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随机应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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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九师沿湖漫步感觉古怪。
照常理他的心情应是恶劣至极。就在即将起义当头忽然惊觉一切只是假象摆在眼前是彻底的失败。他和阮修真经营多年的大好形势已彻底毁在皇甫天雄手上。

四分五裂的大河盟更不是季聂提的对手。何况凤公公正率大军压境而来他们则痛失迎头反击的时机英雄无用武之地。在这样的情况下他的心情是不是该直掉进谷底万念俱灰?

可是他的心情却不是这么一回事。

他有阴霾尽消的轻松感觉。

自阮修真提出无形对手的揣测他就像被绑住了手脚有力难施。令他更沮丧的是他要对抗自己的“心”做违“心”的事没法像以前般事事放手而为那是一种折磨。

现在使他困扰的“命运”已成过去命运不再是与他们对着干而是反过来站在他们这一方。不用终日疑神疑鬼而是随心所欲爱怎样做便怎样做。

辜月明说得对机会就在眼前。

丘九师悠然止步一艘小艇从对岸朝他驶至艇上载的是令他梦萦魂牵的女子。

百纯驾小艇运桨如飞的直抵他立处旁的湖边丘九师一个纵身四平八稳的落至艇欣然道:“让在下当船夫如何?”

百纯双目射出炽热的艳光嘴角含春的道:“你多事!快给我坐好。”

丘九师心神俱醉听话的坐下去。

百纯操控小艇往湖心驶回去轻柔的道:“在人家最想见你的时刻你却溜了出去真气人。”

丘九师清楚感到阻隔他们的高墙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微笑道:“请百纯见谅我们必须先处理内奸的问题不得不花点时间。后来我返回八阵园晓得百纯来过不敢怠慢立即赶来见百纯。”

百纯横他娇媚的一眼嗔道:“吹牛!我不信你不先和阮先生好好商量然后才来红叶楼这怎算立即赶来呢?”

丘九师深感与百纯打情骂俏的动人滋味投降道:“我的确和修真说了一阵子话算我说错以后会老实些。”

百纯喜不自胜的道:“我不要老实人只要一个好情郎。我刚见过乌子虚那是五遁盗为他自己改的名字子虚乌有真是古怪的人。他已把目前的情况告诉我百纯可作你们互相间通消息的使者。”

丘九师正容道:“修真已拟定助他逃出岳阳城的计划。表面上一切如旧我们会虚张声势布下罗网捉拿他事实上我们的罗网最强大之处正是他逃走的最佳路线。百纯告诉乌兄十周年晚宴举行时我们会在挂瓢池置快艇由四个膂力特佳的兄弟操舟只要他能于晚宴脱身登上快艇可横过挂瓢池由东北的出水口离开改乘快马出城。南北两个城门均有我们的人在打点只要乌兄在登岸前易容改装扮作我们的人可轻易混出城外去。然后登上我们停靠洞庭湖码头的战船任对方千军万马也要望湖兴叹。”

百纯大喜道:“好计!谁能猜到你们忽然化敌为友。唯一问题是敌人如同一时间策马赶往南门可先一步到达那里。”

丘九师微笑道:“我们会随机应变例如在广场制造混乱堵塞外院门尽力拖延敌人可保证没有人能追上乌兄。”

百纯轻描淡写的道:“好啦!说完别人的事了我们又如何呢?”

丘九师凝视着她缓缓道:“百纯须作好一切准备五遁盗离开岳阳城的一刻就是我们全面撤走的时候。百纯和我一道离开撤往云梦泽去未来的命运已乎任何人揣测的能力包括修真在内。我们渴望一个奇迹的出现而我们最需要的就是一个奇迹。”

百纯呼叫道:“丘九师!”

