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感化的孽恨回归原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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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瑞阳正暖,照耀门窗。

一缕缕柔和的光线射入床边,仿佛温柔而纤细的指,带着暖春的体温和甘露的芬芳,将梦中中的人儿悄悄唤醒。孟琴懒洋洋伸开胳膊,捂着嘴打个大大的哈欠,推开棉被向旁边一摸,竟然是空荡荡的

“人呢?”

她纳闷呢喃,这家伙拖着伤体,到底能跑到哪?刚打算扯嗓子吼一句,卫生间中忽然传出一声“砰”的巨响,接着熟悉的闷哼传入耳畔,孟琴忙烦躁揉揉头踢开那道门板,瞥向其中乔未歌正没有形象地四仰八叉趴在地上,双腿半曲,上身贴地,一个胳膊僵硬,一个胳膊艰难向起撑,抬起头时满脸的躁红,连脖根都跟着红上一整圈,眼神中那份尴尬令孟琴“噗嗤”一声笑爆。真糗,真逊,真打破形象,从没有见过如此狼狈的他,甚至内裤拉练正执拗拖拉着,头乱蓬蓬,嘴角噙着极、极难看的糗笑,满额上的黑线一条条,像乌鸦东南飞,孔雀开不了屏,铁青的面色堪比那铁面无私的关公大爷。接踵,传来他一声歇斯底里的咆哮。“你给我滚出去!”

“啊”

“滚——出去!”

乔未歌满脸阴霾,费劲想爬起身,被谁看到,他也不想被她看到他这副爬不起来,扶不上墙的鬼模样。

如果,有地洞。

那么,他会毫不犹豫钻进去。

并且,将洞门堵死,让他干脆在漆黑中糗死拉倒。

如果,有炸弹。

他想炸死自己,免得听到那贯耳的笑声。“啪”打开她过来搀扶他的手,乔未歌执拗地指着门板说:“出——去,别让我难堪!”

“呃”

“孟琴!”

“好,好,好,我出去,但是你能起来吗?”孟琴体贴地问一句,可惜却彻底打击到某男的自尊心,脸色刹那由阴霾化作恐怖,黑红交错的棕色何等壮观?乔未歌一个决绝的眼神,令她一溜烟似奔出门槛

揉揉太阳穴。

晃开胳膊双臂扶着墙壁,等待半响,她焦急地开始踱来踱去。“未歌,你到底怎么样?”她小心翼翼问道。

“砰”

一声轰隆的响过后,孟琴早推开门板,不管三七二十一冲上前,将乔未歌从地上扶起来推到便桶边,边翻白眼,边气呼呼道。“你解决你的,我不看就是,别扭扭捏捏,要不你就憋着吧!”

“你”

“你解决呀!”

孟琴将眼睛一闭,索性和他拗到底,男人呀,便是要面子的雄性动物,明明这副德行,却偏爱自个脸上那一层金粉。

“帮我把裤子拉下来吧!”

“啊”

孟琴呆怔半响,边睁开眼替他解裤子,边嘴角痉挛,这种伺候人xx的活儿,还真是一次干,不由的那几根纤细的指头跟着奇迹地抖,再一鼓作气替他摸出来,说了一句令人喷眼珠子的话——“麻利尿吧,小心憋到阳痿萎缩!”。

窗外,阳光明媚。

窗内,氤氲满室。

孟琴替乔未歌整好裤子,扶进卧室,脸颊上火烧云似热浪滚滚,仿佛刚刚屏息,弄的呼吸不畅。端过旁边一杯凉白开,“咕咚”“咕咚”灌满干涩的喉咙。亲眼看着她敏感的反映,乔未歌的嘴角扬起一抹得逞的弧度,刚打算伸开粗壮的臂将她拖回床,震耳欲聋的手机震动声炸起。

“嗡”“嗡”

“喂”孟琴按下键,漫不经心聆听。“madam,我们刚刚从法医那得到一条线索,证实所有孕妇死者的嘴中都有一种丝纸物残渣,照推论,有可能是死者在被害前曾被用手帕之类的东西捂住嘴麻醉,再接着遭谋杀,取出婴孩冷藏。madam,你从你儿子学校犯罪现场现重要突破,那根桅杆是被硬性割断的,而桅杆上残余麻绳的细屑,很有可能死者是被绑绳子绑在桅杆上支撑一断时间,再因为桅杆受力过重折断,造成那个宝宝坠楼的惨剧,学校所有人的不在场证据全部值得考究……”听完酷J向她汇报的两条线索,孟琴的脑袋“嗡”一下炸开,某根被忽略的弦伴着清脆的响接合上。

手帕?

