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五章 铩羽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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苹儿紧行一步和李寒秋并肩而行道:“想不到君中凤在短短的时日之中竟然有着如此的成就。唉!到现在为止我还想不明白她如何能在人不知鬼不觉中使人受伤、晕倒?”
李寒秋道:“大概是施放毒物她守在遥远的地方隐身控制。”

苹儿道:“就算如此但一个武功高强的人耳目灵敏到能够分辨出数丈外的落叶何以竟不能所到那毒物近身之声?”

李寒秋道:“这个么?在下也无法揣测出它的原因了。不过我想正因那毒物去得无声无息才使它能够伤人于不知不觉之中如若是那毒物还未近身就听到它的声息那就不足为害了。”

苹儿道:“咱们现在到哪里去呢?”

李寒秋道:“我想回山一趟见见师父。”

苹儿道:“为了有人能破七绝魔剑的事?”

李寒秋道:“不错七绝魔剑数十年来一直称雄江湖如今有人能够很轻易地破了它而且剑招专门克制七绝魔剑动后一两招内就被伤在剑下这岂是平常的小事?在下必得早把此事回报家师等思克制之法也免得让家师一世英名尽付流水。”

苹儿道:“我呢?和你同行是否方便?”

李寒秋道:“家师已隐居很久未出江湖昔年仗剑江湖时伤人过多结怨亦多隐居之地十分隐秘绝少有人知晓带你同行实有不便咱们约定会面之处在下归见过家师之后说明内情再行下山和你会面。”

苹儿沉吟了一阵道:“好吧!就依你之见但我想这需要一段很长的时间吧?”

李寒秋道:“我师父生性冷僻喜爱孤独连我也不愿常见我们虽然相处了十余年但除了谈武功之外就只告诉我一些江湖上的事从未谈过别的事情我不知他对我的看法如何?但我对他有着很深的孺慕之情。唉!我这一生中很少有着关心我的人师父是我童年中唯一相处的人虽然他对我很冷漠但他总是我唯一的亲人啊!”

苹儿嫣然一笑道:“江湖上行走的人似是都没有什么好的结果不论他侠名多著武功多强但他永远都无法抛去江湖上的恩怨。就拿娟姑娘说吧她的爷爷是武林中最有名望的大侠但他即受了谭药师的暗算落得个终年缠绵病榻。娟姑娘出于武林世家但她活得一点也不快乐以千金之躯混入人家府中为人奴婢她受的折磨痛苦好像不会比我们这没爹娘的人少君姑娘的身世也是悲惨得很。”

李寒秋接道:“君中凤流浪江湖是我一手造成我如不逼死她的父母她也不会如此了。”

苹儿道:“其实你不下手别人也不会饶过他们只不过你动手比别人快一些罢了。”

李寒秋道:“所以这笔帐就记在我的头上了。她要杀我我心中一点也不恨她。”望了苹儿一眼接道:“我回山去见师父留你一个人在江湖上行走实难放心。”

苹儿道:“不要紧我已想好了办法。”

李寒秋道:“什么办法?”

苹儿道:“我在一个小村落住下去。到河边洗衣田中捡菜过一段朴实的田舍生活一面等你。”

李寒秋道:“好吧!不过要小心一些不要被人现你的身份。”

苹儿道:“我找一个荒僻村落埋名而居别人怎会知晓?”

李寒秋道:“你心中想好了地方没有?”

苹儿道:“没有要看你行向何处我顺便送你一程沿途也好找落足之处。”

李寒秋沉吟了一阵道:“我师父就在鲁南蒙山之中。”

苹儿道:“就在你入山前替我找一个安身之处。”

李寒秋亦觉得世道险恶苹儿为自己逃出了方家大院方秀心中恨她甚深如若要她一人在江湖上行走实是叫人无法放心倒不如在山村之中找一个落足之处埋名而居还安全一些。心中念转点头微笑道:“人在方府之中锦衣玉食过惯了富贵生活山村中布衣、菜根你能够受得了么?”

苹儿笑道:“我并非千金小姐布衣暖菜根香纺织下厨作羹汤我自信还可胜任。”

李寒秋忍不住微微一笑道:“说来容易做来甚难只好……”

苹儿接道:“你不相信咱们试试看嘛!”