丘九师沉声道:“现在于我来说世上再没有任何事物比百纯更重要为了百纯我可以作出任何牺牲。我会竭尽所能送百纯到云梦泽去。如修真刚才和我说的云梦女神编排的命运迷局实妙至毫颠绝不会变得虎头蛇尾。我丘九师再没有任何顾忌一切遵从心的感觉去做。以前若有伤害百纯之处我会在下半辈子好好补偿百纯。”

百纯叹道:“这是我听过最好的甜言蜜语听一辈子都不会厌倦。”

丘九师道:“我多么希望今晚能留在晴竹阁与百纯共渡良宵可是我们必须克制。信任我后天晚上一切都会变得不同了。”

花梦夫人拥被坐在床上未来一片模糊但又隐隐存在一点不敢深思、若有似无的希望。

外面仍不住传来车马声自个许时辰前船队靠岸运送货物的声音从没有停下来。她不晓得这里是甚么地方不愿费神去想正如她不愿思索未来的命运那已不由她控制。

岳奇会是她的救星吗?可是她又怕连累了他。

岳奇是个离奇的人三十岁了仍未娶妻是不可思议的事。除非他一直有图谋怕因出事牵累家小。

不知是不是因身处极端的情况里她对岳奇的倾慕有如洪水决堤般生不但因他是个有吸引力的男子汉更因他对自己毫无保留的信任以及面对强权的勇气在在显示他是个非常特别的人。

月明你会为此而高兴吗?

只恨她一直没有从辜月明身上得到的东西却偏在这么一个不适合的情况下得到而将来却陷于没有希望的暗黑里。

船身抖颤启碇开航。

七月六日。晨。

辜月明策骑灰箭驰出红叶楼的大门。他昨夜没有返回君山苑到马厩取马后就到挂瓢池旁一块大石坐待天明。

乌子虚说得对自己对政治斗争确有异乎寻常的触角否则这回肯定输个一塌糊涂。季聂提绝非等闲之辈且他自当上厂卫大统领后一直处于大大小小的斗争里只看他仍能掌权过十五年便知他在这方面的本领。

钱世臣肯定斗不过他。

至于季聂提用甚么方法收拾钱世臣他却是无从猜估因为季聂提并没泄漏这方面的半点风声。

辜月明纵骑飞驰岳阳城仍处于半睡将醒的状态路上行人车马不多不虞碰撞。

过去的几天他每天都会骑爱马驰骋一番风雨不改所以即使他这次走了便不回来谅季聂提也要到几个时辰后才会醒觉。

季聂提势将错失杀他的机会。

城门在望。

蝉翼的赞叹声从楼下传上来乌子虚在床上睁开眼看看天色快到午时了。昨夜临睡前百纯来找他转告阮修真想出来的逃亡计划乍看似是天衣无缝但对他来说并不是最好的计划因为说到“遁术”天下无人能出其右。

蝉翼呼唤他的声音响起。

乌子虚从床上跳起来大声响应心中充满愉悦的感觉他可以想象到蝉翼在毫无心理准备下骤然现她美丽的画像高悬壁上喜出望外的情景。能令蝉翼开心是他深切的愿望。

除辜月明外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面对的危机可是他没有一丁点儿的畏惧。

没有人可以阻止他离开。

他的心是炽热的燃烧着斗志因为他终于晓得毕生追求的东西就是在云梦泽的古城内其它的一切再不重要。

明天晚上他会逃离岳阳到古城去会他的云梦女神。衪在召唤他他是应召而去。至于见到衪后会生甚么事他并不在意。

斑竹楼。正午。

丘九师和阮修真如常在乎台雅座进膳此时百纯来了坐下后神秘兮兮的压低声音道:“最新消息。”

两人精神一振丘九师问:“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百纯“噗哧”娇笑白他一眼道:“不要紧张消息本身不好不坏只是计划有变。”

阮修真皱眉道:“乌兄认为我们的计划有破绽吗?”

百纯道:“恰恰相反那家伙认为阮先生的计划天衣无缝只是对他不适用。”

丘九师不解道:“不适用?”

