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魔琴师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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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副厅一张麻将桌,放了四副牌,却只坐了三个人,但他们并不在意,知道缺的那个角很快就会回来。
敬月率先拿下一张牌,凑起三张同花色,压在一角,随口问到:“秦姑娘呢?”这个缺角实在跑得太久了,也许把秦姑娘找来顶替还方便些。

素仙衣冷静地摸牌,答道:“去约会了。”

“约会?”

席间唯一的女子白茹月嚷着,顾不上摸牌。素仙衣不耐烦地敲敲桌子,提示她别拖累大家时间:“他们小两口一别半年多没见了,现在约个会弥补两人失去的时间,也很正常。”

白茹月忙摸牌:“二哥你真冷静。约会也!是约会啊!”

“急有什么用,又不能改变事实。”素仙衣显然比较焦急他这动作太慢的妹子:“你快扔牌啊!”

“可我一直以为,二哥你喜欢秦姑娘!”

素仙衣笑得理所当然:“没错,我是很喜欢她。”

白茹月和白敬月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

素仙衣反倒觉得他们两人的表情才奇怪:“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矛盾。”

茹月好半天才扔出牌,本来空荡荡的下家刹那已闪回位中,只是清岚的表情有些奇怪。

素仙衣笑意盈然:“怎么了?那两个人约会快乐吗?”

清岚愣住:“约会?”

“是啊,他们不是去约会了吗?”

负责探查军情的清岚略为思考才答:“如果你觉得两个男人上街也叫约会的话……”

“两个男人?”

这可能是白家三兄妹最齐心的一次,不约而同一起吼出。

清岚面色依旧平静,摸起牌,看过自己牌色,扔出一张“西”风:“是啊。少艾穿了男装,还真像足了男人。”

牌桌上突然沉默起来。只有素仙衣无奈地叹气声。

那个野丫头啊……不!杜华羽才是那个大猪头!这样的约会到底有什么意义啊?!

洛阳城那么繁华,街上叫卖不断,客栈茶栈饭店人潮涌涌,来客络绎不绝,只见出出入入,小二忙得不亦悦乎。少艾换了一身少年装扮,头戴毡帽,可爱惹人怜,但她本来就是直爽男孩性子,一路奔奔跳跳,没人端眼看得出是个女儿家。

“华羽华羽!你看,是桃子,好鲜好大啊!你要吗?”

华羽只觉得好像回到京城时的日子,每天逍遥快活,晴王府工作结束或休息日里,就这般和少艾一起开开心心,无忧无虑。工作是工作,武林是武林,少艾是少艾,好像每一样都那么不同,分得清清楚楚,现下搅为一团,总让他心头乱。

少艾不知他心里所思,递上铜钱给小贩,捧着两个大桃子走过来,送到华羽唇边。华羽本来还笑容满面,一闻到桃子味当下就有种强烈呕吐感袭来,忙转身:“不……你吃吧,我不吃了!”

“为什么?你不是也很喜欢吃吗?”

华羽无奈地翻白眼:难道她没看到刚才那个所谓的早餐在和素仙衣逼斗中,他究竟往嘴里塞了多少食物和非食物吗?塞到后来,他自己都不知道塞得究竟是食物,还是呕吐物了……

最可怕的是素仙衣,那人至少吃了比他多两倍的东西,怎么还可以笑嘻嘻全然无事?那么纤瘦的身形!怪物啊!

少艾没想那么多,见华羽没胃口,就自己吃起来。

两人一路四处观看玩闹,凡见到什么有趣的都停下来。少艾什么都喜欢,面人啊,卖艺的啊,吃的啊,除了女孩子家的水粉胭脂珠花她是全然无兴趣。两人本就是一同长大的青梅珠马,彼此习惯说话都是再熟悉不过,数月不见,不禁都更觉贴心。少艾自小朋友众多,但大家辗转变迁,能一直相处到大的却不多,华羽又是与她年纪最相近,两人都一般善良孩子气,自然觉得没人能比得华羽更好,少了华羽在身边,便觉得很是寂寞。

华羽比少艾略为年长,却也是忠厚老实性子,单纯得紧,但又没少艾那般单一,身边人情世故,双眼看得分明,尤其自己本就是孤儿,得透彻。他进入晴王府工作,就知道武林官道,都复杂得紧,所幸他人缘极佳,武功平平从不争出头,否则不出三五年,他这没任何背景的小男孩不被人排挤着一脚踹出门才怪。正是因为如此,他分外珍惜与少艾之间单纯的相依之情,好像所遇到的各种各样姑娘家,都没一个及得上这平凡外表的小丫头。

然而这次分别数月,却觉得少艾全然改变了。她不是依然对女性装扮不感兴趣吗?她不是依然天真纯朴吗?是哪里改变?好像……好像就是有一种感觉……她心里有些什么变了,尽管依然不施脂粉,尽管依然无邪天真,可她就是变了,好像……更多了一份女人才有的韵味?

