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学会做那下酒菜(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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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肌体创伤所带来的痛楚并不陌生痛楚不过就是神经传递给大脑的一种感觉而已我能忍受。最先我为了忘记这种痛楚而试图让自己昏睡过去我以为疼痛到了极至的话就能昏睡过去而昏睡过去的人是不可能感觉得到疼痛的可我现在现我的以为是错误的我无法昏睡过去我也无法忘记痛楚于是我就只能忍受这痛楚。

为了忍受痛楚我无法安静可我又只能安静于是为了安静我就闭上自己双眼我安静地数着自己的心跳数着自己的呼吸品味着全身不同伤处所传出来的痛楚感觉。我知道护士刚才给我打了一支安眠针和止痛针可没有半点效果。

右脚打上厚厚的石膏平平地摆在床上不能有任何移动石膏绷带一直缠到我的大腿根部整条腿生生地麻胀钻痛似乎不属于我自己;背上伤口用纱布从我胸前团团裹住上身的体重毫不留情地压在伤口上我只能仰躺着;肋骨断了医生说得当心断折的肋骨刺进肺部我只敢很轻地呼吸慢慢的慢慢的;我头上也缠绕着一大捆纱布头已被剃光譬如带着一个白色的头盔;而为了让右脚和背部的痛感只保持在一个恒定的程度我就将左脚支起左手小心翼翼地弯撑着将身子尽量向左偏斜一点努力将躯体重量由左脚左臀和左肩来承担。

我想看看活动的物体以便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可我头痛欲炸气血剧烈地冲撞着头颈血管血管也如心跳那样在突突搏动那种不可形容的刺感也被血液裹挟着一阵阵传遍全身我不想自己就连睁眼都吃力可却又现那在我平日里根本不曾察觉的睁眼眨眼动作在此刻此际竟会如此艰难……

扪心自问我真想呻吟几声。因为纵算身边的朋友同学再如何安慰你宽慰你这一切自身躯壳的痛楚只有自己才能感受得到在这个时候我再次强烈地醒悟到:躯壳的痛苦其实也如精神意念思想等一样它孤独孤独地只属于你自己。

我也曾问自己:也许在这个时候用声响表达出身体的痛苦可以减轻负累说不定加大加粗点呼吸的声音就有这个效应。可我又还是在艰难坚决地吞咽着咀嚼着这挣扎于唇齿缝隙中的懦弱的宣泄**我自己对自己说我要把这痛楚当成我的酒我要看着它把我苍白的神经都予麻醉我要独品我也只能独品……

当然我还很想睡一觉并期翼梦见我所有的亲人……爸妈的怀抱齐爷爷的手外公睿智的眼睛甚至还有那两个白衣服和黑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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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警察已经在秋雅那里作了问话笔录初步定性为抢劫伤人事件。可石伟有些疑惑了:怎么这些抢劫犯抢了钱不赶紧跑却特地废掉龙镔的腿呢?

龙镔的脑部受到损害医生怀疑可能有轻微脑震荡目前不能接受警察的询问。龙镔和秋雅暂时在一个双人病房里石伟和杜慈邬庆芬海涛轮番倒班守护着。秋雅侧身躺在病床上任杜慈在自己伤处怎么揉着药油似乎全无感觉只是泪眼模糊痴痴地看着龙镔。

凛冽的北风不时摇撼着病房的门窗窗外终于开始唏唏沙沙下起了雪粒子雪粒子打在玻璃上噼噼啪啪叮叮咚咚好象一没有音符格律的曲子枯燥而又单调地击荡着这间小小的病房惊扰着病房里的这几个人。

天亮了龙镔挺过了这漫长的一夜石伟他们好几次问他痛不痛他都只是艰涩地笑笑艰难地说自己没什么。第二天下午医生们会诊结果出来了龙镔必须尽快消炎退烧作全身cT扫描检查脑部是否有淤血争取三五天后用全身麻醉进行接骨手术秋雅没什么大碍只需再打些消炎针吃些消肿化淤的药两天后就可以出院。

