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笛音扬城（4）
柳沉渊回过神来，姐姐把自己会的乐器弹奏技艺都教给了他……但他何曾在其他人面前演奏过，它本身就脸皮薄，对不起，当下忙推托道：“我……我只是会一点点……吹得不好听。这里那么多人，还是不要……”
“不要嘛！我就是要听，你就吹给我听好不好，就一首！不然，我就哭咯……”霜晚霖撒娇道，作势欲哭。
柳沉渊大惊，忙道：“别……别……我……我吹还不行吗……”
霜晚霖暗暗窃笑，她早就把柳沉渊的软肋琢磨透了。只要自己一哭，就算是月亮，柳沉渊也会摘下来给她。
这也是她心中最甘美的琼浆玉露，只要想到这里，便是一阵阵晕眩的幸福。
柳沉渊单纯得可爱，哪知道霜晚霖的心思？就这样被连蒙带骗地逼上死胡同，只好硬着头皮叹声道：“只吹一首哦！”
霜晚霖爽快地点点头，大模大样地拍拍手，示意店家过来。
一个约摸六十岁的长须老者一拐一瘸地走来，看见霜晚霖三人衣着华丽，便知是贵族豪门。甲鱼来了，笑得他眉毛都要转一圈回来。
店主笑吟吟地来到霜晚霖面前，拍马吹嘘道：“三位公子小姐大驾光临，可让小店蓬荜生辉呀！见客人似乎眼生，想怕是第一次来赤凌吧！这就找对地方啦！不是我吹牛，敝店虽小，但绝对是八族之内集最多名贵稀有乐器的店铺。你看看，这里的每一件乐器都是经过精雕细琢，百般工艺而成，上面的任何一颗宝石都价值不菲。而且，每一件都绝不重复，天下只此一件！正所谓物以稀为贵嘛！所以本店的乐器是名上加名，贵上加贵呀！”
霜晚霖可不管这么多，任他有多贵，听柳沉渊吹笛子才是最重要的。她不耐烦道：“这有什么不一样，反正……”
店主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去，打断道：“这位小姐，话可千万不能这么说。音乐的尊贵，是不能用低俗来衡量的，越贵的乐器，就表达对音乐越崇高的赞美。像是那些随手便能做成的竹笛、箫，依我看，简直就是对音乐神圣的蔑视与亵渎！”
柳沉渊心生反感，这店家真是俗不可耐，还好意思强词夺理，说名贵才是对音乐的尊重。
但想归想，他并不像寒永冰那般大胆地说出来。
寒永冰轻声一笑，道：“哦！还有这回事？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店家摇摇头，道：“这就是公子您外行了！您想想看，如今天下名流，贵族乐师，宫廷糜乐，有哪一个是用竹笛、竹箫演奏的？大凡名师，有哪个所持之器不是金雕玉琢的圣品？”
寒永冰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店家所言甚是，敢情乐器的名贵全都是看它摆在什么地方给什么人用的呀！鸡堆里凤凰是鸡，凤凰堆里鸡也就不再是鸡了，原来是这么一个意思！”
店家似乎没有听出寒永冰的讽刺意味，反而以为寒永冰茅塞顿开，很是高兴。得意道：“那是当然，什么样的地方出什么样的姑娘嘛！公子果然聪颖过人……”
话还没说完，寒永冰便毫不留情地打断道：“那店家以为，您的店和名流、贵族和宫廷相比算是在哪一个档次呢？”
店家语塞：“这……”
寒永冰不等他回答，继而道：“您不是说普天之下，数您这的珍贵乐器最多吗？那想必比贵族皇室中还要多吧？难不成您老人家可是皇室之人，不想过于张扬，在此隐居，以掩人耳目？”
店家的脸渐拉渐长，不爽道：“客人，您是不是来买东西的？”
“这不废话吗？不是来买东西，难不成是来找你一个老头子瞎磕么？”霜晚霖比店家更不爽，他一直在那叽叽喳喳的有完没完呀？
