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心乱似麻
昨天对阵柳州市队的比赛果然是输了。但这也没有什么好意外的，柳州市队光是省现役球员就多达三个，再加上涂志全这个新晋还有和我一样即将进入国青队的周伟，几乎可以媲美省队的豪华阵容，确实是难以撼动的。而我们今天的对手来宾市队实力同样不弱，一个省队现役球员，加上两个刚退役没多久的以及两个昔日的省青队队友，也很让我们头疼。难怪唐教练这么着急上火，如果今天这场球赛再输了，我们基本无缘下一轮。名符其实的背水一战。
大病初愈的我，虽然身体还有些虚弱；但打满整场还是不成问题的。可心灵上的煎熬，却让我失魂落魄。师姐张玲的音讯依旧没有半点头绪，但看着坐在球员席上的小雅满是期待的眼神，我不得不压制住满心的焦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准备活动还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我的思绪又飘回了昨晚。小雅是真的没有回姥爷家去，整晚都陪着我度过。她把我带到空无一人原来的家，只打个电话过去报了平安，就和我胡天胡地的搅在一起，快活似小鸟。耳鬓厮磨，擦枪走火，我们除了没有完成男女之事最后一步，几乎什么都干了！我甚至通过她那微微颤抖的娇躯能感觉到她已经做好了准备，可我却突然变成了绅士，变得犹豫不决。
尽管我是个无耻之徒，可我整晚都克制住自己，没有迈出那最终的一步。这让我时常想起以前老母鸡对我讲的一则笑话；话说一男一女在酒吧里邂逅，几乎是一见钟情；喝醉了以后稀里糊涂一起开了个房间，倒头睡在一起；女的拿杯子盛满了水摆放在床中央，把两人分隔开来；男的果然一晚上都没有越过这条界线；到第二天醒来，看着满满的水杯。那男的还沾沾自喜为自己没有做出禽兽事情而感到自豪；没成想那女的却嘴里嘟囔着丢下一句话，“禽兽不如！”就飘然而去了。
一个球在眼前不断扩大，被我一把抓住，然后箭一般的向篮下冲去；球进之后，我还在想，“我究竟是禽兽还是禽兽不如？”
“嘀~！”的一声哨响打断了我的思路，离比赛开始还剩三分钟了。
“季飞！你没问题吧？”唐教练还有些担忧的问道。
透过众人肩膀间的缝隙我看见小雅娇媚的笑容，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来，沉声说道。“没问题！”
抛开了所有的杂念，我全身心的投入了比赛，什么也不去想，什么也不敢想！
上半场我还是以帮队友做配合，多传球为主。昔日的感觉慢慢回到身上。越来越得心应手。到了下半场我终于遏制不住的全面爆发了，超远三分。突破急停。突分，抢断不停上演。打得来宾市队的防线是千疮百孔，无可是从；光是下半场我就一人独得23分，彻底打爆了来宾市队，让它俯首称臣！
这场酣畅淋漓的胜利终于让唐教练悬着的一颗心平稳落肚，队友们也兴高采烈地互相拥抱在一起。以示庆祝。唯有我和马上飞还是相对无言，默默交错而过。但我敏感的发现他的嘴角有些蠕动，似乎想要跟我说些什么？但最终喉结上下一阵涌动，什么声也没发出来。我抑制不住的产生了好奇。可也没敢贸然上前询问。
*************
看着小雅漂亮的身形，几乎是一步一回头的眷念的回望着我，这个小丫头大概又舍不得和我分离了！最后哭泣着掉头闯进我的怀抱，献上一个长久的香吻！心里哀叹着，我把她分开，伸出食指刮了下她挺翘的鼻子，笑着说道，“过两天我还回去的，别哭得像个泪人儿似的，到时候我不认识你了！呵呵！”
“你敢~！”给我把话一激，女魔头又恢复了本性，呲牙逮住我的肩头，狠狠咬上一口，努力在我身上留下一个记号，转身走了！伫立在她姥爷家街对面的树下，呆上二十多分钟；直到看见小雅挽着她妈妈的胳膊肘，有说有笑的下来，上了一辆小轿车，消失在路口。我也摇手招来一辆过路的的士，钻了进去，口中丢下四个字，“师大正门！”就闭口不言！不知道被小雅得知我转过背去又去寻找另一个女人，该会作何想；但我也顾及不得了！
