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人中吕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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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1日出洛阳。
8月2日晚至孟津。

8月10日晚到平阳。

8月13日中午至上党。

古人迷信,凡事都讲究个黄道吉日,不知道怎么算的,出使高丽的日子定在了八月初一。出使前一天的朝会,灵帝又感小恙,没有上朝,只是着太监传话,让百官明日替他送蹇常侍出使高丽。

看来皇帝放屁都是香的,出使那天的送行,从早饭过后一直送到快吃午饭,出使的队伍还没走出西郊的十里长亭。我有些不耐烦,真想对那些送走一拨又来一拨的送行之人说:“照这个送法,送到过年,我们也还是在洛阳打转转,真不知道是你们送我们,还是我们送你们!”当然做人不能这么说,当官更不能这么说。

到了午饭时分,送行的人都走了,出使队伍简单用过午饭,终于出了十里长亭。出使高丽的队伍将近六百人:使节团除我和蹇硕两名主副使节以外,还有答礼官、书记官、协理、督办等杂七杂八的大小官员三十多人;随我们一同返国的高丽使节十多人;蹇硕从宿卫营内选来了五十个亲卫;灵帝从禁军北军调来了四百精壮,带队的是越骑校尉伍孚;还有一百来个下人。浩浩荡荡的队伍拥着三十多辆大小车驾,向高丽出发。

出使高丽的路线是从洛阳孟津走平阳,赴并州上党,从壶关取道冀州邺郡再到平原,由平原的安德港坐船去襄平的带方港,而后至高丽首都丸都城。早几日,听蹇硕给我说起这次出使的路线时,我兴奋不已,因为这条路线会过上党和平原。上党是并州牧丁原的老家,丁老头我不熟,但是我十分想见他的义子战神吕布。另外,虽然我不太喜欢刘备,但是能去平原看看“哭鼻子”皇帝的真容总归不错。曹操我见过了,再见到刘备,将来若是有机会,再看看孙权,那我这趟三国就算没白来,魏蜀吴的开国皇帝算让我见大满贯了!

现代交通便利,全国各地一天之内可以来往于任何地方。所以在我印象里的出差,都是上火车或者上飞机睡一觉,就到目的地了。但三国时期的交通方式基本靠走,这就有点让人崩溃了。马不停蹄的走了两天,才到孟津港!据说还不到此次出使全程的九牛一毛,实在让我有点接受不了。我是来找人的,不是来这里“西天取经”的,按这种走法,此次出使要到什么时候啊?不过上了贼船就不好下了,现在想回头难了,于是便只能硬着头皮陪他们玩到底,就当观光旅游吧!蹇硕看出我有些许不高兴,以为我文弱,受不得旅途的艰辛,便宽慰我道:“王副使,此次出使,利国利民,乃千秋之功绩,望你多忍耐些旅途的劳顿,待出使归来,陛下定有封赏!”

因为能量体的缘故,我根本就不累,外加我的不高兴,也不是封赏就能解决的。虽然懒的解释,但也不愿意让蹇硕认为我是为了封官进爵才出使高丽的,便辩说道:“卫尉大人会错意了,我不是因为旅途的劳顿而犯愁,只因我所寻之人至今没有下落,而今出使高丽又不知道多少时日才能回来,所以有些烦心。”

蹇硕似有所悟,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说道:“此事倒是怪我,前者刘太初和我说及你时,确实说了你自辽东来中原是为找人,但这些日子琐事太多,忙的我焦头烂额,竟然把此事忘了,还望你别怪我。待回京城,我必全力帮你寻人,相信天下纵大,我蹇某要找个人还是轻而易举的。”

听蹇硕这么一说,我心下有了几分宽慰,想来让其帮我找人的事,还是由他自己说出来比较好,毕竟他现在是我的顶头上司,总不好让我吩咐他做事。见我愁颜稍解,蹇硕又找了些轻松的话题和我聊。说实在的,能遇到蹇硕这样器重我的领导真是幸运,只可惜他是宦官,与中国的主流思想格格不入。

