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酒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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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羽一身疲累,撑着身体,好不容易才步入主屋后厅,摔在椅子上,先倒杯茶水润喉。
他终于认清了一件事,就是这白家兄弟都是疯的,他还从没见过如此的待客之道!

白敬月!若被他遇到了,他一定要狠狠教训这家伙一顿!

“华羽?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在听到熟悉的声音后,华羽才注意到,后厅还有一人。他抬起头,惊恐地说不出话来。

是谁?这名可爱娇羞的少女……

“少……艾……?”

“讨厌!华羽你这呆子!”少艾一辈子都没穿过这样华丽鲜艳的衣服,还扎着两股如此可爱的辫,乌丝如云飘于肩后,只怕是映得她那张又黑又普通的小脸更难看了。“你不要这样看着人家啦!”她羞得直想找个地洞马上钻进去,偏偏盖不过茹月的固执,硬是被换上这一身粉嫩嫩的清蓝装扮。

华羽自小便与少艾一同长大,也没见过她如此女儿家的打扮。当下忘记了自己的疲惫,围着她欣赏了半天,左看看右看看,俏丽地让华羽想马上搂住她,却又怕惊了如此可爱的她。

“你不要再看了!讨厌的华羽!”少艾惊呼,连从小一起长大的华羽都把她当猴子来看,万一真被师傅见了,岂不是要被师傅笑死了!

她想把衣服扯开,可茹月大概早料到了,腰带捆得那么结实,她就是想换也换不了。

少艾忙转移华羽的注意力:“对了,华羽,你怎么会一身汗水疲累的?今天一直没见到你,难道你刚去了练武?”可有人练武会练得一头一脸脏灰吗?难道是跑到沙泥坑里去练了?

华羽一听就来气:“别提了,都是那个白敬月!”

“敬月大哥?”

“就是他!他们两兄弟果然都是神经病的!昨天晚上我去休息的时候天太黑还没看仔细,今天一早起来想出门了,才现他给我安排的破房间居然是个五廊八卦阵!我费了一整天时间才终于破阵出来,我非杀了那个白敬月不可!”

少艾只觉头上一阵昏,想起茹月对她三哥的形容,心里寒起来。

“那个……华羽你是否有什么地方得罪了敬月大哥?”

少艾心思单纯,自然不明白。华羽心知肚明他们打得就是眼前这天真小丫头的主意,偏又不能在她面前说破。于是摇摇头:“少艾,为了你好,还是换个师傅吧!”

“啊?”

少艾尚未明白,忽然门后多了一个人影,打断两人对话:“谁敢教唆她换师傅?”

那话音本是熟悉地,可当门打开了,他们反而陌生了。那是一位年轻公子,身着白锻长袍,腰系一白玉,五官精雕细刻地完美无缺,高贵似天上的仙人落凡。他面色刚正,唇边带着浅笑,便就是一名如此伟岸俊美的年轻人。

华羽刹时没看出来,但凭那张与白敬月有六分相似的面孔,自然认定是这白家人。

莫非是白家一直未露面的长子?

少艾本也有几分疑惑,可是她看着看着,忽然面前男子的面孔映上了那画中人。她张开丹唇,轻轻地唤:“师傅……?”

男子笑得温和,走上前,轻抚过少艾如花小脸,那么温柔,那么近,他身上的男子气息忽地向她侵袭过来。她是如此娇小,他也是差点儿忍不住,想把她紧紧抱在怀里,不再让她离开半刻。

突然他笑了,吐吐舌头,调皮如往昔:“不愧是我家小猪猪,没白喂你吃饭!”

素仙衣笑得温文尔雅,少艾反倒腼腆起来,低下头。

她的脸红红地,就像春天的桃花,淡白之上盛着灿然。

素仙衣看得醉了,竟不自觉得伸出手,想捧住那朵最艳丽的花朵。可手旋在半空,他又仿佛被定住般,无法再动半分,脑海中全是八年前那同样灿烂的一声呼唤:

——师傅!

