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留人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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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有种男人他们很有女人缘。
李员外是这种男人“快手小呆”好像也是这种男人。

小呆吃完了最后一碗疗伤生肌“十全大补汤”后他苍白的脸颊已有一丝红润。

他不得不佩服展风的医术和她留下的药方。

现在中秋刚过距离七月初七的一战两个月不到。

两个月的时间能让一个奄奄一息重伤得动也动不了的人完好如初这该是个奇迹。

当然病人本身的底子、养伤的环境也是很重要的因素。

“恭喜你呆少爷。”绮红接过药碗并且笑道。

“这还得谢谢你费心的照顾呢!”小呆说。

绮红没再说话脸上有着明显伤感的表情。

两个月的朝夕相处由陌生到熟悉、由熟悉到钦佩小呆早已把这个不知外面世界的女人当成了自己最敬重的姐姐。

虽然他的心态始终不能平衡始终忘不了一个曾经深爱过的女人所带给自己的创伤。

可是对绮红、对展凤他宁愿自己去承受最大的痛苦也不愿她们有一丝一毫的不愉快或委屈。

毕竟他就像一棵濒临倒塌的树能够重新生长这完全是展风的扶植和绮红的灌溉。

几乎立即的小果已现到绮红神态异常。

“有事么?绮红姐。”

抬起一双有些通红的眼睛绮红低声道:“有一句话我很不愿说可是又不得不说……”

小呆的心一跳他不明白这个纯净得如一张白纸的大姐姐平日说话爽朗为什么会欲语还休?

“你说好了我想这世上已没什么我不能承受的事情。”

小呆会这么说他当然以为对方要告诉自己什么重大的事情。

绮红的泪已流小呆的心已慌。

到现在他也才知道他是多不愿、也多怕看到她的眼泪。

他更知道这个从不知烦恼甚至从不流泪的女人会流泪这又代表了什么?

★★★

“再见”两个字代表的是离别、无奈。

对一个不想见到的人说再见是一种愉悦。

可是对一个舍不得的人说再见又怎能轻易启口呢?

小呆和绮红建立起来的感情很微妙也很隽永。

因为他们两人不但在这段时间朝夕相处甚至已到了无话不谈的地步。

也难怪绮红说出“再见”时泪流满面。

也难道小呆听到“再见”时会震颤不已。

“为什么?”小呆问。

“因为小姐要你出去找她信鸽早上到的。”

小呆默然了他当然知道这真的是到了“再见”的是时候。

“她……她要我什么时候走?又到哪去找她?”

明天一早那时候有船会来接你。”

小呆苦笑了一下他走到门边望着逐渐沉落的夕阳喃喃道:“好快山中真的无岁月吗?为什么我现在总觉得我才来了两天而已……”

“山中住久了的确会有这种感觉……”绮红已擦干了眼泪她亦走到门边道。

“我突然很怕出去也很不想出去为什么呢?”

“你怕回到人群里?”

“是的我很怕。”

“为什么?‘快手小呆’怎能有此想法?”

侧过身小呆专注的看着绮红的脸道:“‘快手小呆’四个字恐怕已被人遗忘再说我心已死。”

“你还年轻同时外面仍有你的朋友、亲人你怎能说你心已死?难道就为了一个不值得的女人?”

“朋友?亲人?”小呆想起了燕二少也想起了李员外。

“我恐怕已失去了我所有的朋友因为……因为……因为没人会原谅一个为了女人而杀朋友的朋友。”小呆痛苦的说。

“可是你当初的本意并不是要杀李员外啊!”

“是吗?又有谁知道?又有谁知道我那么做是为了想要揭一桩阴谋而不得已的?又有谁知道我是中了欧阳无双丧失心智的毒?你应该知我我没有亲人只有朋友可惜的是我最好的两个朋友一个已死另一个可能也是为了我的原因而投人了一个另外的帮派里……”

是的绮红明白小呆的故事她当然更明白像小呆这样的人会把朋友看得比生命更重要的。

那么他失去了朋友岂能心不死?