来到师大政法系女生宿舍门口对面的那棵熟悉的桂树下，一等就是天黑；也没有看到那个高挑的身影。期间挂在腰间的bp机不时响起，我知道这可能是唐教练在催促我回去吃饭，但又不敢肯定；万一是师姐张玲传呼过来的号码又怎么办？直到bp机第三次响起，才一咬牙飞跑到大门口外找到公用电话，拨打过去，话筒里面果然传来唐教练关心的声音，“季飞！还是在小南国，快点过来吃饭，就等你一个人了！”
“奥~！对不起，教练！我还~有点事，可能不来了。你们先吃吧，不要等我了！明晚的半决赛是穿红衣服吧？嗯~我会准时去的~！好~就这样！明天见！”
挂断电话，我用比来时更快的速度飞奔而回，又站在那棵依旧葱绿的桂树下焦虑不安的等上几分钟；还是没有等到那个日思夜想的身影。心想，“该不会就是我回电话这几分钟，她已经进去了吧！”
这个念头一经冒出，我就再也按耐不住了，直冲冲的杀到宿舍门口，却遭遇到一张挂满横肉的肥脸。守门的胖阿姨我以前是久闻其声，现在一见果然如想象般的凶神恶煞，一副母夜叉的形象。双手叉腰，双脚大字排开，把本来就很狭窄的门塞得满满当当；居高临下的斜着几乎看不见黑珠子的眼睛，神色不善的看着我。
“哦~！阿姨您好！我想找一下301宿舍的张玲~~”
我尽量换上最和蔼的笑容，用上最平和的声线；可话音还没落地，那张堆满横肉的颤脸上挂着的塌陷的巨大鼻孔，喷出两道白气，跟着就要张开猩盆大口；我赶紧转换话音，急促的说道，“啊~我这里有二十元钱！你随便给我挑点什么零食之类的送上去，千万别剩下，最好用得一分不剩~！”
“是这样啊！那好，你等着哈！”雨过天晴，胖阿姨马上换上一张笑脸，却看得我心底是更加的直冒冷气！
铁门“呯”的一声关上，紧接着里面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紧接着一个巨大的身影轰隆隆的蹬着楼梯，地动山摇的扶摇而上。我不禁莞尔一笑，这还多亏了师姐以前交代下来的方法，还真是管用呢！
可惜好景不长，没等我得意多久，耳中又是传来一阵轰隆隆的声响，胖阿姨带着地动山摇下来；只是这次后面却跟着一个女孩。我只稍微瞅了一眼，就能看出她绝对不是师姐张玲。
“你是谁？你找张玲干什么？”手里拿着包刚拆开的薯片，大概是我刚刚掏钱买的；捏上一片扔在嘴里，嚼得咯吱乱响！
“嗯~我叫季飞！请问张玲在宿舍吗？”我小心问道。
“是你啊！”铁门里的另一位师姐登时拼命的睁开本来就不大的眼珠，上上下下好生打量我一遍，看得我遍体发毛；正想再次出声询问，对方忽然白眼一翻，“不在！哼！”直接留给我一个后脑勺，扬长而去，转眼消失不见！
我不停的揉搓着鼻头，怎么也想不通，我怎么就这一伙就把她给得罪了？守门的胖阿姨不知什么时候，无声无息的又出现在门口，顿时把我的视线堵得一干二净。不过这次脸色比初见的时候好看多了，细眯着个眼睛，看不出是在笑还是不笑！
“嗯~！这个~阿姨~”我只好从兜里又掏出二十元钱来，还没递交过去，铁门里就闪出一只巨手，一抓而回。
“我知道！再买点零食是吧？她们宿舍七八号人，这下够分的了！”
简直太体贴人意了，还在我目瞪口呆中，又是一股旋风刮过，只来得及看见一个肥胖的身影怀里捧着一大堆食品，又轰隆隆的推上去；只是这次的速度明显比上次要快捷得多。
这回跟着胖阿姨下来的是一个长相甜美的圆脸小姑娘，长长的睫毛下圆圆的眼睛，小巧的朱唇边一个小酒窝，逢人便带三分笑，模样煞是可爱！
“你就是季飞？好高哟~！也长得这么帅！难怪~难怪！”声音无比甜美，听着可比上一位舒服多了。
“张玲昨天回来的时候，眼睛哭得肿肿的！是不是你欺负了她？说~！这男人就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哼！”
刚刚还想着这下遇见个能好好说话的人了，没成想这片刻之间，对方说翻脸就翻脸，简直比翻书还快！惊得我是张口结舌，面红耳赤！可是一听到张玲昨天是哭着回来的，我再也遏制不住的冲上一步，双手抓住铁门摇晃得哐当乱响，“她在哪里？是不是在上面？她怎么不下来见我？”
一连三个炮弹式的发问，我面目狰狞！把对面的小姑娘吓得直往后退！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我连忙后退一步，尽量缓和下波澜起伏的心情，几乎有些哀求的说道，“请你一定叫张玲下来见我一面！好吗？”
“她真的不在！她昨天就回老家去了！”
“你骗我？”
