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被包养的优势

() 刘乐亭很享受现在把老对手踩在脚下的感觉，老脸笑的像菊花一样灿烂，隔了老远就冲着乔木开口：“哎呀，这次多亏了有那几台光谱仪的帮助，才没让那几件做旧的东西打了眼坏了咱们长安理工的招牌！说起来，咱们还是得感谢乔教授啊！没有他当年拉的那些关系，这么先进的仪器，咱们还真没处买去！”
乔木低声向李楠解释：“拉曼光谱仪、吸收光谱仪、红外线光谱分析仪，都是用来鉴定物品年代的仪器，当年我通过国外同学才买到的，还有那些热鉴定、拉伸鉴定、包浆鉴定等等，一大堆仪器，现在都被他拣了便宜！哼，这是向我示威呢！机灵点，别弱了咱们红山馆的名头！你要是觉得为难，别出声就行了。”

李楠嘴角轻勾，开玩笑，这种小场面都不敢上，以后还怎么出来混！抢先一步迎了上去，笑脸伸手做个握手状，将众人拦下：“我是乔教授的学生李楠，欢迎诸位领导莅临红山馆指导工作！只是我们目前还处于装修整理阶段，有点乱！哦，不好意思，因为没接到上级通知，仓促之下没法布置接待工作，没请教各位是？”

他居然问我是谁？这是赤果果的无视！刘乐亭差点憋出内伤来！他不信身为红山馆入室弟子的李楠会不认识自己！要知道，自己身为rì理万机的专家学者，十几位研究生的导师，都能在第一时间获得他李楠的资料，这小子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自己？就算以前真不认识，刚才老乔也有足够的时间向他说明，这小子分明就是故意的！

身为高级知识分子，古玩界数得上号的大人物，刘乐亭和王鹤龄都是脸皮可与城墙比拼的存在，小娃娃这一手虽然打了个措手不及，但距离让他们失态还有那么点距离。

刘乐亭笑着看向身后一个眼镜学生：“不知者不罪，你新来，不认识大家也不奇怪。来，小田，你也算是红山馆半个主人，今天就勉为其难，客串个临时导游？”

眼镜上前一步：“我叫田忠平，曾经有幸跟着乔教授做过几年红山文化的研究。今年考上了刘教授的研究生，主攻瓷器和玉器鉴赏……”哗哗哗，把在场众人挨个向李楠介绍了一遍。

这不拿自己当外人的作派，明显就是在向乔木和李楠耍威风呢。一通夹枪带棒的场面话说完，田忠平又扔出个手雷：“因为刘教授今年带的研究生比较多，养玉堂的项目比以前也大了两倍。这么一来呢，原本的场地就显得有点紧张，今天我们过来，除了相互认识一下之外呢，主要是想就关于咱们两个科室的合作，做一点初步的沟通。”

好家伙，这是要赶尽杀绝！抢了仪器，断了资金，停了项目之后，还不算完，连老头仅余下的这个空馆都要霸占了！看着田忠平那副眼镜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李楠突然想起许多影视剧作品中的带路汉jiān来，越看觉得这家伙的形象越符合，难怪人家说艺术来源于生活呢，这不就应了嘛！

“李学弟？”田忠平说完，等了半天，也没见动静，瞄一眼乔木，却见老头一脸嘲讽讥笑的表情，没敢挑战，只好冲李楠招呼。

李楠猛然一惊：“哦，不好意思！刚刚想到个创意，有点走神。嗯，你说的两家合作的事，我和乔教授都觉得没有必要！首先呢，红山馆接下来的项目任务非常之重，实在是没有jīng力向诸位提供帮助。其次呢，红山馆的新仪器和新项目在某些方面实在不适合对外公布，大家都是行家，这个保密意识，不用我解释吧？嗯，第三呢……嘶，第三是什么来着？对了！暂时还没想到第三点，暂时就这样吧！那什么，不能提供帮助，我们实在是不好意思。不过我们红山馆上下都相信，在刘教授的带领下，诸位学长一定能够作出真正的成绩来！在这里，我代表乔教授和红山馆全体同仁，提前向诸位表示祝贺！”

李楠的话，让刘乐亭一方的所有人同时逆血乱蹿，那个拒绝的理由扯淡到连场面话都不愿意说，明显是看不起人啊！这还不算，最后那句，“真正的成绩”分明就是讽刺他们只会占便宜，没有真本事！还代表红山馆同仁，提前表示祝贺？这小王八蛋真是传说中被包养的小白脸？这张嘴怎么这么欠！

谁料，这还不算完，就听李楠在说完那番话后，居然扮了个小心的模样转头问乔木：“这时候，要不要鼓个掌，增加点气氛呢？”

