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乐极生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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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寒只是将身放在青宁身后扶着,任青宁搂着他的腰,没有再一步的动作。
陈寒也知道,在这样一个黑暗的洞穴内,两近距离接触,彼此的体温都能感觉到,他若再有一些进一步的动作,有可能躲在他怀里的这个小女孩都不会拒绝,但他却没有一丝欲念想做那些对于后世的他来说非常熟练的那些动作,两只手像僵硬了一般,放着不动了。

好一会儿,青宁颤抖的身子慢慢平静下来,呼吸声也平缓了下来,陈寒这才拍拍她的肩膀,小声地说道:“青宁,我们出去吧,身上衣服都湿了,出去晒晒太阳,不然都要着凉了!”

“好…吧!”有点失望的青宁轻声地答应,也从陈寒怀里起身,侧过脸去。

陈寒伸出手,非常自然地拉住青宁的手,“我们走吧!”

青宁的手已经不似刚才那样冰凉了,有点温暖的感觉起来了。

“嗯!”青宁点点头,紧紧地抓住陈寒的手。

依着青宁的指引,再往洞内的另外一个方向走,感觉是往高处走了,亮光也越来越强,最后看到头顶上一个洞口。青宁指着那洞口说道:“我们可以从这里出去,沿着石头可以攀爬出去的!”

洞口照进来的光线很亮,不过两人逆着光进来的方向看,还是看不太清楚出去的路。

眼睛避开光线,利用光线的照射,陈寒也大概地看清了出去的路。

这不是一条很好走的路,没有经过人工修筑,只是利用一些石头不同角度和方向的层叠,产生一些落脚的地方,可以踩着石头间的突出走出去。

这次陈寒走在前面,一只手紧紧地拉着青宁的手,一只手用来攀爬。

青宁对攀爬石头之类的能力还不错,两人也没废什么周折,只是费了一番劲,就出了洞,然后从这个被一些树林遮住的洞口处上来,到一个山坡上面。

外面阳光非常强烈,照在人身上,马上有股暖意涌上来,让人感觉非常的舒服。

可能是因为暴露在阳光下的缘故,光线太亮了,青宁在站定身子后,马上放开了陈寒的手,还背过身去,脸也有点红了。

陈寒装作没看到,走到青宁前面,看着周围的景色。

已经上到瀑布的一半高度了,站在这个山坡上,看下去的感觉还是挺深,整条瀑布都收入眼底。

陈寒在那里看了一会边上的景色后,青宁才走到他边上来。

陈寒转过头,对着青宁露出一个笑容,“青宁,我们到那里躺一会吧,顺便将身上的衣服晒干来!”陈寒指着不远处一个斜坡,“我们躺到那里去,还可以看到瀑布的全貌!”

“嗯,好的!”青宁似乎察觉到身上的湿衣服将自己的身材勾勒出来,有点害羞,马上走了过去,坐了下来。

陈寒也跟过去,将行囊搁在一边,躺了下来。

暖洋洋的太阳晒来,身下的石头原本就被晒热了,躺在上面,感觉很舒服,特别是陈寒这样身上衣服湿的人。

青宁在犹豫了一下后,也在陈寒边上躺了下来,但把身子侧到一边去。

山坡有点斜度,躺着刚好能看到半条瀑布,这个山头上真的是看风景的绝佳处。

陈寒躺了一会后,没听到青宁说话,知道这丫头不好意思了,也随便地说起一些话题来,“青宁,你们每次到这里来都进洞去玩一会吗?”

“不是每次都去,有时遇到下雨时候,到里面去躲一下雨!山里面时常遇到下雨的时候的!”

“哦!那你对这一带的情况都很熟悉了?知道哪里有好玩的地方,哪里有草药生长的?”

青宁点点头,“边上的情况基本上都清楚的,好玩的地方也去过几处…那边山上有很多杜娟花,是终南山特有的种类,可以入药的…草药大概的生长情况也了解一些,但不是非常清楚,一些草药长在人很难走到的地方,特别是一些非常珍贵的药材,即使看到也不一定容易采到!”

“哦,那我们一会去找找看,有什么珍贵的药材,”陈寒说着再问道,“青宁,还冷吗?”

