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没有落叶的秋天
哈库下令：“三才修士与我一起对付那个小子和那个元婴老怪，其余人等围攻别而修士，最好做到零伤亡。”
“是。”众人领命，各司其职。
萧羽面对滚滚而来的敌人正要上前，却被那李长老拦住：“让我先去对付哈库。”李长老说罢，意念稍动，唤出自己的本名法宝。这件法宝迎风而长，细细看下却是有点滑稽，原来是一副龟甲。龟甲金光闪闪，上面不知道刻了多少阵法。李长老跳上龟甲对哈库叫道：“亮出你的本命法宝，老夫今日与你不死不休。”
哈库嘴中念念有词，眼中射出金光来，看了一眼李长老，笑道：“元婴中期也配老夫用本命法宝，老夫赤手空拳就灭了你。”说罢，双手结印，口中喷出一只猛虎来，直奔李长老而去。
这时萧羽从旁边提醒李长老道：“师伯，此人会那儒家印，这是伏虎印。”李长老听到这是伏虎印，忙将龟甲挡在身前，只听“当”的一声巨响，李长老被震得退出几十步。龟甲之上的金光闪了几闪，李长老又飞了回来，并无受伤的迹象，只是有些气喘。
哈库笑道：“老乌龟，防御挺高的嘛。”转眼眯了萧羽一眼，“这小子倒是有点见识。”
李长老气得胡子乱飞骂道：“休得猖狂，吃老夫一招。”只见李长老，左手右手各使劲一拍，一个由三昧真火组成的掌印与一个由幽冥真火组成的掌印迅袭哈库而去。
“阴阳掌？有点道行。”哈库双手结印，“玄武印。”金光一闪之间，哈库双手之间撑起一片金色文字。李长老的阴阳掌转眼之间没入其中，泛起一片涟漪，却是没有什么效果。
“我来助你！”萧羽眼见李长老不是哈库对手，自己祭起翻天印也向哈库攻去。萧羽将全身真气全部注入翻天印之中，向哈库砸去。
“翻天印！”哈库惊道，“贺乾老头把翻天印都给你了，不过在你手里可就是暴殄天物了。”哈库反手又是一记伏虎印。这次伏虎印却是仅仅在翻天印上留下一丝闪光，并没有挡住汹涌而来的翻天印。
“哈哈哈哈，哈库，你还是召出自己的本命法宝吧！”李长老笑道，紧随翻天印之后又是两掌。
哈库却不接话，全身真气乱窜，两手迅结出两印。只见哈库口中先呼“擒龙印”一把将翻天印抓入手中，本来如山岳般大的翻天印急缩小，变的犹如正常金印大小，落入哈库手中。又呼“降龙印”，口中喷出金色巨龙直奔李萧二人而来。金色巨龙过处，狂风大作，李长老的阴阳掌被这风一吹便消散于空气之中，金色巨龙也不减继续攻来。
萧羽见那翻天印落入了哈库手中，忙施展秘咒召唤大印。可翻天印只是金光一闪却是仍在哈库手中不得脱出，萧羽恍然大悟，不好，中计了！
两人见那金色巨龙之印汹涌而至，李长老忙将金色龟甲竖在身前，招呼萧羽道：“师侄助老夫一臂之力！”萧羽忙将双手搭在李长老肩上，体内真气毫不吝啬的全部输入到李长老体内。金色龟甲得二人之力，猛地又是一长，金光更盛。两人心中不禁一松，萧羽小声对李长老道：“翻天印已失。”
李长老皱了皱眉头，道：“这哈库太过厉害，我们合力击毙他。”
哈库耳朵稍动，哈哈笑道：“不自量力，老夫四成功力你们都接不住。”金色巨龙印应声印到金色龟甲之上，只听“咔嚓”一声巨响，金色龟甲之上被震得布满裂纹，萧羽和李长老二人也被震得飞退，口中狂喷鲜血。
哈库笑道：“真是废物。”转身招呼四周三才修士围攻死撑的萧李二人。又见手中的翻天印蠢蠢欲动，哈库道：“此二人已是强弩之末，汝等慢慢杀之。老夫得了如此法宝自去研究一番。”说罢，已是退入军中之后。
而此时被众位三才修士围攻的萧羽看了看周围，只见自己的师兄弟们只是如此之短的时间内就是又去了两成只有两千多人，受到数十万敌人的围攻，危在旦夕。别说突围而出了，就是防守的能力也没有了。萧羽悲愤道：“李长老，我等今日就要消弭于此了，我对不住师父的寄望啊！”