是女孩子已到了这般年纪,自然而然的生改变?还因为那个师傅——那个美丽无双又狡诈古怪的素仙衣?

华羽弄不懂,他也同样年少经事不多,这些事哪是一眼便能判断?便是聪明如素仙衣,也摸不透这无知丫头片子的心思,只是他不知道罢了。

两人一晃已到中午,连早上几度以为自己险些沦为世间第一个死于撑死的华羽也饿肠漉漉,到底是十几岁的少年,正是多吃的年纪。两人马上就看到附近一家颇为不错的饭店,快步跨入。这段时间在白月仙庄,敬月每日请来当地最好的厨子

c准备各种美食,所以众人虽然日日佳肴,其实都在白月山庄吃的,甚少在外吃馆子。现下步入饭店品味一番,也是地道风味。

谁知两人刚找到一张桌子坐下,便听到二楼有个熟悉的喊叫,具体喊什么是没听清楚。但两人一惊,跃上二楼,看到角落一桌,不正是程华衣和赵灵儿!而与他们同桌的,便是那日小店中见到地名为红莓旭的镖局姑娘!

只见灵儿背对他们,气得背肩颤抖,吼叫着与红莓旭骂着,程华衣低头瞅着怒气中的师妹,不敢说话。华羽没见过红莓旭,不知她是何人,但他这小师妹向来精灵可爱,人见人喜,脾气也是好得很,第一次见到她如此气怒,不知为地何事。

却听灵儿骂道:“红姑娘,我们本来是信任你,才拜托你送我们到洛阳。谁知你收了我们银子,却左兜右转,一会儿晃到东边的村子去,收个什么信件地,一会儿又跑到南面去,带只黄狗的,一会儿又转个圈回到西面,把黄狗交给谁谁谁地……你这不是作弄我们嘛,拖了这么多个时日才到洛阳!我们本来就有要紧事赶着过来,你这左兜右转地,累得今天才到!所有吃喝开支都是我们出的银两,你居然也厚得起这个脸皮!”

红莓旭慢条斯理地吃着桌上的小菜,全然不在乎地掏掏耳朵:“那些都是我的工作啊,我本来就是准备如此走地,你们自己硬要跟来,难道也怪我不是?”

“红姑娘你倒说我们不是了?既然你早有如此多工作,怎么不早告诉我们,我们自然没必要让你带这冤枉路!”

红莓旭早已袋袋平安,于是对灵儿种种叫骂全然当耳边风:“你又没问我,我怎知道你想知道?你想知道就说嘛,难道我会不告诉你。反正现在不是带了你们来了嘛,我没夹款逃了就是你们好运!”

程华衣也怕了灵儿的怒火,忙应道:“是啊,灵儿,我们都到了,何必再争呢。”说完,冲红莓旭笑笑,可惜佳人完全不卖帐。

灵儿却不肯善罢甘休:“还说呢!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偷偷甩开我们吗?若不是你现大师兄武功比你高许多,想我们保护你保的东西,你不早把我们扔在路边喝西北风才怪呢!大师兄!你也受得了这口气,这臭丫头身上不知道带着什么,一路惹来数不清的危险,若不是你路上保护周密,我看啊,她那三角猫功夫早死了一百次。应该她给我们保镖费,而不是收我们的钱财!”

程华衣最怕地就是这个小师妹的气焰,压得他每次都抬不起头,比什么武林高手都厉害百倍。此刻咬着杯子假装喝茶,忽然抬眼竟见到华羽和少艾,忙招手呼唤:“华羽?少艾?你们怎么在洛阳?”

灵儿听到这句,才转移注意力:“二师兄,少艾?”