她痛惜她也无奈。

她从来没有朋友她也无奈自己的无能为力。

“你……你不能心死你还有朋友你也还能再找到爱你的人……”绮红那张说不上很美的脸突现激动的说。

“我还有朋友?我还能找到……”

“是的我可以做你的朋友同时……同时并不是天下只有欧阳无双一个女人……”

这是什么样的女人?

难道她真无法了解到同性间和异性间的朋友有很大的差别?

她在暗示什么?

为什么她的脸已红眼里露出令人难懂的神韵?

小呆真是个呆子因为他竟没看着说话的人。

他只是望着远山咀嚼着“朋友”两个字。

世间本就有着许多无可奈何的事。

尤其经常会生一些阴错阳差会错意的事。

小呆收回了目光豪迈的说:“好绮红姐我听你的我更谢谢你对我的开导还有我真心诚意的接纳你这位良师益友其实我早已把你当成了我的朋友要不然我怎会把我内心的痛苦告诉你呢?来!为我们的相知干一杯我今晚一定要醉我已好久没痛快的喝过酒了。”

男人就是男人男人总比较粗心。

绮红走了她忙着去张罗酒菜。

小呆只以为她目中的泪光是为了她将离开一个朋友而涌。

★★★

酒酒真是个奇妙的东西。

人在失意的时候想到它人在欢乐的时候也想到它。

人在离别的时候少不了它在重逢的时候更须要它来庆贺。

有人的地方一定有酒。

有酒的地方何尝没有喝醉的人呢?

这里远离尘寰这里不是江湖。

这里更没有尔虞我诈的勾心斗角。

喝酒的人没有后顾之忧喝酒的人更存心一醉。

所以小呆醉了绮红也醉了。

小呆没有李员外的本事所以他醉得人事不知。

★★★

“但愿长醉不愿醒”

这是李白说的。

但是可能吗?

小呆不是李白他当然不会醉死。

可是当他醒来的时候他却希望他真的能醉死。

★★★

天才刚蒙蒙亮。

桌上的残酒仍在蜡已熄蜡泪像极了人的眼泪——一个妻子为远行丈夫所流的眼泪。

小呆的头不但重而且痛。

当他接过绮红递过来的一杯热茶时他已现到她脸上泪痕未干。

她无语小呆却已抓不牢手中之茶。

破碎的茶杯就像一颗破碎的心。

小呆不记得生了什么事可是他知道一定生了什么事。

他仔细的回想他用手敲着头一下又一下一下比一下重。

最后他双手紧扯着自己的头他已想到昨夜的点点滴滴他也不敢再想下去。

她无语她只轻轻地走上前来伸出双手拿近小呆紧扯着头的手。

她温柔的看着他没有埋怨、没有责备只是定定的、温柔的像要把他深搂在心底一样的看着他。

这是一句不该问的话可是小呆问了。

“你失去了什么对吗?!……”小呆好轻好轻的问。

“不你该说我获得了什么。”她也好轻好轻的答。

“你……你一夜没睡?”

“我睡不着也不愿睡。”

“为……为什么?”

“我想看你因为我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看到你。”

小呆的心痛了痛得比他的头还来得令他难受。

他喃喃自语:“我做了什么?我到底做了什么?”

“你没做什么你真的没做什么你喝醉了你只不过做了一个梦而已。”

小呆但愿他只是醉了只是做了一个梦而已。

但是他知道那不是梦梦不会那么真实同时梦也不会留下痕迹。

他默然的起身她更像一个妻子一样帮他扣好衣扣。

望着狼堪、落红缤纷的床单小呆恨得想要杀掉自己。

“这……这怎么会生的?!你……你为什么不抗拒?”小呆不敢看着对方他懊恼的问着。

“你……喝醉了我……我想我也醉了。”

她真的醉了吗?她若醉了怎会一夜没睡?