“不冷了!太阳照来,挺暖和的!”青宁动动身子。

“刚刚你都冷的抖,千万不要受寒啊!”陈寒说着转过身子,看着边上的青宁。

因为躺着,再加上青宁的衣服有些湿,都贴在身上,将她的形体衬了出来,入陈寒眼的,是青宁那看起来有点高耸的胸部,特别吸引人的眼球。

青宁瞄过来的眼神也注意到了陈寒在看她的胸部,一下子羞红了脸,忙伸手搁在胸前,不过放了一下后,又觉得有点不妥,还是放开,只是略微侧过身子,但马上又转回来。

陈寒已经把眼光移了开来,看着远处的风景,表情没有变化。

陈寒表情自然,让青宁少了一些扭捏,但也让她多了一点失望,也用非常复杂的眼神瞄了陈寒几眼。

陈寒看到青宁这样,心里直乐,这女孩子的心思还真的怪怪的,古代的小姑娘也是一样。

两人一下子没有说话,枕着胳膊躺着,陈寒也不知道说什么,怕青宁尴尬,闭上了眼睛,干巴巴地说了一句:“青宁,我们小睡一会吧,走了半天路,有点累了吧!”

“嗯,有一点点,休息一会就好了!”青宁叹了口气,也不再说什么。

陈寒也不再问,闭着眼睛躺着,在太阳的照射下,人有点晕晕然起来,还真的想睡了。

一会,就在陈寒昏昏欲睡之时,只听青宁又幽幽地叹了口气,然后说道:“子寒,我想问你,你会不会…有一天,离开宗圣宫,永远不回来了?”

听青宁这样问,陈寒马上睁开了眼睛,看着青宁,“不会的,以后我无论去哪里,只要孙道长和你们几个还在观内,我一定会回来看望你们的!”

“我师父派人将师娘和两个小师弟接过来后,可能就一直不会离开宗圣宫了,”青宁说话间依然有点幽幽,“我们几个也会一直跟着师父他老人家的…子寒,你也入师父门下吧,这样我们都可以一直跟在师父后面!”

青宁再次说这样的话,倒让陈寒有点震撼,这丫头不会是想表白什么吧?

“青宁,我现在都还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若是道长能将我收入门下,那自然最好,我也可以有个归处了,但万一道长真的不愿意收我当弟子,那我也没办法,当然也不可能一辈子死皮赖脸的跟在你们后面混吃混喝,我得要去找个谋生的事做…”陈寒说的有点无奈。

无法知道自己的这个原身的真实身份,以后许多事做起来还真的有点麻烦,在这一刻,陈寒有一种非常迫切去弄明白自己原身的真实身份的想法。

“师父不收你为徒,你就要走?”青宁有些惊异,说话间都有些异样。

“是啊,我要去长安,闯荡一下,还想去博一下功名!”陈寒有些向往地说道,他当然不希望一直呆在宗圣宫,这个地方虽然好,风景美丽,但并不适合他呆一辈子。

“那你这一去,我…不是就见不到你了吗?”青宁冲口而出道。

“那怎么会!”陈寒转过头,对青宁笑笑,“你师父也常去长安,即使我呆在长安,也一定会告诉你们我的住处,你到长安可以来找我,还有,如果你不想呆在宗圣宫,想到长安住一些时候,也可以来找我的,无论何时…”

听陈寒这样说,青宁神情复杂地看着她,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一会才轻轻地说道:“子寒,我不想你离开宗圣宫…其实,我…我也不想一辈子当个小道姑!”

“你当然不会一辈子当小道姑的!”陈寒还是装作一副没明白意思的样子,打着哈哈道:“等再过几年,你就是一个大道姑了,再过几年,说不定你就嫁人了,那更不是小道姑了…哈哈!”

青宁被陈寒那有点夸张的表情逗笑了,不过在笑了一下后马上收起了笑容,用低沉而又有点严肃的口气说道:“师父是希望我找个好人家嫁了,他…他说他会帮我张罗的!”

青宁说着抬起头,用很有深意的眼光看着陈寒。

陈寒心内打了个突突,不会这一切都是孙思邈那老道的安排吗?让青宁和他留下来,难道就是希望两个人生出感情来,好让青宁嫁给她?

