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表明心迹
郁子只担心元恪的伤势，白整怎样责骂都无所谓。258鈡雯?可元恪若因此激动，撕裂了伤口再次出血，那就不能忍了。转眼凝望着元恪，满眼尽露出不受控制的关切担忧。急着上前推开白整，护在元恪身前，怒指着白整反驳斥责：“我有多不识好歹轮不到你来说，我有多狠毒你也想象不到。你把我跟冯氏说到一处，是想我像冯氏对待先帝那样对待恪儿吗？白整，他都这样了，你能不刺激他吗？他有什么事儿，你我都不好受，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清楚，不用你来教我。你，出去！”
白整瞥了一眼，元恪合上眼睛侧过了头，心中甚是喜悦，一身的伤痛却还能笑着。“奉劝一句，这是最后一次，否则白整不会轻易饶过你，即便是陛下日后怪罪，我也要将你没有好下场。”
看似是无奈的离场，转身后，白整面容却是无比得意的笑。
郁子在原地踌躇了许久，几次想开口却又憋了回去。
“你也下去吧，我累了，想休息了！”元恪低声无力说着。
“不……”郁子趴在床边，握着元恪的手，轻轻晃着。“你……你先别赶我走好不好？如果实在不想见我，等你好了我保证不再出现在你面前，可以吗？我只想……只想看着你好起来，我想照顾着你，可以吗？”
元恪仍侧着头，一言不发，眼角的泪珠不由控制落下。终究是不懂他的心，他怎么可能会不愿意看到她？
面对着沉默的元恪，郁子渐渐慌乱，不知所措。方才与白整斥驳的气势全无，却又不愿放开元恪的手，声音微微颤抖着。w“对不起，我……我知道我又说错话了，如果不愿意跟你在一起，那就该放手不再扰乱你的心。你这样想没有错，是我自私，还不自知，对你太过于狠心了。我知道，现在说这些可能有些晚了，但我还是想……告诉你比较好。我从来没有……讨厌过你，一直……”郁子擦去眼泪，哽咽着，“一直拒绝你，不是因为你够好，也不是因为我不喜欢你。是我害怕，我对于你来说太过于新奇，我怕你是一时兴起。我不会琴棋书画，也不温柔，更不懂什么相夫教子。日子久了，你一定会厌恶我的。我不想到了那个时候才后悔，也不想最后你我只有互相伤害和折磨……”
郁子低声抽泣着，元恪不知该不该安慰，又如何安慰。她的一字一句都刺在他的心上，或许她永远都不会选择相信，更不会选择依靠。“既然你害怕将来悔恨，害怕相互折磨，也认定了你我之间就不会有好结果，那何必再跟我说这些呢？”
“我……我不放心啊，你现在这个样子……再说我……”
“够了！”元恪用力抽回手，不愿牵着她听她半死不活的言语。“不想走，又不能留，你究竟要我怎样待你？我已经选择放下你了，为何你又不放手了？既然你有所顾忌，不愿相信，元恪求你放下，不要再给我希望了，求你……”
突如其来的厌恶感，不知不觉郁子竟然变成了曾经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习惯了所有人围在她身边，习惯了所有人对她好，还可耻的不愿放下。当初的明轩，如今的邵梓清，元恪说得没错，既然无法接受，就不要给别人希望。
可是元恪呢？郁子该如何放下心中对她存有的私念。
若是真的放下将来，不去想以后，那此刻，她想留在他身边。
郁子撑着床榻站起来，凝视着元恪的孱弱的背影，思虑却不再是犹豫。“如果……如果我不想放下呢？”
元恪惊，却不曾回眸或是疑问。
“你要我陪你进宫做你的妻子，一生都跟着你。现在……我仍然不能保证以后的事情，我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但现在，我可以陪在你身边，目前能做到的仅此而已，其他的……未知，如果你接受，那我跟你走。”