她若醉了为什么会告诉小呆她不是失去而是获得?

一个三十岁的女人一个十九岁的男人她虽然失去了但何尝又不是获得呢?

“你……你好傻、好傻你不值得的真的不值得……”小呆已明白他注视着她说。

“不值不值得由我自己来判断我不认为我傻我也不认为我这么做有什么不值得。我说过你无须自责只当做了一个梦好了而我……而我也会今生一直回味着这个甜美的梦直到……直到我老、直到我死。”

小呆的心在滴血他拉起了她的手痛苦的说:“我应早就明白你昨天所说的话……那么……那么我将不会醉你知道吗?我是男人男人是不在乎的……”

轻轻的点了点头她说:“我知道我更知道女人应该把这看得比生命更重要……然而……然而像我这样永不出山的女人世间的褒贬毁誉对我而言根本就是虚无……”

小呆还能再说什么?他又能说些什么?

他现在还能再说他的心已死吗?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只是这“情”来得是多么令他不能接受。

★★★

天已亮船已至。

人更到了不得不分离的时候。

噙着泪绮红却坚强的硬是没让它掉落下来。

因为她既无法留下他来。

因此她也不愿他带着牵挂走。

她无言的挥着手挥着手……。

直到船行远了她犹站在江边。

她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回来她更不知道今生还能不能再见到他。

可是她知道最起码她这一生没白来。

诚如她说的她已获得。

★★★

船不大船舱却很舒适。

小呆躺在铺着厚厚着羊毛毯的卧榻上不言不动的已整整二个时辰。

他不知道船要往何处去他没问当然船上的女人也没告诉他。

就算有人想要和他说话但是一看到他那可以刮下一层霜的脸谁也不敢开口了。

小呆虽然躺着不动但没有什么事情能瞒得了他。

他知道在船舱外面至少有五个人曾在窗外偷偷的瞧过他而且全是女人。

这是条什么船?

为什么船上除了小呆外连一个男人也没有?

看来绮红所说一点也不假她真的是这一辈子只看过两个男人。

绮红小呆一想到这个女人他的心就酸楚得难受万分。

世上怎会有这种女人存在?

她的存在又为了什么?

难道她的生存只为了等死?

令小呆更感心痛的却是他毁了一个原本清白无暇的她。

为什么这世上总有许多不可能生的事而却偏偏的生了呢?

而这许多不可能生的事又偏偏让“快手小呆”遇上了呢?

★★★

长江。

长江浩荡它全长六千二百四十公里横越中国九省。流过的区域有一百八十万平方公里。

而长江之险称三峡三峡者西陵峡、巫峡、瞿塘峡。

古人云:巴东三峡巫峡长猿鸣三声泪沾裳。

小呆只听说过船在三峡逆流而上谓“拉滩”也就是由纤夫们在山壁间沿着狭窄的曲径小道拖拉纤绳带着船走。

却没想到顺江而下居然也要拉纤。

而且下行的“放滩”更难、更险、更耗费人力。

他再也按捺不住虽然不想起来然而耳朵里听到岸边纤夫们的“吭唷”声已引起了他一观究竟的好奇心。

当他站在船边看到滚滚江水奔放狂泻江心乱石罗列他才知道船在下行时更要拖行否则很难行驶。

因为绝没有任何一条船能在如此激流下扬帆行驶。

也绝没有任何一位舵手能不靠纤夫们而安然流过江心矗立的乱石。

小呆的出现虽然引起了船上女人的注意然而这时刻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职责谁也不敢分心毕竟稍一失慎船失去控制非但船毁人亡就连岸边“放滩”的纤夫们也一样会被那巨大难抗的力量拖下江去。

