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蛇影剑仙（1）
长虹坠空流丹赤，
青衣错风冷光织……
凭谁欲滴霜满地？
杜鹃啼泣若相识。
冬天，一年到了尽头。不管好与不好，都要过去。曾经，无论是悲哀还是辉煌，都将被新一年的喜庆踮着。跨过又一个春秋的轮回。
赤凌皇城，正迎来十年一度的“伏羲祭典”。伏羲氏是八族九城千百年来日夜膜拜的神明，他为血腥的大陆带来和平与安定，他也象征着和平与安定。
因而，每十年人们都会举行一场盛大的祭典，以此表达内心对伏羲氏的尊崇。
“伏羲祭典”在八族中轮流开办，人们将狂欢三天三夜，洗净所有的烦恼和困苦，迎接新年的到来。
而今年，轮到赤凌。
是巧合，还是注定。
赤凌皇城的城门大开着，迎接四海的英雄豪杰。城内红灯绿酒，彩光绚烂。酒肆的举杯畅饮，路旁的小贩叫喝，勾栏女子的红袖招摇……一切都呈现出繁华昌盛之景。
街道上，穿着各色长袍的人来来往往。时而见到熟人，便大大咧咧地上前打招呼，热情地将友人请入酒肆，大醉畅谈。
各门各户的大家闺秀此时也活跃起来，想要在热闹的街市上来个蓦然回首，发现心仪的那人正好单身站在灯火阑珊处。
进了城，便不再有种族之分，大家都可以毫无顾忌的来往。
和谐，安稳，或许将在不久，变成悲哀的讽刺。只是，这本已无形的一切，又被极尽的喜悦淹没。
“哇！好漂亮呀！”一名美丽的少女欣喜地赞叹道。
在她身旁，一个少年也目不暇接地四处观望着，双眼发亮。
正是柳沉渊与霜晚霖二人。
经过平静而快活的三天海上生活，他们终于来到赤凌城。面对第一次见到的繁华热闹的场景，两人都不觉有些看呆了。
柳沉渊紧紧地牵着霜晚霖的手，穿梭在人头攒动、车水马龙的大道上，生怕一不留神就走失了。
殊不知，此刻他牵着的，不只是少女的纤纤素指。还有那一颗砰然跳动的心。
霜晚霖假装不甚在意，但心里却是美滋滋的。
“我们先去买件衣服吧！”霜晚霖转过脸，笑盈盈地打量着柳沉渊。
只见柳沉渊身着一件肥厚沉重的长袍，铺落在地上。衣袖松松垮垮地耷落，挡住了他的双手。宽大的衣领也不时地滑落，让他不得不不自在地提着长袍，困难地行走。
此刻，他正看着城中喜庆的景象出神，长袍又不自觉地掉落。像是一个披着床单的小孩，甚是滑稽可笑。
“还不都是因为你。我的衣服给你穿了，我只能穿那胖士兵的衣服啊！”柳沉渊佯怒道。
霜晚霖不屑地哼哼，嗔道：“好呀！既然你都怪人家，那我就把衣服还你呀！”说罢，便作势欲脱。
柳沉渊一惊，忙伸手阻止，叹声道：“唉！怕了你了，是我的不是，这总可以了吧？真是的，一个大女孩，又在大街上，也不害臊！”
霜晚霖邪气地一笑，道：“嘻嘻，贪心的小傻瓜！反正我都被你看到那么多了，再给别人看看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你吃醋了？”
柳沉渊又恼又气地轻轻刮了刮霜晚霖的鼻子，无奈道：“你才是傻瓜呢！这种话也说得出来？真的服了你了！”
霜晚霖低声喃喃道：“傻瓜，除了你，我怎么会让别人看到我的身体呢？”
柳沉渊听不真切，问道：“嗯？你在嘀咕些什么？”
霜晚霖摇摇头，没有回答他。撒娇地挽着他的胳膊，将他拉进一间布料店。
店里陈摆着各色的绸缎，各族的富家子弟高傲地挑选着认为能匹配自己地位的衣布。见柳沉渊衣衫不整地进了店，都用极为鄙夷不屑的眼光看着他。
但目光甫及他身旁脱俗秀丽的绝美少女，都是一呆。闭月羞花的面容弄得他们心中痒痒，既是愤怒又是嫉妒。怎么好好的一朵鲜花就偏偏插在这么一坨牛粪上了呢？
柳沉渊感觉到不善的气氛，在霜晚霖耳旁低声道：“我看我们还是去别家店吧！这里……看起来都是昂贵的货物，我身上没有……”
话还没说完，一个老态龙钟的雍胖妇人走了过来。他脸上涂了一层厚厚的胭脂，浓重刺鼻的香水味呛得柳沉渊一阵猛咳。
“小叫花子，这里是你们可以进来的吗？”妇人盛气凌人地尖刻道。
柳沉渊听了“小叫花子”四字，心中羞愤屈辱，满脸涨红。正欲拉霜晚霖离开，却听店里一个爹娘爹娘的声音道：“夫人，这位小姐买的东西都算我的。”
柳沉渊一怔，循声望去。只见一个油头粉面的贵族公子正得意地看着他们，一副不可一世的嚣张样。