到得孟津港,已是傍晚时分。因为孟津郡是洛阳直属,所以没设太守,只在孟津港留有1000驻军,设了一个武官。又因孟津的赋税钱粮都直接收归国库,所以孟津的历任武官除了克扣些军饷外,便无其余生财之道。所以,当孟津武官给使节团在驿站安排了住处后,只送来两筐河鲤时,贪财的蹇硕并没有恼怒,反而高高兴兴的和我说起这河鲤来。

“王副使,不要小看了这些河鲤。黄河自古就是我中华民族的母亲河,然而这母亲河的河水却泥沙较多苦涩难喝,不过这河里的鲤鱼却肉厚肥美。尤其孟津此地有一积水湾,里面的鱼更是一绝,每年都要往京城进贡的。然而进贡之鱼就是养的再好,到得京城也要消瘦几分。而今中秋时节正是鲤鱼最肥之时,你我亲至孟津,得此口福,真是人生一大快事啊!”说罢,蹇硕叫下人取鱼去做,而且叮嘱了几个烹鱼的要点,例如要将鱼腹两侧的白筋去掉(可以除腥味);鲜鱼剖开洗净,在羊奶中泡一会儿,做出来的鱼更加“鲜”美等。

我万万没想到蹇硕也是“吃林中人”,对吃这么有研究,这一点倒和我很像。不过,很遗憾的是,现在美食于我已经没有什么意义,所以本来可以培养起来的共同爱好,现在也只能听他一个人夸夸其谈了。不过,黄河鲤鱼的盛名在现代也着实很响。然而因为比之三国,现在的黄河已经更是泥多水少(这可能也是黄河鲤鱼矿物质丰富的一个原因吧!),外加污染严重,所以鲤鱼是越来越少了!

出京之前,蹇硕以出使人员名额有限的理由,没教我把王福带来。不过出发以后,我看到来了一百多个下人,始终没想明白为什么就会偏多王福一个。但出来后的两日,我渐渐明白了。因为左丰要留在卫尉府打理日常事务,蹇硕不能把他带来。而蹇硕又不习惯一个人生活,所以他把我变成了跟班。同吃不说还要同住,为此不让我再带一个跟班也是正常的。如此改变之后,每天吃饭变成了一种折磨。因为和蹇硕在一起,就不能蜻蜓点水式的吃饭了,毕竟不能让其觉得我有异于常人,而且每每他提到某物好吃,叫我一起品尝时,我都要将索然无味的东西多吃几口,并大加赞扬。就像刚才的全鱼宴,黑豆鲤鱼,糖醋鲤鱼,当归鲤鱼汤虽然好看,但却吃不出什么味道,本就心情糟透的我,还要开心的说“果然美味!”当然更痛苦的是睡觉,我诅咒发明上下级观念的人,因为有了上下级观念,不知道是上级还是下级在建屋时,竟然想出在主人卧室的外边,给守夜的下人留一间小室。睡觉时蹇硕在主卧室内排山倒海(他打呼噜!),我却要在外间的小室装睡,而不能像原来一样,彻夜看书了!外加上睡觉时还要脱衣服换睡衣,早上起来再脱睡衣换衣服,费些闲事!当然诅咒归诅咒,这两点的改变,是不得不改也是不能不改的。因为绝对不能被蹇硕发现,我是一个不吃饭不睡觉的怪物!

