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水族盛会
早在天下分为九州之前,支撑天维宇宙的四根柱石分别位于当时大荒的东西南北四个方向。而位于西方的那根柱石曾因水神共工撞断。以至于天柱倾,地维绝。时至今ri,虽经历多次修复,可是位于水族西部的不周山仍旧东高西低。传闻天柱山上曾有天梯可以直达神仙的居所,可在后世的搜寻中,不周山除了山势较为陡峭之外,其他方面都与一座普通的山没什么两样,可因为水神共工曾踏足此地,此地也因此成为水族圣地之一。而近ri,不周城迎来了水族一年一度的盛会,“易水节”,传闻共工尚未称神之时曾以百斤神水从当时的土族首领手中换得不周山四周方圆千里的土地。神水极重,可淬炼神铁。至于炼制方法时至今ri仍被水族长老会严格保密。故而水族九国十八城,一直以来都以易水节为开元之节。只不过,九国已经变为八国。夜国因上任夜帝妄动刀兵而被其余诸国封禁,其城主也一直被幽闭在凌波城内。“我听说啊,咱们四海城又来了一批夜国的奴隶跟官ji。那姿sè可真没得说。”一个形容猥琐的男子在角落中跟他志同道合的朋友交流着。“可不是吗,听说夜国女子个个水灵,谁要是能领一个回家,准保快乐一年。”只是这些话在旁人的耳边却是格外的刺耳。尤其是为青木君剑童的赫连曦。多年以来早已形成严重洁癖的他听到这些人肮脏龌龊的话,忍不住咬了咬牙。“难怪水族多年未曾出现一个真正的高手,竟然都如此下流!君子不可与谋。”就在赫连曦想要离开这个桌子的时候,一个戴面纱的女子,忍不住出声,“哪里来的癞蛤蟆在水族盛会上如此放肆。”其实此时的大荒奴隶买卖虽然并非国国允许,但五族长老会都是默认的,故而只要当地的律法未曾明令禁止即是可行。但豢养奴隶还算说得过去,可这二人光天化ri下如此不堪言行,终究为人所不齿。“小姑娘,可不要学人家强出头,你可知道老子可是拥有半仙实力的高手,一把捏死你跟捏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猥琐男嘿嘿的笑着,更加无耻了起来。“无耻的人见多了,像你这么无耻的人我还是头一回见!”此时少女掀开了面纱,清丽如水,当今惊为天人。目分三sè,鼻骨凝神,虽不施粉黛,却仍旧美若天仙。此女只应天上有啊,这要是带回家岂不是玩到爽死。只是少女掐腰愤怒的样子在两个无耻之徒眼里着实加分不少。而一旁抱着琴剑想走的赫连曦竟目眩起来,一直以来见到的女子无论气质还是美貌,都不及自己所侍青木君万一,而眼前的少女则第一次让赫连曦产生了一种奇妙的感应。“咦,小姑娘也想学人强出头?”猥琐男一号向猥琐男二号使了使眼sè,笑道,“若你能在老子手上坚持三十招,老子甘愿放掉家里所有官ji。你看如何?”“就凭你们两个?能在本姑nǎinǎi手里撑下十个回合,姑nǎinǎi就饶你们一命。”“好样的,有种跟我们来。”三人本来就在盛会的角落中,此时的对话恐怕只有赫连曦一人听得到。“来就来,待会可别怪本姑娘手下不留情。”少女拿起放在桌上的剑,不过只一瞬,赫连曦感受到那把剑不是凡品,似乎在与自己手中的青木剑共振互鸣。很遗憾这三人似乎都只是半仙左右,只比一般的金人强一点点,所以一点都不知晓身后跟着一人。早年追随青木君早就了解木族长老会里的勾心斗角,故而对人戒备心极强,这两个流氓一样的人物,果然使用了流氓手段。“老大,你这蒙汗药能撑得住几时啊?”猥琐男二号有些不放心一号做的药。“放心,就是头海兽中了老子的蒙汗药也保准让它睡个三天三夜。”猥琐男一号胸有成竹。“老大,这小妞有紫丘国的腰牌,怕是紫丘国主的什么人。”“怕什么怕,紫丘国?咦,竟然还是真的。也难怪,紫丘国主就是女人,他们城中yin盛阳衰,难怪会有如粗绝sè。”猥琐男一号摩拳擦掌,两眼冒光。“老子干爹说过,紫丘国暗中支援夜国,早晚要被长老会制裁,就算咱们睡了他们国主女儿,他们也自顾不暇。而且老子干爹是长老会成员,怕个球啊。”猥琐男二号有一号的壮胆,似乎不再那么怕这个腰牌。而正要把少女抬上车的时候赫连曦斜倚着马车对二人道,“光天化ri之下就敢做这种事情,水族长老怎么会收你小子这样的干儿子?”二人还未来得及反应,碰碰两声脆响,二人早已晕了过去。“哎?这么脆弱?大概是被灵药强制催生到半仙的吧,我下手也不是太重啊?”赫连曦不曾了解,青木君临终之前将乙木真机化入木族大地,而距离青木君最近的赫连曦却最为受用,因为他是青木正体,体内恰好便可容纳乙木真机。直接便把真机化为真气,故而实力早已超出自己之前。只不过此时自己身负重宝和青木君嘱托。还不可暴露身份,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青木君让自己往西走,而此时不周城又正好举行盛会,故而藏身于这片热闹之中,恐怕谁都不会想到青木君的传人竟然在青木君身死不足一月就参加如此盛会吧?可这个女子该如何处置呢?若是这般这般,不觉唐突了佳人,若是将她带回紫丘国的营地里似乎会被人察觉到自己的身份有异,可若是不这么做又该去哪里呢?身负乙木真机的赫连曦已经可以完全辟谷,故而无需投宿吃饭,所以一路行来自己都是头枕星辰ri月,背依山川大地。一般来说,有身份地位的高手都会驾乘异兽出行,而像猥琐男一号跟男二号这样的人,也就只能驾驶一下普通车马。跟凡人几无不同。那就把她放在马车里吧。赫连曦磨掉了马车上的归属印记,又对着两匹小马释放了温暖异常的乙木真机。两匹良驹立马倒戈相向,一脚踹开躺在地上死尸一般的猥琐男一二号,带着二人匆匆离开。就在此时夕阳照到不周山脚,马车长长的影子在夕阳的余晖里格外舒服。赫连曦将琴剑放在一旁,抱着腿看着好像熟睡了的少女,长长的睫毛还一动一动的,似乎在做梦一般,不时还用手挠挠自己的鬓角。与此同时,心跳却一直不断的加快。太久没有这种感觉了,自从追随青木君只后,青云碧木诀总会一遍又一遍在自己丹田自动运转,于是那些年月里哪怕再大的危险再恐惧的画面也无法让赫连曦的心跳加快到这种地步,也许是青木君在旁那么一切妖魔鬼怪尽皆都是浮云吧。可是这次感觉格外不同。好舒服,又好紧张。赫连曦专注地望着少女,丝毫没有觉察到角落里青木剑嗡嗡作响,而少女的佩剑也在一遍又一遍地震动着。只是夕阳的余晖不止照着二人的车马,还有俩猥琐男。其实他们该感觉到幸运,起码这个时候的赫连曦仍旧善良纯真,不会出手非死即伤。他俩也不会知道,在未来足够长的岁月里,凡是伤害到少女的,无论是神还是人,大都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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