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救人
“杨公子，张某平生没有佩服过人，你是第一个！”
几杯酒下肚后，张言满面红光，先是给杨霄斟满一杯，方才说道：“说实话，第一天只卖出去二十二瓶花露水，我心中还真是有些灰心！”说着，张言摇了摇头，语气中透着几分不可思议：“我却没有料到，仅仅过了三天，竟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一下子竟然全卖光了！”
“足足赚了二万两银子呢！”
张言略带颤抖的伸出两个手指，显得异常激动：“四天赚了二万两银子，换作以前，我想都不敢想！”
“不说了，不说了！”，张言摆摆手，当下举起杯，正色说道：“来！杨公子，张某敬你一杯！”
“好！”，杨霄笑着与张言碰了下杯，便一饮而尽。
“痛快！”
张言哈哈一笑，说道：“不怕杨公子笑话，至从四通货行的买卖被樊家挤垮后，我已经很久没有这般高兴了！呃，这……这叫什么来着？”说着，张言挠着头，却始终找不出合适的言语来表达此时的心情。
杨霄微微一笑，拍手说道：“张掌柜，你是想说人逢喜事精神爽！”
“对，对！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张言猛地拍了下桌子，哈哈笑道：“知我者，唯有杨公子也！”
说完后，张言又自斟自饮一杯，说道：“杨公子，你真不打算在各地开设分店吗？现在花露水的生意如此火爆，若不趁热打铁，岂不是可惜了？”
杨霄摇摇头，不紧不慢的说道：“四通货行开始买卖花露水，不过才四天而已！若现在就急着开分店，未免太过于激进，倒不如现在苏州稳扎稳打，而后再徐徐图之！”
“俗话说的好，酒香不怕巷子深！”
杨霄目光闪烁，定定说道：“想必不日，花露水的名声便会传到杭州、江宁、常州，估计用不了多久，整个江南一带都会知晓！到那时，何须咱们开设分店，自会有人上门寻求合作的！”
话音刚落，张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拱手说道：“杨公子高瞻远瞩，张某着实佩服！说来惭愧，至当见过杨公子后，张某才切实知道，什么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杨霄闻言，自是心中大爽，当即笑呵呵道：“张掌柜切莫妄自菲薄，你在商场经营多年，经验何其丰富，日后花露水的生意还要靠你一手操持呢！”说着，杨霄略微迟疑片刻，又道：“张掌柜，明日我便要离开苏州了！”
“嗯？”，张言微微发怔，奇道：“杨公子，你要去哪里？”
杨霄摸摸鼻子，慢吞吞说道：“实不相瞒，我此刻还有另外一个身份，那便是沈家的帐房先生！”
“帐房……帐房先生？”
张言眼角猛得一颤，嘴巴张得足足可以塞进两个鸡蛋，无论如何，他也无法把眼前的杨霄和沈家的帐房先生联系到一起！
***************************
翌日清早，杨霄用过早饭后，便向张言和秀姑告辞，打算返回湖荫村。
现在，花露水的买卖已经步入正轨，而且又有经验老道的张言坐镇，自然用不着杨霄再操心。
说起来，他来苏州已有五天，于情于理，都应该返回湖荫村，毕竟他现在还是沈家的帐房先生，而且再过十天，便会正式进入农忙，他也应该张罗着做好归拢粮食帐目的准备了。
不过在回去之前，杨霄专程在大街上逛了一圈，给泥娃儿买了点酥糖，又包了两只烧鸡和几斤点心，这才准备启程回湖荫村。
眼下这个时代，交通基本靠走，通讯基本靠吼，杨霄接二连三的拦下几辆马车，但都未能谈妥，因为大部分的马车都归属于私人，好容易逮着一辆专门用于租赁的马车，车夫却因为不愿远行而拒绝了杨霄搭乘，着实让杨霄大为光火。
无奈之下，杨霄只得退而求其次，在大街上寻找起牛车来，或许是今天不利出行，杨霄瞪着眼睛，瞅了半天，也不见一辆牛车经过，着实让杨霄一阵无语。
最后，杨霄只得一边在大街上游走，一边寻找着过往的车辆。
“少主人，您在哪儿呢？”
“哎呀！！少主人，小心！”
恍惚间，一声歇斯里底的喊叫由远几近，震得杨霄耳膜嗡嗡作响，当即，杨霄心中一凛，不觉循声望去。
