车厢内，门关住，车开动。
乔野在昏暗中挨着洛刺花坐下，“你还好吗？”他轻声问身边的女孩。
“嗯！”洛刺花重重的哼了一声，似乎不想说话，他看得出来，她现在非常的不好受，她在强忍痛苦，听到她艰难的喘息，乔野不再说话。
为什么要抓他们？
他们被列入必杀名单，现在却要用这么多人抓他们，看来是要去基地，那么肯定是想从他们身上得到什么，他们身上又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
乔野默默的想着，然后叹气，还能有什么，他摸着左手背上的深红十字烙印，还能有什么呢？
兄弟会肯定在杀戮他们这些轮回者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出了什么意外，让杀手意识到了某些不对。
主神空间……主神空间，为什么？
为什么你会那么轻易的就让这个世界里的人知道你的存在呢？
是因为你觉得自己太伟大，太了不起了？
凡人知道你的存在，就如同知道上帝的存在，知道老天的存在，知道造物主的存在一般，再自然不过，也最没有任何威胁。
就像蝼蚁知道了大海的存在，大海依旧沉默，连一滴水珠都无法激起。
是这样吗？
主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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