如果宝宝是事先被麻痹,再栓到桅杆上,等到桅杆断,趁大家慌乱,警察来之前,将绳子清除。

那即便她站在楼下,和众人一起观看那一幕,也有可能是真正的凶手,那么,全校的老师监工全有嫌疑。

手帕?

手帕?

哦,没错,她呕吐时,是谁将手帕递给她?而除了她,舟,未歌和梁儿,又只有谁知道她怀孕的消息,而加以谋害?那颗被舟踢飞的炸弹,明显是早暴露她怀孕的事实

另外,楼顶上,那个“1”字。

1?

是何意?

仔细思忖半响,孟琴骤然想起梁儿的一句话。“桌桌不会写字喔,但她拼音粉好,梁儿粉羡慕,嘿嘿。”

不错,小娃子拼音好。

那么,在临死前,她挣扎踩着那个地方,用指头下意识会写下对凶手的拼音。而1字,从某个角度看,明显是带弯曲的,那么,按此推断,她想写的并非“1”,而是一个“s”,只是下一笔时桅杆断,手一抖,就变成现在这种混淆视听的东西

s!!!!!

s,一个s,莫非就是shI?难道,小娃子想告诉他们的,是那个真正的变态凶手,是她的老师?

竹竹?

是梁儿的老师竹竹!

从初识时,就腼腆寡言少语,很招人怜惜的女孩,而她浑身的气质,令孟琴有一瞬间很倾心,像似曾相识。

那个莫名令她产生好感的年轻老师?啊,当所有的细节被串联起来,推断成残酷的真相时,孟琴瞬间呆楞住,性感的唇瓣错愕张大,某一个纤弱的身影和竹竹的影象重合,令她莫名的胸口窒闷。

不会!

绝对不会!

竹竹看起来只有21、2岁,而双儿却年近3o。

他们拥有的是同样的纤弱气质和那份惹人怜的天性,可毕竟年龄差距,难能表现的那样青春恬静。

况且,双儿不是在那场飞机事故中丧生?

根本毫不相同的容颜,怎会是双儿?怎会?但竹竹和乔未央素未相识,为什么她会狠心炸断他的手指?

糟糕!

孟琴“啪”一拳打向床边,回想起昨天她开车回来时临了竹竹搭上乔未央的画面,心仿佛陷入冰窟窿。“老婆,怎么了?”乔未歌诧异地盯着孟琴忽而惨白的容颜,握住她冰凉的指尖忧心问道。

“乔未央有生命危险!”

“什么?”

“你哥乔未央很有可能被谋杀!”孟琴解释一句,便利索穿起靴子戴上黑帽摔门而出,剩下乔未歌一个人慢慢咀嚼她莫名其妙的话,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十字路口。

孟琴猛按着喇叭,可交通拥挤,一辆撵着一辆,“啪”一脚踹开门,她将靴子根一折,飞地跳起,踩着车顶狂奔。“娃娃,帮我查查xxx学前班幼师竹竹的资料,我要全部,从出生到现在的详细资料。”

“madam,查到了。”

“把她现在的照片拿到情报科,用电脑和小时的照片校对,查查五官的匹配情况吻不吻合?”

“报告madam,完全吻合呀!”

娃娃回道。

“我派人把那个手帕送到警局了,给我提取dna,看看手帕上除了我的,另外的dna和她的资料中是否吻合,必须查仔细!”

孟琴边跑边命令道。

“找死呀!”

出租车司机打开车窗大声骂道。

孟琴嘴一撇,叼根香烟,将督察证一晒,枪子抵着她脑袋说:“下车,我现在征用你的车执行公务。”

“”

拧着方向盘,疯狂飙车,耳畔传来娃娃的尖叫声。“啊,madam,找到了,这个竹竹和数据库中的dna样本不匹配,她根本不是真的田竹。”

“查!整形医院!”

“哦。”

孟琴一边调查案情,一边拼命给乔未央拨电话,可惜他始终不接,恼的她狠一踹车下,嘴角跟着猛抽搐。丫的,那混帐到底想干什么?烦躁掐熄香烟,心中忽而吊了起来,有种不详的预感逐渐来临。

“madam,有个整形医生来传真,确实有竹竹的病历资料,你猜我现什么世界奇闻?”娃娃惊讶地地打哑谜。

“靠,说!”

“哦,哦,竹竹整形前,居然是在逃犯,就是曾经打算陷害你的单双!天哪,变化真的好恐怖。”

“啪”

孟琴将电话一挂,迅奔进乔氏,奔到顶层楼推开总裁办公室门板,却只现他宽屏的手机在不停地响

“madam,总裁不在!”

mIss抱一打文件进来提醒道。

“他去哪了?”

