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审案进行时（下）
“回大人，下官失察，下官并没有注意到恒生银行这几日的挤兑中存在一些宵小份子造谣生事，还以为是一般的商业行为，是下官失察。”张安业伪装惶恐的说道。
这时堂上一直没有插话的陕西按察使庄洵说道：“张大人不必惶恐，你可能不知道此事涉及到陕西制造局，陕西制造局虽组建不久，但它关系到陕西乃至西北各军以后枪械的更换和弹药的补给，事关西北各军的稳定，一件小事可能引一些连锁反应，量成大事，以后张大人注意一下就行了。”听到庄洵为自己解围，连忙像个应声虫一样，不停的点头嘴里不停的说着是。庄洵好像很满意张安业的态度，继续说道：“张大人，今早我给你的名单上面那些人都抓回来没有，那些人都是造谣恒生银行的人。”
一大早，庄洵就到知府衙门来给了他一个名单，让他把名单上那些人都抓起来，当时还被搞得莫名其妙，不知名单上的人犯了什么事让按察使大人下手抓人。不过还是执行了按察使的大人的命令，派出了所有衙役按照名单上的地址把全部三十五人都到了衙门的大牢里，现在听到庄洵说这些人都是跟恒生银行造谣的人，现在彻底明白这个局是对付谁了，是在背后向恒生银行下手的人，难道恒生银行真如外面所传的那一样是曹仲群的产业，恐怕真是了，不知道恒生银行的对手是谁，让曹仲群请出了这么大的阵容。“都已经抓到大牢里候审了，要不要马上提审。”
庄洵该唱的戏都唱完了，接下来当然由沈瑜庆这个主角唱下去，沈瑜庆再次拍了下惊堂木，老而铿锵的喊了声带人犯，自有衙役将才抓回来没多久的三十五名造谣之人带上堂来，三十五名人犯的上来一下了把偌大的厅堂塞得满满堂堂，嘴里还都喊着冤枉啊，把一个肃穆的公堂搞得像个菜市场似的。
沈瑜庆连续拍了好几下惊堂木才制住这些人的哄闹，“都给我肃静。”还别说，在官场上长居高位的沈瑜庆一旦起怒来让人感到寒由心生。等全场鸦雀无声了之后沈瑜庆才慢悠悠的说道：“本抚事务烦忙，时间有限，给你们一个机会，报出你们背后的主使来，是谁指使你们造恒生银行的谣的，只要你们说出来，本抚就给你们从轻落的机会，要是你们顽抗到底，那就别怪本抚手下无情了，全部都配到边疆充军去。”大棒加胡萝卜，不只美国会用，给你吃胡萝卜你不吃那就大棒伺候。
这些人都是西安城里无赖泼皮，平时好吃懒做、游手好闲惯了，有人拿银子找他们去恒生银行存点钱，然后在七月初四这天再取出来，然后顺便在西安大街小巷散布点谣言，就有大把的银子可拿，就满口答应下来，像这种事他们不知干了多少回，商业上的行为官府是没那瞎心管的，自然是轻轻松松，却没想到这次官府不知了哪门子疯，把他们一个个都捞了进来。不过泼皮就是泼皮，怎么会那么轻易的被当官的三言两语给吓倒了，这伙人的头头叫陈二，他可是西安城出了名的老无赖了，吃了饭不给钱，上门收保护费，调戏哪家漂亮的小娘子等等，光是牢饭吃了好几回，这样的阵仗也经历过，只是没有犯什么大罪，每次关个十天半个月就被放出来了，这次这个事也是他从胡官泰手上接下来的，胡官泰许诺，事情完后就给他五百两银子，一生没见这么多钱的陈二自然是信心满满，凭着他在西安城无赖界的威望轻轻松松的找了一百多个兄弟，然后每人去日升昌领了二十两银子去存到恒生银行。就在今早，陈二还准备去日升昌找胡大掌柜，兑现那五百两银子，好好去赌馆里赌赌，可没想到来了两个衙役不由分说就把他逮到大牢里来了，刚开始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还以为是前几天调戏了南城根那个小娘子，被人家告了呢，直到后来，和他一起共事的兄弟们一个个都被逮到了牢里，才知道事了。可他不准备就这样就招了，当官的每次都是说的好听，从轻落，等招了之后就忘记他们这些小人物了，该挨的板子一下都没少，再说要是挺过去了就能有五百两银子可拿，挨几板子无所谓。于是陈二着先抬起头喊道：“大人，我们冤枉啊，我们没有造恒生银行的谣啊，不关我们的事啊，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陈二喊着喊着眼泪就流下来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如果是不了解的人还以为他真是冤枉的呢。