★★★

小呆由船尾走到船头又由船头走到船尾他已数过这船上一共七个人除自己外六个女人全都是貌美如花的少女。

两岸边拖纤绳的有十二个精赤着上身全身肌肉虬结的汉子。

现在他站在船舷想着一件事那就是他不知道这纤绳如果突然断了会是个什么样的后果。

对水他已有种深深的惧怕因为若不是展凤救了他他已淹没在锦江里恐怕连尸骨也不知在哪。

人都有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心里也无怪乎小呆一看到滚滚江水就有种不自在的感觉。

所谓“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指的恐是三峡中青滩以上又名“兵书宝剑峡”的所在。

此峡险恶万般;漩涡、激流、乱石处处两壁耸天陡直光滑因峡壁上有一石块状如宝剑而距此石上方约五、六丈处有其形如叠放着的书籍物件故而得名。

这真是一处要命的地方小呆心里想着。

也只不过他的念头才起他已看到一件真正要命的事情。

他不知道为什么那十二名纤夫会突然一齐把纤绳绑在岸边的大石头上?

他更不知他们为什么不再让船顺江而下?

但是他已看到一把利并已高高被人举着而斧落之处正是牵引着自己这条船的纤绳。

★★★

船停了停在江心。

船上的人也全都聚集在船边每个人的眼里也全是惊恐与讶异。

因为他们也全都现了那把要人命的利斧。

“‘菊门’的人听着现在你们相互制住自己的穴道否则斧落绳断这里就是你们丧命之所……”一个大汉站在岸边扬着嗓门喊道。

菊门?小呆简直弄糊涂了。

他侧头看着那六个女人到现在他才明白那六个美丽的少女绝不是普通的船家女。

他看到六张已趋平静的脸同时也看到了她们手中全拿着剑。

会拿剑的女人又怎是普通的女人?

“灯不点不亮话不说不明诸位摆下了这么吓死人的场面总该说个理由……”六个少女中有人答道。

“好我们是长江水寨‘万里扬帆’帆字舵所属。‘菊门’杀了我们少主‘霸蛟’林伟民今天我们是讨债来的……”

有着一刹那的沉默那女人又道:“你们找错了对象我们这里没有‘菊门’的人。”

小呆吁了一口气因为这既是一场误会那么无疑的应该可以免去一场灾难。

要不然自己这方如果真不听对方所言当利斧一落除了喊天外还能做什么?

★★★

人家说碰上不讲理的人只有两个方法。

第一就是躲开他躲得愈远愈好。

第二就是拿把刀把他的舌头割掉。

问题是既无法躲开他又无法割掉对方的舌头又该怎么办?

“臭娘们你少给老子装蒜我们已打听得一清二楚不管你们是不是‘菊门’中人现在立刻照我的话做一切自有人会问个明白……”那汉子蛮横无理的说。

“飞花姐怎么办?……”

“是啊!飞花姐我们到底要不要听他们的……”

几个少女围着刚才话的人小声而惶急的问。

被称做飞花的少女斜瞄了一眼自始没说一句话的小呆不知如何是好的答道:“我……唉!我也不晓得该怎么做了谁知道会碰上这么蛮横不讲理的人而我们又载了这么一个阴阳怪气的哑子……”

阴阳怪气?哑子?

小呆还真没想到自己在人家心目中居然是这么两句评语。

他叹了一口气不得不开口因为他知道如果再不开口的话人家恐怕更难听的话亦即将骂了出来。

“姑娘口上积点德好么?否则将来生的小孩小心没屁眼哟!”小呆面无表情还真有点阴阳怪气的说。

人家的话再不好听可也比不上小果的话难听。

他要人家口上积德自己却说出缺德带冒烟的话来。

女人尤其是一个未出嫁的女人恐怕谁也忍受不了小呆说出来的话。

飞花手中的剑划过一线冷芒笔直亦飞快的到了小呆胸前。

小呆早已知道自己的话说出来以后的结果。

于是他上身轻侧已堪堪躲过对方一剑同时右手两指已恰好捏住剑尖。

其他五个少女立刻上前阻档在他二人之间并且七嘴八舌的说话。

“飞花姐、飞花姐你忍忍你忍忍嘛……”