她揪住她衣领咄咄问道,额上的冷汗仿佛雨滴般哗啦啦滚下来,焦急如焚地拎起她,凝视的眼神锐不可挡。

“他、他、他不让说”

“你Tmd给我说,再晚点,他就一命呜呼了。”孟琴恼的直跳脚,吓的mIss亚忙放下文件回道:“总裁被一位姓田的小姐叫到xx宾馆总统套房,他们、他们好象很忙,我有重要文件都不敢打扰!”闻言,孟琴马不停蹄地赶往那个豪华的宾馆

“亲爱的,你邀我来,只想单纯的喝酒吗?”

乔未央挑挑眉,端着那水晶杯中的香槟酒,优雅走向柔软而素雅的大床边,牵起竹竹纤细的指啄吻。

勾魂的眸从香槟酒,转向竹竹那张红扑扑宛如苹果般惹人摘的小脸蛋,再转向那半启半合勾人的嘴唇。

“我、我不知道。”

她腼腆回一句,便垂下头“咕咚”“咕咚”灌着香槟酒,一副恐慌无助的模样,她的清淡,令乔未央有一刹那退缩的**。

因为她们过于相似,会挑起他往昔的阴影记忆。半响,端着香槟酒,保持一副绅士该有的礼貌,他渐入沉默,忽然很多**的语言,被吞入腹中。盯着那残缺处,心中酸酸涩涩好一阵苦闷,耳畔又回荡孟琴那一声声铿锵的叫骂。忽然,很想笑,那帅气的女人也有为他纠结的一日,是他的福,还是他的孽?香槟酒液入喉,华丽丽抿开唇,璀璨的媚笑恍如刺刀般刺中她的心脏

悄悄伸出纤细的指,抚上他的酒杯,再顺其自然抚上他一根根纤长令她骄傲的指,而今只断了一根。

两腮红似番茄,那副羞答答偷情小少*妇女的模样令人忍俊不禁。

“竹竹,想挑逗我吗?”他俯下身,暧昧吹拂热气。“我是不是很笨?”竹竹抬起眸冲着他天真问道。

“没有,其实很可爱!”他体贴地安慰一句,便将香槟撂下,长臂勾住她向床中温柔一抛。

“我喜欢你!”竹竹边表白,像雾中花,水中月,朦朦胧胧,清清雅雅却带着那片漆黑。“呵呵~~”乔未央温柔一笑,胭脂醉,红尘醉,就此沉沦,闭上眼睛,这个世界除了喘息和绝望,就什么也不剩

“一定有很多人喜欢你。”

“怎么?吃醋了?”他逗趣地挑高她下颌,盯着她清漾的眸子。

“那你有没有爱上过谁?”

“有!”他回的斩钉截铁。

“能告诉我是谁吗?”竹竹忽而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魄力,那骨子清冷此时化作迫不及待,想知道,却不想听,矛盾的情绪在她嘴角艰难抿开的弧度中释放。乔未央犹豫半响,抬起身体轻柔吻住她的额头,用一种仿佛羽翼般怕惊吓到她的口吻回道:“我弟弟的妻子!”

我弟弟的妻子!

我弟弟的妻子!原本,是她!果真是她!一直在乔未央的心中,都只有她!那个将她陷于鬼般境地的她!长吁一口,迎着他温柔魅惑的啄吻,竹竹眼中的嘲讽逐渐加深,不经意中仿佛化作血色,攥紧的拳从床单下摸到那柄冰凉的刀,狠狠攥着刀把。

一样的!

一样的结果!

和那一年一样的抉择,他的身体可以为任何的女人温柔,而他的心中却只装着一个琴姐,春起,秋落,她过着非人的生活,被强暴,流产,嗑药,偷盗,甚至杀人,她的灵魂早出卖给了魔鬼,而她全部的心脏却为她丧失的孩子流血,替眼前这个如诗如画的男人疼痛。而他,哈哈哈,似乎一样的风流成性,心中从没有替她停驻分毫,既然这样,那就让他们一起消逝吧!

她杀了太多的人,做了太多的孽,替她流掉的孩子找n多的垫背,而乔未央,她不会令他独活在世上逍遥,因为她爱他,很爱很爱,爱到这辈子没法再回头锋利的匕跃跃欲试,她的眼神也忽然冰冷如斯

忽然,门“砰”一下被踢开,孟琴像疯了一样冲进来,将乔未央拎着脖领摔向地板。

“你”乔未央一愣,目光如炬,危险眯起时,带几许愠怒。“你还真是阴魂不散,我到哪,你跟到哪?”他不满抖抖身上的灰尘,绕过她的身体走向竹竹,牵起她的指向前绅士地扶起。“你别靠近她!”孟琴铿锵叱喊。

“什么?”