没等沈瑜庆开口说话，在巡抚大在面前图表现的张安业先站起来，他是认识陈二这泼皮的，厉声吓道：“陈二匹夫，还敢狡辩，知道这公堂上面都是谁吗，陕西巡抚沈大人，陕西藩台钱大人，陕西臬台庄大人，你们在城里散布谣言的主使我们也清楚，现在巡抚大人给你机会了，你还不知足的话，那就从严处置了。”沈瑜庆用满意眼神看了一眼张安业，张安业连忙躬身一礼，说了句“下官唐突了，请大人继续审案”，就坐下了。
沈瑜庆仍是不紧不慢地向堂下众泼皮问道：“你们真不愿招么，那本抚就大刑伺候了。”堂下众泼皮得知陕西最大的三个官都在这里审这个案子，看样子是兜不住了，开始骚动起来。陈二也是嘴里泛酸，刚才堂上这位大人自称本抚，他听成了本府，还以为只是西安知府呢，府跟抚一字之差，那可就不一样了。没想到给恒生银行造点谣就引起这么大的反响，唉，***，晦气，眼看到手的五百两银子泡汤了，即使自己再百般狡辩抵赖不承认，可保不住自己手下这些兄弟经不住吓，那样自己就惨了，轻则挨几下板子，屁股开花，重要是真被配到那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地方充军，这一辈子就算完了。陈二生怕手下兄弟人抢先开口，落实了自己抵赖不承认的罪名，抢先开口喊道：“大人，小人招，小人招，小人是被猪油蒙了心，受到日升昌的胡掌柜的挑唆，才街面上散布恒生银行的谣言的，请大人开恩哪，请大人开恩，开恩……”陈二一边略带哭腔的喊着，一边像捣蒜似的不停的‘砰，砰，砰’的磕着头。沈瑜庆一省巡抚当然不会与一个泼皮在这里费时间，说道：“好了，好了，把你所知道的详细告诉给师爷，不能有一点遗漏，本抚会从轻落的，都给我带下去。”等衙役们把这些泼皮像赶鸭子似的带下公堂，沈瑜庆猛的一拍惊堂木，“传日升昌掌柜胡官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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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堂上一直没有插话的陕西按察使庄洵说道：“张大人不必惶恐，你可能不知道此事涉及到陕西制造局，陕西制造局虽组建不久，但它关系到陕西乃至西北各军以后枪械的更换和弹药的补给，事关西北各军的稳定，一件小事可能引一些连锁反应，量成大事，以后张大人注意一下就行了。”听到庄洵为自己解围，连忙像个应声虫一样，不停的点头嘴里不停的说着是。庄洵好像很满意张安业的态度，继续说道：“张大人，今早我给你的名单上面那些人都抓回来没有，那些人都是造谣恒生银行的人。”
一大早，庄洵就到知府衙门来给了他一个名单，让他把名单上那些人都抓起来，当时还被搞得莫名其妙，不知名单上的人犯了什么事让按察使大人下手抓人。不过还是执行了按察使的大人的命令，派出了所有衙役按照名单上的地址把全部三十五人都到了衙门的大牢里，现在听到庄洵说这些人都是跟恒生银行造谣的人，现在彻底明白这个局是对付谁了，是在背后向恒生银行下手的人，难道恒生银行真如外面所传的那一样是曹仲群的产业，恐怕真是了，不知道恒生银行的对手是谁，让曹仲群请出了这么大的阵容。“都已经抓到大牢里候审了，要不要马上提审。”
庄洵该唱的戏都唱完了，接下来当然由沈瑜庆这个主角唱下去，沈瑜庆再次拍了下惊堂木，老而铿锵的喊了声带人犯，自有衙役将才抓回来没多久的三十五名造谣之人带上堂来，三十五名人犯的上来一下了把偌大的厅堂塞得满满堂堂，嘴里还都喊着冤枉啊，把一个肃穆的公堂搞得像个菜市场似的。
沈瑜庆连续拍了好几下惊堂木才制住这些人的哄闹，“都给我肃静。”还别说，在官场上长居高位的沈瑜庆一旦起怒来让人感到寒由心生。等全场鸦雀无声了之后沈瑜庆才慢悠悠的说道：“本抚事务烦忙，时间有限，给你们一个机会，报出你们背后的主使来，是谁指使你们造恒生银行的谣的，只要你们说出来，本抚就给你们从轻落的机会，要是你们顽抗到底，那就别怪本抚手下无情了，全部都配到边疆充军去。”大棒加胡萝卜，不只美国会用，给你吃胡萝卜你不吃那就大棒伺候。