“我没有！”看着又处在暴怒边缘的我，小姑娘这次是真的被吓唬住了，叫喊着头也不回的转身跑掉！我真想冲进去跟上去看一眼，可惜被冰冷的铁门挡在门外，我欲抓狂！
大病初愈的我，虽然身体还有些虚弱；但打满整场还是不成问题的。可心灵上的煎熬，却让我失魂落魄。师姐张玲的音讯依旧没有半点头绪，但看着坐在球员席上的小雅满是期待的眼神，我不得不压制住满心的焦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准备活动还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我的思绪又飘回了昨晚。小雅是真的没有回姥爷家去，整晚都陪着我度过。她把我带到空无一人原来的家，只打个电话过去报了平安，就和我胡天胡地的搅在一起，快活似小鸟。耳鬓厮磨，擦枪走火，我们除了没有完成男女之事最后一步，几乎什么都干了！我甚至通过她那微微颤抖的娇躯能感觉到她已经做好了准备，可我却突然变成了绅士，变得犹豫不决。
尽管我是个无耻之徒，可我整晚都克制住自己，没有迈出那最终的一步。这让我时常想起以前老母鸡对我讲的一则笑话；话说一男一女在酒吧里邂逅，几乎是一见钟情；喝醉了以后稀里糊涂一起开了个房间，倒头睡在一起；女的拿杯子盛满了水摆放在床中央，把两人分隔开来；男的果然一晚上都没有越过这条界线；到第二天醒来，看着满满的水杯。那男的还沾沾自喜为自己没有做出禽兽事情而感到自豪；没成想那女的却嘴里嘟囔着丢下一句话，“禽兽不如！”就飘然而去了。
一个球在眼前不断扩大，被我一把抓住，然后箭一般的向篮下冲去；球进之后，我还在想，“我究竟是禽兽还是禽兽不如？”
“嘀~！”的一声哨响打断了我的思路，离比赛开始还剩三分钟了。
“季飞！你没问题吧？”唐教练还有些担忧的问道。
透过众人肩膀间的缝隙我看见小雅娇媚的笑容，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来，沉声说道。“没问题！”
抛开了所有的杂念，我全身心的投入了比赛，什么也不去想，什么也不敢想！
上半场我还是以帮队友做配合，多传球为主。昔日的感觉慢慢回到身上。越来越得心应手。到了下半场我终于遏制不住的全面爆发了，超远三分。突破急停。突分，抢断不停上演。打得来宾市队的防线是千疮百孔，无可是从；光是下半场我就一人独得23分，彻底打爆了来宾市队，让它俯首称臣！
这场酣畅淋漓的胜利终于让唐教练悬着的一颗心平稳落肚，队友们也兴高采烈地互相拥抱在一起。以示庆祝。唯有我和马上飞还是相对无言，默默交错而过。但我敏感的发现他的嘴角有些蠕动，似乎想要跟我说些什么？但最终喉结上下一阵涌动，什么声也没发出来。我抑制不住的产生了好奇。可也没敢贸然上前询问。
*************
看着小雅漂亮的身形，几乎是一步一回头的眷念的回望着我，这个小丫头大概又舍不得和我分离了！最后哭泣着掉头闯进我的怀抱，献上一个长久的香吻！心里哀叹着，我把她分开，伸出食指刮了下她挺翘的鼻子，笑着说道，“过两天我还回去的，别哭得像个泪人儿似的，到时候我不认识你了！呵呵！”
“你敢~！”给我把话一激，女魔头又恢复了本性，呲牙逮住我的肩头，狠狠咬上一口，努力在我身上留下一个记号，转身走了！伫立在她姥爷家街对面的树下，呆上二十多分钟；直到看见小雅挽着她妈妈的胳膊肘，有说有笑的下来，上了一辆小轿车，消失在路口。我也摇手招来一辆过路的的士，钻了进去，口中丢下四个字，“师大正门！”就闭口不言！不知道被小雅得知我转过背去又去寻找另一个女人，该会作何想；但我也顾及不得了！
来到师大政法系女生宿舍门口对面的那棵熟悉的桂树下，一等就是天黑；也没有看到那个高挑的身影。期间挂在腰间的bp机不时响起，我知道这可能是唐教练在催促我回去吃饭，但又不敢肯定；万一是师姐张玲传呼过来的号码又怎么办？直到bp机第三次响起，才一咬牙飞跑到大门口外找到公用电话，拨打过去，话筒里面果然传来唐教练关心的声音，“季飞！还是在小南国，快点过来吃饭，就等你一个人了！”
“奥~！对不起，教练！我还~有点事，可能不来了。你们先吃吧，不要等我了！明晚的半决赛是穿红衣服吧？嗯~我会准时去的~！好~就这样！明天见！”
