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鬼神
少年二十多天日日夜夜的风吹雨打，无论是狂风还是暴雨都在不停地赶路。
手刃了无数挡路的妖怪，遭遇数不清次数的生死危机。
今天，这些终于可以停止了。
阳都现在就印在少年的眼帘中。
少年在山上隔着护城河望着巨大的阳都，突然间什么话都说不出了。
一直以来的受苦受难，都是为了把这封信送到阳都的云尚太子手上。
就算是面对多么恐怖的妖怪，少年始终都是面不改色。
但是，为什么？
为什么，少年会感到一种奇怪的感觉呢？
名为“恐惧”的情绪，不断充斥在少年的脑海里。
“我究竟在害怕什么呢……”少年问自己。
阳都，是被称为“出云之升阳”的活力之都。
一直以来，各地的商人在阳都来来往往，阳都成为了最为活跃的都城之一。
这也使得阳都成为了各种传记里记载的好题材。
所有的传记之中记载的阳都，都是热火朝天充满活力的。
但少年完全感觉不到这这种活力，只能感觉到刺骨的寒冷。
庞大的阳都如同堡垒一般，高耸的城墙组成坚不可摧之盾。
完全听不到嘈杂声，反而异常的安静，紧闭的城门由十几个身穿黑色披甲的武士默默把守。
城墙之上几乎每时每刻都有人员在巡逻，并且全部已经备好上好弦的长弓，时刻紧急着有可能发生的各种情况。
这种异常的气氛，少年虽然没有感觉过，但还是能轻易猜出来。
这是战前警备的气味，战争即将要打响了……
冰冷的阳都告诉少年，他不能再犹豫了。
咬咬牙，少年强行压下心中莫名的恐惧感，僵硬地迈着步子向阳都走去。
“快要结束了，不是吗？”少年鼓励自己，但这真的是结束吗？
这封小小的信，只是一个契机而已。
而由契机引发的，则是无法可想的灾难。
丢开脑海里胡思乱想的念头，少年朝着护城河走去。
护城河对面的守卫注意到少年，立刻全体举起长枪警戒。
“对面的来客是什么人！就隔着护城河回答就行了！”护卫举着长枪对着少年喊道。
少年拿出用牛皮纸包好的信件，隔着护城河朝着护卫大声喊道：“我是京都来的武士九空熏！这里是京都武士分部的重要信件！请让我转交给云尚太子！”
护卫首领听到少年的话后，询问旁边一个身穿道袍的阴阳师：“怎么样，阴阳师大人？”
阴阳师闭着眼，掐着法决感应了一下。
然后阴阳师睁开眼睛确定道：“没错，那边的不是妖怪，是真正的人。”
“放下路让他过来。”护卫首领一招手，旁边的几个护卫摇动转轮，吊桥被缓缓地降了下来。
最后，完全降下的吊桥搭在护城河之间，形成了一条跨过护城河的桥。
少年从桥上慢慢走到对岸。
紧闭的城门前，一大堆护卫举着长枪盯着少年。
虽然是很不礼貌的举动，但现在是非常时期，任何的无理都是可以原谅的。
少年自觉地解下腰间的黑刀递给旁边的护卫，然后举起双手默默地给护卫们搜查。
护卫在少年的裤袋和上衣上摸索了一会，没有发现藏着小刀。
“很久没有看到这么配合的人了。”护卫首领举着长枪望着少年。
“但是，你刚刚似乎说，你是京都武士分部派来的送信人？”护卫首领一脸怀疑地望着少年。
少年拿出那封牛皮纸包着的信件：“正是，这就是京都武士分部的信件。”
护卫首领一脸好笑地说道：“你应该不知道，最近有很多假借武士幕府分部的名义，想要偷渡到城里的人？”
“他们都说自己是哪里来的送信人，但都因为没法证明而被揭穿。”护卫首领招了招手，所有的护卫全部把少年团团围住。
“那么，你能证明自己的身份吗？有信件吗？有证明的东西吗？”护卫首领举起长枪对着少年喊道。