陈寒虽然说心里挺喜欢青宁这丫头,但却怎么都没想过要娶青宁为妻,他不知道是不是一种心里本能的想法,他喜欢去结交那些身份高贵的女子,心里也渴望着能找一个这样的女子结婚,就似方淑那样的女子,这种感觉好像是本能般存在的。

不过陈寒也不想打击青宁,依然用玩笑般的口气说道:“青宁,我敢肯定,以后你一定会如愿,嫁一个你钟意的男子的,哈哈…好了,我们不说这个了,先吃一点东西,再到别处看看吧!”

听陈寒这样说,再看到他那爽朗的笑容,青宁心中也涌上一阵甜蜜的感觉来,对陈寒甜甜地笑了笑,“嗯,好的,我们先吃点东西,再往另外地方看看!”

两人坐起身,从背囊中取出一些食物,分食起来。

走了半天山路,又情绪起伏了一阵,两人都有些饿了,一会功夫,就把一大堆的干粮吃了,背囊都轻了不少。

两人起了身,脸上笑容荡漾的青宁对陈寒说道:“子寒,从这里走,离此地约三里的地方,就是那个草药生长挺多的山谷,我们到那里去看看,现在草药应该都可以看到了,到时我指给你看!”

“那好,还是你带路吧!”陈寒也回了一个笑容。

“嗯!”青宁应了声,即起步往前走,陈寒紧紧地跟在后面。

走过去的山势起伏比较大了,两人再走了小半个时辰,终于来到青宁所指的地方。

这是一个看上去不太有人来的山谷,看周围的山势,这一片地方海拔并不太高,依陈寒从走过来总体的山势估计,应该在一千米上下。山头的悬崖上生长着的草药并不是很多,大多都是那种普通常见的草药,有几种陈寒认识,如三七、止血丹等,但有更多的是他不认识的。

“子寒,你看看,那边长有地蓬草,能神肾健肝明目的…一会我们带一些回去,”青宁说着,跑了过去,将几颗植物拔了出来。

陈寒走过去,仔细地观察起被称为地蓬草的这种草药来,再问青宁道:“青宁,你们平时有没有来过这里采药?”

“这个地方我们时常来的,长着的草药数量还不少,一些常见的草药都能在这里采到,离观内又不远,才半天的路程,但极少看到名贵的药材!”青宁说着,将拔出的草药抖干净,再将一些杂物清除出去,将草药塞到陈寒所背的背囊内。

“子寒,这是银柴胡…”“这是金丝草…”“还有几棵防风…”青宁不停地呼唤陈寒过去看她现的草药,陈寒也马上过去,仔细地观察这些草药一番,想凭自己不错的记忆力将他们记住。

两人走了一阵后,陈寒也现,常见的草药还可以看到一些的。

“子寒,你看,那里竟然长有百步还阳丹…”猛然间,青宁指着不远处一个陡峭的山坡的一个断崖处的一丛植物喊道。

“百步还阳丹?”陈寒有些吃惊,这是什么药,竟然有这么吓人名字,不成人死了,服了这种药,走百步的时间内就可以还魂了?

“那就是…”青宁还以为陈寒没有看到,赶到陈寒边上,顺着陈寒的目光指向那草药所生长的地方说道:“这药以前这里从来没有看到过,也是师父非常需要的药,这药有强心兴奋,活血散瘀、接骨生肌的作用…我去采来!”

青宁说着,没等陈寒反应过来,就很兴奋地跑了过去,走到那个并不是很高的断崖前,抓住一棵小树开始往上攀爬。

“青宁,你下来,我去采!”陈寒看到青宁在向上攀登,也马上跑了过去,大喊道。

“没事,以前经常这样采药的,”青宁回头喊了一句,继续往上爬。

“那你小心点!”陈寒走到崖边,抬着头看着慢慢往右侧方向爬过去的青宁,提着心。

青宁的动作还是比较敏捷的,一会就爬到那草药所长的地方,很顺利地采了下来,再往下爬。

这个断崖有三十几米高,刚刚青宁上去地方有近六七米高,但离刚才所站地方偏离出去有几米远,下面是一个长着树林的低谷,看不清情况。看到青宁下来,陈寒准备去接应一下。

只是还没等陈寒的手够到青宁的身子,青宁脚下所踩的一步石头碎了下来,身体下滑了一下,手中所抓的一棵小树却被她拉断了,猝不及防的青宁一下子失去了平衡,从崖上掉落下来。

随着青宁的一声惨叫,她的身子滚落到陈寒刚刚所站这个山坡边上的那条沟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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