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欧洲片商

历史上的八一年，香江电影业正处于发展的前期，整体票房市场随着票价的上涨和观影人次的增加屡创新高，香江经济在八十年代高速发展，居民收入也水涨船高，娱乐行业有了更好的发展土壤。看电影开始慢慢成了多数香江人的娱乐习惯。
而有了外来者李学初的加入，蝴蝶效应终于在近一年后开始展现了它强大的力量，随着六月份小鬼当家在欧洲上映，前世直到倒闭前都只能在南洋和台湾转悠，偶尔在日韩打打酱油的新艺城这次却在欧洲好好的露了一把脸。小鬼当家上映初期的票房其实偏惨淡，很多欧洲人看到海报中的亚洲人面孔就直接把他无视了。虽然欧洲被好莱坞电影攻略的快只能靠政府补贴度日了，但在亚洲人面前依然保持着傲慢的优越感，亚洲电影包括香江电影在这里只有小众电影爱好者愿意买票观影，这大部分还是李晓龙和日本电影长期赔钱输入的功劳。

不过是金子总会发光的，这部基本没有什么文化差异问题的喜剧电影，不存在什么看不懂之类的事。随着部分猎奇的观众进场观看后的高度评价，电影的口碑在慢慢发酵，终于在半个月后迎来了爆发。原本不足两成的上座率让花了一百八十万美刀的‘天价’买断欧洲版权的西德发行商叫苦不迭，在亏损中硬顶了两周后准备下线改卖录像带收回点本钱了。谁知电影票房在十来天后却开始了缓慢上升，而这部香江电影也终于引来了专业影评人士和媒体的关注，进入了大众的视线中。第三周开始，电影的上座率一下子串升到了六成以上，而到了周末，电影院迎来了供不应求的高峰期，欧洲的观众也终于排起了长队准备观看这部爆笑家庭喜剧。电影中可爱的小男孩古巨集成为继李晓龙之后首个进入欧美主流院线的明星，万千欧洲观众为电影中古灵精怪的小男孩所倾倒，而麦加和钱小昊的盗贼组合也在欧洲狠狠的露了一把脸，机灵的小男孩和两个笨贼之间围绕着大宅子的斗智斗勇惹得电影院中爆笑连连，在这部经典喜剧中，文化差异似乎变得不值一提了。

自从李晓龙意外去世后，邹文淮就开始致力于培养‘第二个李晓龙’进军欧美。他选中的人选是后世功夫喜剧巨星陈龙，但是嘉禾十几年来花费了巨大的资金和精力，始终不能取得理想的效果。直到尖峰时刻上映的时候，陈龙才算是真正在好莱坞站稳了脚，那已经是九八年了，而且电影不是嘉禾拍的。现在提前了十七年，一个八岁的男孩捷足先登了。

随着小鬼当家在欧洲大陆的票房突破了四千万美刀，并马不停蹄地向着五千万大关狂飙猛进。地处东方一角的香江在十年后终于又进入了欧美片商的视线。到了七月，香江多出了百十个拿着支票过来寻找片源的白人，让香江电影人重温了一遍李晓龙时期的辉煌。

不过在十年前被坑了一把的欧美片商这次精明了许多。当年李晓龙凭借着龙争虎斗在七三年就创下了二点三亿美元的惊人全球票房，欧美片商纷纷跑到香江来购买李晓龙之前拍摄的电影，而李晓龙其实在香江只拍了三部半。但这难不倒香江制片商，他们纷纷让旗下艺人改名，什么李笑龙、李潇龙、李小隆……仗着老外不懂中文大玩了一把文字游戏，忽悠着老外买走了几十部‘李晓龙电影’。

这次老外来选片时纷纷带上了专业电影人，要在小放映厅播放一次电影，再由几个专业人员进行评估，确定片子值不值得购买以及预估保底票房。香江众制片商喜滋滋的打算好好推销一番自己的电影，但最终大多数制片人都失望了。老外对大部分香江市井风格的喜剧并不买账，少数勉强被看中答应购买的电影开出的价格也都是十万、五万甚至三万美元的低价。不过还好现在香江的制片成本过半都不足百万，平白拿个几万美刀也算聊胜于无。

而这时候，李学初的几部电影就显得分外耀眼，大话王、酒后大英雄两部做了本土化改编的后世好莱坞电影得到了片商的青睐。酒后大英雄被嘉禾以一百七十万美刀的‘高价’将欧洲版权卖给了英国电影发行公司，嘉禾也借机与英国片商搭上了线，并推销了自己的好几部电影，但最被英国公司看好的还是刚创下高票房的冒牌天神和捕鼠记，最终捕鼠记也以一百五十万美刀的高价被英国公司买断，远超他的制片成本。而大话王和冒牌天神是东方梦工厂的电影，这就需要和李学初谈了。

李学初可不想自己的电影被买断。根据后世的经验，票房高的电影拿分成才有更多利润，一旦被买断票房再好跟自己都没有关系了。李学初坚持要百分之三十的票房分成，即使公司开出了两部四百万美刀的‘天价’也不为所动，让陪同参与谈判的叶志明狠吸了口凉气，这价钱能让自己的小老板身家翻上两番了。李学初的‘贪得无厌’让英国人深感恼火，最后中停了谈判，扬长而去。

“百分之三十？这是好莱坞大片才能有的待遇，你确定你拿得到？”谈判破裂，叶志明也深感恼火，大声质问了起来。

“别太在意，现在欧洲过来的不止他们一家，总还有人会找上来的。一部两百万很多吗？票房拿个一千万，拿两成分成就有两百万了。现在小鬼当家票房多少？四千多万了，以后还要加，这比买断合算多了吧？”想着后世的票房，李学初真不觉得拿那点钱赚了，虽然现在钱的购买力要比后世大上许多。

