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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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的西元二千年在举世欢腾中到来了。
彷佛奇迹似的"日"、"月"、"星"也一一出现了。人要是在走运跌倒也会捡到现金这正是殷佑最佳的写照。即使取得狼王令的过程是这么的千辛万苦、这么的赚人热泪、这么的……

笨狗滚远点。

元旭日大脚一踢目标是十六、七岁少年的屁股。

咿!踹不到。

拜狼王令之赐如今的殷佑已非昔日吴下阿蒙身手之轻盈法力之高强若想将凡人元旭日当蚂蚁般踩死也不是不可能。

不过前提是他号称高强的法力可以施展的话。

难以想像这种死小孩会是金狼族的指望。

元旭日踢人的目的在于让自己好走。见小子已闪开他当然直接走他的康庄大道了。

走在他身边的韩璇看了下手表道:

你的公司也恢复上班了别成日跟着我找点别的事去做。

哎唷说这样就伤感情了。我个人认为贵公司迫切需要成立安管部门不必太感激元旭日在此让你请。

毛遂自荐吗?

毛遂是谁?混哪里的?是不是想抢老子的工作?

随着第一对爱侣的走远声音也渐渐消逝在远处。

啧!笨瓜一枚。

殷佑蹲踞在二楼扶梯把手上往下看到时钟指着一点零五分。他略显无聊地自言自语:"对了表舅昨天从狼界回来了还带了灵修果呢。我可不认为那对朱水恋有效用牛牵到北京还是牛啦。"纵身一跳轻盈的以足尖点地已是站定在厨房门口。

这果子还满好吃的我一同做成生菜沙拉哦你也吃吃看。

朱水恋如今已是吃素一族倒不是为了修行纯粹是因为热恋中的症头以伴侣的喜好为自己的喜好。

白逢朗虽是有丝不自在但仍张开口吃下那匙送到唇边的沙拉。向来不让近身的习惯已教朱水恋打破了。

只不过离你侬我侬的境界还有点远。热情女郎与保守男子之间的磨合期恐怕比别人要长一些。

这是让你吃的。吃完后我教你体内运行口诀让它挥效能。

好啊你也吃嘛!

热情美人整个身子都偎入男子怀中你一口、我一口的好不亲密。

可怜的舅……

殷佑打消了找表舅的念头毕竟他的处境已经很可怜了何忍再要求他帮自己一点小忙?如果殷佑敢开口先放狗咬过来的肯定是朱水恋那女人。因为白逢朗待在人界的时间本来就不多别人要敢来瓜分她爱人的时间八成会被乱剑砍死。

由于黑狼族主事者已殁叛军群龙无狼界可说是陷入一片混乱中又没有一个具公信力的人物出面掌控协调乱况各族人人自危没有互信机制情况比之前又更见复杂。所以白逢朗常常得回狼界做局部的调解然而事端仍是永无止境的生。

殷佑大概知道若想真正解决这一切必须将狼王令带回狼界。在圣令之下各族才会服膺信赖并且不再猜忌、战斗。毕竟五百年的混乱大家都累了深切的渴求真正和平的到来。

若能让各部族信赖并终止敌对状态其它剩下的零散叛军就好处理了。

要先回狼界?还是先去冥界?

他陷入左右为难中。

不过在那之前他还有一个至大难题──也就是他的法力无法挥。

目前为止他能运用的法力是他五百年前就修成的那些。至于他待在水晶内五百年的部份(很大很大的一部份)都、不、能、用!就像被什么东西禁锢住似的。

明明体内的真气丰沛澎湃却就是施展不出来。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咧?

想请表舅帮他解决这件事但眼下看来不是好时机。等会儿再说吧。他怀疑性情大起大落的朱水恋可以修道成功。若以"失败"的方向来想忍不住要可怜起她。人类的寿命何其短暂就让他们汲取眼前的甜蜜吧不打扰了。

脚跟一转往大门走去到庭院去溜溜吧。想到时下正流行的滑板车买来后只玩了两次就腻了有点对不起悠悠的荷包。反正无聊就再玩它一玩吧虽然有点蠢。

才一打开门险些被星罗撞飞上遢好他身手灵敏的跳开了。

哇咧!你小心点嘛!