程华衣如见救星,感动地边抹泪边迎上两人:“见到你们太好了!太好了!”终于找到能与他共担灵儿气焰的人了,开心地泪眼花花。

华羽无奈一笑,这大师兄除了见到美人时俊雅潇洒风流倜傥,平日都无半点儿师兄的威严,活像个小孩子。寒冰派本是程华衣武功名望最高,但真有事反都是他杜华羽在担着。

四人招呼过,华羽才问出疑惑:“华衣大哥,灵儿,你们不是要去参加什么……群雄会……”他忽然想起,难道就是昨天白月仙庄的……吓得一时说不出话。

“是啊是啊!大师兄总走错路,我们怎么都到不了洛阳,所以才不得已找人带路。”说着同时瞪了满不在乎的红莓旭一眼:“谁知遇到个女骗子,今日才刚到洛阳。”

少艾和华羽面面相觑,对看了许久,才缓缓说出:“……其实,群雄会昨日已经……结束了……”

“啊?”

程华衣和灵儿这一吓可不得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灵儿一**跌在椅上:“这下可惨了,我们如何……向师傅回报……?”她扫视到旁边吃个不停的红莓旭,怒火中烧:“都是你这贪财的臭娘们累事,我看你怎么赔给我们!”她本是斯文乖巧的小姑娘,气极了居然连粗口也冒出来。

“我只答应带你们来洛阳,又没说准是哪一天到,关我什么事。”

红莓旭一幅事不关己的态度,气得灵儿面色绿,当下阴着脸,从怀里掏出一个红色小球。众人一见都吓得脸色大变,程华衣第一个挡在灵儿面前:“等等,灵儿,不用这用对付红姑娘吧。她……她也没怎么……”华羽忙接口:“是啊,灵儿,先把东西收起来,出人命可不得了。”说着和少艾两人已经扑过去,抱住了灵儿的身子,声怕她忍不住当下就出手。

灵儿使劲想甩开两人:“放手,二师兄,少艾!我还从来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人,现在不教训她,只会为害世人……”

红莓旭愣住,不知道他们是在上演哪一出大戏,灵儿手中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小球,有点儿像绣球但又没绑红缎绫子,看不出有什么了不起地。偏偏那三人如见牛头马面的勾魂夺魄钩一般,死也要拦住灵儿。程华衣连忙向红莓旭使眼色,叫她快离开。

红莓旭没放在心上,见自己也吃饱喝足了,便起身:“好,姑奶奶我也已经把人送到了,那就走了。这餐你们请,算你在姑奶奶耳边吵了那么久的一点儿小小赔礼,我大人大量就此算了。后会无期啊。”说完不理会临别想问她家里住址的程华衣,转身提起她那大包袱就要离开。

说时迟那时快,一记飞刀随风而至,直冲红莓旭颈项而来。程华衣反应最快,飞身扑过去一个倒冲,双手横抱红莓旭猛力一踢,飞刀转了个向,插回到来向那桌上,吓得桌边黑衣黑帽人忽地弹起。

程华衣潇洒落地,手里并未放开美人,而是笑着看向黑衣人周围几桌:“诸位跟了我们这么久,一直没觅到机会,今日总算是逮着……啊!”

红莓旭甩手就一巴掌盖在程华衣的俊脸上,顿时帅气全消,只听她一个人骂得大声:“谁准许你抱我的?我的身体是你随便能碰的吗?看在你之前那几餐饭的面子上,就收你五两银子,下次没得我同意不许碰我一根毫毛!”说着,径自跳出程华衣怀抱,全然没再理会那个可怜兮兮的救命恩人,盯向五名黑衣人:“你们是哪个门派的?也是……也是冲那个来的吗?”

少艾四人不知她说的那个是哪个,但灵儿和程华衣之前已因她数次遇袭,心里都清楚定又是这钻钱眼儿里的女人身上带的什么东西所致。灵儿见有人替天行道,收拾这祸害女,当下也不急着动用绣球,得意笑道:“报应啊报应,这就是贪财的后果。大师兄,这贪财女自有天地收她,我们已经到了洛阳,与她再无瓜葛,你可别再滥好心帮她出手啊!”灵儿虽然武功平平,也看出那五个黑衣人武功不弱,尤其是为的,这里数人中除了大师兄程华衣怕是无人能胜。