这时，店家开始有些怀疑她们的购买能力了，拖着长音道：“几位客人，本店每一件乐器至少都是万两以上，恐怕你们……”
柳沉渊大惊，万两以上？！他还从没听过这数字。甚至说想都不敢想。
霜晚霖自然也是吃惊不小，但没有表现出来，反而镇定自若地随手拿起身旁的一支金玉长箫道：“这一支多少钱？”
店家仰首，艰难地挺直他那腰板，力图俯视霜晚霖道：“哼！此乃‘碧辉凤箫’，全身以古青玉打造而成。以箫头滴血丹红而留名百世，当年……”
“我只是问这卖多少钱？”霜晚霖恨声道。
店家极是不屑地冷冷道：“哼！三十二万两……”
霜晚霖故作讶异道：“哦！这么贵呀？！那么，如果摔破了……”
话从她嘴里说出来，似乎用去不少力气。此刻，手中的玉箫感觉真的有冷又滑，一不小心，就抓不住里了。
玉箫缓缓坠落，在空中还不慌不慢地打了几个圈，最后在青砖地板上，惨烈地绽放。那一声的清脆悦耳，如玉珠落盘的散将之声，果真是好听呢！
原来店家所说，并不全无道理。
只是，那声音真的是玉箫发出来的吗？
还是店家和柳沉渊的下巴撞到地面，牙齿崩碎的声音？
“你……”店家反应不了。
“我？”霜晚霖奇道。
“我……”店家开始到处寻找魂魄。
“你？”霜晚霖还是听不懂。
“老人家，你要说什么？慢慢来，别急，我会听你说完再溜的！”霜晚霖一脸诚恳道。
店家几乎用尽他所有力气颤颤巍巍道：“你……我……我的……碧……碧辉……凤……箫……”
“嗯，碎了。你的什么凤箫，碎了。我打碎的。”霜晚霖一脸认真，淡淡道，听不出有丝毫歉意。
店家大脑“嗡”的一声，站不住脚，险些晕倒在地。
真是可怜他老人家了，一把年纪，没有背过气去已经是莫大的奇迹了。要是其他人，价值三十二万的货物说没就没，恐怕早就吐血身亡了。
“真的碎了，假的吧……不对呀，今晚是伏羲祭典，我不可能这么早睡呀……不行，我得赶快起来，不然错过了盛典的火爆生意，以后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店家自言自语道，打死他也不敢相信“碧辉凤箫”被打碎了。
霜晚霖倒是无所谓的样子，“好意”提醒道：“老人家，您不是在梦里！这箫确实被我打碎了，要不我再打碎一个让您听听？”
店家像是遭雷劈般猛地一个战栗，忙到：“别、别、别！哎哟，我的姑奶奶哟……你……”
看来店家这次是相信是事实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捧起地上的玉箫碎片，捶心顿足道：“呜呜……我的‘碧辉凤箫’哟……你怎么就那么不幸呀……我的箫……”
柳沉渊此时耷着长长的下巴，久久没有提上去，他也不知说什么好。
寒永冰则是微笑着站在一旁，饶有兴趣地观看故事的发展。
虽说店家对乐器，有他独特的“见解”。但再怎么说，他也是爱乐之人，每一件乐器都是他的心肝，这心碎的感觉，也是蛮痛的。
霜晚霖一开始只是生气这店家啰里八嗦，狗眼看人低。一气之下，就想捉弄他一下，给他个教训。却不料这店家竟像失恋的小姑娘一样，哭得梨花带雨的。心中不忍，笑吟吟地上前道：“老人家，这我要赔您多少才是呀？”
店家听到价钱，更是哭得带劲儿了，捶着胸口道：“哎哟……我的小姑奶奶……这……您是一辈子都赔不起哟……我的心肝……”
霜晚霖邪气地一笑，拿出寒永冰给她的玉牌，嘿然道：“老人家，这里够了吗？”
店家不抱有一丝希望地缓缓抬起头，惯性地哭多了一会。然后，目光卡在那块玉牌上，哭声戛然而止。
是哪个说覆水难收，那店家分明就把眼泪吸了回去，愕然道：“太……太子……的……‘蟠龙玉’！！”
就是一刹那间。