【证明？】少年哪里知道什么证明啊，京都那边的武士幕府根本连提都没提过。
【这下可被那帮老家伙给祸害惨了……】
少年有些紧张地望着慢慢逼近的护卫，护卫首领望着少年，说道：“拿不出吗？那你应该知道你的下场了吧。那些假借武士幕府名义诓骗的人，全部都已经在这护城河之下喂鱼了，你也不会例外。”
打的话是打得过的，对于少年来说，至少从这里杀出重围是完全没问题。
但是，这样的话信就不可能送到云尚太子手上，到时那就一切都完了。
还有后面的那个阴阳师，少年居然看不透，一旦他有突出重围的想法，估计这个阴阳师就是最大的阻碍。
【怎么办呢……】少年满头大汗地不断回忆着。
【那帮老家伙究竟有没有给所谓的证明啊！】
等一下。
少年猛然想起自己包裹里有一样东西是被他遗漏了的。
“等等！我有证明！”少年在团团包围他的护卫之中大喊道。
护卫首领望着少年，嘴角上带着一丝不明的微笑：“终于想起来了吗？”
招招手，护卫首领示意手下全部退下，自己独自一个人走到少年身边低身问道：“把证明拿出来吧。”
少年从背包中掏出一张面值为一百吊钱的钱票票，悄悄地塞进了护卫首领的手里。
“请首领大哥通融一下，我真的是有要事……”少年也轻声朝护卫首领请求道。
没错，之前少年还纳闷，他走的路都是山路，一直下来只会碰到妖怪，当初塞在包裹中的钱票根本毫无用处。
现在就真相大白了，原来这就是所谓的“证明”。
少年在心中暗自庆幸：【幸好之前没有把钱票当纸烧了……】
护卫首领对于这个数目很不满意：“你这么少钱，打发乞丐吧？”
少年不慌不忙，笑眯眯地继续递给护卫首领四张钱票：“请通融一下吧。”
护卫首领的心理，少年一清二楚。
无非就是想多捞点油水，如果一次性把所有钱票给他，估计他可能还不会满足。
【所以说，我讨厌当官的和乡绅贵族……】虽然心中厌恶，但是少年仍然从背包里继续拿出十张钱票。
“请通融下吧。”少年把十张钱票递给正在犹豫的护卫首领。
虽然是珍贵的钱财，但是这对少年来说只不过是没有作用的废纸罢了。
“虽然你给了很多钱……但是规矩是不能坏的……”护卫首领为难地朝少年说道。
少年察觉到这是个最好的时机，于是把剩下的所有钱票递给了护卫首领。
护卫首领被这数额巨大的钱票所震惊，然后叹了口气道：“也罢，就算是破例一次又有什么问题呢？”
于是护卫首领朝少年说道：“现在是特殊情况，任何人都不能进城，所以你的信件先给我吧。我会帮你转交给云尚太子的。”
少年一口否决道：“不行！我必须亲手把信递给云尚太子！究竟是什么特殊情况，为什么不能给我进城？”
护卫首领对于少年坚决的态度有些无奈，于是鬼鬼祟祟地朝少年轻声道：“因为云尚太子现在不在城里……”
“不在城里？”少年得到了出乎意料的回答，连忙继续询问。
“对，最近小安村被一个鬼所破坏，照成了非常严重的后果。所以云尚太子亲自率领三万精兵去除妖了。估计现在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吧……咦？”护卫首领小声地透露着机密消息，但是说到一半护卫首领就停下了。
少年已经消失了。
已经跑得无影无踪的少年，朝小安村急速狂奔。
【该死！那个护卫首领是白痴吗！】少年带着残影疾奔向小安村。
狂奔中剧烈的狂风像寒刀一样在少年上留下了刮痕，刮痕不断渗出血。
云尚太子可能已经面临着生命危险。
【云尚太子本身就是一名强大的阴阳师，能够让他也不得不带领三万精兵讨伐的存在……不可能是普通的妖怪！】