第二天早饭后不久,孟津武官便来报说,船只已经准备好了,问蹇硕什么时候出发。蹇硕看来也是个急性子,说即刻就走。于是六百多人的队伍马上收拾行囊,往港口进发。就是这么紧凑的安排,等把车马行李都装上船,也是到了晌午,孟津武官又问蹇硕是否再回驿站用饭,蹇硕说不必了,招呼所有人上了船,于是众人的午饭便是在船上啃干粮。蹇硕也不例外,只是他的干粮,品种多一些罢了。

因为黄河河道不宽,水深较浅,行不得过大的舟船。再加上此时代的造船业不是很发达,所以大船渡货,小船渡人,还是将近三十艘大小船只才将出使的队伍装下。看着空旷的江上,只有我们的船队,我估计孟津港附近的船渡都被我们征用了。我和蹇硕坐在一条大船之上,不过所谓大船也就是一条能渡50来人的大型江舟而已。船队出发后,开始逆流西行,行了一个多时辰后,我发觉还是在向西,便觉得有些诧异。因为高丽在东方,我们向西方行驶的话,不是等于南辕北辙吗?不过,看船上众人皆无异议,知道没有走错,但我还是不解的问蹇硕道:“卫尉大人,高丽国在东方,我们为何却要向西行驶啊?”

蹇硕闻言,微微一笑,说道:“呵呵,想来王副使对中原地理还不太熟悉。此次出使,我受陛下之命,有事赴上党见并州牧丁原。由京城去上党有两条路可选,一条是直接坐船北上河内,然后走山路到上党;另一条便是西行平阳,而后走官道赴上党。若是单人独骑的信使,必然选择走河内。我们队伍浩大,走河内行山路和绕道平阳走官道至上党的时间是差不多的,那我们又何必给自己找麻烦?比之翻山越岭,在这大河之上泛舟不是更好吗?”

听蹇硕这么一说,我明白了。发觉如果想在三国好好的混下去,我还要掌握一些地理知识。不过身为一个超级大路痴,地理考试很少及格的高材生,这真是难为我啊!还好我不想在这里混下去!

船队先是昼行江上,夜宿南岸的行了四日,而后又在北岸行了四日,第八天的傍晚靠岸时,终于到了平阳港。一路行来,走走停停,逆流而上,行程缓慢,外加黄河两岸水土流失严重,无甚好景,没有长江两岸那种“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的非凡意境,所以心情很糟糕。不过,不想让蹇硕又觉得我小家子气,便强作欢颜了一路,难受的要死!

好在平阳县的县尉让我有了一种宾至如归的感觉,我们一到港口,县尉便来迎我们下船了,而且欢迎仪式绝对策划的不比钱主任欢迎老陈的那次差。据县尉说,接闻卫尉大人要来莅临指导的消息后,他已经盼星星盼月亮一般的在平阳港等了我们四天了!看来,这个县尉是个官迷,为了能够飞黄腾达,抓住蹇硕这等皇帝近臣来他属地的机会,必然是要大献殷勤的。对了,这个县尉也姓钱,不知道是不是钱主任的祖先,哈哈!

其实,钱县尉殷勤如此也是有原因的!平阳县,隶属洛阳,封郡嫌小,封县虽然嫌大,但是因为反正是首都范围,懒得再分了,便只设了一级县衙。按说,平阳县平原多山地少,而且毗邻黄河,物产不说丰富,但是也算富足了,应该是个好当官的地方。但不巧的是,临郡河东闹白波贼,河东郡虽然名义上也是洛阳的属地,但因接临雍州安定郡,雍州又是大军阀董卓的地盘,所以河东太守王邑很识时务的依附于董卓。都说打狗也要看主人,虽然白波贼起于河东,但是因着董卓的缘故,并不敢在王邑的地盘上闹腾。不过为了活命,总要找点生计,于是便常来平阳劫掠。平阳因为是县,所以兵不过千,而白波贼又是采用游击战术,抢完就跑,所以弄的几任县尉都是无可奈何。也有气不过的县尉请朝廷派兵征剿过,但是长在别人脸上的青春痘不叫青春痘,白波贼毕竟不像黄巾贼那么吓唬人,所以昏腐的朝廷竟懒的管这闲事。有两任比较有血性的县尉,一个被气死了,一个被气的辞官归乡了。不过说来也巧,白波帅韩暹、李乐、胡才竟是同年都属狗,而以往的几任平阳县尉都属虎,不知道是不是应了那句老话“虎落平阳被犬欺”!现在的钱县尉也属虎,但他不想被犬欺,于是便想抓住这次蹇硕来平阳的机会大献殷勤。当然钱县尉没血性,不想请蹇硕劝皇上发兵征剿匪患,只想让蹇硕帮忙,把他调离这个看似很美的地方!