殷佑拍胸脯叫。

星罗目不斜视根本不认为他眼前曾经飞过什么干扰他视觉的苍蝇、蟑螂笔直走他的康庄大道。

你在生什么气嘛人家剪短头也不成啊?

跟在星罗身后的季曼曼顶着俏丽的短造型呶呶不休的娇嗔着紧追着他的步伐好不辛苦。

人家不想留长还不是为了你!你不是老觉得人家的头很碍眼──

所以!

不轻不重的声音:"五公分的长度跟七十公分的长度都一样碍眼你何不剃光头算了?"

别说气话了。虽然我的头型举世无匹的完美但我认为留一点头更可以将我的美推向宇宙的极致。

好喘!终于拉住他一只袖子。虽然阻止不了他的行进但至少可以让他拖着跑比较不费力。

就见得星罗没有任何怜香惜玉心肠的将女友拖上二楼始终没减缓度。

啧!

真是三对惊世错姻缘。

被这对情侣一搅再也没玩滑板车的兴致。时钟敲出一点三十分的声响非常准时的邮差那绿色的身影随着老旧的机车声噗噗驶来!

邮差大哥有没有我家的信?

殷佑跳出铁门外纯然一副挡路土匪样。

有十封。少年仔每天等信哦是不是在等女朋友的信啊?

邮差取笑的问。

哎唷大哥你就别笑我了!

嘻嘻这次又拦截到信了。写给悠悠的有一封、两封、三封……咦?怎么会变成三封?不是应该两封而已吗?

关上铁门后他蹲在灌木丛之间查看地址后先毁灭来自美国的信"可恶都四年了还不死心写什么写?!你家邮票多呀?!"信件在双掌之间化为灰烬。

ok!再来看第二封。是来自建中宿舍的信寄件人是郭若儒──

哼!哼!我家悠悠早忘了你别疑心妄想了。

比照办理──锉骨扬灰。这家伙上高中之后老是假借于悠有恩于他妹妹的事不断来信或来电骚扰幸好都被他硬生生阻断了否则于悠哪能耳根清静?

最后第三封。

是谁啊?

施法透视信件内容现是女生写来的就让这一封过关了。

呼!好累。他真是个尽心保护女友的好男友。虽然于悠从没有这方面的表示但他可是占定了位置死不让。

佑佑你在哪里?来玩飞盘。

远处传来于悠娇嫩嫩的呼唤他立即跳起身。

来了!

不会吧?又玩飞盘?他现在已经是个翩翩美少男了耶。

快点快点变回可爱的狗狗!

殷佑恢复法力之后已能任意变身这一点令管于悠非常开心又可以与心爱的宠物玩游戏了。

悠悠我已经是大人了──

他哀号。

但哀号归哀号他还是在下一秒变成了小幼狼狂摆尾巴接飞盘去了。

由它亢奋的肢体语言来看实在没几丝哀怨的成分。

殷佑好舒服的枕在于悠腿上睡午觉整个修长的身躯呈大字形的摊在草皮上。

进入盛暑的八月榕树林荫下是最好的纳凉所在。因为地形的关系处于风口的后院浑然不见炙夏的燠热反而有着不断吹来的薰风拂得人正好眠。

于悠放下了手边的小说轻轻的伸了个懒腰最后把目光定在腿上那张熟睡的俊俏脸孔。

佑佑有着一张混血儿般的出色外貌一头灿亮的金非常吸引人再加上额前那撮似是挑染出的黑可以说是炫毙了简直是走在流行的尖端。

他眉额间那道红色的疤并不可怖反而添了三分性格完全不抵触他大男孩的阳光气质。

虽然这样形容好像不恰当了些但于悠真的是以一种慈爱的母亲般心情去看待佑佑。她看着他长大、变化直到如今这模样……青梅竹马不是最恰当的形容事实上她一直是以姊姊自居的。因为佑佑很赖皮又爱撒娇爱玩爱闹很孩子气。