最重要的是，少年找到了他的恐惧感的【正体】。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是很久以前，还是短暂的过去，还是就是现在？方圆一千里内都开始可以感觉到恐怖的威压。
这股威压不断压在少年的身上，越接近小安村，少年就越感觉到这股威压是多么想把他压死。
在正常人看不到的视野里，少年看到了。
天空被黑色的狂气和猩红的鬼气疯狂覆盖，一千里内的天空粗暴地被黑与红所替代。
千里范围有多远？一里等于五百米，一千里等于五十万米。
五十万平方米的范围，几乎笼罩了整个出云洲。
夸张到简直无法形容，亲眼目睹极致恐怖的少年几乎吓得无法动弹。
“怎……怎么可能……”
全出云范围内的妖怪被恐怖的威压吓得鬼哭狼嚎，甚至神明都对于这个存在避让三舍。
已经异变的天空中隐约传来狂暴的咆哮声，黑色的鬼龙几乎要扯烂血云爬出。
光是威压就已经可以使活物和非活物恐惧的存在，少年心中只能想到一个形容词。
鬼神。
真正的鬼神。
鬼中鬼，神中神。
少年接下来面对的，可能是可以单独毁灭全出云的鬼神。
存在本身就是一个错误的鬼神，可以吓死神明的鬼神。
已经被恐惧所占领，脑里已经一片空白的少年甚至连动都动不了。
不断颤抖的手臂，摇摇晃晃地扯出了黑刀。
连黑刀都几乎要拿不稳的少年，用仅存的勇气操控手臂，将黑刀用力插入自己的肋骨之中。
皮肉切开的声音，少年的右肋喷出鲜血。
利用剧痛作为镇定剂的少年，虽然仍然颤抖不止，但是已经稍微利用痛觉夺回了基本的行动能力。
颤抖的少年缓慢地朝已经不远的小安村慢慢地走去。
真的能赢吗？这种鬼神……
少年不知道。
手刃了无数挡路的妖怪，遭遇数不清次数的生死危机。
今天，这些终于可以停止了。
阳都现在就印在少年的眼帘中。
少年在山上隔着护城河望着巨大的阳都，突然间什么话都说不出了。
一直以来的受苦受难，都是为了把这封信送到阳都的云尚太子手上。
就算是面对多么恐怖的妖怪，少年始终都是面不改色。
但是，为什么？
为什么，少年会感到一种奇怪的感觉呢？
名为“恐惧”的情绪，不断充斥在少年的脑海里。
“我究竟在害怕什么呢……”少年问自己。
阳都，是被称为“出云之升阳”的活力之都。
一直以来，各地的商人在阳都来来往往，阳都成为了最为活跃的都城之一。
这也使得阳都成为了各种传记里记载的好题材。
所有的传记之中记载的阳都，都是热火朝天充满活力的。
但少年完全感觉不到这这种活力，只能感觉到刺骨的寒冷。
庞大的阳都如同堡垒一般，高耸的城墙组成坚不可摧之盾。
完全听不到嘈杂声，反而异常的安静，紧闭的城门由十几个身穿黑色披甲的武士默默把守。
城墙之上几乎每时每刻都有人员在巡逻，并且全部已经备好上好弦的长弓，时刻紧急着有可能发生的各种情况。
这种异常的气氛，少年虽然没有感觉过，但还是能轻易猜出来。
这是战前警备的气味，战争即将要打响了……
冰冷的阳都告诉少年，他不能再犹豫了。
咬咬牙，少年强行压下心中莫名的恐惧感，僵硬地迈着步子向阳都走去。
“快要结束了，不是吗？”少年鼓励自己，但这真的是结束吗？
这封小小的信，只是一个契机而已。
而由契机引发的，则是无法可想的灾难。
丢开脑海里胡思乱想的念头，少年朝着护城河走去。
护城河对面的守卫注意到少年，立刻全体举起长枪警戒。
“对面的来客是什么人！就隔着护城河回答就行了！”护卫举着长枪对着少年喊道。