李长老将剩余的众位昆仑弟子聚集在一处，对众人道：“我等昆仑弟子，从来都不是贪生怕死之辈。时至今日尚未有援兵来助我等，可见林守鹤长老多半也是死于非命了，大后方中原皇帝想必是放弃了我等。”看了看狼狈的众位昆仑子弟，李长老继续道：“虽是如此，我们仍然要派一人向宗主告知我们没有丢昆仑的脸面。我决定让萧羽去，你们可有异议？”
“没有！”众人皆道。
萧羽闻听此言大惊道：“不行！”
“师侄附耳过来。”李长老对着萧羽道，萧羽挨过身子欲听取他的解释，不想李长老一指点住萧羽，封了他全身的修为。失去了翻天印又身受重伤的萧羽又怎么是李长老的对手，当即被制服，只是用眼睛愤愤地看着李长老。
李长老惋惜地看着众人：“如今，敌我力量太过悬殊，我等只有一个机会。待我等自爆之时，我会将萧羽师侄送出城去，大家听我指挥。”
“是！”众人在李长老指挥之下，聚集全身真气，只等李长老一令之下就要舍生取义。
哈库正在研究那翻天印，却是猛然听见一声惊天巨响，猛地回头看去，只见那手下围住的昆仑弟子之处，忽的腾起一片云气。原来是众人自爆之时将围住的士兵修士炸死了不知道有多少。一道金光自自爆之处猛地窜了出来，向远方逃去。
“想逃！”哈库大骂道，“休走！”
哈库驾起遁光，转眼之间就追上了那金光，原来是李长老带着萧羽正要逃出去。“昂”哈库口中喷出一只金色巨虎，打在李长老身上。李长老喷出一口鲜血，将那金色龟甲包裹着不能行动的萧羽向远处飞去，眨眼间便失去了踪影，自己则向哈库冲去。
李长老心想，贺乾老弟，羽儿被我救出去了，也算报了你的恩德。想着这些，李长老全身真气逆行，直向哈库冲去。
“老头，你要作甚？”哈库喝道。
李长老却不回答，来到了哈库身前轻声道：“自爆！”
“轰”爆炸的冲击波将哈库围在了中间，一个元婴期修士自爆的威力，几乎比那三千昆仑弟子一起自爆时的威力还要大。几十万风月国士兵目瞪口呆看着这个情景。
“咳、咳、”半晌之后，哈库自爆炸之中冲了出来，嘴角有一丝血迹。这老头竟然让本座受伤了。哈库想着却是从空中落了下来。
“斯达曼……”哈库的手下大将却是叫着冲了过来。
哈库骂道：“一群废物，回去。”众人抬着受伤的哈库回到军中。
此役，昆仑剑宗六千弟子全部战死，只余萧羽逃出，林守鹤长老不知生死。风月国在最后众人自爆之时损失重大，普通士兵死亡八万，修士损失三千。此役过后，哈库身负重伤，昆仑剑宗在一定程度上阻止了风月国进攻的脚步。
而身为国师的贺乾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吐血三升，一病不起——
一片竹林。
一位白衣少年自在竹林间练剑，约莫十七八岁。
“麟儿，”一老者从远处走来，“修炼到什么程度了？”
“爷爷，”少年停下舞剑，躬身行礼，“请试剑。”
老者自身边折断一枝竹枝，少年见此自于老者斗在一处。竹林之间落叶纷飞。
少顷，老者停下身法，少年自躬身随后。老者欣慰地笑了笑道：“剑法有成，修为已到假婴期，很好。”
“全凭爷爷教诲。”
“今日你可下山了。”
“是！”
“记住，我南宫世家的敌人只有一个，就是李拓。”
少年没有转身，一步不停地走下山去。
秋天红叶，留取时节。
南疆。
大巫对着祖神画像祭拜，割开手腕，在一盆中滴下几滴血液，口中念念有词。
半晌。
“命鬼谷弟子出世，寻找断仙者，杀之。”
“是。”
西域，婆罗教。
十八金身罗汉围住佛祖神像。
神像突然睁开眼睛，口中吐出几个字：“断仙者出世。”
十八罗汉互相面面相觑。忙召集众位陀陀集合。
三日后，西域民众听到圣地传言，陀陀们出世寻找断仙者。
极西之地、魔门，各大世家……各处始祖纷纷显灵，天下共寻断仙者。可是一点线索也没有得出只知断仙者乃是无情无根——