叶志明没好气的看着他：“这账不能这么算，要拿分成我们还得加上宣传成本，钱到手后还得交上税，一千万分两成搞不好最后都未必拿得到一百万，而且可能半年后才能到账，哪有你想得那么便宜？还有，在欧洲我们怎么搞宣传？我们在香江的宣传班子都才刚立起来呢，你让他们两眼一抹黑的闯欧洲去？”

李学初不说话了，这些东西自己还真不懂。宣传跟不上导致好电影扑街的事后世也屡见不鲜了，就连一些烂片因宣传给力导致票房大卖的事也不少见，甚至还衍生出了所谓的‘烂片经济学’出来。

看李学初不吭声了，叶志明也消了火气，转而安慰道：“也没多大关系，就像你说的那样，过来的不止他一家，而且我看这样子过几天他还会回来。事情其实也没变坏，那些片商大部分都是不愿意空手而归的。不过你的标准该往下降一降了，就算你对自己的电影有信心，但起步还是要慢慢来，说到底那些欧洲人对咱们香江的电影还是比较轻视的，没证明实力之前想和好莱坞一个待遇根本没可能。”

李学初想了想，说道：“那你看着办吧，不过我的要求还是要有分成，哪怕只有一成也好。我们可以跟他们分摊宣传费用，到时候你派几个人到欧洲跟着，算是摸一摸欧洲的宣传路数和估算一下宣传成本。香江就这五百万的人口摊了两百多家电影公司，太小太挤了。咱们迟早要走出去的，晚去不如早去。”

这个叶志明也同意，叶志明早年也出去闯荡过，还挣下过几亿的家资，如果李学初只想着在香江这个地界小富即安的话两人反而合作不长。想着到欧洲去开创一番天地，叶志明也是心头火热。

两人商定了每部电影一成票房分成加一百万现金的谈判底线，而如果对方实在不愿意给票房分成的待遇的话，那就一口咬定一部至少四百万，哪怕卖不出去也宁愿留着，反正欧美对版权专利都抓得很严，大不了过两年再说。

离开了东方梦工厂后又马不停蹄地转到了新艺城，这里有最感兴趣的一部电影：宝贝塞豆隆。不过继在东方梦工厂吃瘪后，在新艺城的谈判也颇不顺利，他们遇到了来自西德的乌发电影公司的强势竞争。乌发公司是就是之前花费一百八十万美元高价买断小鬼当家的发行商。吃到了第一部电影带来的高昂利润，乌发公司对这部风格类似小鬼当家，而别出心机的以婴儿为主角的电影兴趣倍增。八十年代的西德经济突飞猛进，隐隐有超越英国成为欧洲第一经济强国的气势，而国内电影几乎比英国电影更加不争气，于是每年都挥舞着马克在世界各地购买电影。在英国实际之属于小公司的最终在财大气粗的德国财主面前败下阵来，乌发公司以约合四百万美刀的高价一举拿下了宝贝塞豆隆。

得到了这个巨大的利好消息，正在热映中的宝贝塞豆隆更是如同烈火加油一般又猛窜了一头，超越小鬼当家成为新票房冠军似乎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让新艺城的大老板雷觉昆又大涨了一番脸面，宝贝塞豆隆力压捕鼠记几乎提前将暑期档票房冠军收入囊中，才上映一个月的宝贝塞豆隆票房已破千万，将一千二百万票房的捕鼠记和堪堪破了千万即将下线的冒牌天神比了下去。而自己卖一部电影的钱也比嘉禾两部都来的多，让原本欣喜的邹文淮颜面扫地。

经历了这一波抢购热潮，李学初的名声愈发上涨。今年的香江暑期档又是他的电影在争天下。原先历史上以七百五十万拿下八一年票房季军的鬼马智多星在自己的喜剧夹击下只堪堪破了六百万，而自己的三部新喜剧都创下了过千万的票房，比去年年底及年初的三部走势更加凶猛，还有两部即将上映的动作片杀手里昂和黑侠没出手，但业界和观众现在对李学初的剧本充满了信心，想来票房不会差到哪去。

而在欧洲片商手中卖出高价的三部电影均是出自李学初之手，三部共卖出七百二十万美刀，比香江卖出的其余二十几部总合还多出好多，不但令香江电影圈震动，连金融界的富豪们也感到艳羡，什么时候美元这么好赚了？何况这厮还有两部电影没出手，让香江众人羡慕之余也静观着后面事态的发展。

当去年底雷觉昆和邹文淮各自挥着百万支票购买李学初的剧本时，大多数人在艳羡之余其实却在暗笑两富豪做了冤大头。现在票房破千万都算奇迹的时候你花一百万甚至一百多万就买个剧本？到时候亏不死你！结果却大大出乎众人预料，才大半年时间，雷觉昆还有两部压在手里都已经赚了好几倍本钱，邹老板也大抵如此，想对照下百万剧本反倒便宜了。这次雷大亨向李学初求购小鬼当家续集时直接把价钱翻了一倍，反倒没人再说什么了。

李学初在资产破了千万后，不少人暗地里酸溜溜的说这厮运气好到爆棚，以后就别想有这么便宜的事了，结果现在他的财富增长还加快了好多。即使宝贝塞豆隆和捕鼠记没有拿到分成，小鬼当家的分成也拿的差不多了，欧洲的热卖可悲的与自己没啥关系，但靠着其余几部电影和小鬼当家续集的卖出，资产仍然一举破了两千万。还有两部版权完全在自己手里的电影在谈判中还未出手，身家再翻个一倍以上貌似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在香江众人的艳羡中，李学初迎来的他的十七岁‘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