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笛音难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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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刚穿好,杨平在外禀报:“那人到了,约主公三日后见面。”
他微微一笑,来得好,当以国事为重,他来得倒是时候。

点点头说道:“去准备准备。”又想到什么,冷冷对杨平说道:“冰仁擅自做主,二十杖。”

杨平脸色大变,直直跪下,情急中脱口而出:“请主公饶恕冰仁,她一心也只是为了主公。”

凌轩煌冷冷一哼,怒意渐弥漫到空中,“你敢蔑视本王,杖二十,若还敢求情,再加二十。”

杨平再匍匐在地,低声恳求道:“冰仁乃弱质女子,请主公同意让臣代为受罚。”

凌轩煌微眯着眼打量他,冷冷笑道:“杨平,看不出你还是个情种,即如此,本王倒不得不成全你了。下去领四十杖好了。”

杨平一磕到地,冷静答道:“谢主公成全,臣心甘情愿受罚。主公英明”

凌轩煌仰头大笑,英明!好!他理应当如此英明。

长袖一甩,大步向外走去。

杨平这才抬头看他消失的方向,心中一时不知是喜是忧。

近十五,月色清朗,方便夜归的路人。

这个时辰,城中店铺几乎都已打烊,只有一个偏僻的小酒楼依然挑着招牌在迎客,向酒楼内大堂内一看,却也不见有客人。只有二楼的包间传来些许声响。

楼梯口上坐着几个酒保,都是睡眼迷蒙,当中一人抬头看了看包间,无奈地摇了摇头,低哝道:“那个汉子喝了一夜,不但不走倒还又叫了人来,真是不让人休息。”若不是那汉子的酒钱够店里整月酒资,掌柜也不会让这么多人在这守着。那人边说着边打了个哈欠。心想:掌柜的视钱如命,却苦了他们这些下人。

哈欠还才打了一半,楼上传来极响亮的声音:“拿酒来。”

声如洪钟倒是吓跑了酒保们一半的睡意,抬头看着那间屋子,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还要酒?店里的酒都被他喝光了,那汉子到底是不是人。

却也不敢拖拉,赶紧去取从别家酒楼借的酒。

将酒坛放在桌边便跑了,因为这屋里的二个人都不是好惹的主,一个凶巴巴的酒鬼喝了一夜的酒,怕要酒疯,后来的那个男人酒喝不多,脸色却骇人得很,被他盯上一眼,身上冷得就像结了冰。

而且看这两个人都高大得很,像练家子,觉得这两个男人都不是好惹的主,还是赶紧溜为上。

黑衣汉子一手拎起坛子,倒了满满两碗,一碗送到对面的男子面前,大声说道:“凌,再来一杯,我先干为敬!”说完豪爽地先喝光了。

这汉子身材极高大魁伟,黑黝黝浓眉大眼,一头粗硬的长未束起,如鸡毛一般乱蓬蓬插了一头。为防眼前的挡了眼,额头上用一根束带紧紧箍住了头顶部长,这种粗犷的帅气在南方并不讨好,看他坐在桌前横向就占了整整一边,就算放在北方人中,也算得上个头大的。

他对面的白衣男子与他则完全不同,白色绣银线暗纹锦袍没有一处褶皱,缀金点玉缓带束腰,让他身形看起来更修长,及腰长整齐束在脑后,一丝不乱更觉优雅高贵,加上固定髻用的镶玉黄金双股龙形钗,修长指上一枚碧绿玉戒,腰间垂挂的龙凤吉祥白玉佩,此番衣饰尽显精致华贵。

如此不同的二个人,坐在一起,感觉甚是怪异。

黑衣男子见白衣男子不言一语,又不喝酒,习惯了他的冷漠,他并不在意,将酒坛子抬起又是满满一碗,然后挺着背脊又是一口喝光,再后来便是他自己一碗一碗向腹内灌酒,连灌了十来碗后,将碗重重搁在木桌上,震得桌子也一抖,大声道:“没味道,江南这边的酒始终不如北边的酒有劲。”

说完看向对面男子,似乎是征求他的意见。

他对面坐着的男子并未回答,只淡淡看他一眼,闲闲散散向后一靠,懒懒靠在椅背上,这般随意却还淡淡流露着威严与霸气,与他差不多的高,却不觉粗壮,只觉修长。一张极俊美华贵的脸上,淡淡流露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意。

黑衣男子心中一凛,“凌,为何一言不?”

白衣男子目光停在他手中拿着白瓷碗上,手轻轻转来转去,碗中的酒也似涟漪般一圈圈荡漾开来。他忽然抬头将碗中之酒一饮而尽。

然后将碗一扔,只听啪地一声,碗落在地上,碎了,黑衣男子一愣,他今夜喝一碗扔一碗,已扔了十来个碗了,真是太浪费了。

那男子却并不在意,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望着沉沉夜色,一双眸子却比夜色更深。

黑衣汉子隐隐觉得他今日有点不同,虽然他往日也是这般泠漠,但是总觉得他今夜不止是冷,还有点淡淡的伤感,因而更冷。

不由疑惑,他那样的男人还有什么事可让他心烦。

重拿一碗倒满酒走上前去,走到他身后,说道:“凌!我们久未见面,今夜不醉不归!”

