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一定战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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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时我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正埋头苦干力图补回那场恶罚造成的营养流失忽无缘无故想起那叫方妍的女孩不禁有麻烦的感觉冒出。
我弃筷一叹。只看其表情的变化便可知林芳所言非虚但我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在哪里遇见过她居然那么早就被“盯上”。若有人告诉我她是在偶然间与我相遇并被我一米六零的身高、深厚的眼镜以及镜片后的粗眉小眼所吸引怕会演绎出现代版的“绝倒”。

可是究竟她是如何认识我的呢?口音与我相近又是以前便识我……或者是高中的同学?

此念一出我自己都吓了一跳又觉得太不可能因为同届同校的高中同学我基本上全认识如果见过就算是在一百多人的大范围内也不可能一丁点儿印象都没有。难道她是从别人口中听到我的大名?然而为何我每每见她总有曾相识的感觉?这与记忆中无比肯定的“我绝未见过她”同时存在于脑内生出的矛盾令大脑都想得疼。

餐后往找吴敬敲门与门开的过程完成时我不由一愣心直往下沉。那流氓竟赫然在休息室内高翘着二郎腿斜坐一旁。

吴敬亦是一愕似未料到我会在这时找他正要有所言语我抢先微微一笑打招呼:“刘教官好。”转头对吴敬道:“教官您有客人我一会儿再来。”正要退走面前之人叫道:“不忙走正好老刘在这儿刚才我们还提到你有点儿事大家一起说一下。”

我脸上毫无异色应道:“是。”从他身侧入屋立在当中。

吴敬关好门道:“坐吧不用太客气现在要说的事和身份无关随意一点比较好。”说着坐到一把椅子上。

我应道:“是。”坐到与两人成鼎足之势的另一把椅子上腰挺得笔直双手平放大腿侧上。

刘志风忽然声:“你是叫植渝轩是吧?我听几个朋友说你打架很厉害。”说着看了吴敬一眼。后者并无异状慢慢道:“我把上次跟你比试了一下的事跟老刘说了他对你很好奇。”转头又对那流氓说:“我没有骗你吧?你看他是不是像个刚受了我重罚的人?我敢说你的体力肯定比不过他如果让你跑那十圈现在肯定累得跟牛一个样儿。”好像与刘志风十分熟络。

我心中生出奇异的感觉。完全感觉不到刘志风有敌意的存在依照他一根筋式的性格绝对不可能有这么深的城府可以把敌意压到心底。或者他真的已经消去心中的气了。吴敬也有点儿奇怪以他的性格应该不是会当面刺激别人的人但现在他正在那么做似在故意要激起那流氓的傲气……或其它一些什么东西。

所谓的“几个朋友”应该是指那天的流氓还要加上眼前到目前为止一直都很帮我忙的吴敬。既然如此我根本就没有可以隐瞒的可能性唯有老实回答:“是我以前打过很多次架应该可以算比较有这方面的经验。”给了个半肯定的答案不至于显得太张狂。

刘志风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又看了吴敬一眼才说:“我说话向来不喜欢拐弯抹角老实对你说我本来是受几个好朋友的托来找你麻烦的因为你揍了他们所以我想和你试试。”吴敬插口:“刘教官是想跟你练练拳脚他曾经学过好几年的散打很不错。”

只看那流氓的说话态度就知道他是什么样的角色他再蠢也不可能不明白自己这么说等若把自己与上次流氓事件挂上钩却仍敢这么嚣张可知吴敬对他“有点儿骄傲”的判断正确无误。我在心里再次肯定了自己对他的观感不敢怠慢正要婉言谢绝忽瞧见吴敬背着刘志风一边的左眼向我一眨心中一动道:“刘教官既然这么抬举那我就不推迟了请教官定下时间地点到时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刘志风立刻坐直身体摆出谈话结束的姿势:“好明天下午是军训阅兵式的第一次彩排完了后你找你们吴教官我会在学校后面的阳光体育城等你。”

我知趣地站起身:“好明天一定到。”退至门口向吴敬微一颔开门离去。

直至走出百米开外我仍有点儿莫名其妙但这一架绝不会是无缘无故吴敬不是如此无聊的人他暗示让接下来肯定有他的用意。现在要赌的是他是不是仍在帮我——而以我现在的实力要在近期内收拾刘志风这样的人这一赌是必要的。

我并不怀疑吴敬;退一步说即便他有什么问题明天亦是个检验的好机会而且再退一步说即使他有问题而我注定吃亏明天亦不会有多大损失。

走了半晌忽忍不住轻叹口气。本是异地求学现在却好像是惹麻烦来了。究其根底仍是自己不够收敛。没有办法以前多年养成的劣根性用两年的时间来剔除委实短了点儿。

仰望了望天边一朵浮云。

“我一定会真正改变过来的。”我轻轻在心里说不但对自己更对另一个身影。

***

刚回寝室早躺在床上本应酣眠如猪的王壮张口就道:“老植刚才有个女的打电话找你喊你跟她回电话好像……喂是不是你老婆?呵平时看你都不像我一样老实原来早就有女朋友了。”

我随意看了看电话上的来电显示打头四个数字已透露出对方是何方神圣乃是本校电话专用数字头——而到现在为止和我较熟识的女性只一人亦即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那位林学姐。默思片刻我恍然:“我说咋个儿你都没睡着原来是被电话惊醒了是吧?”

床上人愕然:“我说的话你到底听倒没有噢?我问你是不是你女朋友哦?你不跟她回电话啊?”