只见一个半大的锦衣小童，正蹲在路面上，弯腰捡着一只类似泥人的玩偶，而在他身后不远处，则有一辆马车呼啸而来，马车侧方，正有个红脸武士，一边招手嘶吼，一边撩衫狂奔，速度之快，令人称奇，但武士与小童的距离甚远，恐怕马车到来之前，是无法赶到了。
“小孩，快让开！快……呀！”
这时，车夫脸色煞白，满脸惶恐，死死得攥着缰绳，但马匹先前似乎受了惊吓，正喘着粗气，低鸣着往前直冲，马蹄敲地的嗵嗵之声，震耳欲聋，扣人心弦！
那小童却浑然不觉危险的来临，仍旧在把玩着手中的泥偶，根本没有躲闪的意思，周围的路人则惊得目瞪口呆，有的捂着嘴，有的摸着胸口，有的已经把眼睛闭上，实在不忍心看即将发生的惨剧。
就在所有人以为小童要命丧马蹄之下的时候，异变陡起！
只见一个人影朝着马车电射而去，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马车刚刚要撞到小童的瞬间，人影卷着小童，安然躲过马车，落在一旁，这一切兔起鹘落，只是在电光火石之间。
而这时候，车夫也把马车强停了下来，正浑身发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时不时朝着小童这边瞅两眼，脸上尽是惴惴之色。
“多谢公子搭救我家少主人！”
那个武士刚跑过来，来不及喘口气，就径直跪在杨霄跟前磕起头来，杨霄目光一紧，先将小童放下，赶紧将武士扶起：“壮士快快请起！”
“他***，谁人如此大胆！敢撞俺家的小祖宗！”
这时候，一个虹髯大汉黑着脸，正气势汹汹的朝着里走来，只见他口阔唇掀、眉浓脸瘦，目炯曙星，鼻若胆悬，走起路来，虎虎生风，气度不凡。而他身后，紧随着三个武士，各个虎背熊腰，凶神恶煞。
“大官人恕罪啊！”
眼见来者不善，车夫双脚发软，赶忙跑过来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般：“马车一时失控，惊扰了贵公子，还望大官人饶过小人这一次！”
“你个猪狗一样的人！差点撞到俺儿子，俺岂能轻易饶你！”
说话间，程国忠唬着脸，操起钵盂般大的拳头，就朝车夫砸去，而车夫则吓得魂飞魄散，抱着脑袋，瑟瑟发抖。
“且慢！”
杨霄出手如电，看似轻描淡写的挡了一下，但内中却力含千钧，竟是生生把程国忠的拳头抵在了半空中。
程国忠暗自吃了一惊，他着实没料到，眼前这个白面书生，竟能毫不费力的接他一拳，当即惊怒道：“你为何挡我？”
杨霄收回胳膊，略微拱手道：“大官人，得饶人处且饶人！更何况先前的事情他也是身不由己，既然贵公子安然无恙，也就放过他！”
“程爷，切莫动手！”
这时，原先跪在地上的那个武士抱着小童，急匆匆走了过来，心有余悸的说道：“程爷，若不是这位公子出手相助，刚才马车就撞到少主人了！”
“哦？”
程国忠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当看清楚杨霄的面容时，眼中先是闪过一丝异色：“咦？这位公子好生面善呐？不知你是何方人氏？”
杨霄稍感讶异，说道：“在下苏州人氏，姓杨名霄！”
“你也姓杨？”
程国忠话语一顿，脸上的惊奇之色一闪而过，很快就恢复到了常色：“俺有个老朋友，也姓杨！长的与你有八分相似，不过年纪却比你要大上两轮！”
杨霄微微一笑，不以为意的说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两人相貌相似，也不算稀奇！”
“哈哈！杨公子所言甚是，是俺老程矫情了！”，说着，程国忠瞥了车夫一眼，低着头哼道：“看在杨公子为你求情的份上，今次俺就不再与你计较，滚！”
“是，是！多谢大官人开恩！”
车夫千恩万谢后，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又恭恭敬敬的朝杨霄鞠了一躬，这才驾着车慌忙离开。
这时，程国忠稍稍整了下仪容，略一抱拳，大大咧咧的说道：“杨公子，俺是个粗人，你切莫见怪！你救了俺儿子，请受俺老程一拜！”说着，程国忠略微弯腰，向杨霄俯身拜了拜。
程国忠虽然脾气坏了点，但还算是通情达理之人，杨霄先是还了礼，旋即笑道：“举手之劳，不足挂齿！程大官人不必客气！”
“爹爹！”
这时，锦衣小童稚声稚气的喊了一声，程国忠哈哈一笑，顺手将小童抱在怀里，小童头顶上竖着个喇叭小辫，圆圆的小脸粉雕玉琢一般，煞是可爱。