彷徨间他忆起,她也是这般,犹胜桃花的双颊,映着羞怯。她可能只是想微笑,却反而敌不过别人的一个笑容,于是两人都沉沦不起,一路下陷。

悬在半空的手,明明只距她一个指尖的距离,却被一道透明墙阻隔难近,又似千斤重,他触碰不到她,又无法收起手,只是颤抖不已,竟到了无助的地步。

他微皱眉,双目闭上,脑海全是霜儿肆虐的笑容,顷刻间战得他片甲不留。

深吸口气,咽喉中全是让人想呕吐的苦味,他也几近艰难,才收回那只手。

“怎么了?小猪猪,看到为师太帅,被迷住了?”

他自己也意外,他居然还笑得出来。

少艾只是看着,唇明明张开了,道不出一个字。

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能说什么。

华羽吓得差点儿没摔在地上,这名如此伟岸正气的男子真是那个不男不女的素仙衣?他再看看他的少艾,她的眼中似乎除了她师傅,什么都看不进去了。

华羽心里暗叫不好,他最好现在马上就写信向少艾的爹提亲,否则再过些时候,少艾的七魂六魄恐怕都要被这俊美无双的男人拐走了!

正想冲出外面,却碰上迎面闯过来的茹月,两人一头就栽到一块儿。茹月揉揉自己的头,看清是何人,骂到:“原来是你这呆子,怎么,已经破了五廊八卦阵?”

也懒管得这废人了,茹月冲进后厅:“少艾,我找不到二哥……啊!二哥?”

她欣喜地大叫,扑上去狠狠搂住素仙衣:“二哥!你好帅哦!不愧是我千挑万选出来最适合二哥的衣服,果然只有二哥才能穿得这么好看!”

茹月本就是个直率性子,这下搂住了素仙衣就赖死不走了,缠住不放。素仙衣也不推却,就由得这任性妹子了,看到她如此开心,心里也有几丝宽慰,但嘴中仍是不饶人:“茹月,你就这么光明正大抱着你二哥,也不怕被其他姑娘看见了乱棍打死。”

“不怕不怕!”茹月眼中溢满了“红心”:“二哥果然是最帅的!喜欢死二哥了!”活像见了偶像的戏迷。

清岚没理会混乱的众人,早已晃回到少艾身后。他告诉自己要沉着,别被少艾这一身净兰秀装迷了心志,却总是忍不住将目光停在她身上,好像这世界除了她,什么都没有。

白敬月见人都来齐了,吩咐下人备上酒菜,笑着道:“二哥,昨日过来得急,也没备什么酒菜招待各位。今天敬月做主,大家好好吃一餐,可以尽情地玩。”

华羽想起今日被困之事,怒起拉住白敬月:“白公子,你是不是应该先解释一下,为什么分配给我的客房有个五廊八卦阵?你知道我费了多少时间才走得出来吗?”咬着白敬月的双眼已然烧起红光。

白敬月笑得那般无邪:“杜公子言重了,那八卦阵是为了保护你们的安全而设的,天公子的客房也有一个啊。我本相信杜公子既为秦姑娘与二哥的朋友,应该不把这些小东西看在眼里,只为困住些小毛贼罢了,难道杜公子出来还需费功夫?相信一定您言词上谦虚了。”

一席话说得华羽骂也不是气也不是,抬头看看旁边的清岚,他面色虽无大变化,但既然不否认,必是确实如此。华羽的功夫如何比得上清岚,他咬咬牙,扔下白敬月,一个人坐在旁边先开始喝闷酒,郁闷于自己是老实单纯人,实在斗不过这些疯子。

素仙衣一把拉开他的小猪猪,看到弟弟笑意的眼神,心里怕又是一个计谋,道:“敬月,手臂这么快就好了吗?”