霜晚霖见他表情有异，也跟着他的目光移到贵族公子的身上。疑道：“沉渊，他刚才有说什么吗？”
“他……他说要帮咱们付钱……”柳沉渊见他恶心的笑容，正欲婉言谢绝。
霜晚霖却比他更先发话，笑呵呵道：“真的吗？”
那贵族公子乐坏了，奶奶地说道：“当然是真的。你知道，我可是……”
不等他说完，霜晚霖傲慢地瞥了那胖妇人一眼，道：“那位公子的话您听清楚了吗？如果听清楚了，那就将你们店里最上等的布料拿来，给我身边这位公子量身订做一件最好的袍子。”
柳沉渊急了，世上哪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那贵族公子肯定有目的才这么做的。想要阻止霜晚霖，还没说话，就被她狠狠地掐了后背一下。
柳沉渊吃痛，来到嘴边的话又一下子咽了回去。
“好嘞！我这就去帮这位公子量身位！”胖妇人的态度更是比海漩涡转得还快，刚才还是“叫花子”，现在立马改口成“公子”了。
她满脸假笑地一边帮柳沉渊度身腰大小，一边套近乎，嘘寒问暖的。
柳沉渊听着就不舒服，而霜晚霖却乐此不疲，一字一句地附和着她。要是不知道的外人，还以为她们是母女呢！
柳沉渊心中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他从没拗过身边淘气任性的少女，只好无奈地暗暗叹气。
胖妇人帮他量好腰身的大小，匆匆忙忙地回到加工室。不一会便拿出一件暗蓝反光的华美长袍。
霜晚霖高兴地拍手称好道：“哇！好快呀！傻瓜，你快点穿上试试合不合身！”
在她的催促下，柳沉渊没有办法，只好尴尬地脱下身上的旧衣，换上胖妇人拿来的长袍。
虽说胖妇人的言词有那么“一点点”不好听，但手艺的精湛确实好得没话说。
那袍子不长不短，不大不小，刚刚合身。
柳沉渊本就长得俊秀，此时换上华贵淡雅的长袍，更是英气逼人，潇洒脱俗。就连那些自高自大贵族公子也不禁一愣，相比之下，不免有些自形惭愧。更是嫉妒万分。
霜晚霖也是微微一呆。那俊秀的脸庞像是被施了惑术，看一眼就着魔了。
青衣错风冷光织……
凭谁欲滴霜满地？
杜鹃啼泣若相识。
冬天，一年到了尽头。不管好与不好，都要过去。曾经，无论是悲哀还是辉煌，都将被新一年的喜庆踮着。跨过又一个春秋的轮回。
赤凌皇城，正迎来十年一度的“伏羲祭典”。伏羲氏是八族九城千百年来日夜膜拜的神明，他为血腥的大陆带来和平与安定，他也象征着和平与安定。
因而，每十年人们都会举行一场盛大的祭典，以此表达内心对伏羲氏的尊崇。
“伏羲祭典”在八族中轮流开办，人们将狂欢三天三夜，洗净所有的烦恼和困苦，迎接新年的到来。
而今年，轮到赤凌。
是巧合，还是注定。
赤凌皇城的城门大开着，迎接四海的英雄豪杰。城内红灯绿酒，彩光绚烂。酒肆的举杯畅饮，路旁的小贩叫喝，勾栏女子的红袖招摇……一切都呈现出繁华昌盛之景。
街道上，穿着各色长袍的人来来往往。时而见到熟人，便大大咧咧地上前打招呼，热情地将友人请入酒肆，大醉畅谈。
各门各户的大家闺秀此时也活跃起来，想要在热闹的街市上来个蓦然回首，发现心仪的那人正好单身站在灯火阑珊处。
进了城，便不再有种族之分，大家都可以毫无顾忌的来往。
和谐，安稳，或许将在不久，变成悲哀的讽刺。只是，这本已无形的一切，又被极尽的喜悦淹没。
“哇！好漂亮呀！”一名美丽的少女欣喜地赞叹道。
在她身旁，一个少年也目不暇接地四处观望着，双眼发亮。
正是柳沉渊与霜晚霖二人。
经过平静而快活的三天海上生活，他们终于来到赤凌城。面对第一次见到的繁华热闹的场景，两人都不觉有些看呆了。
柳沉渊紧紧地牵着霜晚霖的手，穿梭在人头攒动、车水马龙的大道上，生怕一不留神就走失了。
殊不知，此刻他牵着的，不只是少女的纤纤素指。还有那一颗砰然跳动的心。
霜晚霖假装不甚在意，但心里却是美滋滋的。
“我们先去买件衣服吧！”霜晚霖转过脸，笑盈盈地打量着柳沉渊。
只见柳沉渊身着一件肥厚沉重的长袍，铺落在地上。衣袖松松垮垮地耷落，挡住了他的双手。宽大的衣领也不时地滑落，让他不得不不自在地提着长袍，困难地行走。
此刻，他正看着城中喜庆的景象出神，长袍又不自觉地掉落。像是一个披着床单的小孩，甚是滑稽可笑。