即使曼曼她们常因为佑佑的亲匿行为而告诫她男女有别的道理但她与他早已脱男女之间的限制了。没有人能了解这种几乎可说是一体的感受。

比亲人更亲近比手足更融洽就像左手与右手天经地义的生长在一具身体上没想过会分离的事……

可是……白先生说佑佑将在中秋节那天的晚上离开他们──这是他数百年来的任务与责任。

佑佑允诺她的一辈子恐怕只有十年呀。

剩下一个多月了。

能与佑佑相遇是世间难得的奇事说与他人听怕也只被当成胡说八道。她从未想过他会离开她但现在却被满心的愁绪占据了向来无忧的芳心。

从他离开水晶坠子那天起她就隐约感觉到殷佑终究会离开她。

只要"分离"是存在的事实不管那是几天几月几年都是短暂得眨眼即过没有所谓的"还早"。

她能拥有的就是现在了。

母亲放开子女的手让他们头也不回的振翅高飞是否似她一般的心情呢?

在她十六年的岁月中有诸多友好的同学却在升学路途上各分东西;再浓厚的友情也会在距离的冲刷下渐淡渐消只剩一句祝福刻划在毕业纪念册上以供回匮。而佑佑是她缠溺的宠物、知己一天二十四小时紧黏不已连睡觉作梦也不放过至今仍是如此……

她已分不清是他依赖她还是她依赖着他了。

也许都有吧。他们相依为命不是吗?

哈啾!

殷佑打了个大喷嚏醒来伸手捞住于悠正要畏罪潜逃的小手以及手上那根菅芒草。

啊你醒了?

真是多此一问但由美少女口中讲出来就是别有舒心提神的效果。

你在搔我鼻子不醒来才怪。

他伸了个大懒腰。

哪有?

哪没有?

他挥了挥菅芒草以示罪证确凿后随手丢开。"我又不是猫对那种毛绒绒的东西没兴趣所以你可别说那是在跟我玩。"

狼不是猫科动物吗?

于悠皱了皱小鼻子。"可是猫科动物比较优雅可爱它。"

拜托!你看所有猫科那副又跛又傲的死样子哪襄可爱了?你们人类不是有研究说养狗的人通常把狗当帮手而养猫的人则像被虐狂因为他们是猫的仆人。它想玩时你不能不理它否则它会让你死得很难看;它不想理你时你却招惹它小心被抓花脸以惩罚你对主人的不敬。

你干嘛那么慷慨激昂啊?

于悠好笑的拨了拨他金。

殷佑挪开头颅以左手为枕右手一伸拉她一同并躺在身侧。两人相视一笑看向蔚蓝无尽处的天空。

在这边乘凉真舒服。

他嗅着空气中淡淡的香甜味几乎要醉了。

嗯……

她同意。

以后我们也找个类似的地形盖屋子住吧。

既然喜欢这里何必另外找地方?

殷佑颇为嫌弃的看向五天前才"又"修好的房子。大家全都同意这房子已不堪居住了。目前韩璇正打算买下相邻的土地另盖新屋然后把这幢拆掉到时偌大的空地再计量其它的用途。等于说一票人此刻住的正是大名鼎鼎的!危楼。

如果你想回人界度假地方当然要另找。

什么叫做回人界度假?

于悠轻声问着。

殷佑大惊小怪道:

你当然要跟我回狼界啊我说过我们要一辈子在一起的!你也同意过的哦!

你回你的狼界为什么要我一同去?

她不明白这是哪一种计算方法。"何况你回去要忙一大堆事没有人在一边碍手碍脚不更好?"