在平阳也只是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就又整装出发了。昨天晚上送了厚礼给蹇硕的钱县尉又像送爹一样,送出我们二十里,看来他真是一天都不想再在平阳多待了。不过,我倒不好意思鄙视钱县尉了,因为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收受的贿赂,就是他给的一千两银票(银票是德兴票号的,看来这个“老德兴”有点来头,不光开当铺还开票号!)。由此我也发现,和蹇硕住在一起,给他当跟班还是有钱赚的!虽然这时代的钱对我没用,但俗话说“有钱走遍天下,无钱寸步难行”,我此次“出国考察”怎能没钱?因为从蹇府走的匆忙,忘了带些金银(这点回去我要训训王福,怎么不提醒我一下!王福此时正在帮潘隐的小厮买东西,突然打了个喷嚏,想到主子走的匆忙,因为气他不带着自己,没有提醒他带些银两,不知此时可否有钱花,若是没钱可怎么办?王福开始有点后悔自己耍小性子了!),又不好意思管蹇硕要,所以便收了钱县尉的贿赂。当然我自我安慰的认为,这些钱都是民脂民膏,让他们这些贪官花了也是花了,还不如让我来给这个时代,扩大一下内需!

又急行了两日,第三天及近晌午,终于到了上党。因为提前派人到上党送了信,所以并州牧丁原出城十里来迎接我们。

迎接的队伍不算庞大,仪式也不算隆重,仅有丁原及其身后的十数骑,还有就是洗尘的几杯薄酒。不过,给我和蹇硕端杯敬酒的却不是寻常之人,乃是我从出使那天开始,便即日思夜想的“人中吕布”!

吕布,字奉先,五原郡九原县(今内蒙古包头)人。吕母黄氏曾得一梦,梦见有一猛虎扑身而来,黄氏见状,急唤吕父赶打,然而老虎却温顺地卧于黄氏身旁。不日,黄氏身感有孕。然而怀孕12个月后,未见生产动静,吕家之人百感焦虑。后黄氏便不再以有身孕为然,仍每日于染织作坊中做工。突然有一天,作坊外人声大嘈,众工人纷纷出外观瞧,只见西北上空彩虹映现,光彩夺目,景色奇异。随之山地崩裂,地动山摇。黄氏受到惊吓,身感不适,腹中疼痛难忍,盆骨闷胀,羊水外溢,寸步难行,随即卧于布匹之上,不久产下一个男婴。男婴出世更为神奇,但见其双目有神,两拳张开,自己扯断了脐带,而后站立于黄氏面前。黄氏惊奇万分,用布替男婴擦去污物,而后裹抱于怀中。后黄氏将此事说与吕父,吕父心中大快,叹道:“吾儿神也!”因男婴出生布上,故吕父为其起名为吕布。汉灵帝熹平五年(公元176年),鲜卑部落军事联盟四处武力扩张,对东汉进行掠夺战争。东汉边疆大举南迁。吕布随父南撤至山西境内,归附为并州刺使丁原部下。因吕布勇武异常,屡建奇功,后吕父病亡,丁原膝下无子,便将吕布认为义子。

待吕布将酒杯端给我和蹇硕后,丁原举杯对我俩说道:“二位大人(因为出使国外的使节持有国礼之重,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讲,等同于钦差。为此,虽然我低刺史的品级半级,但是对于这些州郡大员来说,我也算大人了!)自京城远来,丁建阳在此略备薄酒为二位大人解渴,待到城中再为二位大人接风洗尘!”说罢,丁原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我和蹇硕也都随着把酒干了。但在喝酒之时,我的目光却始终都没离身高九尺,虎目鹰眉,宽鼻阔口,须发皆张的吕布半寸,心中暗叹“这三国第一猛将真是英伟啊!看来英雄就应该是这样的!”