门外静悄悄地飘起了2oo2年入冬以来的第一场大雪病房里开启了暖气并不见得寒冷龙镔全身换穿着病号服裤子只穿了一边松松的套在左腿上身上袒着一床薄被他用意志来忘却周身伤痛平躺在病床上静静地等待着黄昏的到来66续续有些男女同学来看望了龙镔和秋雅待大家都走后龙镔总算在临近黄昏时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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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山怎么全都光秃秃的了?田地里怎么什么作物也没有啊?就是冬天至少应该也有小麦和蔬菜的啊!为什么这条宽阔的资江也不见有江水奔淌流泻?放眼四际天地间竟然没有一丝绿色没有一只飞鸟甚至就连昆虫都看不见!只余下苍黑的房屋如坟墓般立在土地上沉沉恹恹地散死寂的幽冷气息……

怎么……又怎么回事?……我竟飞起来了我竟然飞起来了!……

白衣服和黑衣服哈哈狂笑着……哈哈狂笑着抓住我的手……

我用力一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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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地一阵剧烈的疼痛刺入大脑手臂肌肉不自禁地抽搐着攒劲龙镔猛地睁开了眼眼球环顾四周窗外已经漆黑一团依稀仍可听到有风声和雪粒子的声音明洁光亮的病房里只有秋雅在其他人都不见了秋雅的脸依旧有些红肿额头上还青了一块上面有擦伤的痕迹。

“龙镔你醒了?”秋雅被龙镔惊动了她的沉思忙用双手包住龙镔的左手柔声问道“好点了吗?还痛不痛?”

秋雅的温柔略略使龙镔暂时淡忘了肌体的痛楚龙镔感激的看着秋雅这张曾经何等泼辣的花颜他说话还是有些吃力道:“好点了现在什么时候了?他们呢?”

原来秋雅坚决不肯回去休息她要在龙镔床前守护着他海涛和石伟现在到外面去吃点东西已经晚上十点了。

龙镔已经躺得很麻木了示意秋雅给他把床摇起来。连续不断的吊针使醒后的龙镔有小便的感觉但是这不能当着她的面来解决他得等海涛他们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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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响起敲门声。

秋雅松开正按摩的手站起来道:“他们来了我去开门。”

常成一只手提着一大袋东西一只手提着一个花篮站在门口后面跟着郑学和雯丽。

他们是来看秋雅的龙镔虽然对郑学有看法但对常成并无恶感他对常成笑笑表示招呼。

秋雅冷冰冰的道:“你来干什么?”

常成的确是出于对秋雅情况的担心考虑再三而来的在得知秋雅和龙镔的伤情后他甚至还有些愧疚与后悔。郑学则完全不同他是借来看望秋雅的机会亲自实地了解一下龙镔断腿的惨象好让自己心里爽爽并故意拖着雯丽来示威。

现在郑学实在是心里乐开了花:没想到这小子这么惨!真***给我出了一口大气!不过也要说这小子也够狠养的一条土狗也厉害居然那边六个人五个挂彩!也好现在那边要求补偿医药费一万五老子还可以搞他常成一笔钱他不敢不给!

郑学脸上却没有露出半点快慰的神情相反还很关心的问秋雅:“你没有受伤吧?”