窗前男子回过头来,接过碗,一语不又是一饮而尽,然后随手一抛,啪地又是一声,碗又碎了一个。

看他这样,那黑衣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探究的目光向他看去,月光沐在他身上,他如敷了层冷冷月华,负手而立,高高在上如嫡仙般飘逸。只是冷漠的脸又带着股邪佞之气。他是他见过的唯一一个可将仙的灵气与魔的魅惑完美融合在一起的男人。

还以为他这样的男人心是石头做的,上前一步,拍拍他的肩膀,像个好友一般揽住他的笑道:“凌,你有心事。”

他只微微一笑,脸色如常,说道:“宝驹,你这次送来的马种果真是大宛风神种马?”

宝驹笑道:“我何时失信过。”

凌点了点头道:“我自然相信你,只是怕你此举会让你兄长生气。”

宝驹拍了拍他的肩膀哈哈一笑,低声在他耳边说道:“我兄长是个粗人,不会想那么多,家中之事我全部安排好了,你就放心好了。”

凌微微一笑,中原坐骑向来不如外族,因而在这上面总是吃亏,这次终于有了一千匹大宛最优秀的种马——神风,那样的话,下次与外族交战胜算又多了几分。

宝驹转头看着凌脸色变得严肃,静静道:“凌!可不要忘了你我之间的合约。”

凌哈哈一笑,轻声道:“我又何时失信于你,你我之间乃是君子协议,即是君子自会遵守承诺。”

宝驹也是哈哈一笑道:“好!说得好!”

凌走回酒桌,随口问道:“什么时候回去?”

宝驹皱着眉走到桌边,说道:“我还想找一个人,之前去打听了一下,却没找到。”

凌也没在意他说的,只是端起酒又是一饮而尽,酒碗还未放下,眼前竟又浮现那张俏脸,心中一痛,转身向楼下走去,一边冷冷说道:“我先走了。”

酒保见有人出来,高兴上前想结账,看到他冷冷一瞥,竟嚅嚅着不敢出声,只忙避开让他过去,他人一过,一陈冷香飘过,几个酒保都呆住不动了。

待宝驹扔下银票追出,已不见了他的身影,连忙四下一望,才看一抹白色身影在西边城角处一晃便不见了。

宝驹早知凌的武功深不可测,一直想与他比试一下,他却总借故推脱,不如今日与他比试一番,忙飞身也向西边城角追去。

不知跑了多远,始终只看得到他的影子远远在飘,却怎么也追不上,而且与他之间越来越远,原本还可看到他的身形,现在只能看到一个小小的黑点了,要知高手之间,差之毫厘便失之千里了,这才佩服他的脚下功夫,果然不是盖的。

他出了城,似在向山林中奔去。

宝驹已是到了极限了,有点跟不上他,看他的黑点越来越小,渐渐消失了。

只得停了下来,歇口气,四下一看,果然是到了一片密林之中,高大的树冠将月亮都遮蔽住了,眼前黑漆漆看不到路。

正想着不知凌去了哪里,便听到远远似有点声音。竖起耳朵细细聆听片刻,才听出似乎是笛音。

似有似无,飘飘忽忽,加上林中偶有虫鸣鸟叫,笛音在这寂静的林中倒带着几分诡异,他驻足再听了听,便追随笛音而去。

穿行了不久,便看见了凌,他站在几棵参天树下吹着竹笛,颀长的身体显得很孤单,飘舞的长也觉寂寞,宝驹不由一愣,从未见过他这般郁郁寡欢的样子。

笛音呜呜咽咽似在低诉,低诉一份深深的思念,宝驹是个粗人从不在意这些个情啊爱的,只是他笛声凄凉,竟让他也忍不住幽幽叹了口气,不明白像他有钱有势又长得帅的男人,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笛音越来越低也越来越轻,宝驹只得转身向远处走去,不能明白他的心情,无法体会他的痛,也就不忍上前打搅他。

鼻子里却轻轻哼了一下,不屑想到:中原男子也如女子般扭捏,有什么话不说出来,只会吹笛,吹了又有何用,那人会听到么?会懂么?

而且还独在林中吹,吹给谁听也不知道。

走到一棵树下,坐在树边石头上,靠着树干听着他的笛音,只觉累了,便闭上眼睡着了,远远他的笛音传来,只觉悠然动听。

又觉黯然神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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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爱很清晰却又接受分离

我只剩失恋的权利

难过还来不及爱早已融入呼吸

不存在的存在心底

虽然很努力练习着忘记

我的心却还没答应可以放弃了你

真的对不起答应了你不再爱你

我却还没答应我自己

明明爱很清晰却要接受分离

我只剩失恋的权利

难过还来不及就让爱融入空气

不存在的存在心底说好要忘记偏偏又想起

原来我的心还没有答应放弃了你

真的对不起虽然曾经答应了你

我却还没答应我自己

却又如何真的不爱你

亲们从这里应该可以看出,这才是第一卷结束,好笑的是,我不熟潇湘的分卷方法,乱弄成这样,所以从下一章开始,才是新的内容。比较多阴谋与变故了。

在此依旧得谢谢一直支持我的你们,不管这本小说前途如何,我一定会写完。

希望你们看完故事后,做个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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