其他人都没听懂,敬月温驯地说:“还见好,多谢二哥关心。”说毕见酒菜都已上来,端起两杯酒水就送到少艾与素仙衣手中,自己也拿起杯子:“秦姑娘,二哥,敬月先敬你们一杯。谢谢秦姑娘,要陪着我二哥,定然是吃了不少苦头吧!”

“哪里……”少艾一颗心还悬在变装后的师傅身上,整颗心扑嗵扑嗵狂跳。师傅只是换回了男装而已,为何突然高大了那么多,像另一个人似的。

她也没怀疑,接过了敬月的酒杯就要往嘴里送,却被一只玉手挡住。少艾抬起头,看到师傅警惕地盯着敬月大哥。

“敬月,你是什么意思?”

“没别的意思,我敬二哥一杯不是天公地道吗?我们两兄弟也有八年未见了,敬月见到二哥心里有多欢喜,二哥不会不知道吧。”白敬月笑得人畜无害。

素仙衣提起少艾手中酒杯,嗅了嗅,只是普通的米酒,该没什么,但他心思严密,还是说:“既然如此,我们两兄弟喝就是,何必扯到她。”

“敬月敬秦姑娘,莫非也关师傅的事?”

“敬月!”

素仙衣笑威胁,敬月也觉得再拉扯下去确实不是办法,于是也不再强迫了:“好!既然二哥想喝,敬月一定奉陪到底。我们两兄弟把酒言欢,不醉无归哦!”

素仙衣笑得甜:“敬月,你还真敢说,我怎从来不知道你的酒量如此好?居然也敢和我说不醉无归。”

敬月怎会不知道。白皓月十八岁那年就喝遍江湖,是无人能敌的千杯不醉,当年多少酒仙酒痴不服气来挑战,都是豪气进来,被人抬着出去。白皓月还扬言,若有人能喝倒他,他白皓月可以任人处置,无论什么都答应。此言一出,多少人来踏破门槛,谋得不是他的绝世武学就是想为做白日梦的妹子找个如此出色的夫婿,可惜无人能敌,皆是烂醉而回。

久而久之,白皓月酒仙称号也就传遍江湖,再无人敢来挑战。他大爷玩够了,又去找别的游戏了。

敬月心里清楚得很,他这二哥确实天衣无缝,无孔可入。可他偏也是个贪玩性子,谋算了这么多年,终于有机会,怎肯轻易放手。

“就是知道才要找二哥喝的!”他挥开淡而无味的米酒,叫下人拿来珍藏的烈酒,杯杯皆是能断人肠:“二哥还记得十年前放下的豪言吗?若敬月当真不小心胜了……”

他瞅着素仙衣的双眸如月如星,思量着什么:“二哥还会对允承诺吗?”

众人一看就知道这两人来真的,居然附和起来。茹月从未想过能见到三哥与二哥对垒的情景,叫得最大声:“好啊!三哥,你要赢了,就要二哥留下来,别再走了!”

素仙衣看到弟弟眼中有什么在闪烁,知道他不可能像茹月这般单纯。他欣赏敬月的挑衅,便笑着答:“我答应你,你若能喝倒我,什么都答应你。”

少艾心里却担心,在仙人阁的时候从未见过师傅喝酒,也不知道师傅酒量如何。她自然是不知道以前的白皓月如何如何地,她只知道,在她面前的是师傅,是素仙衣,再不是其他什么。

游戏就这么铺开。其他人边吃边喝看好戏,就见他们两兄弟,一杯接一杯,连下两、三坛,竟都轻松地还在开玩笑。素仙衣本便是贪图玩乐的性子,即使换回男装也不改分毫,他命人又拿来多几种酒,竟是要搀和着喝。

“我怕天明了也分不出胜负。”素仙衣笑得贼,他也没料到,多年未见的弟弟竟能和自己战得不分胜负,当下更是兴奋。

“二哥既然如此说,敬月哪有不奉陪的道理。”

几坛又下去,敬月只觉头昏脑涨,心里暗叫不好,却是个不上头的酒性,假装冷静没人能看出来。

“师傅!敬月大哥!别喝了吧!”