“未央,和我一起吧!”竹竹忽然抽出冰凉的匕,冲乔未央狠狠刺来,那雷霆万钧的气势,令他呆楞的闪躲不及,此时,只听“噗”一声,刀刺入血肉的声响,接着鲜红的液体喷向竹竹的脸,淌向嘴角,衔入舌尖,腥腥涩涩带着几许眼泪的咸。“琴——”乔未央猛扳过她身体,吓的面色惨白,看着血汩汩从她胸前流下,心,一刹那化成冰般的碎片,眸中染满疼痛

血,顺着指尖流淌,染红风衣,伸开双臂,慢慢搭上竹竹的肩膀,将她温柔纳入怀中,拂在她耳边呢喃道:“双儿”

“琴J?”

“双儿,我知道是你!”孟琴用颤抖的臂轻轻将她拥住,仿佛一个好姐姐将全部的体温传给冰凉的她。“好妹妹,放手吧!”她沙哑如斯地猛吐一口血,扶住她身体不肯松开。“别再杀戮,别再憎恨。”

“琴J”

单双被她拥着,浑身,似有了温度。

“好妹妹,苦海无崖,回头是岸,就为你那一句琴J,我知道,你从没有忘记,我是你姐,我不会怪你,不怪你的从前,不怪你的现在!”

“你真的不怪我?”她狐疑问道,嘴角噙着冷漠的吞噬笑。“我做了那么多的孽,我害你那么多次,你犯不上骗我,你根本是恨我的。”

“不怪!”

“你骗我”

“双儿,从你戴上手铐那一刻,我就不再怪你,从前的一切,不是你的错,而是我的错,是我没有看到双儿的转变,是我没有看到双儿的痛苦,是我,是我这个被称为琴J的坏女人,是我”孟琴“噗”吐一口血,瞥向满地的血色,身体虚弱地瘫在她肩上。“别再说了,别再说,你骗我,你在骗我!”单双激动地想推开她,可孟琴却“啪”给她一巴掌,握住匕,眼泪“啪”一滴清脆掉上面颊。“双儿,有哪个姐姐会一辈子记得妹妹的错?你受到惩罚,我心中又好受到哪?我的错,全是我孟琴的错,我不该界入你们中间,我不该忽略掉双儿的感受,我啊”匕深刺一寸,汩汩的血流的触目惊心,她踉跄倒退,半蹲在地上,两颊斑斑,眼角的泪痕蔓延。“双儿,我向你证明,我,孟琴,永远,记得当年那个,模糊可爱,懂得泡咖啡,给我递跌打酒,给我祈护身符的好妹妹。”

“琴J”

“傻丫头,我、我早、早不怪你了。”孟琴艰难深喘,拔掉胸口的匕,血飞溅上单双的眼睛,那一刹那,仇恨仿佛从身体抽除,单双扑上前“扑通”跪倒,拥住她泪流成河。“琴J,对不起,对不起,是双儿造下的孽。”

“双、双儿,你、你的护身符”

“琴J——”

“我会一、一直保留。”牢牢握住那个红色的护身符,孟琴伸开指踉跄擦试单双的泪痕,疼痛泛滥,为她扭曲所承受的遭遇而疼痛,为她这样的转变而疼痛,如果善良是种错,那她也许早大错特错,捂住胸口猛咳两声,她唯一对不起的只有乔未歌,宝宝他们的宝宝怎么样?

“琴J,双儿知错了!”

单双微微潋眉,那张干净的小脸上没有半丝的杂质。“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何况是琴J这样的好女人?”她慢慢地起身,走向乔未央,牵起他那只残缺的掌,泪滴“啪”坠入其中,抬眸,甜腻一笑,再松开时如风一般冲向窗口,推开那扇窗,大喊道:“未央,我爱你,双儿爱你,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对不起,要好好活着,活回双儿心目中那个完美的未央!!”

风静止。

树摇曳。

窗抖了抖,几根长飘落阳台边,让一切回到起点,单纯的她,自信的他,观望而无辜的她。“双儿——”两声凄厉的叫喊划破苍穹。

那一日,久违1o几年的干净脸庞重绽光彩。

那一日,是她最后一抹迷糊的笑。

那一日,是掌心中一滴永恒的泪,一段孽,一段情,一段纠葛,结束于沧桑骤变中,恨,被感化时,剩下的,唯有血色泪滴悔恨,终成悲曲,却又是个圆满的修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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