虽然心痛，但这一切都是元恪想要，起码知道她心里是在乎的。现在她愿意暂时抛下顾虑跟他在一起，那已经是从前的不敢奢望的了。“我累了，真的想休息了。回宫时我会派人去接你，如果到时候你后悔了，我还是会依着你的，我不会再强迫你了。”
“不会！”郁子大步向帐帘前走去，坚定道。“我不会反悔的，答应了就是答应了。我也说了，不确定以后会不会跟你在一起，我现在只能非常明确告诉你，我不会后悔现在的决定。”
看着郁子走远，白整命人守在帐前，任何人不得入内。
“陛下！”白整跪在榻前请罪。“白整未能保护陛下周全，该死。”
元恪虽然身受重伤，但此时惨白的脸颊却挂着笑。“你何时也学会这套了？一开始朕以为那些人是你安排的，他们的目标是郁子，可却又不下狠手。直到朕上前，刀刀致命，这才顿悟。现在回想，那帮人……该是齐国派来的，可他们如何知晓朕今日的行程？”
“那帮人是亡命徒，白整围住他们时，他们自知无法脱身全部自缢。既然陛下无大碍，此仇我们日后再报也不迟。不知道……陛下跟郁庄主如何了？她答应了？”
“嗯，只是……她说暂时不会跟了朕，先进宫再说，你可明白她的用意？”
“既已答应了进宫那陛下还有何优呢？日后的事你我说了都不算，她的心说了算。若陛下真心爱她，那就不是问题了，迟早的事情罢了。”
元恪浅笑着微微点头，却又莫名觉得心酸。相识至今，他时时刻刻都在用真心，可她何曾动摇过？若非身受重伤躺在床上动惮不得，她怕是也不会答应了。
忍不住一声长叹，“白整，这些伤也算是值得了，至少……知道了她心里是有我的，我该庆幸不是吗？”
白整垂头抿唇，这个时候他若是笑出声来那可真的是大逆不道了。“呃……陛下能如愿以偿……是该……该庆幸？有些事情现在不适合说太多，等陛下身体恢复了，白整再来烦您，白整告退了。”
“烦心的事多了，你最好不要讲出来。”
“这……”白整后退了几步，掀起帐帘大声喊着。“怕是不太可能啊！”
元恪是哭笑不得了，笑得太厉害都会扯动伤口，生气动怒现在也不太适合。谁叫他有一个从小一块儿长大的臣子呢，没大没小惯了，怨不得别人。
白整瞥了一眼，元恪合上眼睛侧过了头，心中甚是喜悦，一身的伤痛却还能笑着。“奉劝一句，这是最后一次，否则白整不会轻易饶过你，即便是陛下日后怪罪，我也要将你没有好下场。”
看似是无奈的离场，转身后，白整面容却是无比得意的笑。
郁子在原地踌躇了许久，几次想开口却又憋了回去。
“你也下去吧，我累了，想休息了！”元恪低声无力说着。
“不……”郁子趴在床边，握着元恪的手，轻轻晃着。“你……你先别赶我走好不好？如果实在不想见我，等你好了我保证不再出现在你面前，可以吗？我只想……只想看着你好起来，我想照顾着你，可以吗？”
元恪仍侧着头，一言不发，眼角的泪珠不由控制落下。终究是不懂他的心，他怎么可能会不愿意看到她？
面对着沉默的元恪，郁子渐渐慌乱，不知所措。方才与白整斥驳的气势全无，却又不愿放开元恪的手，声音微微颤抖着。w“对不起，我……我知道我又说错话了，如果不愿意跟你在一起，那就该放手不再扰乱你的心。你这样想没有错，是我自私，还不自知，对你太过于狠心了。我知道，现在说这些可能有些晚了，但我还是想……告诉你比较好。我从来没有……讨厌过你，一直……”郁子擦去眼泪，哽咽着，“一直拒绝你，不是因为你够好，也不是因为我不喜欢你。是我害怕，我对于你来说太过于新奇，我怕你是一时兴起。我不会琴棋书画，也不温柔，更不懂什么相夫教子。日子久了，你一定会厌恶我的。我不想到了那个时候才后悔，也不想最后你我只有互相伤害和折磨……”