才不好。悠悠你是我的。

他才不容许别个狂蜂浪蝶有机会趁虚而入。

他的悠悠虽不是美得让每一个男人为之昏的女孩但她所吸引到的异性却是乎想像的执着。眼下不正有两个血淋淋的例子?多可怕呀一点都疏忽不得。

于悠撑起手肘正经地看他。

佑佑你不是五、六岁的小孩子了别说任性的话什么你的、我的我是我自己的。

你说要跟我一辈子在一起的!

他指控。

对啊我们是一辈子的好朋友。只不过你有你的责任要扛分离这事由不得人。我会一辈子把你放在心底相信这一辈子再也没有人如你这般与我亲近了即使我以后嫁了人──

什么嫁人?!你不许嫁我以外的人!

殷佑唬地坐起身凶狠的表情像正要将某个男人砍成碎片。

咦?你说什么?

她眨眨眼。

你要嫁给我。

这不是早就默许的事吗?为什么她竟是一副不解的样子?

我们只是好朋友啊佑佑你别闹了。

她低呼着坞住小嘴的双手显示出她诧异的程度。如果此刻出现外星人也不会比这个更让她震惊了。

殷佑抗议:

我哪有在闹?我是说真的!

可……可是我以为结婚这件事只生在恋人身上。

所以我们是恋人呀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小情侣。多么清纯的感情啊!

说完还亲了她一下以兹证明确有其事。

于悠呐呐地开口:

可是我不记得我们恋爱过呀。

噎──

没有吗?

这是一个好问题。

他们之前的种种不算恋爱吗?那……怎样才算恋爱?

因为管于悠的晚熟所以殷佑在之前十年内轻易的砍断了每一条探向她的情丝。

但也因为管于悠在感情上的单纯所以殷佑只要想起该如何打动她芳心、让她开窍就一个头两个大。

为什么悠悠从来没把他当爱人看呢?

他耶!他是殷佑耶!风度翩翩的狼王子它!

王子与公主本来就理所当然要恋爱的嘛何况青梅竹马的一路走来铁杵早就磨成绣花针喽!

为什么悠悠对他产生不了恋爱的感觉?

拜托!谁会对自己的宠物动心哪?你有看过哪一个爱狗成疑或爱猫成疑的人去跟动物结婚吗?最多也只是让宠物继承遗产罢了。那其实已经很疯狂了。

朱水恋像是幸灾乐祸的提点。

可是他与她生活了十年他又有人形应该没那么惨只被当成宠物看啊……(也许他该考虑不要老是变成狼跟她玩飞盘)

小佑子你成天腻着她吃她豆腐又撒娇的正常的女人都不会把你当男友看。我想于悠比较可能当你是弟弟或儿子。

季曼曼也来凑一脚。

别忘了于悠还小。

韩璇淡淡地提醒。她并不赞成两个小鬼这么小就谈恋爱。

呵呵呵璇不趁小悠年幼拐骗上手等上了大学就有得瞧了。

曼曼笑道。

我比较希望小悠去跟人类谈恋爱。要是跟一匹可以活千岁的狼恋爱结局还不知会怎样哩。别忘了人类寿命很短哦。

朱水恋快意的表情像在报老鼠冤。

哼!这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坏人!

殷佑甩了甩头决定去门外看于悠回来了没有她今天上暑期辅导三点就该到家了。

小佑。

白逢朗正巧出现在门口叫住了他。

舅?你没回狼界?

他以为表舅前几日来过之后又走了。

嗯。有空吗?我们到三楼的和室谈一谈。

殷佑心中微汤望入表舅温和沉着的眼中点了点头一前一后上楼去了。

虽然还有一个多月才到中秋节但有许多事必须在那日子来到之前解决。

这是不容殷佑逃避的自然也到了眼前来。

他还有时间去追求到悠悠的芳心吗?

叹了口气……

时间对他而言永远不够。

自从隐在暗处的危机彻底解除后于悠就不再让司机接送上下课。由于通勤还算方便她便开始搭公车了。

路程有点远一趟路至少要搭上五十分钟而且回程总是特别拥挤。不知道为了什么难道住阳明山的人真有这么多?