就在李寒秋入山之时苹儿在一座山村中留了下来。

说它是村也就不过是三五户人家集居在一座山下两面竹林一面溪流景色不错但却有着一种山居的凄清。

原来这小村整个不过三五户人家男耕猎大纺织很难得见到个人。

苹儿居处紧靠入山口处竹林旁那是座一幢空无人居的茅舍。

李寒秋帮苹儿打扫干净又去十余里外小镇上买了被褥、碗筷等应用之物。

苹儿整好了应用之物送了李寒秋一程临别依依黯然说道:“见着你师父之后如若无法研究出反制对付七绝魔剑的武功你准备作何打算?”

李寒秋道:“我师父生性冷僻我虽然是他唯一的弟子但他亦不喜常见我面我将会尽快来此。”

苹儿道:“别忘了我在这山林中倚门等待。”

李寒秋点点头转身而去。

苹儿转回茅舍掩上柴扉取过长剑藏于枕下换上了一身布衣尽量把自己打扮得像个村女。

时光匆匆李寒秋一去三月。

苹儿预计路程李寒秋一月之内就可转回但一过三月仍不见李寒秋回来。

这时忆是岁暮季节西风凄厉大雪纷飞衬托出一副即景凋年。

这是一个凄凉的寒夜室外厉风挟着大雪。

苹儿燃起了一盏灯孤坐室中望着灯光出神。

凄冷的夜增强了苹儿的盼望、怀念……

突然间一声马嘶传了过来。

苹儿心中一动暗道:“山野荒村不临官道哪来的马嘶呢?”

数月的平静生活像枯井中的死水使她警觉之心消退了不少。

她想吹熄***但又想到那可能是李郎归来一时间犹豫不决。

就这一阵工夫室外已呼起了一个清朗的声音道:“夜寒风冷大雪迷径冒昧问询不知可否借宿一宵?”

苹儿已从来人的声音中分辨出来并非李家秋立时一口吹熄烛火悄然得入室中取过长剑握于手中。

只听茅舍传来一声冷笑道:“朋友这就不对了纵然不愿我等借宿也不用熄去室中***啊!”

苹儿缓步行到门口向外望去只见茫茫雪地上并立着两匹健马马上各坐一人黑色的衣服上沾了不少雪花。夜色黑暗无法瞧到两人形貌只好应道:“前面不远处还有人家寒舍中没有男人留宿两位实有不便还望两位原谅。”

那当先一个大汉突然跃下马背抖抖身上雪花飞起一脚踢开扉道:“姑娘不肯开门咱们只好自己进来了。”口中讲话人却已行到了茅舍门前伸手推门苹儿手中虽然扣着暗器但强忍着未打出去疾退两步仗剑而立。

那大汉行入室中随着晃燃火摺子看苹儿仗剑而立冷冷说道:“姑娘也是会家子?”

这时那第二大汉也紧随而入。

苹儿略一沉吟燃上烛火道:“我家中没有男人本不愿让两位借宿但你们既然进来了我也不好撵你们出去委屈两位请在这小厅中坐息一宵。”

一面说话一面打量两个大汉只见两人都三十四五的年纪背上各插着一把单刀。

后面一人打量了苹儿一眼突然哈哈一笑道:“咱们的马要食用之物人也未进食物劳姑娘的驾给我们弄点吃喝之物如何?”

苹儿冷冷说道:“我说过寒舍中人口不多怨无法给两位帮忙。”

那大汉冷冷说道:“姑娘可是自觉得会武功才这般倔强未把我们兄弟放在心上么?”

只听那当先之人自言自语地说道:“奇怪呀!奇怪呀!”

苹儿道:“奇怪什么?”

那大汉道:“姑娘一身武功怎么住在这等所在呢?”