萧羽不知道自己已经保持这个姿势有多久了，只知道自被李长老舍身救出之后，自己就跌入这片林子之中。门派重宝丢失，六千弟子战死。萧羽受到了前所未有地打击，身上地伤口上的血迹已经干涸，可是萧羽没有移动的心思。我就在这里自生自灭吧，师父不会原谅我的。
血液流失，真气失控，萧羽口中又喷出一口鲜血，眼前渐渐变得模糊，脑子也不清晰起来，只是在他晕倒之前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对话。
“哎呀，姐姐这里有人，他受伤了，怎么办呀？”
“仙衣你先看着他，我去找姨娘。”
“好……”
……
也许，我死不了了，萧羽想到，随即陷入昏迷。
深秋时节，一丝阳光照在萧羽脸上，萧羽睁开眼睛，现自己置身于一座草庐之中，身上的伤口也被包扎过了。
萧羽走出草庐，现一片树林。
“呵！”“哈！”
有两位小女孩正在林间练剑，一大一小，想必是救了自己的姐姐跟妹妹了。
“喂！”萧羽叫道。
两个小女孩转过身来，看着萧羽。
秋天的世界，树梢上的落叶飘飘洒洒。每当要落到地上的时候，就会被女孩的真气重新卷入空中。身着白衣的大一点的女孩静静地看着自己，小一点的青衣少女却是对着自己做了个鬼脸。
萧羽只觉得刹那间心中一切都静了下来，这是一个没有落叶的秋天。
诗云：山庄图画，锦囊吟咏，胸中丘壑。年少日、如虹豪气，吐凤词华浑忘却。便袖手、向岩前溪畔，种满烟梢雾箨。想别墅平泉，当时草木，风流如昨。瘦藤闲倚看锄药。双芒鞋、雨後常著。目送处、飞鸿灭没，谁问蓬蒿争燕雀。乍霁月、望松云南渡，短艇敧沙夜泊。正万里清冥，千林虚籁，从渠缯缴。携幼尚有筠丁，谁会得、人生行乐。岸帻纶巾归去，深户相迷翠幕。恐未免、上凌烟阁。好在秋天鹗。念小山丛桂，今宵狂客，不胜杯勺。
（本卷完）
“是。”众人领命，各司其职。
萧羽面对滚滚而来的敌人正要上前，却被那李长老拦住：“让我先去对付哈库。”李长老说罢，意念稍动，唤出自己的本名法宝。这件法宝迎风而长，细细看下却是有点滑稽，原来是一副龟甲。龟甲金光闪闪，上面不知道刻了多少阵法。李长老跳上龟甲对哈库叫道：“亮出你的本命法宝，老夫今日与你不死不休。”
哈库嘴中念念有词，眼中射出金光来，看了一眼李长老，笑道：“元婴中期也配老夫用本命法宝，老夫赤手空拳就灭了你。”说罢，双手结印，口中喷出一只猛虎来，直奔李长老而去。
这时萧羽从旁边提醒李长老道：“师伯，此人会那儒家印，这是伏虎印。”李长老听到这是伏虎印，忙将龟甲挡在身前，只听“当”的一声巨响，李长老被震得退出几十步。龟甲之上的金光闪了几闪，李长老又飞了回来，并无受伤的迹象，只是有些气喘。
哈库笑道：“老乌龟，防御挺高的嘛。”转眼眯了萧羽一眼，“这小子倒是有点见识。”
李长老气得胡子乱飞骂道：“休得猖狂，吃老夫一招。”只见李长老，左手右手各使劲一拍，一个由三昧真火组成的掌印与一个由幽冥真火组成的掌印迅袭哈库而去。
“阴阳掌？有点道行。”哈库双手结印，“玄武印。”金光一闪之间，哈库双手之间撑起一片金色文字。李长老的阴阳掌转眼之间没入其中，泛起一片涟漪，却是没有什么效果。
“我来助你！”萧羽眼见李长老不是哈库对手，自己祭起翻天印也向哈库攻去。萧羽将全身真气全部注入翻天印之中，向哈库砸去。
“翻天印！”哈库惊道，“贺乾老头把翻天印都给你了，不过在你手里可就是暴殄天物了。”哈库反手又是一记伏虎印。这次伏虎印却是仅仅在翻天印上留下一丝闪光，并没有挡住汹涌而来的翻天印。
“哈哈哈哈，哈库，你还是召出自己的本命法宝吧！”李长老笑道，紧随翻天印之后又是两掌。