吕布看着副使大人一直盯着自己,感觉有些不自在,以为自己身上有什么不妥,便检查了一番。但发觉该扣的扣子都扣上了,该系的带子也都系上了,又摸了摸脸上也没黑灰,吕布有些莫名其妙了!

见吕布如此举动,我知道自己有点失态,我见了他老婆――貂蝉都没这样,见了他却这样,可千万别被他把我当成变态!

丁原是骑马来接我们的,蹇硕便也着人给我和他牵了马匹。于是我、蹇硕、丁原三马并驾齐驱,走在了队伍的最前面。虽然在现代,我和同事们也去过跑马场玩,但是比起古人的驽马之术,我还是差之千里。但看为了跟上蹇硕和丁原,我把个缰绳拽的个七拧八挣,弄得我不舒服,马更不舒服。若不是我所骑之马异常温顺,估计它早把我从其背上撅下去了!蹇硕见我这个样子,想到“这王成虽为塞北之人,竟然不会骑马!看其细皮嫩肉的,想来应该也是富户人家出身吧!”丁原见了我的样子,暗叹道“哎,现在的京官真是越来越差劲了,怎么连个马都不会骑!”不过,还得说是吕布明理,看我这个样子,立马上来接过我手中的缰绳,与我并驾,带着我的马前行。于是,我和马都舒服了很多。对于吕布的举动我心中生出由衷的感激,向他连连点头致谢。不过,由于吕布不好和其义父还有蹇硕并驾,所以我和他的马头要比丁原和蹇硕的差着半截!其实这样也好,至少让我和吕布的关系拉近了一些。可惜的是,一路上因着蹇硕和丁原在前面闲聊,我要不时的给蹇硕接话,所以没能全方位的采访一下“天下第一猛将兄”!

进了上党城,到了刺史府。伍孚及四百禁军精壮被吕布带往并州大营安顿,使节团将刺史府的客院住得满满当当。因着丁原已是鳏居之人,内宅仅有其和吕布居住,所以我和蹇硕被安排住在了内宅。为了表示对丁原的信任,蹇硕把从出京开始,吃饭睡觉都不离身边保护我俩的五十名宿卫,都派去客院保护使节团了。此举,不仅令丁原内心感激,也让我觉得蹇硕还是蛮会做人的!不过我不知道,蹇硕有一个大计划必须靠丁原相助才能完成,如果这点信任都没有的话,还怎么放心让丁原做那大事呢?

洗漱已毕,虽然已经过了午饭时间,不过对于蹇硕这种不习惯饿的达官来说,饭是必须要吃的。接风的酒宴不算丰盛,但很别致,菜色和京城的大不相同。据说是并州人尚武,喜欢野味,所以桌上的东西多是野生的,只是烹饪过后很难辨出是什么了!蹇硕本就是好吃之人,出京之后一路玩命的赶路,常常吃干粮,外加京城之中又少有这种野味,再配上并州独特的醋酒(可能就是现在山西的苹果醋吧!因为我尝不出味道。),把个蹇硕吃得好不开心。接风的宴席是在内宅设的,只有我、蹇硕还有丁原,我有些纳闷的问丁原道:“刺史大人,为何不见公子来陪啊?”