百纯喜孜孜的道:“那家伙自有他的见解他说自己惯了独来独往而他的一贯策略是随机应变令敌人无法揣测如果忽然每方面都有人替他安排好他会落于形迹再非无迹可寻这会使他没法纵情挥尽展所长。所以他不需要任何帮忙。”

阮修真欣然道:“我们始终不是真正的了解他幸好他现在再非敌人。”

百纯道:“他又指出你们低估了季聂提原因在直至昨晚你们仍把所有人力物力和精神集中在他身上致忽略了其它。”

阮修真和丘九师为之动容五遁盗的确是非凡之辈一语中的指出他们现在的危机就是阵脚大乱。

百纯道:“季聂提最厉害的地方是能深藏不露令人没法找到他行动的蛛丝马迹。事实上他一直在旁虎视处心积虑的对付我们。以他一贯的作风绝不容你们两人活着离开。在这样的情况下你们停在洞庭湖的战船必在他的算计之内如果妄想登船从水路开溜是死路一条。”

阮修真击桌叹道:“一里通百里明我明白了。”

丘九师神色凝重的道:“我们该不该今天走呢?”

阮修真道:“绝不可行这样我们如何向钱世臣交代?假如我们偷偷溜掉钱世臣会立即派人包围红叶楼然后入内捉人。”

百纯道:“我也问过那家伙同样的问题他的答案很古怪说离开的唯一时机就是晚宴举行的时刻那是命中注定的了。”

阮修真道:“这该和他与钱世臣的交易有关。”

丘九师问道:“百纯清楚他和钱世臣的交易吗?”

百纯道:“他拿一粒玉珠去向钱世臣兜售我也看过那粒珠子是很普通的货色真不明白钱世臣为何不惜一切也要得到这么一粒平凡的玉珠。”

阮修真道:“其中定有我们不明白的道理。乌兄还有其它的话吗?”

百纯道:“他说丘九师可以留下来但阮先生必须在晚宴前离开只要出南门辜大哥会接应阮先生只有抵达云梦泽阮先生才算脱离险境。”

丘九师苦笑道:“云梦泽真的是安全之地吗?”

百纯心神向往的闭目道:“你不是说过希望奇迹出现吗?我深信奇迹会在那里生。”

丘九师和阮修真为之愕然不是百纯说的话而是因她若有所思、深信不疑的神态。

百纯张开美目见两人呆瞪着她苦恼的道:“我知道有关云梦泽古城的事远比你们想象中的多。云梦女神大有可能是为舜帝投河殉情的湘夫人只恨我只能告诉你们这么多因为我曾立誓不泄露古城的秘密。唉!早知便不立誓了。”

乌子虚送走了欢天喜地携画去向艳娘报喜的蝉翼回到厅堂坐下无双女来访在桌子另一边坐下开门见山的道:“我想出一个令你逃离岳阳城的办法。”

乌子虚大喜道:“有甚么妙计?”

又忍不住的调侃道:“双双今天特别美丽。”

无双女没由来的俏脸微红嗔道:“不要打岔你究竟想不想听?”

乌子虚道:“当然想。我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离开岳阳到云梦泽去。”

无双女瞪了他片晌平静的道:“辜月明屡次强调你是找到古城的关键人物好像只有透过你才可以寻得古城究竟有甚么道理呢?”

乌子虚双目闪闪生辉微笑道:“双双想知道吗?”

无双女被他逼得没法子无奈的点头。

乌子虚一副胜了一仗的神态趾高气扬的道:“道理很简单因为我和古城的女神正在热恋中。”

无双女失声道:“甚么?”

乌子虚俯前沙哑着声音道:“这肯定与我的前世有关我的前生该是说有多坎坷就多坎坷下场悲惨且痛失最心爱的女人。所以今生自懂事以来我一直在寻找她。当然我并不知道要寻找的是甚么是人还是某件宝物。这个前世遗留下来的最大遗憾主宰了我今生的方向。而我在找她她也在找我。”

无双女道:“她是谁?”