这些人都是西安城里无赖泼皮，平时好吃懒做、游手好闲惯了，有人拿银子找他们去恒生银行存点钱，然后在七月初四这天再取出来，然后顺便在西安大街小巷散布点谣言，就有大把的银子可拿，就满口答应下来，像这种事他们不知干了多少回，商业上的行为官府是没那瞎心管的，自然是轻轻松松，却没想到这次官府不知了哪门子疯，把他们一个个都捞了进来。不过泼皮就是泼皮，怎么会那么轻易的被当官的三言两语给吓倒了，这伙人的头头叫陈二，他可是西安城出了名的老无赖了，吃了饭不给钱，上门收保护费，调戏哪家漂亮的小娘子等等，光是牢饭吃了好几回，这样的阵仗也经历过，只是没有犯什么大罪，每次关个十天半个月就被放出来了，这次这个事也是他从胡官泰手上接下来的，胡官泰许诺，事情完后就给他五百两银子，一生没见这么多钱的陈二自然是信心满满，凭着他在西安城无赖界的威望轻轻松松的找了一百多个兄弟，然后每人去日升昌领了二十两银子去存到恒生银行。就在今早，陈二还准备去日升昌找胡大掌柜，兑现那五百两银子，好好去赌馆里赌赌，可没想到来了两个衙役不由分说就把他逮到大牢里来了，刚开始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还以为是前几天调戏了南城根那个小娘子，被人家告了呢，直到后来，和他一起共事的兄弟们一个个都被逮到了牢里，才知道事了。可他不准备就这样就招了，当官的每次都是说的好听，从轻落，等招了之后就忘记他们这些小人物了，该挨的板子一下都没少，再说要是挺过去了就能有五百两银子可拿，挨几板子无所谓。于是陈二着先抬起头喊道：“大人，我们冤枉啊，我们没有造恒生银行的谣啊，不关我们的事啊，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陈二喊着喊着眼泪就流下来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如果是不了解的人还以为他真是冤枉的呢。
没等沈瑜庆开口说话，在巡抚大在面前图表现的张安业先站起来，他是认识陈二这泼皮的，厉声吓道：“陈二匹夫，还敢狡辩，知道这公堂上面都是谁吗，陕西巡抚沈大人，陕西藩台钱大人，陕西臬台庄大人，你们在城里散布谣言的主使我们也清楚，现在巡抚大人给你机会了，你还不知足的话，那就从严处置了。”沈瑜庆用满意眼神看了一眼张安业，张安业连忙躬身一礼，说了句“下官唐突了，请大人继续审案”，就坐下了。
沈瑜庆仍是不紧不慢地向堂下众泼皮问道：“你们真不愿招么，那本抚就大刑伺候了。”堂下众泼皮得知陕西最大的三个官都在这里审这个案子，看样子是兜不住了，开始骚动起来。陈二也是嘴里泛酸，刚才堂上这位大人自称本抚，他听成了本府，还以为只是西安知府呢，府跟抚一字之差，那可就不一样了。没想到给恒生银行造点谣就引起这么大的反响，唉，***，晦气，眼看到手的五百两银子泡汤了，即使自己再百般狡辩抵赖不承认，可保不住自己手下这些兄弟经不住吓，那样自己就惨了，轻则挨几下板子，屁股开花，重要是真被配到那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地方充军，这一辈子就算完了。陈二生怕手下兄弟人抢先开口，落实了自己抵赖不承认的罪名，抢先开口喊道：“大人，小人招，小人招，小人是被猪油蒙了心，受到日升昌的胡掌柜的挑唆，才街面上散布恒生银行的谣言的，请大人开恩哪，请大人开恩，开恩……”陈二一边略带哭腔的喊着，一边像捣蒜似的不停的‘砰，砰，砰’的磕着头。沈瑜庆一省巡抚当然不会与一个泼皮在这里费时间，说道：“好了，好了，把你所知道的详细告诉给师爷，不能有一点遗漏，本抚会从轻落的，都给我带下去。”等衙役们把这些泼皮像赶鸭子似的带下公堂，沈瑜庆猛的一拍惊堂木，“传日升昌掌柜胡官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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