秋雅死死盯着郑学和常成在她心里肯定他们是不怀好意来看自己和龙镔的遭殃倒霉的她照旧冷冰冰地回道:“不用你黄鼠狼拜年你们走!雯丽你也走!”说罢把门砰的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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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学成功地从常成手里拿到了八万他给了两万给那个朋友转交那帮人他现在得意万分不仅掌握了常成买凶伤人的证据而且也找到了一条财源在他眼里常成充其量不过是一个没大脑的富豪家的书呆子这种人就是活该被利用的蠢货。

常成不知道自己已经落入郑学的毂中在郑学的挑唆下连最后那点愧疚的良知也淡去了下决心准备对秋雅的父母施加压力他以前一直掩瞒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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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镔的颅内有一块淤血万幸还没有压迫到神经区消炎情况也比较好小便排泄也正常只是三天了大便还没有过。

后天就要动手术了医生在龙镔手上抽了血化验血型这是要割开小腿部、膝部和肋部的大手术可能到时需要输血医生还给龙镔开了一剂润肠药要求龙镔彻底排泄干净同时要求病人亲属到场签字。

这对于龙镔是一个天大的难题。

入夜在龙镔的执意要求下几个兄弟都回去休息了病房里依旧是秋雅在陪着他。

秋雅细微的关心着龙镔轻轻帮龙镔活动着能动的手脚这几天苦难使两人的关系升温很快。龙镔的伤痛已经减轻了很多头部的肿已经消退只是背部由于长久压迫感觉非常痛辣火热胸部只要不咳漱就不很难受右腿虽然因为不能移动而僵木但比以前那钻心的痛楚能忍受些况且秋雅轻柔的摩挲可以令他转移感觉。

秋雅到了夜里就会大胆地亲亲龙镔的嘴唇以表深深爱意。

秋雅刚好把病床摇起就听到龙镔的腹部传来一阵响。

秋雅知道医生的交代脸微微一红忙从床下拿出从未用过的便盆。

龙镔就是因为这个事而有些烦恼他知道现在的自己甚至比不上以前瘫痪的齐爷爷在前两天他就在脑海里反复演习过方便时的动作要领结果他现自己不能对胸部、背部的肌肉使力只能斜斜地躺在呈一定坡度的病床上必须用最大的意志力忍耐住撕裂肌肤的痛苦如此这般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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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已经到达极限但是该出来的还是没有出来冷汗却涔涔而下!

龙镔双手抓住床沿左脚弓起咬紧牙关。

秋雅深深感受到了龙镔颤抖着的痛苦把脸埋在龙镔的颈部企图用微不足道的温馨来助他消弭。

没经历过这种苦的人是不知道这要多大的意志和勇气的尤其是对于全身是伤却不肯平躺解决方便问题的龙镔。

过于的用力引起胸部的咳嗽全身有些抽搐。

……

秋雅终于听见了让她高兴的声响她竟然哭了起来。

根本不顾少女的害羞根本不顾脏她想都没想就给几乎痛昏过去的龙镔作完事后清洁工作。

流着欣慰的泪水飞快的从洗手间跑出来拿来滚烫的毛巾给他擦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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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爱情吗?这是爱的力量吗?

这是只可能对自己的至亲才会这么做的事啊!

我是她的至亲吗?我不是!那我是她的什么人?

龙镔想起自己以前为齐爷爷所做的点点滴滴时完全被秋雅感动了。

脑子里回想起母亲的信先祖的嘱咐自己身负龙家唯一血脉的传承重任这一向来的事情仿佛已充分证明秋雅确实是合乎要求的女孩自己理想的妻子。

看着此刻面带羞涩给他用热毛巾擦着手脚的龙镔觉得该跟她深入谈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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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镔紧握秋雅的一只手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神情凝重语音虽低沉却很清晰:“秋雅!你知道作我龙家人的妻子的代价有多大吗?”

