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居心不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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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汝城,罗成一行人准备赴南昌。
清晨临出发前,张冰向罗成禀报了昨晚听他吩咐去夜探舞媚娘之处的详细经过。

张冰于二更过半时,换上一身夜行服,用黑色面罩蒙住大半个脸,随身只带一把匕首,便从客栈二楼越窗而下,直奔舞媚娘所住的小楼处。

来到小楼前,根据白天观察,他闪身至楼后,然后靠近屋墙仔细观察了一会儿,随即轻灵地一个纵身双手扣住二楼窗下凸出的木方,一只腿找到一个亊先观察好的墙面一凹陷点做支撐后,腾出右手将窗布幔小心拨开先侧耳倾听,传入耳中的是一阵熟睡的轻微呼吸声外无其它异状,接着他向里观察。屋里很黑,适应片刻后,他也只能大概看到左面一扇不很宽的屏风和屏风后靠左面墙隐约露出一角的睡榻。熟睡声正是从那边传来,张冰判断出房间里只有一人。

张冰沒再迟疑,立刻拔出匕首将窗内木栓轻轻拨开,打开窗后悄然飞身进入房间内。他蹑手蹑脚先走到右边房门处侧耳听了听门另一边的动静,感觉沒任何异常,又检看了一下门栓,见已栓好,便径直向屏风后的睡榻摸去。

行至睡榻前,张冰弯腰低头欲进一步辨清熟睡之人的身份时,一股浓郁的脂粉香气扑鼻而来;同时,他隐约分辨出一张妩媚娇艳的女子的脸和随着呼吸将盖着的薄被顶得一起一伏的高耸的胸部。

张冰立觉气血上湧、浑身矂热,一阵心猿意马,正难以自禁之时,脑海中忽然闪过罗成训练他们时反复强调的话:一个出色的特行队队员,必须能在执行各种任务时经受住包括金钱、美色的任何诱惑!否则,总有一天你会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

张冰不由浑身打了个激凌,暗自狠狠骂着自己:罗庄主如此看重自己,从众多人中选自己做特行队分队长,如今又提携做副总镖头,自己竟如此不堪!他抛却杂念,伸出左手一把捂住女子的嘴,女子立刻惊醒,瞪着惊恐的眼睛直愣愣地望着张冰,鼻中发出一声短促的鼻音,身体一松,眼一闭就再沒动静了。

不会吓死了吧?张冰一边想着,一边去试女子的鼻息和胫脉,还好,只是晕过去了。

张冰立刻掐女子的人中,不一会儿,女子悠悠醒来。张冰立刻又用手捂住女子的嘴,女子鼻中发出“唔唔”的声音,身子扭动,两臂两腿乱舞乱蹬,两眼惊恐绝望的直瞪着蒙面的张冰。

“别动,我不会伤害你,只要你老实回答我的问话。现在我放开手,不准叫喊,否则就立刻切下你的头。”張冰低下头去在女子耳边低声说,并用匕首在她眼前晃了一下。

女子立刻安静下来,眼中现出对生的渴望。

“你可是舞媚娘?”张冰试着放开捂住女子嘴的手后问。

女子稍一迟疑后点点头。

“昨日是否有一姓王的汉子在你这?他叫什么名字?是什么人?”

“他…他叫王冏,是…是南昌城外王家庄的管家。”舞媚娘声音发颤地小声道。

“他何时来的临汝?如今在何处?”

“昨日才来,不及两个时辰便已离开临汝回庄。”

“他来临汝所为何亊?”

“来……来……”舞媚娘迟疑,见张冰扬了扬手中匕首,忙道:“来与奴婢相会。”

张冰一听王冏几十里外赶来与女子幽会却又匆忙离去,觉得十分反常,于是厉声问道:“他为何突然离去?说实话!”

“昨日,原本他是不走的,只是在午时,他听见街上喧哗,便走到窗前向街上查看,看了一会儿,他口中自语‘他怎么跑这儿来……’然话未说完,他象是受惊般离开窗前。他又想了一会儿后,便叫过奴婢的一个下人附耳说了几句,那下人听后点点头便出去了。大约不到半个时辰,下人回来后跟他说:那些人是去南昌路经此地,歇息一日便走。王冏待让那下人离开后便对奴婢说他有要亊立刻回庄。奴婢问他是何亊如此急迫?他说了句不必多问便急匆匆地走了。他走后,奴婢一时生疑,便唤来那下人询问,下人说之前是为王管家打探刚住进仙福客栈一伙客人欲前往何处。奴婢所知便这些。”舞媚娘或许是明白張冰主要是冲着王冏来的,心里的恐惧减少了不少,说话也流利起来。

“你与王冏在一起有多长时间?王冏在此城中是否另有住宅?”