少年拿出用牛皮纸包好的信件，隔着护城河朝着护卫大声喊道：“我是京都来的武士九空熏！这里是京都武士分部的重要信件！请让我转交给云尚太子！”
护卫首领听到少年的话后，询问旁边一个身穿道袍的阴阳师：“怎么样，阴阳师大人？”
阴阳师闭着眼，掐着法决感应了一下。
然后阴阳师睁开眼睛确定道：“没错，那边的不是妖怪，是真正的人。”
“放下路让他过来。”护卫首领一招手，旁边的几个护卫摇动转轮，吊桥被缓缓地降了下来。
最后，完全降下的吊桥搭在护城河之间，形成了一条跨过护城河的桥。
少年从桥上慢慢走到对岸。
紧闭的城门前，一大堆护卫举着长枪盯着少年。
虽然是很不礼貌的举动，但现在是非常时期，任何的无理都是可以原谅的。
少年自觉地解下腰间的黑刀递给旁边的护卫，然后举起双手默默地给护卫们搜查。
护卫在少年的裤袋和上衣上摸索了一会，没有发现藏着小刀。
“很久没有看到这么配合的人了。”护卫首领举着长枪望着少年。
“但是，你刚刚似乎说，你是京都武士分部派来的送信人？”护卫首领一脸怀疑地望着少年。
少年拿出那封牛皮纸包着的信件：“正是，这就是京都武士分部的信件。”
护卫首领一脸好笑地说道：“你应该不知道，最近有很多假借武士幕府分部的名义，想要偷渡到城里的人？”
“他们都说自己是哪里来的送信人，但都因为没法证明而被揭穿。”护卫首领招了招手，所有的护卫全部把少年团团围住。
“那么，你能证明自己的身份吗？有信件吗？有证明的东西吗？”护卫首领举起长枪对着少年喊道。
【证明？】少年哪里知道什么证明啊，京都那边的武士幕府根本连提都没提过。
【这下可被那帮老家伙给祸害惨了……】
少年有些紧张地望着慢慢逼近的护卫，护卫首领望着少年，说道：“拿不出吗？那你应该知道你的下场了吧。那些假借武士幕府名义诓骗的人，全部都已经在这护城河之下喂鱼了，你也不会例外。”
打的话是打得过的，对于少年来说，至少从这里杀出重围是完全没问题。
但是，这样的话信就不可能送到云尚太子手上，到时那就一切都完了。
还有后面的那个阴阳师，少年居然看不透，一旦他有突出重围的想法，估计这个阴阳师就是最大的阻碍。
【怎么办呢……】少年满头大汗地不断回忆着。
【那帮老家伙究竟有没有给所谓的证明啊！】
等一下。
少年猛然想起自己包裹里有一样东西是被他遗漏了的。
“等等！我有证明！”少年在团团包围他的护卫之中大喊道。
护卫首领望着少年，嘴角上带着一丝不明的微笑：“终于想起来了吗？”
招招手，护卫首领示意手下全部退下，自己独自一个人走到少年身边低身问道：“把证明拿出来吧。”
少年从背包中掏出一张面值为一百吊钱的钱票票，悄悄地塞进了护卫首领的手里。
“请首领大哥通融一下，我真的是有要事……”少年也轻声朝护卫首领请求道。
没错，之前少年还纳闷，他走的路都是山路，一直下来只会碰到妖怪，当初塞在包裹中的钱票根本毫无用处。
现在就真相大白了，原来这就是所谓的“证明”。
少年在心中暗自庆幸：【幸好之前没有把钱票当纸烧了……】
护卫首领对于这个数目很不满意：“你这么少钱，打发乞丐吧？”
少年不慌不忙，笑眯眯地继续递给护卫首领四张钱票：“请通融一下吧。”
护卫首领的心理，少年一清二楚。
无非就是想多捞点油水，如果一次性把所有钱票给他，估计他可能还不会满足。
【所以说，我讨厌当官的和乡绅贵族……】虽然心中厌恶，但是少年仍然从背包里继续拿出十张钱票。
“请通融下吧。”少年把十张钱票递给正在犹豫的护卫首领。
