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互相的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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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二章互相的试探
明知前山有老虎,不往前去也不行。

回避,毕竟不是办法,况且,生死存亡之际,作为一军之长,作为两万多云南子弟兵的老板和兄长,逃避问题不是赵一平的风格。

军部作战会议后,赵一平留下了魏振宇,单独坐了一会。

多年相知,心事相通,此刻却谁都不想先开口。

敏感,敏感话题,但又不得不面对。

最终,还是魏振宇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看着一军之长,试探道:

“军座,以您的二十多年行军作战经验,您以为金州此战走势如何?”

赵一平,在桌子后来回踱着步,看看窗外的秋高气爽,又看看桌上的妻儿全家福,xiong有巨澜,却自我努力地平息着:

“振宇,你我共事多年,出生入死,风雨同舟,眼下生死未定,存亡未卜,你我之间就不要说虚话了,来点直接的,但说妨,两万多的命运就在你我之间了。”

平日性格温和,谈吐儒雅的赵一平,难得地那么直接。

这也正是他目前举棋不定,踌躇徘徊的内心写照。

魏振宇心里明白着呢,昨天晚上他已经和元锦作了深谈。

那么个关节眼上,为了这支部队,为了两万多,也为了的尊敬的军长赵一平,作为军参谋长和赵一平的好友,他不能不周全考虑。

不过,之前他对赵一平军长的心意还是法准确把握。

这会儿,听赵一平如此直率的道来,让他有了主意。

不绕弯子了

魏振宇轻轻弹一下烟蒂,把目光迎上赵一平:

“军座,你以诚相待,我也不可胡说八道天hua地1uan,我就实话实说吧,金州这一仗是明知不能打而硬打,必败疑。”

赵一平双眉一收,似乎有点诧异。

虽然思想上犹疑不决,但魏振宇这如此直白,道破玄机,倒还是让他吃了一惊。

看到这份细微的变化,魏振宇决定趁热打铁,一杆到底:

“军座,哦,一平,金州城不管打多久,最终一定守不住,不再姓蒋,这一点你不会怀疑吧,那么多年行武,我们都明白一点,战争的胜负往往并不是不是由攻守双方的力量直接决定,何况,眼下我们的力量明显弱于攻城部队,剿总和卫长官严令死守,可决定我们命运的不是我们,而是全部寄托在增援友军的身上,一平,我们为国征战,浴血沙场,转眼二十多年,战斗数,你小腹的子弹孔,肋下的刺刀疤,我们打的哪一仗不是拎着脑袋的,你想一想,六军经历过的哪一场胜利是靠友军支援来的,还有,你我并肩战斗那么多年,又有哪一次战斗,友军能奋不顾身,不要性命来救别人的,**序列中我记得几乎没有,只有有了好处时,大家争先恐后,一旦需要赴汤蹈火,牺牲,有几个人舍命卖力的呢?如果都能互相配合,相同作战,东北战局会惨败至此?”

说着说着,魏振宇嗓门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度。

赵一平显然听得入心,chou着烟,看了他一下,示意继续说。

“共军初到东北,只有十万人马,被我们一而再再而三地驱赶、围剿,曾几何时,我们也曾长驱直入,快马加鞭地追击他们,最后把他们的主力bī到了松hua江那边。可是,今天呢,你说从抗战胜利,45年的8月份,到眼下这功夫,不过是短短三年啊,天地乾坤都变了样了,情报说**的东北野战军已经有8o万正规军了,吓人一跳吧,我们呢,从开始的五十万,不断被他们打,不断地减员,南京政fǔ不断从外面增兵,可是尽管这样,地盘还是越来越小,士气还是越来越低,人数还是越来越少,现在已经不到他们的一半,个中原因,一平你站得高,应该看得比我更清楚吧,啥原因呢?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想东北剿总没人不知,就是委员长,也是心知肚明的,那就是**把老百姓给动起来了,你看见过前几天剿总传来的那份情报吧,他们那边一个士兵在前面作战,平均有一个半老百姓在为他们做后勤,送弹yao,抬担架,搬粮食,军座,我也很纳闷,我们作为职业军人,戎马一生,按理说光从军事角度讲,用我们的武器配备去打**,根本不是问题啊,可是为共军越打越多,我们一败涂地呢?可能就是他们的信念,信仰,主义,让这伙人成了打不垮的军队吧,你说呢?”