挂断电话，我用比来时更快的速度飞奔而回，又站在那棵依旧葱绿的桂树下焦虑不安的等上几分钟；还是没有等到那个日思夜想的身影。心想，“该不会就是我回电话这几分钟，她已经进去了吧！”
这个念头一经冒出，我就再也按耐不住了，直冲冲的杀到宿舍门口，却遭遇到一张挂满横肉的肥脸。守门的胖阿姨我以前是久闻其声，现在一见果然如想象般的凶神恶煞，一副母夜叉的形象。双手叉腰，双脚大字排开，把本来就很狭窄的门塞得满满当当；居高临下的斜着几乎看不见黑珠子的眼睛，神色不善的看着我。
“哦~！阿姨您好！我想找一下301宿舍的张玲~~”
我尽量换上最和蔼的笑容，用上最平和的声线；可话音还没落地，那张堆满横肉的颤脸上挂着的塌陷的巨大鼻孔，喷出两道白气，跟着就要张开猩盆大口；我赶紧转换话音，急促的说道，“啊~我这里有二十元钱！你随便给我挑点什么零食之类的送上去，千万别剩下，最好用得一分不剩~！”
“是这样啊！那好，你等着哈！”雨过天晴，胖阿姨马上换上一张笑脸，却看得我心底是更加的直冒冷气！
铁门“呯”的一声关上，紧接着里面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紧接着一个巨大的身影轰隆隆的蹬着楼梯，地动山摇的扶摇而上。我不禁莞尔一笑，这还多亏了师姐以前交代下来的方法，还真是管用呢！
可惜好景不长，没等我得意多久，耳中又是传来一阵轰隆隆的声响，胖阿姨带着地动山摇下来；只是这次后面却跟着一个女孩。我只稍微瞅了一眼，就能看出她绝对不是师姐张玲。
“你是谁？你找张玲干什么？”手里拿着包刚拆开的薯片，大概是我刚刚掏钱买的；捏上一片扔在嘴里，嚼得咯吱乱响！
“嗯~我叫季飞！请问张玲在宿舍吗？”我小心问道。
“是你啊！”铁门里的另一位师姐登时拼命的睁开本来就不大的眼珠，上上下下好生打量我一遍，看得我遍体发毛；正想再次出声询问，对方忽然白眼一翻，“不在！哼！”直接留给我一个后脑勺，扬长而去，转眼消失不见！
我不停的揉搓着鼻头，怎么也想不通，我怎么就这一伙就把她给得罪了？守门的胖阿姨不知什么时候，无声无息的又出现在门口，顿时把我的视线堵得一干二净。不过这次脸色比初见的时候好看多了，细眯着个眼睛，看不出是在笑还是不笑！
“嗯~！这个~阿姨~”我只好从兜里又掏出二十元钱来，还没递交过去，铁门里就闪出一只巨手，一抓而回。
“我知道！再买点零食是吧？她们宿舍七八号人，这下够分的了！”
简直太体贴人意了，还在我目瞪口呆中，又是一股旋风刮过，只来得及看见一个肥胖的身影怀里捧着一大堆食品，又轰隆隆的推上去；只是这次的速度明显比上次要快捷得多。
这回跟着胖阿姨下来的是一个长相甜美的圆脸小姑娘，长长的睫毛下圆圆的眼睛，小巧的朱唇边一个小酒窝，逢人便带三分笑，模样煞是可爱！
“你就是季飞？好高哟~！也长得这么帅！难怪~难怪！”声音无比甜美，听着可比上一位舒服多了。
“张玲昨天回来的时候，眼睛哭得肿肿的！是不是你欺负了她？说~！这男人就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哼！”
刚刚还想着这下遇见个能好好说话的人了，没成想这片刻之间，对方说翻脸就翻脸，简直比翻书还快！惊得我是张口结舌，面红耳赤！可是一听到张玲昨天是哭着回来的，我再也遏制不住的冲上一步，双手抓住铁门摇晃得哐当乱响，“她在哪里？是不是在上面？她怎么不下来见我？”
一连三个炮弹式的发问，我面目狰狞！把对面的小姑娘吓得直往后退！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我连忙后退一步，尽量缓和下波澜起伏的心情，几乎有些哀求的说道，“请你一定叫张玲下来见我一面！好吗？”
“她真的不在！她昨天就回老家去了！”
“你骗我？”
“我没有！”看着又处在暴怒边缘的我，小姑娘这次是真的被吓唬住了，叫喊着头也不回的转身跑掉！我真想冲进去跟上去看一眼，可惜被冰冷的铁门挡在门外，我欲抓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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