“你……你这个人怎么一开口就伤人……”

“飞花姐你……你要杀了他到时候我们怎么向小姐交差呢?……”

“是呀!飞花姐大敌当前我们应该先想办法解决眼前的麻烦才是呀……”

“喂!你这个人怎么那么没有修养?真是金玉其表一肚子肮脏……”

小呆潇洒的松掉手中的剑尖他拍了拍手虽然没说话可是他嘴上的笑意谁也看得出来那是一种“欠揍”的笑。

“我管他是谁***!本姑娘一样会说脏话杀了他有什么大不了的难道小姐还会拿我向他抵命?逐月你们不要拉着我我先杀了他再说王八蛋、混帐东西你是什么玩意?我可是早就看你不顺眼也早就想把你丢到江里喂王八……”

这飞花的脾气可真不小可也真会骂人。

小呆简直被骂呆了毕竟他这一辈子还是第一遭碰上这么泼辣而厉害的大姑娘。

小呆瞪着眼、张着嘴他真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有毛病他像看到妖怪一样的喃喃道:“这……这怎……怎么可能?……”

“兔崽子有什么不可能的?!敢情你以为天下的女人都是好欺负?妈的你娘才生的儿子没屁眼……”飞花一手插腰一手用剑指着小呆嗓门大得惊人。

不只小呆呆了连岸上的人也呆了。

他们简直弄不清是怎么回事可是他们却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

于是他们已忘了该做什么。

于是他们已齐皆笑弯了腰每一个人都抱着肚子。

这个年头人人都想看不花钱的戏尤其这么精彩的男女对口戏。

“看哪!那‘相公’模样的人真有意思……”

“喂!小子回嘴呀!你可别丢了我们男的脸呀!”

“对、对、兔崽子你把裤子脱下来让她瞧瞧证明你不是没屁眼的人……”

他们居然已有了鼓噪和嘲讽。

★★★

小呆是男人。

男人不但怕在女人面前丢人更怕在一群男人面前丢人。

他脸已绿他的胸膛正急剧的起伏不已。

他用舌头舔了舔干涩麻的嘴唇。

蓦然——

他像疯似的破口大骂:“你这个没妇你们这一群婊子我***倒了十八辈子的媚坐上了你们这条贼船你们一起来好了我要吃不住你们我这个‘王’字就倒着写

小呆也真会骂他明知道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可以同时吃住六个女人所以他才敢把自己的姓拿来赌咒“王”字再倒过来终究竟还是个“王”呀”!

这一竿子还真打翻了一船人小呆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难道真被骂糊涂了?

于是本来还有拉着飞花不放手的女人现在她们的手不但放了而且还同时拔出了剑。

于是本来即已不太融洽的气氛突然像火山爆般的炸了开来。

六个女人、六把剑把船舷挤得满满的有上有下、有前有后的通通不约而同的攻向了小呆。

小呆由船头到船尾又由船尾到船头他这回不是悠闲的走着而是用跑的他能不跑吗?

这六个女人固然身手不差但怎是“快手小呆”的对手?

莫说六个就是再加六个小呆也绝不含糊能轻松的让对方躲满一船。

但是他为什么要跑呢?

而且看他的样子还像打不过人家的样子。

到底他有着什么用意?

六个恨极也怒极的女人已经停了下来她们不再一起盲目的追着。

现在她们二人一组分站着船顶、和左右两侧船舷正一步步的逼向船头的小呆。

“喂!小子你一个搞六个是搞不过的搞两个应该没什么问题拿出本事来我们这给你加油打气哪……

岸边的人已现到这种情形里面有人幸灾乐祸隔山观虎斗的纵惠着。

小呆嘴角露出一抹他们看不见的笑意他缓缓的靠向右舷的通道他已看准了右边正是面对着江边岸上的人应该很清楚的看清小呆的出手。

两栖剑像是两条灵蛇似的猛然扑向小呆。

小呆不退反进他在微小的空隙里钻过同时他的两双手已同时握住执剑人的手腕然后举肘一撞。

两个女人已扑跌在地动也不动一下全失去了知觉。

“好、好。”