丁原答说:“奉先不喜饮酒,而且为人粗豪,来此怕怠慢了二位大人。况且他还要准备明日的演武大会,所以就只有建阳一人陪二位大人了,怠慢之处还望副使大人见谅。”

闻丁原这么一说,我急忙说道:“哪里哪里?老大人论岁数称得上下官的叔叔,能在这里陪下官饮酒,我实是荣幸之至了。只是我觉得贵公子为人豪爽,英武异常,自觉与其颇为投缘,所以想再见见而已。”

丁原闻我能说会道,哈哈一笑,说道:“哦,原来是这样啊,那我回头叫奉先去找副使大人饮茶聊天就是!”

我闻此言,心中大喜,又想及刚才丁原提到的“演武大会”,便又问道:“如此真是太好了,但不知刚才老大人所提演武大会是什么意思?”

丁原答道:“呵呵,副使大人有所不知,河北之人尚武,我们并州军更是推崇武道,这也是河北(此间的河北,泛指黄河以北,不是现在的河北省)辈出名将的缘故!自我执掌并州,并州大营每月中旬都开演武场一日,切磋武艺,选拔人才。只因这个月的十五是中秋佳节,所以演武提前一日,定在明天。”

我闻此言心中窃喜,到上党的日子还挺是时候的!但是又不无忧虑的看向蹇硕,因为这家伙猴急猴急的,每到一地都是住一晚就走,如果明天即走的话,演武是肯定看不到了。于是,我打断了正把一个莫名动物之腿往嘴里塞的蹇硕的雅致,问道:“卫尉大人,但不知我们什么时候出发继续前行?”

蹇硕暂停了把那动物变成腹中之物的进程,对我,也是对丁原说道:“队伍一路劳顿,不曾停歇,时至中秋,我们怎么也要看了满月再走啊!况且,我找丁刺史还有要事相商呢!”

我闻此言,悬着的心算放下了,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蹇硕这一路来都猴急猴急的了,他是想找个大城好好的过中秋啊!对于在这个时代过节我倒不怎么感兴趣,但是知道至少能和吕布再多见两日,并且说不定可以看看他的身手,让我变的兴奋异常。

于是,连连举杯敬了丁原和蹇硕好几次酒,蹇硕讶异的看着一路来少言寡语的我,心想“王成今天怎么了?这般高兴!”丁原却觉得,我这个京官除了不会骑马以外,竟然也不会摆京官的架子。这般年青,便当得四品大员,为人却又如此谦恭,真是难能可贵,后生可畏啊!

这顿饭让蹇硕吃到申时,他吃多了也喝多了。因为本不醉人的醋酒竟然能把蹇硕喝醉了,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体不能分泌男性荷尔蒙,所以太监才会很容易醉酒呢?同下人一起将蹇硕扶到内室安顿其睡下,我独自和衣躺在外室。本想去找吕布,但是蹇硕醉成那样,我要是随便走开,显得太不尊重领导。于是,强忍着去找吕布的冲动,给睡得像猪一样的蹇硕守大门。到了晚上的饭点,丁原着人来问是否要传膳,我听蹇硕还在排山倒海,便说再等些时候。

不过蹇硕真够可以的,一直睡到亥时方醒,这个点某些人都该上chuang睡觉了!我问蹇硕是否需要下人去准备晚饭,蹇硕说不用,要了几块点心,就着茶水吃了,而后对我说道:“我去找丁刺史商谈要事,你自己早点睡吧!”说罢,出门去了!

不知道蹇硕几点能回,不过我还是要把睡觉的样子装足,毕竟蹇硕回来是会看到我的。于是,换了睡衣,躺在床上郁闷!郁闷什么?郁闷丁老头食言,放我鸽子,说好了叫吕布来陪我饮茶聊天的,但是到了这个点还不见吕布来,难道他想让吕布学刘辟?半夜三点来找我聊天?不过我不知道,吕布现在已经睡下了!

我在床上直直的郁闷了一宿,因为凌晨三点吕布并没有来,倒是蹇硕回来了。不知道他和丁原到底聊的什么,竟然聊到了这个点!管他呢?等着明天看演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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