我伸个懒腰看表连一点都没到自言自语:“好先睡一觉再说。”褪下衣裤爬上床调好闹钟任凭横对面那不知趣的人喋喋不休。

醒来时浑身是汗难受无比。我一看表嘴张而不能合。

竟然已经三点四十。

我转头看看闹钟才觉时分针仍指着一点半左右动也不动;翻弄一周却是电池没电了难怪未能忠心耿耿如昔。

心内略一懊悔只怪自己不够慎重致铸此大错。

隔床呼噜声连连。

我向那边看了一眼摇摇头扶着床边跃下床步向夏日备受青眯的浴室。

在错误生之后烦恼自己是最不明智的做法莫如尽自己之力让事情变好——这句话套到现在这个时间来说就是既然迟到了不如好好休息一下午以接受晚上的重罚。

出门时太阳刚好被一团白云挡着我立在公寓门口的小笼青竹后向操场上望一眼贴着楼壁绕到学校后门。第一眼就看见对面的体育城想起明天的“练练拳脚”哑然一笑转向而去。

那流氓再厉害也不可能比吴敬更强如果纯按实力算胜败早已定局;到底该不该胜才一道比较考究的问题。

离校不远的小镇仍如往昔大道两侧多了两排地摊杂七杂八除了枪械炸弹毒品外什么都有。我信手逛过去不知觉间已在城内。农贸市场那卖馒头的仍在我记起上次尝过味道的确远胜过学校的水平。还没把再次光顾的想法付诸实践那卖馒头的年轻姑娘热情招呼而至:“哎买哪个?要不要这荞麦馒头?还是买几个包子嘛?”

我现出一丝微笑走近只买了几个馒头。正付钱时忽有所觉从面前姑娘颈侧掠过去的目光已捉住对面街角一人的身影不禁一愕。

又是被我以卸了他关节恐吓的那小偷。只看他立在角落里东张西望的造型便知他除等人外别无其它只不知是否在等我。

但都已经隔了十来天了他不会还是记恨在心罢?

一物迎面送至眼前恰挡着我的视线。我愕然抬头看去甜中微带沙声的女声传来:“你的馒头。”对面年轻姑娘的脸上已带上一丝不愉之色却同时还带着一点儿红晕。

我莫名其妙地付了钱接过接馒头时感觉到对方动作微僵似处于某种忿怒之中。

逆着那小偷的方向走出三四十米刚拐过街角我一拍脑袋恍然大悟。

她定是怀疑我刚才是在看她。而无论由我目光的方向还是当时沉默的态度来判断任何一颗年轻人的心都不会不定下“此人正无礼至极地看我”的重罪。

而且我还就这么走了以后更难以解释清楚。

正苦笑间被人拦住去路。

面前一前一后的两个人样子很年轻甚至还带着点儿稚气衣着打扮都令人无法不将他们与“混混”二字相联系。比较奇怪的是对方好像刻意要和我保持一段距离站在多米开外。

我清楚感觉到对方身上透出的紧张眨眨眼侧移一步做出要从他们身旁走过去的姿态两人一齐后退半步。前面一人脸白无须一脸的消极表情张口方音:“兄弟——”忽然紧张过度说不下去后面那人忙接下来:“我们大哥请你去一下……”我脸色一沉他立刻腔调一转:“对……对不起我们老大说有点事想跟你说麻……麻烦你去一下。”

我盯着前面那人站了半晌才问:“我好像见过你是不是?”

两个人互视一眼后面那个才勉强回应:“那个……那天晚上……”

我“哦”地一声想了起来:“你那晚跟另外一个人追我兄弟去了那人被抓住你……”不禁暗骂自己眼力不济这人明明就是那天追伟人的两人中逃掉的那人另一人则还在派出所拘留所里。不过亦不能全怪我毕竟大家只有匆匆浮过的一眼之缘很难在我脑海里留下深刻的印象。

前面那人忙接道:“对对对兄弟我就是……”

我慢斯条理地道:“那天你们一共十一个人本来还想弄断十一根肋骨结果你们几个溜得快只弄断了五根我很觉不爽。是不是你觉得自己应该讲讲义气陪大家一齐断几根肋骨?我还愁找不倒你你居然还送上门来哼!”

前面那人不自禁地退了半步撞到后面那人身上才惊醒过来表情哭笑俱像十分古怪:“不……不是……”

我捉弄道:“那就是说你觉得自己不应该有义气不想陪倒大家一起同甘共苦喽?”

他张大了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像遇到天大的难题般表情愈加古怪因这个问题无论答是或不是都不妥当。后面那脸生者比较机灵插口转移话题:“那天一点小误会今天我们老大就是想请你过去大家说清楚就好了。”

我静静看着他们脑中念头电闪。

之前刘志风约我练练拳脚我尚以为他是受这批人所托来报我断他们五人肋骨之仇但现在则显然不对因为若他们的确如我所想找了刘志风此刻就不该再来找我。

此间必然另有原因。

或者这批小流氓是想先给我一点儿餐前小点免得明天刘志风败在我手?再或两边根本都不知道对方均在找我的麻烦?前者的可能性比较小除非他们甘愿牺牲自己再享我“毒手”的欺残;后者的可能性也不算大但亦不能排除刘志风只是以他们为藉口好找我麻烦。

最好的情况则是他们找了刘志风现在却又突然改变主意——这至少证明这批流氓对刘志风不过是面前背后两套对我大为有利。

我摇摇头对面两人一脸以为我拒绝的表情刚露出我已经冷冷开口:“走吧。”

无论是什么原因都有值得我一去的价值——要彻底收拾那流氓要之务便是弄清他周围一切情况既然机会摆在面前我又何苦拒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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