几杯酒下肚后，张言满面红光，先是给杨霄斟满一杯，方才说道：“说实话，第一天只卖出去二十二瓶花露水，我心中还真是有些灰心！”说着，张言摇了摇头，语气中透着几分不可思议：“我却没有料到，仅仅过了三天，竟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一下子竟然全卖光了！”
“足足赚了二万两银子呢！”
张言略带颤抖的伸出两个手指，显得异常激动：“四天赚了二万两银子，换作以前，我想都不敢想！”
“不说了，不说了！”，张言摆摆手，当下举起杯，正色说道：“来！杨公子，张某敬你一杯！”
“好！”，杨霄笑着与张言碰了下杯，便一饮而尽。
“痛快！”
张言哈哈一笑，说道：“不怕杨公子笑话，至从四通货行的买卖被樊家挤垮后，我已经很久没有这般高兴了！呃，这……这叫什么来着？”说着，张言挠着头，却始终找不出合适的言语来表达此时的心情。
杨霄微微一笑，拍手说道：“张掌柜，你是想说人逢喜事精神爽！”
“对，对！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张言猛地拍了下桌子，哈哈笑道：“知我者，唯有杨公子也！”
说完后，张言又自斟自饮一杯，说道：“杨公子，你真不打算在各地开设分店吗？现在花露水的生意如此火爆，若不趁热打铁，岂不是可惜了？”
杨霄摇摇头，不紧不慢的说道：“四通货行开始买卖花露水，不过才四天而已！若现在就急着开分店，未免太过于激进，倒不如现在苏州稳扎稳打，而后再徐徐图之！”
“俗话说的好，酒香不怕巷子深！”
杨霄目光闪烁，定定说道：“想必不日，花露水的名声便会传到杭州、江宁、常州，估计用不了多久，整个江南一带都会知晓！到那时，何须咱们开设分店，自会有人上门寻求合作的！”
话音刚落，张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拱手说道：“杨公子高瞻远瞩，张某着实佩服！说来惭愧，至当见过杨公子后，张某才切实知道，什么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杨霄闻言，自是心中大爽，当即笑呵呵道：“张掌柜切莫妄自菲薄，你在商场经营多年，经验何其丰富，日后花露水的生意还要靠你一手操持呢！”说着，杨霄略微迟疑片刻，又道：“张掌柜，明日我便要离开苏州了！”
“嗯？”，张言微微发怔，奇道：“杨公子，你要去哪里？”
杨霄摸摸鼻子，慢吞吞说道：“实不相瞒，我此刻还有另外一个身份，那便是沈家的帐房先生！”
“帐房……帐房先生？”
张言眼角猛得一颤，嘴巴张得足足可以塞进两个鸡蛋，无论如何，他也无法把眼前的杨霄和沈家的帐房先生联系到一起！
***************************
翌日清早，杨霄用过早饭后，便向张言和秀姑告辞，打算返回湖荫村。
现在，花露水的买卖已经步入正轨，而且又有经验老道的张言坐镇，自然用不着杨霄再操心。
说起来，他来苏州已有五天，于情于理，都应该返回湖荫村，毕竟他现在还是沈家的帐房先生，而且再过十天，便会正式进入农忙，他也应该张罗着做好归拢粮食帐目的准备了。
不过在回去之前，杨霄专程在大街上逛了一圈，给泥娃儿买了点酥糖，又包了两只烧鸡和几斤点心，这才准备启程回湖荫村。
眼下这个时代，交通基本靠走，通讯基本靠吼，杨霄接二连三的拦下几辆马车，但都未能谈妥，因为大部分的马车都归属于私人，好容易逮着一辆专门用于租赁的马车，车夫却因为不愿远行而拒绝了杨霄搭乘，着实让杨霄大为光火。
无奈之下，杨霄只得退而求其次，在大街上寻找起牛车来，或许是今天不利出行，杨霄瞪着眼睛，瞅了半天，也不见一辆牛车经过，着实让杨霄一阵无语。
最后，杨霄只得一边在大街上游走，一边寻找着过往的车辆。
“少主人，您在哪儿呢？”
“哎呀！！少主人，小心！”
恍惚间，一声歇斯里底的喊叫由远几近，震得杨霄耳膜嗡嗡作响，当即，杨霄心中一凛，不觉循声望去。
只见一个半大的锦衣小童，正蹲在路面上，弯腰捡着一只类似泥人的玩偶，而在他身后不远处，则有一辆马车呼啸而来，马车侧方，正有个红脸武士，一边招手嘶吼，一边撩衫狂奔，速度之快，令人称奇，但武士与小童的距离甚远，恐怕马车到来之前，是无法赶到了。
“小孩，快让开！快……呀！”