红莓旭倒也不担心,冷哼一声:“谁要你们帮啊!臭脾气的小丫头,你姑奶奶我就让你看清楚,我的功夫只在你们之上,从来没需要过你们相助的!”说着翻身立于一空桌上,把背上巨型包袱一放,掀开黑布,里面竟然一把碧玉琴。

众人不禁都深感惊讶,古往今来,只有人用上好古木做琴,哪有人用玉石做琴。这琴又厚又大,通体碧透,翠玉如水,世上竟然有如此大块的上好玉,该是价值连城的宝贝。而这般巨大又厚重的玉琴,别说做武器了,就是想翻转抱起也不简单,这红莓旭居然随身携带如此一个玉琴,更是匪夷所思一件奇事。

红莓旭不理众人怪异的神色,笑道:“你们该感谢姑奶奶我啊,天下人人渴望听到我一曲,争得头破血流,今天大优惠,折价献曲,听完记得要给钱啊!”

灵儿一听她话语中嚣张之气就火起:“你……!”

那为的黑衣人忽然打断话:“莫非……”他惊诧地犹豫着,才缓缓道:“莫非你魔琴师太周晓月的徒弟?”

程华衣和华羽对视一眼,从来没听过江湖上有什么“魔琴师太”的称号,而这黑衣人竟面路惧色,想来该是十分了得之人,怎会闻所未闻?

红莓旭狂笑:“她是我徒弟啊!”说着,双手抚琴,连串琴音拨弄而出,众黑衣人当即便掩上耳朵,然而依然逃不过琴音入体。只觉全身滚烫,那琴音怪异无比,竟像无数虫子由耳朵窜入脑子,沿着全身五行六脉四处游走,走到哪里就肆虐到哪里,哪儿还有反击的能力。琴声越来越快,热气也越走越快,身体几乎要不受控制,走火入魔般。

“华衣大哥?灵儿?华羽?你们怎么了?”少艾不懂,怎么大家忽然好像都不舒服起来了,直掩着耳朵面色惨白,就连旁边另几桌坐着的两三人也立刻痛苦倒在桌上。她近日被师傅逼迫,练了一段时日琴艺,略为懂了些乐理,只觉得那琴音满好听地,却无任何不适。她怎知道,红莓旭这魔琴专攻周身经脉要**,少艾不识任何武功,经脉未通,当然不受影响。

红莓旭看到旁桌也有几个普通人倒桌不耐,心里笑道果然还有不敢露面等待时机的,只是旦凡听到她这琴声之人,除了本门修炼过的师徒,谁也挡不住这音色侵袭。因她这琴声是专攻那数名黑衣人而起,她的音调走势,也专攻那几名黑衣人的要害,是以程华衣数人虽有不适,却并不会受内伤。

那为的黑衣人内功最强,痛苦之余竟还能分心。他知道魔琴师太一生沉迷钻研琴理,极少踏出峨眉山半步,自然江湖上鲜有所闻。可听闻周晓月数年前已仙逝,年纪少说也有八、九十岁,怎会是这年仅二十的小姑娘的弟子,必然是这小丫头狂妄自大,其实她才是魔琴师太的弟子。据说魔琴师太晚年研究一门将乐理融会于经脉内功的琴艺,即内息随琴音而动,若正确抚琴,可增强内功调息,令内力大进;若故意改向而奏,则会破坏内息,顷刻之间让人走火入魔,内力全废。其实这些都不过是传闻,因为谁也不知道魔琴师太是真是假,只是黑衣领如此一想,也恐惧起来,当下忍着全身热气,硬是弹出中指,“叮”一声,只见玉琴一弦断裂,断弦弹起。

黑衣领这一招凭空弹指,也是高手绝活。但红莓旭不惊不急,左手仍自在抚琴,右手捏到玉琴边上,一拉,竟然还有备用的琴弦藏在琴底。只见她一绕一缠,眨眼间已换好琴弦,双手合奏,更是直攻黑衣人心房,教他们再也无法分暇还击。

只听一曲终了,数名黑衣人和假装普通食客的三人皆口喷鲜血,倒在地上。华羽三人也腿一软,跌在椅上,虽然他们没受什么内伤,但如和敌人大战一场,内力毫得七七八八,疲倦累极。

红莓旭笑道:“现在知道谁才高手的高手吧?你们自认内力武功都高我许多,谁叫姑奶奶我连功夫都不用使半招,就叫你们全数倒地,谁也逃不了。”程华衣看在眼里,只觉得相处这么些天,红莓旭这个笑容最为动人可爱,也最真实。

红莓旭说完,立刻小心翼翼将玉琴收起,好像是最宝贵的宝贝。她得意洋洋地正要迈步离开,猛地脚上被什么缠住,摔倒在地,只见脚上一把弯钩,却正是满嘴鲜红的黑衣领。

“臭丫头,老子今天就是死也要让你交出那东西,你若不拿出来,老子就先削断你那双弹琴的手,让你再也不能弹这什么破曲子!”