“好小子有一套身手不赖呀!……”

岸上的当然看得一清二楚他们也知道这并没有什么了不起可是他们嘴里却叫笑着喊好。

敢情他们怕看不成接下来的好戏而故意给小呆喊好。

小呆朝岸边拱了拱手嘴里王二麻子的说:‘’谢啦!各位大哥。”心里却想:“娘的等下你们就知道爷爷我藏了多少真本事只要脱离了险境我要不打得你们满地乱爬我就自己一头栽到江里不开眼的东西竟敢叫我‘相公’?!”

船舱顶的一组是逐月和另一少女她们已一跃而下一前一后的立刻堵住小呆。

小呆咧咧嘴做了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早已把二人气得花容变色的。

同样的二柄剑一前一后夹击着迅攻向了小呆。

故意的躲闪了几个回合觑得一个难得的几会一矮身趁着船舷挡住了岸上诸人的视线他的手简直就象“魔爪”已迅急的点上二人的“环跳”穴。

二个女人只觉大腿一阵酥麻立时站不住身而她们的剑却像互相攻向了对方。

小呆起身抬肘适时撞歪了她们手中之剑并且又点了她们的“晕穴”。

“哎呀呀……你们怎么自己打自己呢?”小呆故意吼道。

这一切只在刹那间生岸上的人根本看不清因为她们的姿势就和自相残杀没什么两样。

小呆话说完就立刻绕到背着岸边的左舷。嗯他还来得真快就在飞花和另一少女正想从船顶头包抄赶过去的时候他们已经碰上。

当然她们不知道小果会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已经轻松的摆平其他的人。

小果伸出食指轻松的勾动他的样子哪像要和人打架?简直和“吊膀子”差不了多少。

两个女人怎么受得了这种“二百五”式的侮辱?

剑动人亦动。

飞花到现在才明白这个“阴阳怪气”的“哑子”是多么的可怕。

因为她们的剑才一动自己和另一少女的就像突然中风般的瘫了下来。

她不知道小呆是使了什么邪法但是她知道她已败了彻彻底底的败了。

小呆的眼睛闪过一阵恶作剧后的笑意他轻轻的扶住她们并且小心的把她们靠在船板上。

然后他也坐了下来两只手居然颇不老实的左拥右抱口里怪叫着:“来呀!你们出招呀!!……”

“哎唷!你们还真凶得紧呀!……”

小呆用脚踢得船舱“乒乓”直响。

一个人扯着喉咙自说自话好半会后他站起身子拿起飞花手中的剑在身上割了好几道口子下一句“莫忘了赔我一件新衣”就走了。

岸上的人看不见这边的情形可是当他们看到小呆衣衫破裂的转了出来立即矗然拍手、喝彩。

“你们这群猪等一下如果你们还能再拍手那才是奇迹……”

小呆心里这么想嘴上却故意喘着气道:“各位大哥。各位‘帆’字舵的好……好汉们小弟……小弟总算把六个母夜叉……给摆平啦……”

“小子有你的你可给咱们男人争了一口气现在告诉我们你是谁?为什么会坐上了她们的船?”

“我……我是王口木人家称我……称我‘捧碑手’我因为赶时间所以……所以花了银子坐上了她们的船。”小呆真会“掰”他把“呆”宇拆了开来变成了“口”、“木”二字。

“摔碑手”的称号江湖上少说也有五、六十个人被人如此称呼他更是不虞被人拆穿的说。

“‘摔碑手’你听着现在你找条绳子把那六个雌儿给统统绑牢我们要把船拉到江边来你懂了没有?”

小呆巴不得人家这么说他几乎立刻的就找了绳子把那飞花、逐月像绑粽子似的捆了结结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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