“还不都是因为你。我的衣服给你穿了，我只能穿那胖士兵的衣服啊！”柳沉渊佯怒道。
霜晚霖不屑地哼哼，嗔道：“好呀！既然你都怪人家，那我就把衣服还你呀！”说罢，便作势欲脱。
柳沉渊一惊，忙伸手阻止，叹声道：“唉！怕了你了，是我的不是，这总可以了吧？真是的，一个大女孩，又在大街上，也不害臊！”
霜晚霖邪气地一笑，道：“嘻嘻，贪心的小傻瓜！反正我都被你看到那么多了，再给别人看看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你吃醋了？”
柳沉渊又恼又气地轻轻刮了刮霜晚霖的鼻子，无奈道：“你才是傻瓜呢！这种话也说得出来？真的服了你了！”
霜晚霖低声喃喃道：“傻瓜，除了你，我怎么会让别人看到我的身体呢？”
柳沉渊听不真切，问道：“嗯？你在嘀咕些什么？”
霜晚霖摇摇头，没有回答他。撒娇地挽着他的胳膊，将他拉进一间布料店。
店里陈摆着各色的绸缎，各族的富家子弟高傲地挑选着认为能匹配自己地位的衣布。见柳沉渊衣衫不整地进了店，都用极为鄙夷不屑的眼光看着他。
但目光甫及他身旁脱俗秀丽的绝美少女，都是一呆。闭月羞花的面容弄得他们心中痒痒，既是愤怒又是嫉妒。怎么好好的一朵鲜花就偏偏插在这么一坨牛粪上了呢？
柳沉渊感觉到不善的气氛，在霜晚霖耳旁低声道：“我看我们还是去别家店吧！这里……看起来都是昂贵的货物，我身上没有……”
话还没说完，一个老态龙钟的雍胖妇人走了过来。他脸上涂了一层厚厚的胭脂，浓重刺鼻的香水味呛得柳沉渊一阵猛咳。
“小叫花子，这里是你们可以进来的吗？”妇人盛气凌人地尖刻道。
柳沉渊听了“小叫花子”四字，心中羞愤屈辱，满脸涨红。正欲拉霜晚霖离开，却听店里一个爹娘爹娘的声音道：“夫人，这位小姐买的东西都算我的。”
柳沉渊一怔，循声望去。只见一个油头粉面的贵族公子正得意地看着他们，一副不可一世的嚣张样。
霜晚霖见他表情有异，也跟着他的目光移到贵族公子的身上。疑道：“沉渊，他刚才有说什么吗？”
“他……他说要帮咱们付钱……”柳沉渊见他恶心的笑容，正欲婉言谢绝。
霜晚霖却比他更先发话，笑呵呵道：“真的吗？”
那贵族公子乐坏了，奶奶地说道：“当然是真的。你知道，我可是……”
不等他说完，霜晚霖傲慢地瞥了那胖妇人一眼，道：“那位公子的话您听清楚了吗？如果听清楚了，那就将你们店里最上等的布料拿来，给我身边这位公子量身订做一件最好的袍子。”
柳沉渊急了，世上哪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那贵族公子肯定有目的才这么做的。想要阻止霜晚霖，还没说话，就被她狠狠地掐了后背一下。
柳沉渊吃痛，来到嘴边的话又一下子咽了回去。
“好嘞！我这就去帮这位公子量身位！”胖妇人的态度更是比海漩涡转得还快，刚才还是“叫花子”，现在立马改口成“公子”了。
她满脸假笑地一边帮柳沉渊度身腰大小，一边套近乎，嘘寒问暖的。
柳沉渊听着就不舒服，而霜晚霖却乐此不疲，一字一句地附和着她。要是不知道的外人，还以为她们是母女呢！
柳沉渊心中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他从没拗过身边淘气任性的少女，只好无奈地暗暗叹气。
胖妇人帮他量好腰身的大小，匆匆忙忙地回到加工室。不一会便拿出一件暗蓝反光的华美长袍。
霜晚霖高兴地拍手称好道：“哇！好快呀！傻瓜，你快点穿上试试合不合身！”
在她的催促下，柳沉渊没有办法，只好尴尬地脱下身上的旧衣，换上胖妇人拿来的长袍。
虽说胖妇人的言词有那么“一点点”不好听，但手艺的精湛确实好得没话说。
那袍子不长不短，不大不小，刚刚合身。
柳沉渊本就长得俊秀，此时换上华贵淡雅的长袍，更是英气逼人，潇洒脱俗。就连那些自高自大贵族公子也不禁一愣，相比之下，不免有些自形惭愧。更是嫉妒万分。
霜晚霖也是微微一呆。那俊秀的脸庞像是被施了惑术，看一眼就着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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