“奴婢与王冏于去年春相识,至今已一年时间。奴婢从未听王冏说在临汝城另有宅屋。”

“嗯,我今日所问之话不许对任何人说,明白吗?”张冰低声严厉道。

舞媚娘拼命点头,忙不迭道:“奴婢明白,奴婢明白。”

“好,还要委屈你一会儿。”张冰说着用舞媚娘脱下的裙裤腰带之类将她捆了起来,然后拿了条汗巾堵住她的嘴后,便顺原路下楼返回客栈。

……

罗成听后恍然:原来是与当朝司徒王戎有些瓜葛,之前到庄里欲向我索要极品纸造纸术和印刷术的王家庄的那个黄脸贼目的王管家。难怪当时感觉那道眼光有些熟悉。

“张副总镖头,你亲自带四名镖师在前面小心探路。”罗成吩咐道。

“是!”张冰立刻点了四个镖师先走了。

随即,罗成带着其余人员驾着十二辆牛车出发了。

近黄昏时,罗成一行人走到了南昌与临汝之间的钟陵县﹝今江西进贤县西北﹞。钟陵县城比临汝城小很多,只有两家不大的客桟。罗成他们到时,两家客栈剩余客房加起来只有十二间了,根本安置不下罗成一行人。

罗成只好将房间分配给白天打前站和第二天准备打前站的镖师及“七仙女”、鉴定师等,其余人员,经罗成与客栈掌柜协商并加付少量钱后,分别在两家客栈的院内用行军帐蓬。两家客栈虽一个在城南,一个在城东,但由于城小,相距也不过百米。两家客栈的院子到蛮大,支行军帐蓬大有余地,如此安排,无奈中也算是过得去了。

安顿好后,夜色已降临,罗成等人便在客栈饍厅用饍,由于入住时罗成便吩咐过掌柜为他们准备晚饍,所以,罗成等一坐下,饭菜便送了上来。

“大爷,各位不试试本栈的酒吗?本栈可是有上好的女儿红呀。”掌柜见罗成等人都不叫酒,不由热情介绍道。

“不必了。”罗成道。

路上饮酒是罗成明令禁止的。

掌柜见罗成等人态度坚决,似乎并无失望的表情,反到象是松了口气的样子。掌柜很快转到厅后去了。

忽然,从厅后方向传来对话声,声音虽小,却被罗成和紫玉隐约听见。

“大爷,那些人皆不饮酒,小人有负所托了。”是掌柜的声音。

“沒料到这帮南蛮子这么孤寒,这就不好办了,王管家吩咐说这麻散气味很大,不放酒里易被察觉。唉……”另一个罗成熟悉的声音说。

﹝罗成暗惊:这人不正是那位叫武丑的莽汉吗?麻散?放酒里?莫非就是“M汗药”?﹞

“大爷,依小人之见,大爷您还…还是另想它…它法吧,在下爱莫能助。”掌柜怯生生地说。

“你怕个鸟呀,大爷我不是与你说过吗?只是麻翻这帮蛮子,又不取他们的性命!你是不是想得罪咱庄主,得罪司徒大人?咹?”武丑喝斥道。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大爷,那如今……”掌柜惶恐地忙不迭道。

片刻沉默,武丑兴奋地说:“他们既然孤寒不舍得花钱,掌柜你一会儿就白送他们几罈酒,他们岂会不喝?如何?此计妙否?嘿嘿。”

估计掌柜被武丑的“妙计”给弄得苦不堪言,掌柜半晌没出声。

这边,罗成暗自为掌柜感到冤:不但要被逼做伤天害理的亊,如今还要白搭上几罈上好女儿红,真是够倒霉的了。

那边掌柜明显带着哭丧的声音响起:“小人但凭大爷吩咐,小人这就去取酒。”

“先拿这来放了麻散再拿去。”

“是,大爷。”

“夫君,东边客栈会不会有亊?”紫玉听后急附耳小声提醒罗成。

罗成先叫过两名特行队队员附耳吩咐了几句,待他们离开后才低声对紫玉说:“多半不会,他们主要是冲我来的。不过,为稳妥起见,我已派两人过去提醒张冰。”

“发生何……”一旁的孙义见罗成与紫玉两口子神情异样并窃窃私语,正欲问个明白。

这时,掌柜满脸堆着地道的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又出现了,左右一边还跟着一个各抱着俩大罈酒的伙计。

罗成忙做了个手势制止孙义继续问。

“各位客官,今日乃小栈开业十年大喜之日,各位大爷今日光临小栈,令小栈喜上加喜,这两罈上好女儿红,小栈敬请各位大爷……”

“哎哟!”、“哎呀!”未待掌柜说完,两个伙计先后怪叫一声,紧接着只听“咔嚓、咔嚓……”连续四声酒罈掉地上被摔碎的声音,掌柜身旁的两个伙计一个捂着左手背,一个捂着右手背在那痛呼,他们身前破碎的酒罈残片和酒水狼籍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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