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章 旧事
6章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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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奴婢二人死了也不能让贵妃娘娘息怒。”刘珍紧跟上一句：“奴婢贱命不重要，重要是女史大人体面与前程。”比起红鸾只会求饶来，她话可是高明太多太多了。
但是绽放就是不理会刘珍，反而追问红鸾：“你呢，有什么要说？”她让人叫红鸾来可不是让她跪一旁看戏。
“女史大人饶命。”红鸾再次叩头：“事情和奴婢无关。”她开口闭口好像只会说这么两句话。
事情该做都已经做了，而刘珍把该说都说得差不多了，现只余一件事情：绽放是不会保宫女，可是她叫自己和刘珍来真正意图是什么呢？
她原本以为绽放叫她们来，是为了明天去见柔贵妃事情；看来是她猜错了，或者是说她只猜中了绽放少部分心思。
绽放冷冷一哼：“你说饶命我便饶你一命？那这个女史让你做好不好。”
红鸾这次没有再开口只知道叩头，可是她却拿眼睛狠狠瞪向刘珍，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刘珍已经几次看到红鸾怒火，也几次抢先她想要开口时说话，现看到红鸾眼中怒火刘珍心情反而好，也镇定——看来昨天晚上她偷听到，是红鸾后手段。
仇已经结下了，刘珍不想给自己以后留个麻烦，所以她才不止一次向绽放建议，让红鸾和宫女一起去死——她没有明说出来，因为宫女倒底是绽放嫡亲侄女。
但是她可不认为绽放会下死力保宫女：换作她是绽放，同样也会舍宫女而自保；谁性命也不如自己性命重。
绽放当然看到了红鸾眼中对刘珍怒火，也看清楚了刘珍掩哀求目光深处一抹得意：难道真是她多心了吗？
虽然说那个救了太子宫奴没有出来领赏，并不像是刘珍会做事情，但是仔细一想刘珍是聪明人也很谨慎，如果不是被逼她也不会如此急功近利。
再看一眼红鸾她忽然道：“太子遇刺时候那天晚上，你们哪个圃里做事？”
红鸾当然知道，第一次宫中有刺客事情，她只记得那天晚上人与灯光，却不记得其它；可是第二次她可是记得太清楚，就是那丛下她和太子殿下一起躲过了杀身大劫。
她脸上是仔细回想神色，眉头都微微皱了起来；终她还是摇头：“回女史话，奴婢不太记得了。”
刘珍看看红鸾再看看绽放终也是叩头说记不清楚了；她记得，是因为事后有红袍太监来她们院子里寻过救太子人——真恨不得是她啊。
绽放看看刘珍淡淡道：“这可是关系着你们生死事情，想好了吗？想得起来，你们至少能活命，想不起来……”她没有说下去，只是用眼睛冷冷看向红鸾和刘珍。
随后她开始轻轻说起太子丛下遭遇，和红鸾所经历几乎是丝毫不差：太子说出来，因为不可能再有第三个人知道那天晚上丛下发生事情；尤其是她曾摸到过太子衣袍一事，绽放都说了出来。
红鸾额头上汗水都要流下来了，是吓得。
她听古安平说过一些丽妃事情，丽妃明面上极为宠爱太子，但实际上她一直都培养她所出福王——皇上对福王很为满意，相比之下太子学业便不那么让人高兴了。
丽妃心思太子当真不知道，还是说太子根本就没有对那天晚上所遇到宫奴心生感激呢？红鸾细细思索，如果换作她是太子会怎么想：太子是自己躲到丛，而她所为也只不过是没有大叫而已；事实上如果大叫当天她也会横死当场，因为她根本不知道那人就是太子，也没有起心要救他——太子凭什么对她心怀感激？
太子除非是为他自己安危考虑，不然根本没有任何理由为了当天那个小宫奴而隐瞒什么；红鸾终于想明白了，加对红袍太监寻太子“救命恩人”心生寒意。
幸好，当初她没有站出来承认是她“救下了”太子。
她现也明白，绽放今天叫自己和刘珍来，不是为了宫女而是为了找到那天救太子人：当然是不怀好意了。
刘珍也是满头汗水，她不知道那天太子被救详情，她之所以紧张是因为事关自己性命，眼下她要选择说与不说那天晚上是哪个圃当差：她不知道哪一个说出来才当真能救自己性命。
红鸾战战兢兢几乎是大哭伏地道：“女史大人，实是日子过去太久，奴婢不记得了；饶命啊饶命啊。”她今天自见绽放开始，还是第一次抢刘珍之前开口分说。
绽放冷冷一哼脸放了下来看向了刘珍。
刘珍听到红鸾开口后终于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做，她张口说出了圃名字：“杜鹃圃。”
绽放看向刘珍：“你没有记错吧？”
“没有。”刘珍答得斩钉截铁。
绽放和红鸾同时松了一口气，只不过两人心情却各不相同，所想所虑当然也不同了。
红鸾所思要简单多，她为逃得一命而暗自高兴；同时也想看看东宫太子知道当天晚上小宫奴是谁后，会不会出面保他“救命恩人”。
她猜，多半是不会。
绽放所想就复杂多了：刘珍那天救下太子，刘秀差一点巴结上柔贵妃——她们姐妹所为是谁指使？太子和她们及她们背后人又是什么关系……等等，只是眨眼间她脑中便闪过了无数念头。她知道，这些疑问都要等眼前事情告一段落后，才能好好问个清楚了。
她抬起手来眼角闪过了笑意，看着刘珍道：“你说得很对，现……”“女史，永福宫来人了。”
门外随着话声进来一名宫女，她扫了一眼地上跪着红鸾和刘珍，对着绽放笑道：“女史大人倒真是做事勤恳用心。”
绽放虽然品阶比对方要高，却还是站起相迎：“就是因为平常太过大意，才会让娘娘生气，现敢不用十二分心思。”
宫女点头：“女史这番话可以对贵妃娘娘分说；现就走吧，娘娘旨意，召女史绽放，宫奴红鸾、刘珍到永福宫问话。”
绽放跪下叩头然后起身：“容我去换身衣……”
“不必了，娘娘说了要女史立时去永福宫。”宫女转身就走，根本不给绽放任何开口机会。
红鸾刚刚放下心因为柔妃又提了起来：晴儿现就永福宫内，而绽放这里该做得她都做完了，成败全永福宫里——如果她永福宫内应对有一点点不对，或是猜错了柔妃心思，那么她所有努力都白废了。
绽放只能跟着宫女立时就走，不过她悄悄打量红鸾目光中隐隐闪过一丝冰冷杀机：借刀杀人可并不是柔妃一个人会。
红鸾默不作声跟刘珍身后，她想利用去永福宫这段路镇静下来，因为柔妃可是让她极为忌惮人，不小心应对是不成。行到转角时，她看路时不经意撇到湖石旁衣角：太监？她愕然，然后飞扫一眼，入目是一双担心不已双眸、还有握紧紧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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