哈库却不接话，全身真气乱窜，两手迅结出两印。只见哈库口中先呼“擒龙印”一把将翻天印抓入手中，本来如山岳般大的翻天印急缩小，变的犹如正常金印大小，落入哈库手中。又呼“降龙印”，口中喷出金色巨龙直奔李萧二人而来。金色巨龙过处，狂风大作，李长老的阴阳掌被这风一吹便消散于空气之中，金色巨龙也不减继续攻来。
萧羽见那翻天印落入了哈库手中，忙施展秘咒召唤大印。可翻天印只是金光一闪却是仍在哈库手中不得脱出，萧羽恍然大悟，不好，中计了！
两人见那金色巨龙之印汹涌而至，李长老忙将金色龟甲竖在身前，招呼萧羽道：“师侄助老夫一臂之力！”萧羽忙将双手搭在李长老肩上，体内真气毫不吝啬的全部输入到李长老体内。金色龟甲得二人之力，猛地又是一长，金光更盛。两人心中不禁一松，萧羽小声对李长老道：“翻天印已失。”
李长老皱了皱眉头，道：“这哈库太过厉害，我们合力击毙他。”
哈库耳朵稍动，哈哈笑道：“不自量力，老夫四成功力你们都接不住。”金色巨龙印应声印到金色龟甲之上，只听“咔嚓”一声巨响，金色龟甲之上被震得布满裂纹，萧羽和李长老二人也被震得飞退，口中狂喷鲜血。
哈库笑道：“真是废物。”转身招呼四周三才修士围攻死撑的萧李二人。又见手中的翻天印蠢蠢欲动，哈库道：“此二人已是强弩之末，汝等慢慢杀之。老夫得了如此法宝自去研究一番。”说罢，已是退入军中之后。
而此时被众位三才修士围攻的萧羽看了看周围，只见自己的师兄弟们只是如此之短的时间内就是又去了两成只有两千多人，受到数十万敌人的围攻，危在旦夕。别说突围而出了，就是防守的能力也没有了。萧羽悲愤道：“李长老，我等今日就要消弭于此了，我对不住师父的寄望啊！”
李长老将剩余的众位昆仑弟子聚集在一处，对众人道：“我等昆仑弟子，从来都不是贪生怕死之辈。时至今日尚未有援兵来助我等，可见林守鹤长老多半也是死于非命了，大后方中原皇帝想必是放弃了我等。”看了看狼狈的众位昆仑子弟，李长老继续道：“虽是如此，我们仍然要派一人向宗主告知我们没有丢昆仑的脸面。我决定让萧羽去，你们可有异议？”
“没有！”众人皆道。
萧羽闻听此言大惊道：“不行！”
“师侄附耳过来。”李长老对着萧羽道，萧羽挨过身子欲听取他的解释，不想李长老一指点住萧羽，封了他全身的修为。失去了翻天印又身受重伤的萧羽又怎么是李长老的对手，当即被制服，只是用眼睛愤愤地看着李长老。
李长老惋惜地看着众人：“如今，敌我力量太过悬殊，我等只有一个机会。待我等自爆之时，我会将萧羽师侄送出城去，大家听我指挥。”
“是！”众人在李长老指挥之下，聚集全身真气，只等李长老一令之下就要舍生取义。
哈库正在研究那翻天印，却是猛然听见一声惊天巨响，猛地回头看去，只见那手下围住的昆仑弟子之处，忽的腾起一片云气。原来是众人自爆之时将围住的士兵修士炸死了不知道有多少。一道金光自自爆之处猛地窜了出来，向远方逃去。
“想逃！”哈库大骂道，“休走！”
哈库驾起遁光，转眼之间就追上了那金光，原来是李长老带着萧羽正要逃出去。“昂”哈库口中喷出一只金色巨虎，打在李长老身上。李长老喷出一口鲜血，将那金色龟甲包裹着不能行动的萧羽向远处飞去，眨眼间便失去了踪影，自己则向哈库冲去。
李长老心想，贺乾老弟，羽儿被我救出去了，也算报了你的恩德。想着这些，李长老全身真气逆行，直向哈库冲去。
“老头，你要作甚？”哈库喝道。
李长老却不回答，来到了哈库身前轻声道：“自爆！”
“轰”爆炸的冲击波将哈库围在了中间，一个元婴期修士自爆的威力，几乎比那三千昆仑弟子一起自爆时的威力还要大。几十万风月国士兵目瞪口呆看着这个情景。
“咳、咳、”半晌之后，哈库自爆炸之中冲了出来，嘴角有一丝血迹。这老头竟然让本座受伤了。哈库想着却是从空中落了下来。