一口气说了那么多,魏振宇也感觉到有些jī动,憋得太久了,今儿一吐为快。

“军座,我也是很多话憋在心里,不当之处,一笑了之吧。”

赵一平摇摇手,看着的参谋长,那么熟悉,又有点陌生。

高唱军歌,迈出云南,走向抗日战场,魏振宇虽然不是云南人,但自从受命担任六军参谋长以来,与云南子弟同甘苦,共患难,到如今早已自觉不自觉地把深深融入这支特别能战斗、特别有性格、特别讲情义的部队了。

从开始的高度设防,到慢慢地放松警觉,再到后来的亲密间,话不谈,赵一平对魏振宇这位当年军委会政治部派来的助手,也并不是一开始就jiao心的。

转变就是在七星桥战役

战后,当第三战区长官部对友军违抗军令、见死不救的行为轻松放过,一向斯文的魏振宇,专门跑到了重庆,找到军令部和军委会办公厅、政治部,甚至还和远在前线的兼职政治部部长陈诚打了,陈述内情,表达不满。

奈,第三战区长官顾祝同,那也是委员长的红人,陈诚虽然隐约猜到了原因,但也法改变战区的决定,只是对文人出身仗义执言的魏振宇多加安慰。

打那开始,赵一平彻底改变了对这个酸文人的看法。

之后,两人关系融洽,惺惺相惜,带着部队并肩抗日,笑意江湖,鬼子虽凶残,但是打得爽快,杀得兴奋,那时候,为国捐躯,战死沙场是一种信念,是一种骄傲。

可是,自从内战开始以后,枪口对准了中国人,这仗打得好像再也找不到感觉了,连战连败,丢城失地,部队士气一蹶不振。

“振宇兄,你我共事多年,情同手足,听说下面有些人想要起义,你看?”

赵一平装作意地问了这个问题,到了这份上,他也想试探一下,mo个底。

魏振宇岂能不对方的用意。

昨天晚,元锦同样给他带来了老同学洪复之的一封信。

内容只有一个,抓住最后的时机,大军进攻在即,金州在劫难逃,请他尽快决定去留。

如果能说服赵一平,临阵倒戈,率领六军官兵阵前起义,那疑是为**立下一功,为金州的解放立了一功,也为**和东北野战军送了一份大礼……

**的军队不怕打仗,不怕牺牲,但是如果能不战而降人之兵,那自然策。

此消彼长,这道理,谁个不懂。守军少了一个军,原本捉襟见肘的防守力量更加是漏dong百出了,攻城部队到时候更加从容自如,可以最大限度地避免损失。

想到这里,魏振宇决定来一个反试探。

我讲了那么多,你还不给我底儿,还得给你加点火候。

彼此关系虽好,但此等大事,毕竟事关重大,还需一步步mo底。

“军座,守有守的道理,譬如暂二师的姚文章,出身和我们不同啊,对**那是打心底憎恨,地主老爹那会被苏维埃红军镇压了,他铁心**,这么些年血债累累,到了东北又被东北野战军打得伤筋断骨的,这回整编到了六军,他没路走啊,当然,降有降的想法,识时务者为俊杰也,古时人云,国破山河在,可是我们今天就不同了,城破江山换,难啊,我看这形势。”

娓娓道来,天衣缝而又暗含深意。

赵一平一字一句听着,心间暗道,好你个魏振宇,口风真的灰常紧啊。

既然这样,那我干脆再来试一试。

也难怪,六军两万多人,原来是纯一sè的云南子弟,可是,从抗日打鬼子,到后来的东北jiao手**,不断牺牲减员,新来的兵员成分复杂,尤其是,不久前新整编来的暂二师,那是中央军的部队,说是打破嫡系杂牌之分,共同为党国效力,内心里,赵一平反感之极,傻瓜才会那么想呢。大战降临,国防部和剿总对部队进行如此的调整重组,不就是生怕云南子弟兵不听调度不不受控制,别看姚文章,表面规规矩矩,一口一个军座,说穿了,不就是上面派来监督你赵一平和六军老人马的吗?

姚文章一来,新老官兵之间很快出现了许多不和谐的因素。

本来嘛,咱二师,全副美械,武器明显比别人好不少。

79师、8o师,那么多年辛辛苦苦,战功累累,却因为朝中人,武器配备和供给样样不如人意。

“振宇,如果我不想趟眼下这拨浑水,你有何见解?”

突然,赵一平看着魏振宇,单刀直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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