少艾担心,可是清岚和华羽都不阻止,还觉得有趣。茹月更是高兴得不得了,自己也饮起来,几杯下去就脚步不稳,桃红色脸蛋在旁边吆喝:“少艾姑娘,被担心啦,我三哥也是个高手。以前有人敢向我提亲,三哥都是以比酒将他们推回去的。我心里也知道,他输给马向君那猪头是故意的,否则那一个干瘦小书生如何能把我娶去……”说到后来,她自己也不知道在说啥,倒在了桌上。这一屋子下人约莫也习惯了他们少爷小姐古怪的性子,都没说啥。姜管家命人把小姐送回房了,没阻止他们。

酒坛已堆起小山,敬月知道自己快不行了,他眼珠子一转,转头笑着向少艾说:“秦姑娘,我担心小妹,可否麻烦你去看看她,回来告诉我?我不便离开。”

少艾看看师傅,又看看敬月大哥,点点头,跟着姜管家就去了。敬月看着清岚紧跟少艾寸步不离,心里暗笑。

清岚走出屋子,看到满天星斗,不知不觉竟已是半夜。他一路跟着到后院,才转身便不见了其他人,马上现不对了——九龙阴阳阵!这下就是他天清岚,怕也难以轻易破阵而出。气自己掉以轻心,对方竟然是备了陷阱等他的!

“敬月少爷说,天公子是越天城的原掌门继承人,五廊八卦阵自然是不放眼里,所以命我们准备了这个。如果天公子努力点儿,应该还是能在天明前破阵的。”

姜管家的声音夹在黑暗中,清岚只听得,却见不得对方人在何处。

少艾!

他当然相信白敬月不会伤害少艾,可这当中的算计……

他只能先集中精神,尽快破阵而出!

后厅里,众人还在喧哗,连下人都忘记了身份喝得一塌糊涂。只有华羽还没醉昏头,现少艾不见了,忙呼:“不对!少艾怎么去了那么久没回来?”

敬月心里明白:“秦姑娘又不是小孩子,也许累了回去睡觉罢了,别担心。”

素仙衣却道不好,他自己虽然没事,但少艾单纯不知事,敬月要算计她简直轻而易举,当下黑了脸,扔开酒碗,提起一坛就豪饮而下。众人都被吓坏了,就是再能喝的人,也不可能将如此烈的混酒整坛而下!

素仙衣甩下酒坛,里面当真一滴不剩:“敬月,等你喝完了这一坛,再来找你二哥吧!”说着,起身就快步跨向后院。

敬月一头冷汗。月光下,素仙衣气势赫人,一双明眸全是威胁,哪里还有平日玩笑态度!他早知道二哥绝非一般对手可比,然而这一刻还是被震地不敢动半分!二哥明明什么都没做,不过是一瞪,他心里全是寒凉。

这就是白皓月!当年谈笑天下,把武林当做游戏场的白皓月!

居然……也会如此在乎一个平凡的小姑娘……

素仙衣还未跨出房门,腿上一软,竟险些摔在地上。他咬牙,撑着旁边的椅子,手上竟使不出一分力,连站着都勉强。他狠狠瞪向后方的弟弟,心里清楚自己的酒量决不会这点儿就倒下:“敬月!你在酒里下了什么!”

敬月早已站不起来,他看看旁边惊人的酒坛堆,笑得全是欢快:“二哥你离家太久,连我们白月仙庄最赚钱的生意都忘记了?”

素仙衣是何等人物,风里来云里去,谁人敢挡!没想到自己也有这么一天,谅他一身天下第一的内力,竟一点儿运转不上,狼狈地只能摔在地上,怒瞪着比自己年幼六岁的弟弟——敬月笑得那么天真,魅力真是半点儿不输给当年的白皓月!

他当真是轻敌了!他本是宠爱弟弟,多少对他缺少戒心些,否则怎会就输在这血缘相同的男人身上!