秋雅没料到龙镔怎么突然这么问愣了一下马上答道:“知道听雯丽说过不太相信。”

龙镔的眉头皱了长出一口气非常严肃的道:“我以我的人格担保全是真的现在我就跟你讲述一遍我龙家的历史我知道你很喜欢我但我希望你想清楚走到那一步是要用生命来做代价的……”

……

秋雅听着龙镔背完他母亲写的遗书已经泣不成声只知道把脸埋在龙镔的手掌里用嘴咬着他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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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点钟就要上手术台了除了廖业有事外几个兄弟都在还有杜慈和苏静儿等几个秋雅的同学老乡都上来鼓励龙镔几句话。

苏静儿一直非常落寞非常幽怨的看着龙镔她已经知道秋雅以妻子的名义在手术单上签了字由于龙镔是孤儿又没有任何亲戚况且学校一般也不会参与手术责任医院也就认可了这本来不合乎规定的签字。

苏静儿见大家和龙镔说得差不多了便镇定了一下心神静静地走到龙镔床前轻柔嫩爽地吟咏几句古文:“文王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坐《春秋》屈原放逐乃赋《离骚》左丘失明阙有《国语》孙子膑脚《兵法》修列不韦迁蜀世传《吕览》韩非囚秦《说难》《孤愤》……

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弗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人恒过然后能改;囚于心衡于虑而后作;征于色于声而后喻。……”

龙镔微微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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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进行了腰部麻醉尽管医生再三解释全身麻醉对人脑没有多大损害。

我决不肯把自己变作一具没有感觉的尸体任由医生按照程序工作我要亲眼亲耳感受着我这本微不足道的躯体是如何在仇恨、愤怒和痛苦中经历着手术刀肢解。

所以任他医生如何舌灿莲花我仍倔强的坚持。

我甚至有些渴望躯体的痛苦再进一层。

手术因此延误半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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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坚持给麻醉带来很大难度但我表示我绝对不会因为疼痛而失去自我控制不会对医生手术有什么干扰。

绕开我的背部伤口药剂从脊柱中注入。

我的双手、包括全身都被固定了**着护士小姐用镊子夹着棉球来回消着毒。

自胸腹以下好象有亿万根极微小极微小的针在刺磨着肌肤从体表进入体内又从体内钻出体表我完全不能操纵支配我的肢体了我无比真切地突地想起了我的那个怪梦。

现在我完全感觉到他们两人又朝我走过来看不清面容可是能看到他们正暧昧地阴笑着。我愤怒于他们的落井下石我仇恨于他们的丧心病狂我清楚记得他们曾经对我的伤害!我用眼睛表达着我钢铁般的杀机我要狠狠地将他们撕成碎片!

黑衣服站在我的右脚边拿起了我的右脚。

白衣服站在我的胸前拿起了我的右手。

我极力欲挣脱他们。

可心底又有一种力量使我无法对我的肢体进行操控!

我甚至连头连脖子都没有扭动我的牙咬着我的牙我的悲顶着我的恨!

黑衣服剥开了我的腿皮并用手把它拔开露出鲜红的肉鲜红的肉上迸出鲜红的血。

白衣服伸出他的手指数着我的肋骨。

我感觉不到疼痛感觉不到恐惧我完全知道他们下一步要干什么但我此刻只有愤怒。

一块白布挡在眼前隔绝了我观察的动作。

白布灰蒙蒙的似乎象熊山上亘古飘荡在眼前的浓雾。风雨驱动着浓雾那变幻不息的姿形一个个雾点跳跃着跳跃的轨迹居然连成了先祖的嘱咐母亲的遗书极快的度极快的纵闪极快的消失最后竟然用我能懂的文字玄奇地演示着我从前一直不明白的哲思我突地明白了……

我至为清楚地听见那些机械器具摆弄着我骨头的声音清晰而又刺耳……就在这里就在耳边。

我将自己幻化成一个小我看见了我的心的跳动我的肺的张缩吞吐着血液出入着浑浊。

咔——咔!嚓——嚓!滴——答!吱——嘶!

无数的我在无数的我中呐喊!

无数的灵魂在无数的我中抗争!

黑衣服和白衣服看着正在被他们啃吃的我嘴里咀嚼着表情很满足在狞笑。

几百位先祖的形容从爸妈的瞳孔里浮凸出来带着无限深沉的爱抚慰着正在艰难斗争着的我我用坚定的目光回报着他们积淀了千年的希望与关怀。

我的另一个我和他们站在一起看着不能动弹的我。

黑衣服和白衣服是完全一点不浪费地啃吃着我。

我用我凌厉的眼神在与他们战斗着!我要用自己的力量将愤怒贯彻到底!