乌子虚挨向椅背摊手道:“她当然是云梦女神。衪正在召唤我到古城去与衪相会老辜就是看中了我和女神的关系认定我是可以寻得古城的人。”

无双女不寒而栗的道:“你真是被鬼迷了。”

乌子虚道:“我是被鬼迷但老辜呢?你呢?不也是被鬼迷了?究竟是鬼是神谁说得清楚?想象衪是个美丽的女神怎都比想象衪是厉鬼有趣得多。何况你也看过他的法相画中的衪似鬼多些还是似神多些呢?你来告诉我吧!”

无双女说不出话来。

乌子虚道:“想想吧!你、老辜、百纯和我的前世肯定在古城里生故此你凭那张四不像的悬赏图即一眼认出易了容的小弟;一向对女人没有兴趣的辜月明看到你半边脸立即心跳加这全是宿世的冤孽是人力没法抗拒的。我们前世的纠缠并没有解决故要在今生来个大解决。至于要解决的究竟是甚么答案就在古城内。”

无双女依然说不出话来。

乌子虚得意洋洋的道:“我的分析精采吗?双双还有甚么疑问?”

无双女道:“一切纯是你的猜测并没有真凭实据。”

乌子虚哈哈笑道:“双双刚好说错了我恰好有一件真凭实据就是这个劳什子。”从腰间掏出夜明珠放在桌面上。

无双女愕然道:“这算甚么东西?”

乌子虚道:“不要小看它我在云梦泽拾起它时里外远仍吋以见到它的金芒我就是因它才到岳阳来想设法卖给钱世臣而钱世臣见到它后立即违背了对大河盟的承诺。”

无双女不解道:“我仍不明白它是甚么凭据这东西现在看来没有半点色光。”

乌子虚道:“据我们猜测这该是来自楚盒上七颗夜明珠之一早已失去在黑暗里光的能力。能金光四射只因云梦女神施展神通回复常态后便是眼前这样子。”

无双女皱眉道:“这和你能否寻得古城有甚么关系?”

乌子虚道:“当年令尊找得楚盒放于革囊里背在背上离开古城于归途中遇伏。令尊虽然中了毒但仍撑得住逃返古城去而伏击他的戈墨则在后穷追就在令尊快抵古城的当儿戈墨眼看追不上他出动他的弩箭机隔远射了他一箭没射中人却射中楚盒令这颗夜明珠脱落掉在地上接着令尊成功返回古城随古城一起消失。当时大雾弥漫戈墨没有察觉地上失去光采的夜明珠又心切找寻令尊让夜明珠长留落地处最后由我捡起来致引今天连串事情。双双明白吗?我拾珠处肯定离古城入口不远所以只要我带你们到那里去……噢!你怎么了?”

无双女满脸热泪摇摇头表示没事又控制不住地呜咽起来。

乌子虚手足无措的道:“双双!”

无双女以衣袖揩泪平静了点道:“我没有事。我……我要杀戈墨。”

乌子虚道:“这个没有问题。要杀戈墨并不容易幸好有辜月明他会有办法找到他再把他斩成七、八块。”

无双女道:“我要亲手杀他。”

乌子虚安慰道:“这也没有问题让我和月明捉着他由你亲自下手包你满意。”

无双女哭笑不得的生气道:“这种事也要拿来开玩笑。”

事实上她的内心非常感激乌子虚。她的心结终于解开了多年的积郁云散烟消。桌上这颗奇异的玉珠以它奇异的方式说明了爹是顶天立地的英雄好汉。最美妙的是此珠更证实了辜月明和乌子虚的话鬼神确实存在着如此爹和娘岂非可以在冥界继续恩爱这个想法令她感到无比的欣慰。

乌子虚举手投降道:“我只是想代老辜哄你开心。”

无双女俏脸红晕乍现嗔道:“你究竟想不想听?”

乌子虚抓头道:“听甚么?呀!对了!是听双双的逃走大计双双有甚么好提议?”

无双女深吸一口气尽量令心情回复乎静道:“我和你一起走!”

