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不然我就灭你的帮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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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殊离了驿站,沿着官道疾掠而去,倒是现在雪密风急,也不怕惊了俗人。当看到会害羞的小姑娘清泪连连之时,他也曾动心。但他知道,他与这个小姑娘,更多的可能就像两条并行的大路,虽偶有交集,但最终依然是各有方向。
他不是菩萨,也不打算悲天怜人,那不是他的本性。他没有洞府,没有山门,孤家寡人,他的生活就是风险和孤独,最少现在是。

巫山是山和水的交集,江河如老屋珠网密布。徐殊一路上笑看漫天雪飞扬,行功练法修神通。修仙之人体悟天道,风雨雷电都是天心,金木水火都映心灵。徐殊细细的感悟这风雪,同是水系元气,却有水、雪、冰、雨不同,徐殊伸手捉住一片雪花,神识细细的来回感应这不同的水元力结构,只见雪花之中,丝丝水元力如久训的队伍,排列成一个个六角之形,水元力之间的波动大大加强,所有水元力中的冰冷之气都散出来,而水元力的温润、生复之气则隐藏起来。徐殊久久不能言语,天地自有造化,人力和天威,如何能比?

小小一片雪花,却是自成天地,隐藏着如此之多的秘密。徐殊天元诀运转,放出一张水系聚元符,方圆十丈之内的水元力在符?的召唤和他的调运之下如金鼓催军,眨眼就聚集在一起,徐殊操控这些水元力一遍一遍模拟着雪花的结构。

这些看似简单的元气调动,却又如此复杂,强则四散,弱则不成其形,两个时辰过去了,徐殊突然一声大喝:“天降瑞雪!”刹那之间,四散的水元力一动,就组成了一朵直径足有半尺的雪花,雪花转动之间丝丝寒意浸人心肺。徐殊再次大喝一声:“风雪狂舞!”那朵足有半尺大的雪花喳喳几下就裂为漫天细小飞雪,随风狂舞而去。

神通,这就是神通,原来神通,也就是用法力,模拟天地万物规则,有那**力,天降瑞雪自可洒遍四方,风雪狂舞当可卷山冰海。虽然这个神通最简单不过,但徐殊终于知道了,什么是神通,更重要的是,知道了神通该如何去领悟。

巫山是**之城,大禹治水之地,徐殊静静望着这千年古城。风急雪密之下,**是看不到一点儿,足够两车并行的街道上,开张的门面都没有几家,徐殊随便选了最大的一家客栈就走了进去。客栈之中却是人声鼎沸、熙熙嚷嚷,却是天冷大家都愿意扎堆海吹山聊。

徐殊叫了些酒菜,就选了一冷僻的座位默默吃喝,神识散之下,整个客栈所有言语、动静都映入他的脑海。

二楼一间厢房之中,两人对坐而饮,一中年汉子沉着声道:“林师爷,巫山县可不大,三个时辰前霸天门精忠堂二十四个人,在三十里之外张黑子的客栈之中被一个年纪不大的外地人全部撩倒,据说死了六个,余下全部重伤。至今还在霸天门堂口里停着。我得到消息是说这个外地人想要霸天门什么东西,堂主雷雄刚已经快马赶去总堂去了。这个事情不会简单,这几天霸天门可能会有大事生,不知林师爷如何看待?”

另一个中年声音显然就是林师爷,不急不缓的说道:“帮派争斗,我们官府当然不想看到。你们这些帮派也要服从官府的调度,不能干出收不了场的大乱子。现在是乱世,我们老爷也觉得心惊胆颤,你们江湖人物如何争权夺利,我们官府也难办啊。”

中年汉子道:“林师爷,你不觉得巫山这地方太小了么?霸天门在巫山呆了太多年了,这些年银子也赚得够多的了,而孝敬给林师爷的,还没我周某人多吧。很多时候,帮派太大了,就反倒小气了,不比我们这小帮派大方啊。我周某人的信誉林师爷还信得过吧。只要这次有机会让我周某人上位,我保证,霸天门不管上多少,我都比他多两倍。”

中年汉子一点也没因为对方只是官府的一个师爷而小瞧对方,反倒更加重视,只因为对方是绍兴的师爷。在明朝的庞大官府体系中,绍兴的师爷早已成了一霸了,任何老爷上位,都得重金聘请一位绍兴的师爷,很多不好出面的事,都是这些师爷代办。比如这些抽收江湖人物的分成,而绍兴的师爷非常团结,在官场上很是排挤外地的师爷,致使现在不论官大官小,都有一样东西少不了,那就是绍兴师爷,否则就是万事难办。而眼前的这位,早已是成了巫山县太爷的代言人,任何帮派要想在地方得利,官府的默许和打点必不可少。中年汉子等了很多年了,霸天门这种大帮派,要想抓住机会掰倒实在不容易,任何机会他都不想错过。所以不管成败,先以重金许下,打动官府的人再说,霸天门没倒,自己没上位?那当然这就是一句空话。

林师爷当然明白,但哪方都照顾,哪方都收银子才是他的最终目的。当然,他也不介意在大势已定的时候适当给一些人帮助,或踩上一些人几脚,但前景不明的时候,当然不适合这种做法。林师爷当即说道:“周兄弟,这些年整个朝廷都动荡,我们老爷的日子也不好过啊。霸天门南霸天和知府老爷的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老爷虽说背景深厚,也不好开罪知府老爷的。”