霜晚霖三人还没有见过这般惊世骇俗的速度，店家的表情以光速变换，立刻眉开眼笑，郁云顿散，悠着调子道：“原……原来是皇室的公子小姐呀！真是有眼无珠、不识泰山呀！来、来、来！我给您老介绍店里最名贵的货物！”
“那箫……”霜晚霖试探性地问道。
老者若无其事地摆摆手，阿谀奉承道：“那算什么东西？被您老打碎是它的福气，只怕脏了您的手哟！”
众人无语，这厮变得也太快了吧。
霜晚霖也有些始料未及，这太子的“蟠龙玉”也太神了吧！果真呼风唤雨，要什么有什么！
不过听着那店家左一个“您老”，右一个“您老”的，心感别扭。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大伯这样叫自己，那自己岂不是又七八十岁咯？
想到这里，霜晚霖又开始不爽了，老大不跟那店家客气。傲慢道：“那还不把你们店最珍稀名贵的笛子拿出来，给本小姐过过目？”
店家眼中发亮，立马点头哈腰道：“好嘞！我这就给您老拿来！”说罢，那一开始还一晃一晃的身体，竟风一样地到柜台后。接着拿着一个金光灿灿的盒子，又风一样地冲了回来，真是难为他了。
三人低头看那盒子，单是这个包装便知里面的东西有多贵重了。
店家又是兴奋又是骄傲地打开那盒子，只见里面摆放了一支黑玉长笛，寒气逼人！
玉笛的笛身分成六节，散放着幽冷圆润的光。每一节的交接处，是如鸡血石般的朱丹色。两条火龙盘旋而上，交错相依，颇有气势。
柳沉渊和霜晚霖从未见过这般华美的玉笛，被其深深地吸引住了。
就连阅宝无数的寒永冰也不由微微为之一呆，问道：“老人家，这是……”
店家见他们呆呆的样子，不觉又把**高高地扬了起来，得意道：“嘿嘿，这位公子，此物可是祖宗传下来的镇店之宝！是我太爷爷的太爷爷在古树‘冥灵”下挖到的，以树命名——‘冥灵风笛’！传说是炎帝的随身乐器，音色是全天下至为纯净的。这我可是敢以人头担保，这笛子我称天下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不要嘛！我就是要听，你就吹给我听好不好，就一首！不然，我就哭咯……”霜晚霖撒娇道，作势欲哭。
柳沉渊大惊，忙道：“别……别……我……我吹还不行吗……”
霜晚霖暗暗窃笑，她早就把柳沉渊的软肋琢磨透了。只要自己一哭，就算是月亮，柳沉渊也会摘下来给她。
这也是她心中最甘美的琼浆玉露，只要想到这里，便是一阵阵晕眩的幸福。
柳沉渊单纯得可爱，哪知道霜晚霖的心思？就这样被连蒙带骗地逼上死胡同，只好硬着头皮叹声道：“只吹一首哦！”
霜晚霖爽快地点点头，大模大样地拍拍手，示意店家过来。
一个约摸六十岁的长须老者一拐一瘸地走来，看见霜晚霖三人衣着华丽，便知是贵族豪门。甲鱼来了，笑得他眉毛都要转一圈回来。
店主笑吟吟地来到霜晚霖面前，拍马吹嘘道：“三位公子小姐大驾光临，可让小店蓬荜生辉呀！见客人似乎眼生，想怕是第一次来赤凌吧！这就找对地方啦！不是我吹牛，敝店虽小，但绝对是八族之内集最多名贵稀有乐器的店铺。你看看，这里的每一件乐器都是经过精雕细琢，百般工艺而成，上面的任何一颗宝石都价值不菲。而且，每一件都绝不重复，天下只此一件！正所谓物以稀为贵嘛！所以本店的乐器是名上加名，贵上加贵呀！”
霜晚霖可不管这么多，任他有多贵，听柳沉渊吹笛子才是最重要的。她不耐烦道：“这有什么不一样，反正……”
店主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去，打断道：“这位小姐，话可千万不能这么说。音乐的尊贵，是不能用低俗来衡量的，越贵的乐器，就表达对音乐越崇高的赞美。像是那些随手便能做成的竹笛、箫，依我看，简直就是对音乐神圣的蔑视与亵渎！”