乔木差点笑尿了，好不容易才忍住没破口大笑，但是却也没力气说话了，只能憋着红脸轻轻摇头，这小家伙，有点意思！

田忠平被当面反击，直接秒杀，太阳穴跳的都快爆了，实在没法再做回应，只好涨着脸站旁边运气。

后面一个脸sèyīn霾的瘦脸青年出列：“李学弟说红山馆接下来的任务重，项目多。可据我们所知，红山馆的资金已经被校方砍掉，项目也被校方驳回。不知李学弟口中的项目都是什么内容？资金又从何而来呢？”

又一个同伙出声：“我听说李学弟和京城李家关系不错，有人说李学弟和校花李大美女姐弟相称，指不定是李家的什么亲戚呢。有李家支持，红山馆重启项目也不奇怪啊。像咱们当成宝拿回去的那些仪器，对李家来说，只不过是毛毛雨啦。”

众人大笑，实在是李娟刻意营造出来的包养绯闻炒的太热，这帮眼红的家伙今天之所以如此热情高涨的过来找茬，其中与李楠本身有极大关系。如今能够当面戳穿此人小白脸的身份，简直比夏天喝冰啤还带劲！哼，一个靠吃软饭才混进研究生队伍的渣渣，现在被人揭了底，看你还有什么脸面再夸夸其谈！

乔木闻言有点担心，一看李楠的表情，心中惊讶的同时，又有点奇怪，这小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越来越吃不透了？

李楠没有生气，更没有因此愤怒，反而转头问乔木：“乔教授，咱们要重启项目的话，资金还有多大缺口？”

乔木情知是这小家伙为自己出气，却也不忍心戳穿，只笑了笑：“如果只是重启项目的话，三百万就差不多够了。要是想全盘掌控呢，起码也得八百到一千万。”他其实没想占人家便宜，只是习惯xìng的就事论事。

李楠取出山寨机拔号：“娟姐啊，你昨天不是说给我转帐吗？转了没？哦，多少啊？我电脑还没装系统呢，哪有空查啊……哦，行行，我知道了。没有，就是乔教授这边项目有个缺口，嗯，一千万就够了，哎，行，那是这，你直接划到乔教授帐上得了。我懒的去折腾，得嘞……嗯，你做什么我都爱吃，好好，午饭见。”

一扣电话，看向乔教授：“再等几分钟应该就到帐了吧，不会影响项目重启的。”再看来踢馆的众位：“诸位还有什么疑问？”靠，想用这点把戏打击哥？太幼稚了！哥在魔法大陆两百年，什么场面没见过？哼！我被包养了又怎么样？我吃软饭我自豪，你能咬断哥**？毛病！

就算没有多出那一世的经验，李楠也知道这帮人的病根在哪害着，看着女神被癞蛤蟆啃了，各种嘲讽打击，其实最恨的是那只癞蛤蟆不是自己！而回击这种指控的最好方法，就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你的指控我全盘接受，并且当成夸奖，不信你还能逼着让哥主动生气！“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也是可以活学活用的嘛。

众人风中凌乱，好家伙，吃软饭也可以这么嚣张吗？当着众人的面要钱，还说的那么理直气壮！他吗的，节cāo呢？尊严呢？还要不要脸！吃软饭吃的如此冠冕堂皇，简直无耻透顶！

乔木手机突然震动，老头取出一看，目瞪口呆：“真的是一千万？”他觉得有点不真实，不知道怎么应对才好。按说有了钱应该高兴，可这钱来的实在莫名其妙啊。

李楠拿起那只陶罐向乔木道：“乔教授请放宽心，那笔钱是买这只罐的，来历清白，尽管照您自己的心意支配！”

田忠平终于缓过气，yīn着脸道：“被人包养果然幸福！”

李楠毫不介意，附和道：“可不是嘛！不过包养也要分情况的，虽然都是包养，被女人包总好过被男人包，被同辈包总好过被前辈包。被同龄的女人包，还能勉强说个郎情妾意，最多就是吃软饭的名声不好听。可是要被男前辈包的话……呵呵，是这个理吧？”

众研究生吐血败退，这个反击太恶心人了！偏偏又是事实！他们因为一个研究生资格，不惜丢弃尊严，背叛师门转投刘乐亭，如今还反过来咬曾经的师傅一口，这和包养也没什么区别！甚至包养待遇远远不如人家，对比之下，他们觉得很失败。

最失败的就是，他们和刘乐亭一起，把曾经的死板教授乔木打倒之后，老头居然开窍了！一反常态的招收了研究生，而且还是直保毕业的那种！这种待遇本来应该是他们这些人的，现在倒被那小子拣了便宜！早知是这种结果，就算陪着老乔受点嘲笑又有什么关系？如果能坚持到现在，不说研究生的资格和直保名额，单就这笔软饭款就能撑到毕业，可现在，这一切都与他们没关系了，这不是坑人嘛！

文化人嘛，总得留点脸面，要是最后一层纸也被捅破，大家都不好看。就像田忠平，吗的，说啥不好，非得说包养，现在好，被人家一起拉下水，你他吗爽了没？果然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这家伙会不会是老乔的卧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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