中年汉子虽然知道是林师爷狡诈,但也没办法,该出血的时候空口白话哪能糊弄过去,刚才的话只是他们交易的开头而已。中年汉子当即一抬手就拿出一张银票,笑道:“林师爷,这是例奉之外的,你就不需报告给老爷知道了。另外,上次去跑生意,收到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不仅长的水灵,绝的是不但是处子,竞然天生**,绝世稀品啊。我很多客人都想要,我都没舍得,看来这个开头红的事,还是最终得落到林师爷你的身上啊。”

林师爷收下银票的时候都已经看这个周兄弟非常的顺眼了,再一听得如此**绝品处子,心里登时如猫抓。当下哈哈笑道:“周兄弟,你果不愧是仗义大方之人。你放心,卑职虽然人微言轻,但你和霸天门的过节,纯属江湖人物寻私斗殴,我们官府对此也是没有办法的。我们老爷那,我还是能担代一些的。”

中年汉子也大笑道:“林师爷也真是周某的贵人啊,这笔恩情周某人记住了。有了林师爷这句话,周某就放手去做了,如果有任何利益,断不会忘了林师爷的好处。这天寒地冻的日子,林师爷身体金贵,不宜外出,还是找个温暖的地方调教那个绝品处子才是正事啊。周某人说的可对否?”

林师爷眼都笑得快看不见,抚掌大笑:“周兄弟真知我心,走走走,事不宜迟,事不宜迟啊。”说罢两人就碰杯干了一杯,一个去调教处子,一个去杀人放火,该干啥就干啥去。

正在此时,紧闭的厢房门却开了,一个单衣精瘦,但却沉稳如水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林师爷和周姓汉子都皱起眉头。但两人都是小有身份和见识的人,两人都看出对面的人不同寻常。身材瘦高但却精悍无比,仿佛身体孕育着一头猛兽。气势没有咄咄逼人,但却如一汪无底深潭,任何天塌地陷的都仿若惊不起一丝波澜,至于深潭下面隐藏着什么,除了恐怖,就是恐怖。挺鼻薄口、紧闭的双唇上青黑但并不浓密的胡须,一双大眼没有狡诈,没有和善,就如庙里的端坐菩萨,平静而无情,漠视天地万物。

周姓汉子心跳也不禁加快,对方身上的气息刺激得自己肌肉突突直跳、血液哗哗直流,一双浓眉大眼也开始泛红,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在极端的危险或极度的兴奋之下,不但会红眼,而且会红眉,这是因为他长期使用一种红眉草洗眉洗目,提高自己的眼力的原故。

徐殊很轻松就捏晕了门外的小二,进得屋来。看见屋里的这两只豺狼,他心里没有任何想法。任何人的生存都是不容易,这个世界上,无时无刻、无所不在的阴谋阳计,就算因自己而起,自己现在也懒得理会。自己来,就只有一个理由,当下开口说道:“我就是那个外地来的人。”说完也不理这两人听了这句话的惊奇,对着那个身体矮壮的中年汉子道:“你姓周吧,我要你门派的武功拳法、刀法或剑法,我就住在这间客栈里,明天拿过来给我,不然我就灭你的帮派。”说完徐殊抬手就抓起桌了的铜酒壶,用力一捏。只见酒壶如稀泥和的一般,在几声轻微的牙酸吱唧声中,从徐殊握拳的指缝之间冒了出来。徐殊再张手手掌,整个酒壶哪里还得出样子,只剩下小小的一团铜饼还在徐殊手掌心之中,其它的全被他以纯粹的力量从指缝间挤了出来。徐殊做完这些,转身就出了门。

周姓汉子和林师爷面面相觎,两人都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心中的震憾和郁闷。两人本都是无法无天、杀人不眨眼、吃人不吐骨头的主,没想自己也有被人上门威胁,还动都不敢动的时候。

林师爷沉思半晌,说道:“周兄弟,这个人说他就是杀霸天门精忠堂的人,你觉得可信么?你也是武功高手,这个人的武林如何?”

周姓汉子沉声道:“林师爷,我只能说深不可测,刚才那一手,轻轻松捏得铜壶如稀泥,可能只有霸天门南霸天勉强能做到,但也绝对没有这么轻松。而且我看不出他练的是哪类武功,他手上身上没有明显的痕迹,不像是练外家功夫的,但练内家功夫能到如此精深,我自问再练二十年都做不到。他说霸天门的事是他做的,不像有假,况且这事又不是有什么好处,没有理由冒认。”

林师爷也抽了一口气,心里暗骂这些武林中人,个个都是好勇斗狠,妈的,怪不得这世界不平静。自己不论大小,也是个朝廷命官,这些人压根儿就不把自己当回事。但想归想,他也明白,巫山县那几个捕快,抓个小偷都要喘气,让他来抓这些人,简直是送命。他赶紧说道:“周兄弟,老爷要回府了,我也得赶快回去和他商议一些事情,今天就暂时不去别的地方了,你好好思考一下这件事情,做个正确决定。”说完就拱拱手,两下钻出房间跑了。

至于周姓汉子怎么想,徐殊理也不理,当实力差到这种天差地别的时候,早已是不公平的了。徐殊就在客栈二楼了开了一个房间,在里面练起了功法,不到一个时辰,徐殊就感应到外面客栈中一些原来的闲人全部被人安静的请了出去,另一些各色各样的人物坐了进来,继续喝着酒,吃着肉聊着天。当然更重要的任务是监视着徐殊。

徐殊就当不知道这些事情,该吃饭的时候就下楼去吃饭,吃完饭就又回自己的房间接着修炼。就这样,一天不知不觉的就过去了。

第二天早上,徐殊刚将天元诀修炼了几个周天,正是神清气爽的时候,一阵阵的敲门声响了起来。徐殊一打开门,就看见昨天的周姓汉子带着两个精悍的男子等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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