柳沉渊心生反感，这店家真是俗不可耐，还好意思强词夺理，说名贵才是对音乐的尊重。
但想归想，他并不像寒永冰那般大胆地说出来。
寒永冰轻声一笑，道：“哦！还有这回事？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店家摇摇头，道：“这就是公子您外行了！您想想看，如今天下名流，贵族乐师，宫廷糜乐，有哪一个是用竹笛、竹箫演奏的？大凡名师，有哪个所持之器不是金雕玉琢的圣品？”
寒永冰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店家所言甚是，敢情乐器的名贵全都是看它摆在什么地方给什么人用的呀！鸡堆里凤凰是鸡，凤凰堆里鸡也就不再是鸡了，原来是这么一个意思！”
店家似乎没有听出寒永冰的讽刺意味，反而以为寒永冰茅塞顿开，很是高兴。得意道：“那是当然，什么样的地方出什么样的姑娘嘛！公子果然聪颖过人……”
话还没说完，寒永冰便毫不留情地打断道：“那店家以为，您的店和名流、贵族和宫廷相比算是在哪一个档次呢？”
店家语塞：“这……”
寒永冰不等他回答，继而道：“您不是说普天之下，数您这的珍贵乐器最多吗？那想必比贵族皇室中还要多吧？难不成您老人家可是皇室之人，不想过于张扬，在此隐居，以掩人耳目？”
店家的脸渐拉渐长，不爽道：“客人，您是不是来买东西的？”
“这不废话吗？不是来买东西，难不成是来找你一个老头子瞎磕么？”霜晚霖比店家更不爽，他一直在那叽叽喳喳的有完没完呀？
这时，店家开始有些怀疑她们的购买能力了，拖着长音道：“几位客人，本店每一件乐器至少都是万两以上，恐怕你们……”
柳沉渊大惊，万两以上？！他还从没听过这数字。甚至说想都不敢想。
霜晚霖自然也是吃惊不小，但没有表现出来，反而镇定自若地随手拿起身旁的一支金玉长箫道：“这一支多少钱？”
店家仰首，艰难地挺直他那腰板，力图俯视霜晚霖道：“哼！此乃‘碧辉凤箫’，全身以古青玉打造而成。以箫头滴血丹红而留名百世，当年……”
“我只是问这卖多少钱？”霜晚霖恨声道。
店家极是不屑地冷冷道：“哼！三十二万两……”
霜晚霖故作讶异道：“哦！这么贵呀？！那么，如果摔破了……”
话从她嘴里说出来，似乎用去不少力气。此刻，手中的玉箫感觉真的有冷又滑，一不小心，就抓不住里了。
玉箫缓缓坠落，在空中还不慌不慢地打了几个圈，最后在青砖地板上，惨烈地绽放。那一声的清脆悦耳，如玉珠落盘的散将之声，果真是好听呢！
原来店家所说，并不全无道理。
只是，那声音真的是玉箫发出来的吗？
还是店家和柳沉渊的下巴撞到地面，牙齿崩碎的声音？
“你……”店家反应不了。
“我？”霜晚霖奇道。
“我……”店家开始到处寻找魂魄。
“你？”霜晚霖还是听不懂。
“老人家，你要说什么？慢慢来，别急，我会听你说完再溜的！”霜晚霖一脸诚恳道。
店家几乎用尽他所有力气颤颤巍巍道：“你……我……我的……碧……碧辉……凤……箫……”
“嗯，碎了。你的什么凤箫，碎了。我打碎的。”霜晚霖一脸认真，淡淡道，听不出有丝毫歉意。
店家大脑“嗡”的一声，站不住脚，险些晕倒在地。
真是可怜他老人家了，一把年纪，没有背过气去已经是莫大的奇迹了。要是其他人，价值三十二万的货物说没就没，恐怕早就吐血身亡了。
“真的碎了，假的吧……不对呀，今晚是伏羲祭典，我不可能这么早睡呀……不行，我得赶快起来，不然错过了盛典的火爆生意，以后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店家自言自语道，打死他也不敢相信“碧辉凤箫”被打碎了。