我不屑向我那些个正在我身旁看着我的先祖们求救我唯一迫切的就是要向他们证明——我是龙家真正的子孙!

我清楚的记得我给他们做的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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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中年护士用镊子夹起纱布擦擦龙镔头上的冷汗轻声问道:“龙镔能坚持吗?”

龙镔眨了一下眼表示能挺住。

虽然他体格结实但是考虑到肋骨手术的特殊性医生决定还是要给龙镔输血。

龙镔是Rh阴性aB型稀有血型Rh阴性aB型是种很罕见的稀有血型整个长汉有记录的也不过寥寥几人血库已经没有存货。

苏静儿同样也是Rh阴性aB型血型她前两天得知龙镔竟和她同一血型为了能让龙镔输血安全她已经专门向医院献了四百毫升血专门供给龙镔做手术血型配对实验时成功。龙镔没有出现输血抗原过敏反应!显然现在这批血液已经被龙镔的肌体接受。

静儿那深红的血一滴一滴顺着导管流入龙镔体内……

正在手术的医生们没有看到龙镔胸口那被盖在布下的龙头胎记慢慢变成赤红色……

现在手术就要结束了。

灵台里无比空明提醒我我似乎又是在资江的水中水面就在头顶我用力用力集聚生命、集聚灵魂、集聚一切我可以集聚到的力量我要挣脱我一定要挣脱!

我要靠自己!

水面似乎很高但已经触手可及。

我已经有多长时间没有呼吸了我满腔的压抑充满生的**与漏*点。

我竭尽全力一蹬!

终于我的鼻孔我的嘴巴我的脸露出了水面我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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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家第一代祖子真公遗言:“获罪于天无所祷也!人无神则无以立天无神则无以存!夫神者何焉?及思将亡方知天道;及身将灭方知神存……”

诅咒诅咒是个什么东西?可怕吗?

诅咒诅咒是个什么东西!

可怕的不是诅咒而是对恐惧的无知所有的恐惧全部是来源于对自身生命的过分在乎!

把痛苦都当成了酒把痛苦都当成了美丽把一切都当成那下酒的菜那么反过来诅咒难道不会变成一种祝福?恐惧难道就不会变成一种享受了吗?!

生命可能会短暂我何不将有限的时光用来做对我而言有意义的事?何苦沉溺于不能实践的哲思?我既然可以忍受着这譬如刮骨疗伤般的苦疼又怎么会再把对死的恐惧、对生命的在乎当回事呢?

我还要用我的全部身心来与这所谓的诅咒对抗!把诅咒不当成诅咒那我就冲出了诅咒的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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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还在快乐地咀嚼着我肉和骨头的黑衣服和白衣服我笑了笑对他们算是打了一个礼貌的招呼请他们放心的好好的用餐不用着急没人催促他们把肉和骨头嚼碎点当心别卡了喉咙。

黑衣服和白衣服倏地消失了手术室里只有已经做完了手术的医生。

医生们惊奇地看着这个没有痛感的我居然在微微的笑。

我是在向他们表示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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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已经拆线现在是手术后的第十五天。后天就是2oo2年。

龙镔正在看苏静儿前几天送的《孙子兵法》和《鬼谷子全书》。他已经在看第五遍了。

秋雅去机场接她母亲杜慈正躺另一张病床上看着《知音》杂志。石伟和海涛走了进来端着精心挑选的盒饭。

海涛最烦龙镔不听医嘱医生交代龙镔最好卧床休息不要用脑过度。海涛上前劈手夺过。

龙镔无奈的笑笑接过盒饭吃掉又开始喝骨头汤。海涛认为既然伤了骨头就得靠喝骨头汤来滋补这阵子龙镔已经喝了n碗了。

石伟今天很特别破例没有和杜慈吵闹龙镔托他打听调查的事他已经得知了答案石伟正在考虑要不要告诉龙镔。他从朋友口中知道这个进哥就是扬家湾那个专门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的职业打手进猛子三进宫人物心狠手辣朋友甚至告诉石伟进哥手下有五六个人据说前不久吃了亏几个人被一条狗挂了彩大出洋相道上朋友当成笑话讲现在外出躲风了还没露面。