苹儿冷然一笑道:“这似乎没有什么奇怪之处厨房就在这小厅后面两位如想食用热点的食物那就请自己动手了……”语声微微一顿接道:“我希望两位自重不要招来杀身之祸。”转过身子行入房中随手掩上室门。

这时厅中点着火烛苹儿在暗中看亮处一目了然。

只见两大汉低声商量一阵那后面一人行出篱外把两匹健马也牵了进来下了马鞍取出干粮分坐在马鞍这上食用。

苹儿无法瞧出两人来路故而也不敢睡觉生恐两人施用薰香之类江湖上下五门的手段。

过了半个更次那先行入室中的大汉突然站起了身子轻步向内室门口行去。

苹儿暗道:“果然不是正经人物。”缓缓站起身子蓄势戒备。

那大汉行近闺房伸手便推木门。

苹儿冷笑一声道:“出去。”长剑一展唰的一声直劈过去。

那大汉似是未料到苹儿出剑如风急急一吸丹田直气倒跃而退。

他应变虽快但仍是晚了一步长剑过处划破了左肩衣衫裂开伤及肌肤鲜血淋淋而出。

苹儿欺身而上寒芒闪动剑尖直点那大汉前胸之上。

那大汉正想翻腕拔刀、已被苹儿的剑势逼住只好停手不动。

苹儿冷冷说道:“动一动我就一剑穿透你的胸背。”

那大汉完全受制无力反抗只好改颜相向道:“咱们兄弟不知姑娘是武林高手、多有开罪还望姑娘原谅。”

苹儿冷冷说道:“如若我不会武功或是打你们不过今夜就要毁在你们的手中了。”

那大汉淡淡一笑道:“姑娘言重了我们兄弟从来不作伤天害理的事。”

苹儿冷笑一声道:“如何能够相信你们的话?”

那大汉心头一凛暗道:“她如硬是不肯相信只要微一用力立时就可置我于死地了。”心中虽在这样想口中却微笑道;“姑娘要如何才能够相信我呢?”

苹儿冷冷说道:“那要看你们的表现了。”

那大汉缓缓说道:“要我们如何证明姑娘但请吩咐。”

苹儿道:“好吧!你们先把兵刃解下。”

另一大汉虽然已抽出了兵刃准备出手但因同伴受伤不敢妄动。

那受制大汉回顾了同伴一眼:“放下兵刃。”

另一个大汉无可奈何只好放下手中单刀。

苹儿剑尖颤动挑断了那个大汉身上绫带。

但闻啪一声单刀落地。

苹儿淡淡一笑收了长剑道:“你们现在可以走了。”

两个大汉应了一声转身向外行去。

苹儿极是小心紧追在两个身后顺手捡起了两人的兵刃。

两个大汉牵着健马缓步向外行去。

将到窗门之外后面一人突然一个翻手两道寒芒疾闪而至分取苹儿的前胸、小腹。

苹儿虽然早已暗中防备但因双方距离过近那大汉的手劲又极雄浑两柄装来的飞刀挟带着破空的轻啸之声飞到来不及挥剑拍打只好一闪身向左面避开五尺。

那大汉一击得手立时欺身而上右腿一抬踢向苹儿右腕左手疾出去抢苹儿左手中的单刀。

那当先而行的大汉也突然回身抢攻过来。

苹儿为了躲避两口飞刀失去先机手中虽有兵刃但却陷入被动右手横移避开一脚但左手提的两柄单刀却被人抢了过去。

那夺得单刀大汉手中单刀还未出的苹儿剑已然疾刺而至。

这一剑势道迅快追得那大汉一吸气疾向后面跃退。

他闪避之势太过惶急蓬的一声撞在木门之上。

这茅舍只不过凭杖几根木柱支持那大汉一撞之下立时全屋震动尘土纷落。

但那大汉却借势把手中抢得的两柄单刀分出一把扔向同伴人就地一滚闪入了院中。

苹儿急行两步守在门口。

那后面大汉生恐苹儿伤了同伴右手一抬两柄飞叉脱手而出。

苹儿长剑震动闪起一道寒光但闻一串金铁交呜两柄纯钢飞叉尽为苹儿击落。

但这一缓工夫那滚在地上的大汉人已翻身而起单刀出鞘。

他连受挫辱心中大忿单刀出鞘立时大喝一声挥刀直击过去。

这一刀势道猛恶单刀挟带起一片轻啸之声。

苹儿疾退一步避过刀势长剑疾出一招“起凤腾蛟”斜里刺出。

那大汉挟忿出手已犯了学武者的大忌出刀奇猛一时又收势不住。苹儿剑走轻灵快攻到让避已自不及。

寒芒过去划过那大汉小腹。

这一剑虽未使那大汉肚破肠流但也裂衣伤肌鲜血淋漓而出。

苹儿伤了一人胆气陡壮跨上一步又守在门口之处。

那施用飞叉的大汉目睹同伴受伤急急挺刀攻上一面低声说道:“兄弟快退下去敷药包伤天气太冷不能受了风寒。”

口中说话右手单刀却不停地飞舞。

此人较为稳健不求有功先求无过手中单刀飞舞但却是守多攻少。

两人搏斗了十余合苹儿长剑突然一紧攻势顿见凌厉刹那时剑光大盛全是进手的招数。

那大汉右手一面挥刀拒挡一面低声说道:“兄弟挺得住么?”