霜晚霖倒是无所谓的样子，“好意”提醒道：“老人家，您不是在梦里！这箫确实被我打碎了，要不我再打碎一个让您听听？”
店家像是遭雷劈般猛地一个战栗，忙到：“别、别、别！哎哟，我的姑奶奶哟……你……”
看来店家这次是相信是事实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捧起地上的玉箫碎片，捶心顿足道：“呜呜……我的‘碧辉凤箫’哟……你怎么就那么不幸呀……我的箫……”
柳沉渊此时耷着长长的下巴，久久没有提上去，他也不知说什么好。
寒永冰则是微笑着站在一旁，饶有兴趣地观看故事的发展。
虽说店家对乐器，有他独特的“见解”。但再怎么说，他也是爱乐之人，每一件乐器都是他的心肝，这心碎的感觉，也是蛮痛的。
霜晚霖一开始只是生气这店家啰里八嗦，狗眼看人低。一气之下，就想捉弄他一下，给他个教训。却不料这店家竟像失恋的小姑娘一样，哭得梨花带雨的。心中不忍，笑吟吟地上前道：“老人家，这我要赔您多少才是呀？”
店家听到价钱，更是哭得带劲儿了，捶着胸口道：“哎哟……我的小姑奶奶……这……您是一辈子都赔不起哟……我的心肝……”
霜晚霖邪气地一笑，拿出寒永冰给她的玉牌，嘿然道：“老人家，这里够了吗？”
店家不抱有一丝希望地缓缓抬起头，惯性地哭多了一会。然后，目光卡在那块玉牌上，哭声戛然而止。
是哪个说覆水难收，那店家分明就把眼泪吸了回去，愕然道：“太……太子……的……‘蟠龙玉’！！”
就是一刹那间。
霜晚霖三人还没有见过这般惊世骇俗的速度，店家的表情以光速变换，立刻眉开眼笑，郁云顿散，悠着调子道：“原……原来是皇室的公子小姐呀！真是有眼无珠、不识泰山呀！来、来、来！我给您老介绍店里最名贵的货物！”
“那箫……”霜晚霖试探性地问道。
老者若无其事地摆摆手，阿谀奉承道：“那算什么东西？被您老打碎是它的福气，只怕脏了您的手哟！”
众人无语，这厮变得也太快了吧。
霜晚霖也有些始料未及，这太子的“蟠龙玉”也太神了吧！果真呼风唤雨，要什么有什么！
不过听着那店家左一个“您老”，右一个“您老”的，心感别扭。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大伯这样叫自己，那自己岂不是又七八十岁咯？
想到这里，霜晚霖又开始不爽了，老大不跟那店家客气。傲慢道：“那还不把你们店最珍稀名贵的笛子拿出来，给本小姐过过目？”
店家眼中发亮，立马点头哈腰道：“好嘞！我这就给您老拿来！”说罢，那一开始还一晃一晃的身体，竟风一样地到柜台后。接着拿着一个金光灿灿的盒子，又风一样地冲了回来，真是难为他了。
三人低头看那盒子，单是这个包装便知里面的东西有多贵重了。
店家又是兴奋又是骄傲地打开那盒子，只见里面摆放了一支黑玉长笛，寒气逼人！
玉笛的笛身分成六节，散放着幽冷圆润的光。每一节的交接处，是如鸡血石般的朱丹色。两条火龙盘旋而上，交错相依，颇有气势。
柳沉渊和霜晚霖从未见过这般华美的玉笛，被其深深地吸引住了。
就连阅宝无数的寒永冰也不由微微为之一呆，问道：“老人家，这是……”
店家见他们呆呆的样子，不觉又把**高高地扬了起来，得意道：“嘿嘿，这位公子，此物可是祖宗传下来的镇店之宝！是我太爷爷的太爷爷在古树‘冥灵”下挖到的，以树命名——‘冥灵风笛’！传说是炎帝的随身乐器，音色是全天下至为纯净的。这我可是敢以人头担保，这笛子我称天下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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