敬月面色红润,告诉自己等的就是这一刻,不然此刻如何还能撑得住:“二哥,这种药叫做暗香,无色无味,是我们白月仙庄新调的药,外面没得卖。这种药一般是止痛用,如果过量会身体麻痹,运不上力,却不会昏迷,很有意思哦!”

华羽见情况不妙,正要翻身过去,背后一人点过他**道,便昏了过去。身后的,正是姜管家。

素仙衣冷寒着美丽的面孔:“敬月,你知道惹我的后果,为什么……?”

“二哥啊!你以为我真的忘了吗?”

敬月站起身,脚步有些晃,还是走到了素仙衣面前,他笑道:“我六岁的时候,你为了抓野猫偷了厨房的鸡腿,把骨头扔在我房间里;我八岁的时候,你贪玩把爹的陶瓷花瓶上的仕女图敲破,换了一张猪头碎片上去,把换下来的碎瓷片贴在我房门上;我十三岁时,你把我打扮成女孩子,说要带我到各家去威风,却骗人家我是你妹妹,收了各家少爷的聘金拿去买糖吃,结果爹为这事把我吊起来骂了整天……还有你每次在外面迷昏了姑娘家或者惹了麻烦,就报上我的名字,结果人家找上门都是找我算帐……二哥,我都记得很清楚哦!”

敬月笑得是如此善良可爱,酒气使他面色晕红,他也是个能迷倒各家金枝玉叶的男人,若听不到他说的话,该是人见人爱的美男子。

可敬月此时的话,只会让素仙衣觉得头皮凉,他做得出这些恶作剧自是有那么厚的脸皮:“嗯……咳咳……敬月啊……”他转着眼珠,如何能说服弟弟:“事情过去了,你就不要计较嘛,男人太小气会让女人看不起的。”只待运功破了这药力,哪是弟弟能随心所欲。

敬月却不给他这机会,抬手就要下人把二哥抬到房里去:“放心,二哥,有人在你房间里等你了!”

“敬月!”素仙衣面色阴暗:“你敢动少艾,是不想活了!”

敬月却不畏威胁:“这些话,等二哥你身体恢复后再说吧,敬月等着你。”

看着二哥被拉走,敬月整整自己衣服,忽然头一低,就昏倒在地上。姜管家一直在旁待命,见状就命人把三少爷送回房间。扶起白敬月的下人都被这两兄弟吓坏了,问道:“姜管家,少爷这样,不怕吗?那个可是据说天下第一的二少爷啊……”

姜管家看看昏迷的三少爷,他面带微笑,两颊桃红,可爱得如孩子。

姜管家叹气:“白家长子早逝,二子本来那么优秀,老爷老太如此器重他,却一朝离开,人楼皆空,气得老爷头都白了一半。所有的期望自然都落在最后的儿子身上了,他是背负了多少压力而长大……”

姜管家微笑如慈父:“我着三少爷长大,这十几年,还从没见过少爷醉得那么开心。”

姜管家扬手,让下人抬了敬月回房:“敬月少爷说得对,一切等醒来再说吧。若总是太清醒,便真是天下第一也撑不了。”

素仙衣自是也被送回了房间。房中无灯,借着月色,他清楚看到自己床上躺着一个淡蓝装束的少女。她一双黑眸清楚分明,却没有力气动一下,微微侧过头,看向门口:“师傅……?”

那一声呼唤,和着药物,瞬间激起他体内所有的热情。他看着她,那么可爱如花,多想就这样抱住她,永不放手。

窗外月色在云层中穿梭。

他的深邃目光中,多了一种妖异的蓝。

塔罗的稿子还没写完,为躲编编大人的砍杀,我四处潜匿……

第一次写稿写得这么没感觉,好痛苦

好像一个快死的人,被人揍两棍,吐两口血出来

再揍两棍,再吐两口血

再揍……

就直接送棺材铺了……

当然,猴子说的,是塔罗牌那篇……(继续去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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