“斯达曼……”哈库的手下大将却是叫着冲了过来。
哈库骂道：“一群废物，回去。”众人抬着受伤的哈库回到军中。
此役，昆仑剑宗六千弟子全部战死，只余萧羽逃出，林守鹤长老不知生死。风月国在最后众人自爆之时损失重大，普通士兵死亡八万，修士损失三千。此役过后，哈库身负重伤，昆仑剑宗在一定程度上阻止了风月国进攻的脚步。
而身为国师的贺乾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吐血三升，一病不起——
一片竹林。
一位白衣少年自在竹林间练剑，约莫十七八岁。
“麟儿，”一老者从远处走来，“修炼到什么程度了？”
“爷爷，”少年停下舞剑，躬身行礼，“请试剑。”
老者自身边折断一枝竹枝，少年见此自于老者斗在一处。竹林之间落叶纷飞。
少顷，老者停下身法，少年自躬身随后。老者欣慰地笑了笑道：“剑法有成，修为已到假婴期，很好。”
“全凭爷爷教诲。”
“今日你可下山了。”
“是！”
“记住，我南宫世家的敌人只有一个，就是李拓。”
少年没有转身，一步不停地走下山去。
秋天红叶，留取时节。
南疆。
大巫对着祖神画像祭拜，割开手腕，在一盆中滴下几滴血液，口中念念有词。
半晌。
“命鬼谷弟子出世，寻找断仙者，杀之。”
“是。”
西域，婆罗教。
十八金身罗汉围住佛祖神像。
神像突然睁开眼睛，口中吐出几个字：“断仙者出世。”
十八罗汉互相面面相觑。忙召集众位陀陀集合。
三日后，西域民众听到圣地传言，陀陀们出世寻找断仙者。
极西之地、魔门，各大世家……各处始祖纷纷显灵，天下共寻断仙者。可是一点线索也没有得出只知断仙者乃是无情无根——
萧羽不知道自己已经保持这个姿势有多久了，只知道自被李长老舍身救出之后，自己就跌入这片林子之中。门派重宝丢失，六千弟子战死。萧羽受到了前所未有地打击，身上地伤口上的血迹已经干涸，可是萧羽没有移动的心思。我就在这里自生自灭吧，师父不会原谅我的。
血液流失，真气失控，萧羽口中又喷出一口鲜血，眼前渐渐变得模糊，脑子也不清晰起来，只是在他晕倒之前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对话。
“哎呀，姐姐这里有人，他受伤了，怎么办呀？”
“仙衣你先看着他，我去找姨娘。”
“好……”
……
也许，我死不了了，萧羽想到，随即陷入昏迷。
深秋时节，一丝阳光照在萧羽脸上，萧羽睁开眼睛，现自己置身于一座草庐之中，身上的伤口也被包扎过了。
萧羽走出草庐，现一片树林。
“呵！”“哈！”
有两位小女孩正在林间练剑，一大一小，想必是救了自己的姐姐跟妹妹了。
“喂！”萧羽叫道。
两个小女孩转过身来，看着萧羽。
秋天的世界，树梢上的落叶飘飘洒洒。每当要落到地上的时候，就会被女孩的真气重新卷入空中。身着白衣的大一点的女孩静静地看着自己，小一点的青衣少女却是对着自己做了个鬼脸。
萧羽只觉得刹那间心中一切都静了下来，这是一个没有落叶的秋天。
诗云：山庄图画，锦囊吟咏，胸中丘壑。年少日、如虹豪气，吐凤词华浑忘却。便袖手、向岩前溪畔，种满烟梢雾箨。想别墅平泉，当时草木，风流如昨。瘦藤闲倚看锄药。双芒鞋、雨後常著。目送处、飞鸿灭没，谁问蓬蒿争燕雀。乍霁月、望松云南渡，短艇敧沙夜泊。正万里清冥，千林虚籁，从渠缯缴。携幼尚有筠丁，谁会得、人生行乐。岸帻纶巾归去，深户相迷翠幕。恐未免、上凌烟阁。好在秋天鹗。念小山丛桂，今宵狂客，不胜杯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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