红莓旭一听要削她的手,慌起来,可哪里来得及再去拆布拿琴,眼见那锋利弯刀就要割下,吓得忘乎所以大叫。只是等得许久,也没感觉到那本该到来的巨痛,才抬眼看,却见一枚细小的八角飞镖格开了弯刀。黑衣领尚未起身,程华衣已一脚踩在他手上,让他松了那弯刀,道:“弯刀门崔余庆师傅,你一个大男人欺负个武功薄弱的小女子,未免轻了你们弯刀门的名字。”

那崔师傅本已受了重内伤,也是凭着余力一博罢了,此刻再也无力提刀,只得叹气:“你是……你是寒冰派的大弟子程华衣是吧。当今天下本就没几人使八角飞镖为武器,还能使得如此好,怕也只有你一个了。”他摇摇头:“终究是老了,这武林,注定是要起场大洗血了。”

程华衣皱起眉:“崔师傅所言为何?难道……和那东西有关?”程华衣其实并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东西,但这时候如此往下套,却未尝不可套出是何物。

红莓旭却忍不住先大叫了:“你偷看了我的东西?你……你无耻!”说着满面赤红,扬手又狠狠给了程华衣另一边脸颊又一巴掌。

程华衣大惊,不知道她究竟把那东西藏在什么地方,会看了就“无耻”地……难道是……

就这一转念间,却被脚下崔余庆翻身逃了起来,眼看着他要跳下饭店,来不及阻拦,只见一红色绣球绕在崔余庆脚下,险些绊他摔个大跟头。崔余庆回头也见到那红色绣球,原来绣球中夹有细长银丝,缠绕着脚踝,一路延伸,另一头落在灵儿手中。崔余庆也懒得和那黄毛丫头斗,提起手里刀想斩断银丝,奇异是那银丝明明如此细,竟是连削铁如泥的刀也斩不断。

“没用的!”灵儿笑道:“那是我赵灵儿特制的鱼丝,无人能断。”

“干得好,灵儿!”程华衣说着跃向崔余庆。崔余庆心里害怕,见银丝斩不断,竟奋力连同灵儿一起想拽过来。灵儿武功平平,内力缺缺,哪里经得起这大汉如此拽,当下飞了在半空。

“大家快爬下!”灵儿见势头不利,忙呼,然后放开了银丝,摔在地上。程华衣和少艾、华羽早已深受训练,一听这句马上伏地,脑袋都不敢抬起。红莓旭不明就里,也被程华衣按倒。

只见绣球忽然炸开,里面烟雾弥漫,蹦出一大堆东西,什么飞镖飞刀四处乱飞,崔余庆哪里料到个普通绣球里面那么多门路,所幸他武功高强经验丰富,才勉强及时避开了攻击,可忽然又一软绵绵东西跳到他脸上,被遮住视线,无法看清。等他看到和他亲密接触为何物时,吓得大叫一声“妈呀”然后口吐白沫昏倒在地。

灵儿见已经安全了,才起身,爬到崔余庆身边,捏起他脸上的小东西:“小彩,他不喜欢你啊,真没品味。”她拿在手中的竟是一只色彩鲜艳缤纷的大毒蜘蛛!在和宝贝打完招呼,她又摸索着找到其他飞出球体的蜘蛛:“小黄,阿红,绿珠,你们没吓倒吧?放心,坏人被消灭了,我回去就给你们喂吃的啊。”说完小心地将四只大蜘蛛与那些散落在地的各式飞射武器全数塞回进绣球里,提起绣球收入怀中。

红莓旭感到自己的智慧在这一刻产生了从量变到质变的飞跃——难怪刚才那丫头拿出绣球时人人见之丧胆——谁会想到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随身携带着数只巨毒蜘蛛,还当宝贝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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