这帮人在江湖上有面子是不会去做那种拦路抢劫的傻事的对于他们而言随便找个店子敲诈一笔也不止这个数何苦为了千把块钱来抢劫伤害两个学生呢?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被人雇请了!

谁是雇主?谁有这个可能?

一要能认识或者通过关系接触到他们;二是必须与龙镔有不可调解的仇怨;三是有足够的资金来支付佣金。

龙镔和那些家教学生的家长们关系都很好家长们都非常感谢他龙镔打工期间没有得罪过任何社会人物所以不可能有学校外的矛盾只可能来自学校内并且只可能是感情纠葛。与龙镔生感情纠葛的人有两个一个是雯丽以前她是龙镔的女朋友现在却是郑学的女朋友;另一个是秋雅曾经差点要和常成订婚现在却以龙家媳妇自居。

郑学是长汉人有关系有背景常成是个富家公子有的是钱。这样分析的结果就会指向两个人那就是郑学和常成。所以毫无疑问这次事件一定和他们有关。

石伟有些担忧龙镔几天前说的那句话:“既然生命如此短暂那我何不快意恩仇?”

石伟确信这个动全身大手术居然敢不要全身麻醉的家伙绝对是说的出来就做得到和他那条神犬一样都是不怕死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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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镔自己也没想到现在他越看苏静儿送的《孙子兵法》和《鬼谷子全书》就越有体会其实这些书自己以前都看过却不甚理解以为只是用于战争的古代理论完全没有领悟到这里面那些文字含义是对人类机谋的最精辟概括他真有些质疑自己:是不是手术后变聪明了?

他结合自己的生活实际结合自己所看阅过书籍颇有些恍然大悟总算对自己以前弄不懂的东西有些明白为什么了他对“言为心声”这句话有了更深一层的理解:人原来是通过言语向外界或者特定的人、事传达某种信息这一切是建立在自我的需要上的口头语言和内心实际并不等同其关联程度和表达性质完全因人而异所以这个世界上才普遍存在虚假和真诚、含蓄和外放。

同样的一句话不同的人说在不同的地点不同的时间针对不同的事情用不同的语气完全表达不同的思想。就连表达也不能代表实际思想。原来这就是人心的复杂性。所以言为心声其实又纯粹是毫无意义的一个成语。

他很感谢苏静儿送给他的这两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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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雅她母亲是因为常成在电话里声泪俱下的诉苦而赶到长汉来了解情况。

说句良心话现在的龙镔确实不堪入眼:光头上才长了半个厘米长的头脸色黝黑右腿还缠放在石膏托子里以确保新驳接的骨头不被移位这哪里象个什么大学生反倒象个受伤的街痞!

自然在秋雅她母亲的眼里怎么能和潇洒儒雅博学多金的常成来比呢?再况且自己家的工厂简直就是半条命被常氏企业捏在手里。

龙镔已经看出秋雅她母亲满胸对自己的不屑只见她随口安慰了他两句就匆匆告辞拖着秋雅离开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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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雅两天一夜没有来医院了。

在兄弟们的眼里龙镔没有因此就有什么心情郁闷或呆相反他照样和兄弟们聊天说笑胃口也照样不错。

只是龙镔看书更入神了有时石伟对他说什么他好象没什么反应似乎完全进入了书中世界。

其实这书还是苏静儿送的《孙子兵法》和《鬼谷子全书》那两本书被他这么翻过来倒过去的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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