乌子虚睁大眼睛愕然道:“这算甚么计划?”

无双女骂道:“没有耐性。试想想一个情况当我表演幻术时大堂内的灯一盏接一盏的熄灭最后只剩下我双掌的火焰像你见到的那次般宾客们会有甚么反应?”

乌子虚道:“当然是看得直瞪眼奇怪双双的纤纤玉掌怎会生出火来个个目眩神迷。哈!我就乘机开溜对吗?”

无双女冷冷道:“只说对一半最后火焰熄灭了。”

乌子虚大喜道:“原来还须多等一会才走。”

无双女道:“又错了!我只是给你时间掉包。”

乌子虚不解道:“掉包?”

无双女道:“这是杂耍的一种戏法以竹木扎成架子穿上衣服配戴假面具于关节处装上经特别手法处理的索钮启动时能做出简单的动作仿似真人。只要你能在陷进暗黑的剎那光景换上假人便可完成掉包。”

乌子虚吁一口气道:“双双的计划大胆又有创意但行得通吗?”

无双女傲然道:“当然行得通但你那一桌最好全是自己人若能把丘九师和阮修真都安排和你同席就更能令钱世臣或季聂提一方的人安心他们怎猜到你们已关系大变呢?”

乌子虚道:“我该何时走?”

无双女道:“就在敌人以为你仍安坐原位时我会移到大堂靠后门处放七彩缤纷的烟火吸引所有人的注意你就从正门溜出去我自有办法跟着来。只要坐上我的黑儿我们可赶在所有人前先一步到南门。”

乌子虚道:“季聂提会在广场上埋伏这么硬闯院门肯定被四弓弩箭机射成刺猬。”

无双女道:“我给你的黑烟弹是白给的吗?那时广场上停满马车只要你掷出黑烟弹便可制造混乱我们则趁乱逃走。有我和你一起我会视情况放烟火保证没人拦得住我们。”

乌子虚犹豫的道:“那我们岂非要共乘一骑。唉!能搂着双双我当然求之不得可是朋友妻不可欺我……”

无双女大嗔道:“还要说废话!不要婆婆妈妈了一句话接受还是不接受?”

乌子虚无奈道:“好吧!”

布政使司府。

黄昏。

钱世臣来到戈墨的石屋在戈墨对面席地坐下道:“师兄回来了。”

戈墨道:“办妥了!我已将银票埋在五遁盗在城外指定的地点只要他打开盒子点算银票会立即中计。”

又道:“有辜月明的消息吗?”

钱世臣忧心仲忡的道:“真头痛!这小子自今早策马离城后一直没有回来。”

戈墨道:“他到云梦泽去了。”

钱世臣失声道:“甚么?师兄有感应吗?”

戈墨叹道:“不是感应这小子不知有了甚么法宝我施展多种不同的道术仍没法找到他的踪影。”

稍顿续道:“我只是凭空猜测。像辜月明这种人没有朋友生性孤独又不买任何人的帐他肯为五遁盗出力肯定有甜头大有可能是从他身上晓得寻找古城的方法。唉!我必须立即赶到云梦泽去。”

钱世臣骇然道:“没有师兄在怎行?楚盒不是该在五遁盗手上吗?”

戈墨沉声道:“若楚盒在五遁盗手上早落在辜月明手里。刚才坐忘之时我有一个清晰的感觉就是楚盒仍在古城里而古城更会在短时期内开启。”

钱世臣道:“如果楚盒不是在五遁盗手上他如何得到夜明珠?”

戈墨苦笑道:“但愿我知道。我的感觉绝不会错我必须立即赶到云梦泽去以免被辜月明捷足先登。至于五遁盗由你去对付他双管齐下便万无一失。”

钱世臣大急道:“师兄!”

戈墨神色坚决的道:“不要劝我。世臣你要知道你再不是十年前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公子哥儿而是能独当一面的人物有些事必须自己去承担明白吗?”

第九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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