郁子低声抽泣着，元恪不知该不该安慰，又如何安慰。她的一字一句都刺在他的心上，或许她永远都不会选择相信，更不会选择依靠。“既然你害怕将来悔恨，害怕相互折磨，也认定了你我之间就不会有好结果，那何必再跟我说这些呢？”
“我……我不放心啊，你现在这个样子……再说我……”
“够了！”元恪用力抽回手，不愿牵着她听她半死不活的言语。“不想走，又不能留，你究竟要我怎样待你？我已经选择放下你了，为何你又不放手了？既然你有所顾忌，不愿相信，元恪求你放下，不要再给我希望了，求你……”
突如其来的厌恶感，不知不觉郁子竟然变成了曾经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习惯了所有人围在她身边，习惯了所有人对她好，还可耻的不愿放下。当初的明轩，如今的邵梓清，元恪说得没错，既然无法接受，就不要给别人希望。
可是元恪呢？郁子该如何放下心中对她存有的私念。
若是真的放下将来，不去想以后，那此刻，她想留在他身边。
郁子撑着床榻站起来，凝视着元恪的孱弱的背影，思虑却不再是犹豫。“如果……如果我不想放下呢？”
元恪惊，却不曾回眸或是疑问。
“你要我陪你进宫做你的妻子，一生都跟着你。现在……我仍然不能保证以后的事情，我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但现在，我可以陪在你身边，目前能做到的仅此而已，其他的……未知，如果你接受，那我跟你走。”
虽然心痛，但这一切都是元恪想要，起码知道她心里是在乎的。现在她愿意暂时抛下顾虑跟他在一起，那已经是从前的不敢奢望的了。“我累了，真的想休息了。回宫时我会派人去接你，如果到时候你后悔了，我还是会依着你的，我不会再强迫你了。”
“不会！”郁子大步向帐帘前走去，坚定道。“我不会反悔的，答应了就是答应了。我也说了，不确定以后会不会跟你在一起，我现在只能非常明确告诉你，我不会后悔现在的决定。”
看着郁子走远，白整命人守在帐前，任何人不得入内。
“陛下！”白整跪在榻前请罪。“白整未能保护陛下周全，该死。”
元恪虽然身受重伤，但此时惨白的脸颊却挂着笑。“你何时也学会这套了？一开始朕以为那些人是你安排的，他们的目标是郁子，可却又不下狠手。直到朕上前，刀刀致命，这才顿悟。现在回想，那帮人……该是齐国派来的，可他们如何知晓朕今日的行程？”
“那帮人是亡命徒，白整围住他们时，他们自知无法脱身全部自缢。既然陛下无大碍，此仇我们日后再报也不迟。不知道……陛下跟郁庄主如何了？她答应了？”
“嗯，只是……她说暂时不会跟了朕，先进宫再说，你可明白她的用意？”
“既已答应了进宫那陛下还有何优呢？日后的事你我说了都不算，她的心说了算。若陛下真心爱她，那就不是问题了，迟早的事情罢了。”
元恪浅笑着微微点头，却又莫名觉得心酸。相识至今，他时时刻刻都在用真心，可她何曾动摇过？若非身受重伤躺在床上动惮不得，她怕是也不会答应了。
忍不住一声长叹，“白整，这些伤也算是值得了，至少……知道了她心里是有我的，我该庆幸不是吗？”
白整垂头抿唇，这个时候他若是笑出声来那可真的是大逆不道了。“呃……陛下能如愿以偿……是该……该庆幸？有些事情现在不适合说太多，等陛下身体恢复了，白整再来烦您，白整告退了。”
“烦心的事多了，你最好不要讲出来。”
“这……”白整后退了几步，掀起帐帘大声喊着。“怕是不太可能啊！”
元恪是哭笑不得了，笑得太厉害都会扯动伤口，生气动怒现在也不太适合。谁叫他有一个从小一块儿长大的臣子呢，没大没小惯了，怨不得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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