那中剑大汉道:“还能忍受。”

和苹儿动手大汉接道:“这丫头剑法凌厉小兄也难胜他你快些退出去上马先走。”

苹儿疾攻两剑逼开单刀突然收剑而退道:“住手。”

那大汉收住刀势望着苹儿道:“姑娘有什话说?”

平儿还剑人鞘道:“外面大风大雪你朋友伤得虽然不重但也不宜奔走要他进来养息伤势吧!”

那大汉怔了一怔道:“姑娘这许可是出自衷心么?”

苹儿道:“难道我还有心和你们开玩笑么?”语声一顿接道:“不过我要先说明一个事你们的活动只限于客厅之中。”

那大汉应道:“这个么小的们记下了。”

苹儿转身行入室中直入内室掩上了内室的木门。

那受伤的和同伴研商了一阵重又回入厅中。

室外的风雪更大实不宜连夜赶路。

两人重入厅中举止十分小心包扎过伤势之后挤在厅中一角。

本来两人腹中饥饿想讨取一些食用之物但也不敢开口。

苹儿虽然觉得两人不敢再动妄念但也是放不下心睡觉。

直到天色大亮苹儿才缓缓开门而出。只见那两个大汉盘膝坐在一侧那受伤大汉面色铁青靠在壁间显是受伤之后体力不支耐不住夜间风寒。

苹儿长剑不敢离身望了两人一眼冷冷说道:“你们腹中大概很饿了我去替你们作些吃喝的东西。”

未伤大汉站起来欠身一礼道:“那多谢姑娘.”

苹儿行入厨下片刻之后作好了两大碗面端了上来。

两个大汉见那两大碗面热气蒸蒸上腾垂涎欲滴。

苹儿道:“你们吃吧!”

两个大汉饥寒交迫接过两碗面立时大吃起来。

两碗热腾腾的面下肚立时精神大振。

那未受伤大汉站起身子抱拳一礼道:“多谢姑娘一餐天已大亮我们也不再打扰就此别过了。”

苹儿仔细打量了两人一眼只见两人粗眉大眼脸色黑里泛光倒不似淫恶之徒微微一笑道:“两位怎么称呼?”

那未受伤的大汉道:“兄弟飞叉赵旺这位是我兄弟飞刀段平。”

苹化嗯了一声道:“两位在风雪交作之中跑到这等荒凉所在定然是别有原因了?”

飞叉赵旺望了段平一眼道:“段兄弟这位姑娘似是隐居的高人咱们告诉她不妨事吧?”

段平望望身上的创伤道:“如若她昨夜下手用重一些小弟不死亦要重伤了。人家既无伤害咱们用心大哥直说不妨了。”

赵旺轻轻咳了一声道:“实不相瞒姑娘我们是来此找一个人。”

苹儿心中一动表面上仍然装作十分镇静道:“两位要找什么人?”

赵旺打量苹儿一眼道:“我们寻找的也是一位姑娘。”

苹儿怔了一怔道:“她叫什么名字?”

赵旺道:“这个在下就不便奉告了。”

苹儿道:“也许你们找的人说不定就是我呢?”

赵旺呆了一呆道:“不可能吧?姑娘居此生活简朴不像是在江湖上走动的人。”

苹儿道:“这个怎么一定呢?”

赵旺道:“咱们要找的那位姑娘姓君。”

苹儿道:“可是叫君中凤?”

赵旺回顾了段平一眼摇摇头道:“那位姑娘么在下不知道的名字。”

苹儿微微一皱眉头道:“这世间难道还有第二个君姑娘么?”语声稍一停顿接道:“那位姑娘可是一位擅长使用毒物的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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