虽然是珍贵的钱财，但是这对少年来说只不过是没有作用的废纸罢了。
“虽然你给了很多钱……但是规矩是不能坏的……”护卫首领为难地朝少年说道。
少年察觉到这是个最好的时机，于是把剩下的所有钱票递给了护卫首领。
护卫首领被这数额巨大的钱票所震惊，然后叹了口气道：“也罢，就算是破例一次又有什么问题呢？”
于是护卫首领朝少年说道：“现在是特殊情况，任何人都不能进城，所以你的信件先给我吧。我会帮你转交给云尚太子的。”
少年一口否决道：“不行！我必须亲手把信递给云尚太子！究竟是什么特殊情况，为什么不能给我进城？”
护卫首领对于少年坚决的态度有些无奈，于是鬼鬼祟祟地朝少年轻声道：“因为云尚太子现在不在城里……”
“不在城里？”少年得到了出乎意料的回答，连忙继续询问。
“对，最近小安村被一个鬼所破坏，照成了非常严重的后果。所以云尚太子亲自率领三万精兵去除妖了。估计现在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吧……咦？”护卫首领小声地透露着机密消息，但是说到一半护卫首领就停下了。
少年已经消失了。
已经跑得无影无踪的少年，朝小安村急速狂奔。
【该死！那个护卫首领是白痴吗！】少年带着残影疾奔向小安村。
狂奔中剧烈的狂风像寒刀一样在少年上留下了刮痕，刮痕不断渗出血。
云尚太子可能已经面临着生命危险。
【云尚太子本身就是一名强大的阴阳师，能够让他也不得不带领三万精兵讨伐的存在……不可能是普通的妖怪！】
最重要的是，少年找到了他的恐惧感的【正体】。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是很久以前，还是短暂的过去，还是就是现在？方圆一千里内都开始可以感觉到恐怖的威压。
这股威压不断压在少年的身上，越接近小安村，少年就越感觉到这股威压是多么想把他压死。
在正常人看不到的视野里，少年看到了。
天空被黑色的狂气和猩红的鬼气疯狂覆盖，一千里内的天空粗暴地被黑与红所替代。
千里范围有多远？一里等于五百米，一千里等于五十万米。
五十万平方米的范围，几乎笼罩了整个出云洲。
夸张到简直无法形容，亲眼目睹极致恐怖的少年几乎吓得无法动弹。
“怎……怎么可能……”
全出云范围内的妖怪被恐怖的威压吓得鬼哭狼嚎，甚至神明都对于这个存在避让三舍。
已经异变的天空中隐约传来狂暴的咆哮声，黑色的鬼龙几乎要扯烂血云爬出。
光是威压就已经可以使活物和非活物恐惧的存在，少年心中只能想到一个形容词。
鬼神。
真正的鬼神。
鬼中鬼，神中神。
少年接下来面对的，可能是可以单独毁灭全出云的鬼神。
存在本身就是一个错误的鬼神，可以吓死神明的鬼神。
已经被恐惧所占领，脑里已经一片空白的少年甚至连动都动不了。
不断颤抖的手臂，摇摇晃晃地扯出了黑刀。
连黑刀都几乎要拿不稳的少年，用仅存的勇气操控手臂，将黑刀用力插入自己的肋骨之中。
皮肉切开的声音，少年的右肋喷出鲜血。
利用剧痛作为镇定剂的少年，虽然仍然颤抖不止，但是已经稍微利用痛觉夺回了基本的行动能力。
颤抖的少年缓慢地朝已经不远的小安村慢慢地走去。
真的能赢吗？这种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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