不过这不在她关心的范围事实上这几天她的心思都转在殷佑身上。

早先是感伤他终究会离开她后来则是因为他无匣头的宣告。他就像个任性的小孩在吵一根棒棒糖吃似的直要她嫁给他。

嫁他呢!多么不可思议的事啊。

她甚至怀疑他知不知道结婚代表什么。

令天学校爆了高三学姐未婚怀孕的消息并且听说男方已在准备婚礼了。像办家家酒似的两个十七、八岁的人就这么轻易走入婚姻……

可是她没办法轻率的去看待这种事……老天啊在这之前她从未在自己的人生里思考过这种大事她只是个十六岁的中学生而已呀。

就算现代青少年性行为开放热中于研修恋爱学分但那些都不是她即使她正是个青少年。

或许是大家把她保护得太好也或者是殷佑占去了她所有心神让她没有闲暇去体会少女怀春的寂寞心情但更重要的是……

母亲临终的遗言──

要快乐要幸福去得到自已的缘分不要强求不属于她的心……要确定那人很爱很爱她。

什么叫快乐她知道但什么叫幸福呢?什么叫爱呢?如何确定两人是相爱的呢?十六岁真的是太小了不是吗?小得想不通那些复维的事也不该有这样的烦恼一本书掉落在她脚边她下意识弯腰捡了起来抬头看向站在她座位旁的男学生──"请问这是谁的?""是我的谢谢。"一名白衣牛仔裤的斯文男子接了过来露出一口白牙。

交付了书就没事了她又低下头冥想自己的心事……"同学?"叫她吗?"嗯?"抬头一看好像是掉书的那一个。

你看文心雕龙吗?这是一本有深度的书。

男子搭讪的意图非常明显。

看了下自己的暑假指定阅读作业之一的书一眼点点头不明白这关他什么事。

看来你对中国古文学很有兴趣不知道你对西洋文学有何看法?

他扬了扬手上那本外文书。

为什么问?

她只想知道他想做什么为何不能还给她清静的权利?

我想我们可以交换一些读书心得。你好我叫赵斯文T大外文系一年级。不知道你看不看西洋文学呢?

我看茱丽.嘉伍德的书。还有茱迪.麦娜的作品也很经典。

嘎?恕我才疏学浅可不可以请你以英文拼一次作者的名字?我想不起这是谁也许……

本来信心满满准备猛丢书包秀学问的男子当下结巴起来。

我英文不好。

她淡淡地道希望这位先生可以闭上嘴巴。

哦……哦那我们来说中国文学好了。不知道你对近代哪些作家熟悉?

我只看小说。

这人好烦哦。为什么坐个公车还要被考试?

真的吗?太好了我也是。像金庸、古龙、温瑞安乃至于黄易都很出色对不对?

她无言。

男子干笑了数声。

呵呵……我忘了你是女孩子对女作家应该比较存兴趣。像……那个……那个很有名的张曼娟!对张曼娟她有写一本第一次亲密的接触很棒吧?我都快笑死了;还有简媜写的海水正蓝还得到文学奖……

对不起。

她不得不失礼的打断他的荒谬。"张曼娟小姐写的是海水正蓝;第一次亲密的接触是悲剧作者是痞子蔡。再有简媜得奖的作品是红婴仔最后我个人偏爱席绢、唐瑄、凌淑芬的作品你不必猜测她们是何方神圣她们只是爱情小说的作者不是伟大的文学家。"怕这位男子胡乱再拼下去她就直说了。

她可以忍耐殷佑所有耍赖与蛮缠但并不代表她对别人也有相同的耐性更别说只是一个陌生人了。

……

斯文男子张口结舌不知如何是好。

一些细细的笑声压抑的在车内各方扬起可见早有不少人全神贯注的在看这场好戏。

最后那男子匆忙下车一脸羞愧。但管于悠还是不明白那个人到底要做什么。

耸了耸肩再度陷入冥想之中惦念着她的佑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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