这时，车夫脸色煞白，满脸惶恐，死死得攥着缰绳，但马匹先前似乎受了惊吓，正喘着粗气，低鸣着往前直冲，马蹄敲地的嗵嗵之声，震耳欲聋，扣人心弦！
那小童却浑然不觉危险的来临，仍旧在把玩着手中的泥偶，根本没有躲闪的意思，周围的路人则惊得目瞪口呆，有的捂着嘴，有的摸着胸口，有的已经把眼睛闭上，实在不忍心看即将发生的惨剧。
就在所有人以为小童要命丧马蹄之下的时候，异变陡起！
只见一个人影朝着马车电射而去，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马车刚刚要撞到小童的瞬间，人影卷着小童，安然躲过马车，落在一旁，这一切兔起鹘落，只是在电光火石之间。
而这时候，车夫也把马车强停了下来，正浑身发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时不时朝着小童这边瞅两眼，脸上尽是惴惴之色。
“多谢公子搭救我家少主人！”
那个武士刚跑过来，来不及喘口气，就径直跪在杨霄跟前磕起头来，杨霄目光一紧，先将小童放下，赶紧将武士扶起：“壮士快快请起！”
“他***，谁人如此大胆！敢撞俺家的小祖宗！”
这时候，一个虹髯大汉黑着脸，正气势汹汹的朝着里走来，只见他口阔唇掀、眉浓脸瘦，目炯曙星，鼻若胆悬，走起路来，虎虎生风，气度不凡。而他身后，紧随着三个武士，各个虎背熊腰，凶神恶煞。
“大官人恕罪啊！”
眼见来者不善，车夫双脚发软，赶忙跑过来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般：“马车一时失控，惊扰了贵公子，还望大官人饶过小人这一次！”
“你个猪狗一样的人！差点撞到俺儿子，俺岂能轻易饶你！”
说话间，程国忠唬着脸，操起钵盂般大的拳头，就朝车夫砸去，而车夫则吓得魂飞魄散，抱着脑袋，瑟瑟发抖。
“且慢！”
杨霄出手如电，看似轻描淡写的挡了一下，但内中却力含千钧，竟是生生把程国忠的拳头抵在了半空中。
程国忠暗自吃了一惊，他着实没料到，眼前这个白面书生，竟能毫不费力的接他一拳，当即惊怒道：“你为何挡我？”
杨霄收回胳膊，略微拱手道：“大官人，得饶人处且饶人！更何况先前的事情他也是身不由己，既然贵公子安然无恙，也就放过他！”
“程爷，切莫动手！”
这时，原先跪在地上的那个武士抱着小童，急匆匆走了过来，心有余悸的说道：“程爷，若不是这位公子出手相助，刚才马车就撞到少主人了！”
“哦？”
程国忠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当看清楚杨霄的面容时，眼中先是闪过一丝异色：“咦？这位公子好生面善呐？不知你是何方人氏？”
杨霄稍感讶异，说道：“在下苏州人氏，姓杨名霄！”
“你也姓杨？”
程国忠话语一顿，脸上的惊奇之色一闪而过，很快就恢复到了常色：“俺有个老朋友，也姓杨！长的与你有八分相似，不过年纪却比你要大上两轮！”
杨霄微微一笑，不以为意的说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两人相貌相似，也不算稀奇！”
“哈哈！杨公子所言甚是，是俺老程矫情了！”，说着，程国忠瞥了车夫一眼，低着头哼道：“看在杨公子为你求情的份上，今次俺就不再与你计较，滚！”
“是，是！多谢大官人开恩！”
车夫千恩万谢后，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又恭恭敬敬的朝杨霄鞠了一躬，这才驾着车慌忙离开。
这时，程国忠稍稍整了下仪容，略一抱拳，大大咧咧的说道：“杨公子，俺是个粗人，你切莫见怪！你救了俺儿子，请受俺老程一拜！”说着，程国忠略微弯腰，向杨霄俯身拜了拜。
程国忠虽然脾气坏了点，但还算是通情达理之人，杨霄先是还了礼，旋即笑道：“举手之劳，不足挂齿！程大官人不必客气！”
“爹爹！”
这时，锦衣小童稚声稚气的喊了一声，程国忠哈哈一笑，顺手将小童抱在怀里，小童头顶上竖着个喇叭小辫，圆圆的小脸粉雕玉琢一般，煞是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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